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这真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凯伽】黑环游戏

水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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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长生的种族，很多记忆都已在时间的打磨下消失，但凯可以确定的是至少在最近的五百年间，他没有过这种轻松自在的一段时间，因为时空的扭曲，没有亮起的圆环来促成任务，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给自己放假。仿佛又回到了爬战士之巅之前的时候，他不再是欧布奥特曼而只是凯，天地之间也只有他与伽古拉两个人。

伽古拉终于放弃维护他贵公子的形象，不再穿着那些繁琐的衣服，反正就算整理得再精致，也会被某位精力充沛的光之战士弄湿弄皱甚至弄破，短短几天损坏的衣服比过去一百年还多。又一个三天过去了，除了时不时下起的大雨，小岛依旧什么变化都没有。但伽古拉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对方不会好心的把他俩丢在这就不管不顾，他们也不该是唯二被“邀请”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只希望他预测的不要成真。

早晨潮水刚刚退去，被凯折腾了一晚没能休息的伽古拉，又被拖着来到海边，美名其曰一起散步找吃的，无幻魔人扶着酸痛的腰磨牙，重新考虑弄死欧布奥特曼的可能性。大概是杀奥的眼光实在太过强烈，凯终于反应过来，让伽古拉躲开潮湿的沙滩找地方坐下休息，自己则光着脚挖沙子，看看能否找着除了果子之外的食物。

“伽古拉！快看这里有贝壳，指不定真的有别的能吃的！你也来一起找找啊”凯手里拿着个大贝壳，奈何依旧是空的，凯并不满意伽古拉只是坐得远远地看着，呼唤对方一起下来。

“大英雄！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为什么需要休息吗？更何况我也不想弄湿衣服和鞋！”伽古拉翻了个白眼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着，某位光之战士与其说是在寻找除了果子以外的食物不如说只是想玩沙子了， “不然来一发这个吧！”他站起身，张开手，紫红色光球开始在手心聚集，越聚越大，亮得刺眼。

“住手！！你会连这个岛都毁了的！！！”凯吓得连忙扔了怀里的东西，同时，伽古拉的能量光弹也飞速的朝他的面门袭来。凯实在无法适应这个节奏，他来不及在手掌聚集能量，于是徒手去接，立时被来势汹汹的能量球弹飞，扑通一声摔进海里去了。

“哈！有趣！！”伽古拉这下子来了兴致，拔腿就朝着凯跌落的方向过去了。之后的一番徒手较量实在和“比试”这个词完全不搭边，倒像是在打打闹闹的猫和狗。

“这下不怕衣服湿了？”凯抬脚掀起了一大片水花，彻底把伽古拉的衣服打湿。

“哼！！”伽古拉懒得反驳，只奸笑着一脚擦着水面扫过去，然而凯也不是吃素的，即便要对抗水的阻力和泥沙的摩擦力也迅速的躲闪开了，非但如此，他还直接用双手拉扯住了伽古拉的脚踝。

糟了，伽古拉一惊，回撤已然来不及了，他只好勉强的用一只腿跟凯的一双手较劲，

结果显而易见，一波海浪翻卷过来，凯就着力直接把伽古拉掀翻在了水里。

“还来么？”就算伽古拉摔得有点狼狈，凯也一点都不担心，直到他发觉水里有一双手伸出来狠狠扯住了他的裤子。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又是一波海浪呼啸而来，直接将他仰面朝天的冲上了岸。

苦咸味的海水和沙子灌了凯一嘴，海水进了眼睛里刺激得他几乎睁不开眼，身上立刻碾压上来的重量又让他险些窒息。

“凯……”伽古拉低头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凯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因为这个声音而变得愈发活跃起来了，手特别自然的从伽古拉的衣服下摆处摸进去，准备换一种来一发的模式。

“这可能是我们在这的最后一天了，凯。”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着实打散了两人之间的氤氲氛围，凯猛然间瞪圆了眼睛。

“你说什么？”没想到伽古拉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并且用了这么肯定的语气，“你怎么知道？”

伽古拉跨坐在凯身上，微微一笑，继而拔出了蛇心剑，阳光下原本璀璨的刀锋霎时闪烁出暗红色的光，这光线忽隐忽现，忽明忽暗。以蛇心剑为中心，整个小岛突然出现了规律性的黑暗能量运动。

