春困秋乏

春困秋乏

白德培捏

2025/04/12 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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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摩门末世圣徒会的大屠杀完成临近时，端木与简深入地底带出沃伦主教宛如被凌迟一样啃过的尸体，专门为他在草莓地里选了处风水宝地。
简一视同仁地为这位邪教头领祈祷，又一视同仁地将他尸身打成最适合堆肥的大小埋进地里，双手合十闭眼期待杰克声称世界上最美味草莓的诞生。端木没有闲着，他的能力正好方便将大堆纠缠的尸体冻结再击碎，最后信徒还是与主教团聚在草莓田。
“木。”
在他脚步轻松地哼着歌准备离开时，简将他叫住。
只需要一个眼神，超越血脉的亲情就足矣传达一切。
端木耸耸肩：“好吧。”
叫醒杰克对他不是太难，只不过会面对幽怨且愤恨的眼神一段时间。
但距离他入睡时间也过去了十二小时，他应该不会有多反抗才对。
于是端木伸手，示意她将随身携带的M82A1给自己，哪怕他拿着狙击枪跟烧火棍没任何区别，用这个吓唬杰克也足够。
「你需要正常且清醒愉悦的杰克。」
简不赞同的眼神中透露出这样的信息。
“于是她给我下了任务。”端木无奈向汉斯说明，“一，不许弄伤杰克。”
希望基地新任领导人彻底松了口气，他真怕这两位一怒之下做出些什么来。
“二，最大程度保证他心情愉悦。”
端木有些咬牙切齿：“三，不管杰克做什么也不准和他计较。你的宝贝研究员不会被吓死，你可以让开了。”
汉斯的脸滑稽地皱在一起，下巴却惊得快要掉到地上，在他如梦初醒般恢复状态之前已经脚步挪开，让出装甲车入口。
他的眼里，端木的背影显得莫名悲壮——在端木解释之前，悲壮的是杰克。
半丧尸的心情属实称不上美好，身体素质方面，三个杰克加一块也不够他一拳打的，然而在动脑子上，端木连给杰克垫脚都不如...看似简单的任务，简却要搞得如此困难，这着实给端木愁得不行。
不过简对他好端木心知肚明，若是起床气与报复心极强的那个杰克苏醒而不是随和懒散的那个，端木战胜蜘蛛女皇的结果不会改变，不过多多少少要有些舍弃，无论身体还是情绪，这是简所不希望的。
也是杰克那死家伙永远不会懂的！
看着把脑袋整个埋在黑豹胸口的睡得死猪一样的杰克端木便气不打一处来，他当前最庞大最下流不可见人的欲望是想让自己鞋底拓在眼前这烟熏男脸上。
但他又能做什么呢？唯有叹一口气，蹲下抚摸黑豹圆润的脑袋，顺手将杰克脑袋扒出来避免憋死。
就算端木用了一分力生拽他头发，杰克也只是哼哼两声，双手抱着黑豹不肯撒手。
那头叫玛丽同样爱睡觉的雌豹没有警觉，端木的气息已让她熟悉，杰克受罪她没有醒来，反而是舒展身体在地上扭了两下，两爪向前伸展伸懒腰，绸缎一样光滑的毛皮尽显慵懒的气质，她眼都不曾睁开，直直让爪垫触上一个柔软物体。
端木黑着脸，任由玛丽人头大小的爪子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肉垫柔软地在他长发间抚过。毛发已纯白的半丧尸不躲，这位一掌能将人脑袋像西瓜般拍碎的黑豹，玛丽在端木眼里还只是个小猫咪。
不过她怀里这位可不算是个萌物了，端木不同意，地里的几万斤堆肥也不同意。
从玛丽毛发里脱离的杰克睡得四仰八叉，一只胳膊还想去怀抱玛丽，却被一脚蹬开，玛丽将自己盘起来趴着睡，脑袋挨着腹部，这时候非人的默契就让杰克在睡梦中知道调整姿势，他背部蹭地，一点点把自己挪到玛丽脑袋边，整个人再次陷入野生动物实际上并不柔软的皮毛里——端木刚刚用脸感受到的。
看来杰克的基因病导致的嗜睡确实是无药可治了。
看杰克蠕虫一样精准转向，没有动作的端木无端已经开始绝望。
于是半丧尸由蹲转跪，膝行到了杰克长眠的那块皮毛，本打算对杰克进行“爱的抚摸”的他根本没有计划，也不会专门为了叫醒区区一个人类而畏手畏脚。
凝视两秒钟确定杰克真的没醒之后，端木犹疑地弯下腰轻轻晃动杰克肩膀。
“格拉汉姆？杰克·格拉汉姆？”端木小声唤他。
杰克承认了并非朋友而是独占欲作祟的那个夜晚，他们两个重新自我介绍，“格拉汉姆”就是杰克暂时不为人知的强大家族。