“你早知道这里被黑暗力量操纵着是么？”所以才乖乖的呆在这等待时机。然而这些消息他却对凯只字未提。

“怎么，生气了？”能破开空间是一回事，但对方怎么盛情邀请自己过来，不好好报答一下对方，实在不符合自己处事的原则，直到刚才，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突然出现，他瞬间明白破局的时刻要来了。

伽古拉收了剑，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凯身上，双臂撑在他头两侧，玩味的看着他说：“假期结束了，凯，你该高兴才对！终于可以去拯救你的宇宙了！”伽古拉蹭着凯的鼻尖，提醒他，他的使命是令欧布之光闪耀银河，可不是跟一个七个宇宙的通缉犯在孤岛上游戏人生。

“……”凯皱着眉，他知道自己还有责任，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但听到可以离开的一瞬间，比起开心，心中出现更多的是失落，尤其是他听着伽古拉的语气，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留念这几天的荒岛生活。

忽然用力的一个翻身把贴在他身上的伽古拉又一次压在身下，如果这真的是“假期”的最后一天，那他就更得让对方充分明白“戏弄”他的代价是什么。

“凯！”伽古拉使劲儿推了推身上正准备“发火”的家伙，扭头盯着不远处的高大的山丘——那个山丘正是当初将伽古拉带来这里的“战斗堡垒”消失的地方，现在，却矗立着一座灯塔。

他们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顾不上身上的泥沙和海水，迅速起身向灯塔瞬移而去。

按照先前的经验，灯塔很可能再过不久就会消失，这也成为了他们能否成功离开小岛的关键。灯塔的内部比外观看上去空间更大，向上或是向下都漆黑一片。

“……”伽古拉想了想说，“你去下面，我去上面！”

凯点了点头，两人这才分头行动。

地下很暗，却不深，凯只过了两三个转角便到了最底层，下面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做什么用，他四处探看，很快发现楼梯里侧有个身影，凯赶紧上前查看，发现这个人他认识，正是泽塔的人间体夏川遥辉。

“遥辉？”他略微紧张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这景象实在熟悉，红凯知道自己的上岛经历，看样子遥辉跟他一样，也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暗算了。

“遥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球人对药物反应更强的关系，凯试了好几种方法都能没叫醒遥辉，最后只好在地球学到的急救方式，好在这回终于有效。

“嘶……啊！！！”遥辉忽然打了个冷战，大叫着睁开眼，他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对目前的状况更是一头雾水，“这是哪？怎么了？”他慌里慌张的从地上窜起来，然后直接撞上了上方的水泥墙。

“还记得昏迷前的事吗？”凯看了看这个灰头土脸疼得猫着腰龇牙咧嘴的小子，忍不住帮他揉了揉通红的额角。

“凯桑！你怎么也在这！！”遥辉眼角还挂着眼泪，眉毛撇成了八字，却咧着嘴笑出了一口白牙，“我跟泽塔还有贝利亚黄昏桑分开了，我原本是在我那个宇宙的地球等他们来接我……后来听说怪兽酒馆有怪兽激增的线索，想自己先去调查一下，结果喝了杯牛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遥辉尽量简单的说完，凯发现两个人的经历很一致，不过现在没时间把自己这边的事分享给对方，决定先带着他上去找伽古拉，等离开这再做打算，然而还不等他们动身，整个灯塔就开始微微颤抖进而晃动起来。凯向上方看，黑暗中闪电般的发出了两道红色的光之后，晃动就更加剧烈起来了。

“伽古拉！！！……遥辉跟上！！！”他一边说着一边一步几个台阶的朝着上方奔去。

“哦斯！！唉？伽古拉？队长也在这？凯桑！”遥辉一愣，虽然仍旧满脑门子的问号，但身体还是反射似的跟着凯狂奔上去了。

……………………………………

果然所谓的堡垒和灯塔都只是被幻象隐藏太空船的临时起落架。知道了原理，要解除幻象就非常容易了，对方既然还在藏藏掖掖的，那自己就来帮对方显显形。一剑劈下，庞大的黑色飞船刹那间在空中现身了。很有来头啊……伽古拉兴奋地看着眼前的飞船，这才有意思不是么，他刚刚打算纵身到飞船上去，凯和遥辉便追了上来。

伽古拉回头，一招新月斩波让两位光之战士停下来脚步。

“伽古拉！”凯眉心的褶皱更深了些，对方又换上了再熟悉不过的西装，重新带上了最钟爱的蛇形耳饰，连头发都像好好打理了一遍，明显早起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而非临时起意，这是又打算甩开他独自行动了吧，“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那些入侵的怪兽究竟是从哪来的？”这时候还觉得伽古拉跟自己一样一无所知，那才是真的傻，凯捏紧拳头，只想从对方口中听到事实。

“入侵？啧啧啧，这个词用得不太合适喔~如今各个宇宙里资源丰富的星球不断被开发，有光之战士驻守的星球已经不那么吸引人了，与其说是想要入侵，不如说是找了个垃圾场抛弃残次品才更准确。”伽古拉边说着边瞟了一眼旁边的遥辉，“遥辉，你的贝利亚勋章呢？”他问。

“唉？”遥辉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两人的对话他根本插不上话，队长忽然的提问让他条件反射做出回应。他立刻打开腰间的盒子，取出贝利亚勋章，“哦斯，队长你看徽章在这。”

“遥辉，可要好好保护这个徽章，不然可不只是检讨加倍的问题喔，至于这个……”伽古拉又从西装内口袋里取出了一张卡牌，略过唇边轻轻一吻，“先存放在我这里好了！再见啦~”他话音刚落，抬头看了看立刻就要消失了的飞船，如往常一样的邪魅一笑，瞬时化身无幻魔人变成黑雾消失在了凯和遥辉眼前。

“哦斯……”一切归于平静，遥辉的应答也寂寞的在空气里飘来荡去，“凯桑，我们也跟过去吧！”他拽了拽在身边的前辈，虽然他还是不知道目前的状况，也不清楚对账和前辈发生了啥导致前辈一身低气压站在原地，但感觉两人还是应该先追上去看看。

“晚了。”凯脸上怒气未消，他直盯着刚刚太空船和伽古拉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

“哦斯！欸？凯桑，晚了是什么意思？说起来这到底是哪儿啊！我刚刚明明在地球上调查怪兽酒场来着……”遥辉小声嘀嘀咕咕的说。

“这是个孤岛，被黑暗力量扭曲了空间。”凯转移开视线，企图让内心平静下来。

“啊？那要怎么离开啊！！！”

“等摸清规律，打破它。”凯看了一眼遥辉，往灯塔外面走去了。

“等？等到什么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遥辉只好追过去，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凯桑！！我们现在去干什么？”

“去找吃的！”凯使劲儿挠了挠头，他现在恼火到心肝肺都要炸了，伽古拉又一次骗了他，对于破开空间扭曲不是他不擅长，再加上对方还是用黑暗力量，除了劝自己耐心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况且这里又多了个需要照顾的小孩子。

几个小时以前，这座岛还是个让他感到快乐的地方，但现在都仿佛变成了伽古拉的嘲讽脸，看着越来越生气。虽然不愿意那么想，但凯依旧忍不住问自己，伽古拉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思和他亲昵的呢？他知道，伽古拉或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对方的高傲不会靠出卖自己来获得东西，所以伽古拉一定抱有跟自己一样的心情，这个毋庸置疑。但明明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不把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也就算了，还算计他，降低他的戒备心，最后拿着贝利亚的卡牌拍拍屁股走人，真的太可恶了！越想越气，红凯一拳打向眼前的大树，大树应声而断，还把跟在身后的遥辉吓了好大一跳。

他们采集了些果实，仍旧回到先前的营地，最多三天，凯给自己定下目标，一定要找到扭曲空间的规律，然后去找伽古拉。

“凯桑，之前你和队长就一块住在这的？”遥辉一边帮着凯把临时的棚子扩建和重新加固，一边问道，他实在太好奇了，虽然队长交代过不许他去打听，但在广阔的宇宙中，根本不需要主动去问，有关自家队长和眼前这位前辈的故事就已经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耳中，尤其是和小陆前辈搭档找寻恶魔碎片的时候，还听对方分享了队长的一百课，这下终于能听听当事人的版本了。

“你去把火点上！”凯板着脸连看都不看他，虽然知道迁怒不好，但就不能别提那家伙么？他在内心怒吼。

“哦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遥辉噘着嘴用随身带着的打火器点燃了拾来的干柴，不过只因为这么点挫折就放弃心中的疑问了那就不是他了，毕竟多么难得他跟传言的另一半待在一块，主要是队长还不在，不能罚他写检讨了。