这个力度貌似太轻，杰克对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太大反应，回应般呓语几句，像是他平时跟玛丽交流的音节。
玛丽并不想搭理他，端木也听不懂。
脑袋随端木动作而一下一下晃动，杰克丝毫没有想要清醒的意思，从某种程度来说，身上有诸多秘密的杰克很难杀，不过从另一种方面讲，杰克很好杀，如果能像端木一样不惊动睡梦中的玛丽杰克的话。
睡觉似乎对杰克是一个极端崇高的仪式，往日被烟熏妆覆盖的面部也干净地整理了出来。没有黑色眼影遮掩，杰克眼下还是一片青黑，大概是基因问题，他的嘴唇不在黑色口红下时也是正常人类的粉红，研究员太瘦了，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软肉，没有妆容的修饰显得比平时要凌厉许多，脸上乱七八糟的打钉解除，长发垂落，他整个人又因为安详睡眠而显得诡异的柔和。
端木看了两眼，心里才想起妖孽般机智的杰克也不过无忧无虑的大学生年龄，而那时的自己早已被社会打击得遍体鳞伤了。
但缘分就是这么奇妙，让半丧尸与人类，达成了一段并不被双方承认的友谊。
“我想要独占你，我的家族需要研究你，如果有一天你失去了价值，我就将立刻抛弃你，我们不是朋友，我从来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的那种东西。”杰克一口气说完便直直盯着端木的眼睛。
端木回忆起那晚的夜色，不管地球上T病毒、52区与宙斯怎样鸡飞狗跳，月亮似乎总是那个清冷样子，惨白一片照在杰克脸上，或许它早就死了呢？
“那在我抛弃你们之前，我只允许被你研究。”他记得自己这样说。
死去多时的月光消散，现在是下午一点整，杰克睡了整整十二小时了，端木要叫醒他，为了杀死亲爱的蜘蛛女皇。
“杰克。”
端木的语气带上不耐，一只手扶住杰克肩膀，他用两指把杰克鼻子掐住阻止他呼吸，杰克顺势张嘴，让热气喷了半丧尸满手心。
简，你可真是能给人找不好受啊！
内心哀嚎着，端木立刻松手，瘦削青年“噗”地一声躺进黑豹柔顺毛发里，十足舒适地用脸狠狠蹭了蹭雌豹腹部，似乎想就地长眠。
半丧尸真怀疑这家伙睡着了其实是第二人格在操控，不然怎么解释这一系列无比自动的行为呢？
冰霜在他指尖凝结，端木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不过要委屈一下玛丽。
端木心里对玛丽说了声抱歉，心下决定过会给她多准备些肉排。
病毒爆发后的天气让人疑惑，按日历来看现在已是春天，气温依旧很低，杰克喜欢在暖和且恒温的装甲车内睡觉，然而安谧如棺材的车厢温度在一点点降低，端木选择了将车内降温迫杰克醒来。
诚实说来控温他不是专业的，降温也只是控冰的附加品，黑豹玛丽打了个哈欠，甚至伸伸懒腰把身子往端木那挪了挪，身上厚厚一层变异皮毛明显不仅是躺起来舒适那么简单。
窝在她怀里活像个储备粮的杰克却不能无感，即使身子被玛丽压着温暖的，手脚和脸露在外面，离大脑最近的还是冷，于是两人里更想丧尸的那个举着像虚握什么的手在身边晃动探测，端木好整以暇地看他乱动，揶揄的好心情只维持到被杰克抓住之前。
只是被指尖碰到衣角，端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梦游一样的杰克不知哪来的死力气，竟是将不设防的端木拽倒，他双手撑地避免脸直直撞上黑豹脑门，这下重心更加不稳，杰克回口气再次发力，端木一下子被他扯倒扑到杰克胸前。
类似炮弹的闷响让端木愣住两秒，如果杰克是露娜那样丰满的美女，端木可以说这体验是让人享受的，如果杰克是小白那样毛绒的鹰雕，端木可以说这体验是新奇的，可惜没有如果，杰克是正常的成年雄性人类，而且偏瘦。
两人同时惨叫一声，杰克是疼得，端木是崩溃的。
半丧尸坚硬可比花岗岩的前额撞上人类胸骨，带来的不只是心跳停止一瞬，杰克开始大声咳嗽，似乎端木一下将他肺也撞坏。
可谁叫他自作自受呢？！
端木要佩服了，他能感受到身下人胸腔共鸣 就算如此，杰克依旧睡死没有醒来，反而将怀里半丧尸抱得更紧。
不得不说，杰克是识货的。半丧尸今天偏早时候再一次迷失在露娜的浴室里，洗了此生第二久的澡，洗完的端木有些忧郁，他没有找到露娜同款香味的洗发露，就算他久违地用吹风机找回人类的感觉，烘干之后的味道不是闻到过的熟悉...却也是香的，杰克把头埋进端木颈窝半长不短的头发里深吸一口气，搞得半丧尸浑身寒毛倒竖——如果他还能的话。
端木开始挣扎了，杰克死抱着不放，四根筷子插年糕一样的瘦削身材不知道哪来的挥动骑士剑的力气，代表授勋骑士的戒指还挂在脖子上，显得旁边那两根锁骨是那么突出，那么脆弱，似乎端木一咬就可以突围，然而不能做到，简不会让杰克受伤，端木也不想吃他成分不明的血。
睡着了什么也不管的人舒服地直哼哼，车里天寒地冻，玛丽肚子热得闷人，只有当他抱着面前温度适宜的大抱枕时才会有正正好的睡眠体验。
半丧尸身体是柔软的，端木从来不在衣服下面穿基地正流行的陶瓷甲片，而且他相信只有冰甲才是最灵活随心所欲且强度最高的防御，在此之上的任何叠加都是累赘，半丧尸冷硬的外衣下竟是最柔软的肢体，这让任何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哪怕天才如杰克也想不到，因为若不是端木刻意控制，他哪怕是脂肪也能硬如钢板，端木还不想弄伤杰克，就像杰克死抓着他的手，端木只要速冻再一抖便能完美脱困，只是杰克手指恐怕要变成一次性的了。
所有他一切遭受的，都是端木遵循简“不要伤害杰克”这一任务的结果，端木再怎么憋屈，也只好当成一场特殊的忍耐训练。
停止挣扎的半丧尸在一秒钟之内就找到了自己位置，他一点点试着从杰克胳膊里脱困，然而扣住他腰身的怀抱不允许；端木又试着一根根将杰克手爪掰开，蜘蛛腿一样的指节总是固执又执着地一次一次重新覆盖，这也失败；最后最后，端木一只手挡住杰克脑袋，把自己脸向旁边侧了侧，随即躺好不动。
这就是他能想到最后一招，装死！
等杰克抱够了，睡也睡饱了，那就是他端木的反击之时呀...朴素的精神胜利法，端木不觉得自己被杰克困住了，跟非人类比赛浪费时间的，杰克还是太贫穷了。
本对变强迫切到火烧眉毛的端木莫名其妙放松下来，杰克这背后一大家族追着屁股赶的尚且乐得一天睡二十个小时不带动，为什么他端木一定要火急火燎的呢？他如今有了小白，有了小黑...而且，端木内心苦涩的，半丧尸怎么看都要比人类长寿许多。
被迫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的半小时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金红的巧克力味太阳，她的金发，他的灰白色皮肤，她灵巧却有力的身姿，他浅紫色指甲，他已接近纯白的毛发，露娜她最坚定的眼神...
杰克哼唧两声，端木不再制冷让他丧失舒适的睡眠，于是他抱得更紧，让端木回神起露娜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叫她看见端木和个臭男人搂搂抱抱算什么？端木突然笑出了声，因为他觉得，露娜一定会先拍照，再边嘲笑边踩他两脚。
如果是简呢？端木不希望被简看见如此丑态，不过更大可能，简不会说风凉话，因为她要说的不用说出口端木都能够理解，她只要让美丽的三十二面体红宝石般的眼珠一转，端木就要在笑意里无地自容。
还有小白，小黑，他们两个傻孩子，无论端木说过多少次，小白总是要用尖锐的鹰喙整理他头发，把贝壳石头向他脑袋上摆，小黑往往在端木给他梳毛时用嘴唇碰他后背，端木不想跟他开玩笑，杰克看着父子俩一个躲一个舔，笑话看够才慢悠悠说小黑需要的不过一块盐砖。
杰克，又是这烦人的杰克。
想起睡得跟死猪没区别的杰克，这家伙口水都快流到端木头发上，玛丽打了个哈欠，杰克两秒钟与她同频共振砸吧砸吧嘴，最终鬼使神差地，端木竟然也打了个哈欠。
春天啊，春天。
他无奈地想着，随即伸了伸懒腰，骨骼噼啪响。
虽然不知什么季节，不过端木说是春天那就是春天吧。
春困秋乏夏打盹啊，正是休息的好时节。
一颗核弹爆炸后，这也是难得的休憩日。希望基地已经安定，大象死而重生，端木找到了露娜，迈克尔爱上了伊莎贝拉，简学会了让子弹拐弯，杰克不变的依旧爱睡觉，唯一遗憾的是壮壮的仇无法报复千万次，让端木吃完饭总感觉有些许不满足，想吃些别的什么来填饱肚子，他吃了汤米，吃了露娜杰克，最终最终，端木有点小激动，他终于要去吃蜘蛛女皇了...
“啊——”又一个哈欠，杰克长长的尾音在端木耳边游荡，他叫得极为风骚淫荡，让端木很想对他做些什么，不过还好忍住了。
端木将攥得死紧的拳头放松，他还要杰克为他做计划书以免自己被大蜘蛛吃掉。
尝试与反抗都无果，端木认命般地在杰克臂弯里给自己找个舒适位置，不会被他排骨一样的胸腔硌疼，也不会把他明显脆弱的胳膊压折。
希望基地外的T3？蜘蛛女皇？超过露娜？
...事已至此，还是先睡觉吧。
端木闭上了眼。

端木一去不归，当担忧的简来到车厢时两人一豹都已睡得不省人事，长久以来压迫的睡眠欲似乎一下子爆发，端木这半丧尸竟然也真正睡过去了！看他安详的样子，灰白的皮肤，搂着人形冰块不放的杰克活像个恋尸癖。
红眼睛半丧尸无奈笑笑，越过好奇的白虎脑袋轻盈跳进装甲车，黑豹照常伸懒腰，简用手去戳她黝黑的肉垫，玛丽前爪虚抓几下，最终还是陷入睡眠。
见简与黑豹玩得开心，白虎也再忍不住上了车一屁股卧在简身后给她当靠背，满脸写着不高兴等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哄他，可谁知简直接躺倒在玛丽身上，哪管白虎的小小争宠心思呢？
伤心的已并不小了的白虎难过地伸成一条长虫，腹部面对简，一爪子将简扒拉到自己怀里，犹嫌不够似的对着玛丽大眼瞪小眼。
玛丽胡须颤抖，打了个喷嚏，根本没有醒来。
难过地嘤嘤两声，白虎与简也在这安谧的氛围里沉静了...
小白好奇路过，小白一跳一跳上车，小白蹦进了老爹怀里团成一团，小白梳理羽毛，小白歪着脑袋看跟人手脚纠缠在一起的老爸，小白睡着了。
此时的装甲车已经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重量，发育期白虎几百斤，肌肉结实的端木接近两百斤，就连最轻的小白也有百来斤，轮胎几乎压入地面，这车终于在小黑也试图登上时彻底不堪重负地面开始向小黑马蹄倾斜，这个几千斤的傻孩子歪着头，不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在靠近自己。
当小黑最终把自己塞进车厢里，装甲车底盘晃晃，最终颤颤巍巍地哀嚎着稳住了，然而小黑在端木身边一趴，啪啪两声爆鸣，车胎爆了两个。
就算如此，这难得的春和景明之下，也没有人再去在意这点小事。
最应该为自己座驾惨叫的那个还在抱着端木呼呼大睡，简脑袋夹在虎豹之间，被热气熏的梦游黄石公园硫磺池，小白稳稳当当卧在端木胸口，疑似想要闷死老爸，小黑则趴卧在一车大大小小的身旁，只露出个大屁股将入口挡得严严实实。
不管外面老汉斯怎样心惊胆战，宙斯集团又怎样扑朔迷离，蜘蛛女皇是否要再次产卵端木又能否赶上最佳时机...就像那死去的月球，就让它们在梦里闹腾去吧。
杰克长长打了个哈欠，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邪恶。

好比过刚易折，往日作息规律到变态的端木这一觉睡得便是比杰克还狂野，甚至于他是被杰克弄醒的。
神秘研究员此刻重新画好了妆，唇上也将钢钉安了回去，此刻正带着乳胶手套扒拉端木眼皮。
“眼珠刚刚在转，又梦见你的情人啦？”杰克吹着口哨揶揄他。
端木则是在身边搜寻简的位置，他知道独处时杰克不会这么过分作死。
果不其然，红眼狙击手就背对着他躺在黑豹肚皮上，露出梳成马尾的黑发对着端木，似乎对杰克的上手视而不见。
「我失败了。」
端木眨巴眨巴眼。
“木，你很成功。”
简转过来，原来她手里正在看的厚厚一叠计划书，明显是杰克刚造出来的。
杰克适时退开，简将纸张交到端木手里，示意端木提出意见，毕竟以她来看，哪怕杰克绞尽了脑汁，这还是太危险了。
大脑仍在迷蒙状态的端木没有意识到小白小黑正在车中，他眼前仍是重影向右倾倒，正是高中时期上课睡醒一半的困倦状态，这种上下眼皮打架的感觉甚至让人熟悉。
尤其是他强迫自己阅读那些密密麻麻方案的时候，端木死盯着一行字试图理解，然而半分钟过去，杰克发现他还是在看同一行字，眼皮却愈发闭阖了...
杰克与简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齐刷刷看向神志不清的端木...
端木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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