“凯桑，听说你和队长认识了好几千年了，是真的么？”几千年啊，对于年轻的遥辉来说是个不可思议的时间跨度，在与泽塔一体同心前，他不过是个寿命很短的地球人，哪怕是和泽塔一体同心后也不过百年，几千年对他来说还是很遥远的以后。

“……”凯依旧不想说话，他只是拾起地上的果实，扔进火堆里。

“队长虽然是宇宙人，但对我们都特别照顾，教了我们好多东西，还在我们闯祸的时候帮我们承担长官的怒火如果不是他，我所在的地球可能早就毁在了赛雷布洛的手上了。”刚刚还兴致高昂的遥辉脸色忽然黯淡起来，“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见过队长了，明明之前在帮剑悟的时候还有合作来着。在宇宙中还没觉得时间流失的那么快，但我所在的那个地球上，所有的亲人和朋友都已离去，虽然军械库还在，但已没有熟悉的人，更因为队长是宇宙人的关系，最后连真正的名字都没有被记录在册，明明现在能够和我一起回忆过去的，也只剩队长了，但他好像也故意躲着不见我，给他发奥特签名也没理我。”

年轻人的情绪忽而变得低落，这让凯也无暇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了。

“已经发生的事不会消失，他们会永远存在于你的心中，这份记忆，会成为你未来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至于伽古拉，放心，我们可以一起去把他逮回来，下次不会再让他这么溜走了。”凯对遥辉说，这孩子太像当初的他了，作为长生种，他也经历过无数次离别。也曾有其他的奥特前辈这样鼓励过他，在他更年轻些的时候也依靠着这些信念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沮丧难过的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再沉溺于故人逝去的痛苦，知道珍惜眼前人，他庆幸的是无论过了多久，知道他过去的还有一个伽古拉，那些记忆由他们两个人共同保存着，最后变得刻骨铭心。

“哦斯！凯桑说得没错，抓捕在逃队长大作战正式开始！”遥辉甩甩头，摆脱低落的情绪，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过凯桑为什么会在这？还有之前说的等到底是怎么回事？”遥辉忽然想起之前最重要的问题凯还没有回答。

“跟你遇到的情况差不多，因为突然增多的怪兽，跑去怪兽酒场查探，结果一不小心被放倒了，醒来就在这里了，而怪兽激增的原因，伽古拉刚刚也说了。”凯相信如果是宇宙人和黑暗圆环作祟，受影响的就不会仅仅是自己的宇宙。“我们两个现在的所在是一个被黑暗力量扭曲的空间，但因为我不擅长这个，所以得先找到规律，或者等出现波动的时候一举闯出去。”

“啊……”遥辉想了想，“破开时空的话，泽塔和贝利亚黄昏桑应该很快就能找来的。我因为要回地球祭拜的关系，跟泽塔还有贝利亚黄昏在地球分开了，如果过了约定时间他们没看到我，肯定会马上找过来的。”

“而你的队长，应该有什么其他计划，所以甩下我们自己先去了。”凯想起还颇为怨念。

“哦斯！凯桑不用担心，贝利亚黄昏桑无论什么样的空间都能划开，出去后我和凯桑一起去找队长。”遥辉握着拳头信心百倍，在逃队长什么的，逮回来就是了。“至于造成突然变多怪兽的幕后黑手，我和泽塔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敢把地球当垃圾场真是太过分了，不管多少敌人都要把他们打趴下！！”于年轻的奥特战士来说，多解决一些祸乱宇宙的怪兽非但不是负担而且承载着无与伦比的成就感，他已充满赶紧准备大干一场。

“年轻人还真有干劲啊！”红凯感叹，但调查这件事的光之战士这么多，偏偏只有他们两个被抓进来，肯定由什么特别的原因在里面，伽古拉临走时说的话肯定不是完整的事件，最后提及的贝利亚勋章也像是在暗示什么。还没等凯继续思考，忽而被火堆里噼里啪啦的一阵爆破声打断了，烤熟了的坚果炸裂开，登时香气四溢。

“哇~~~~~~太香了吧！！！”遥辉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到了食物上。

打断的思绪也没法继续，凯摇摇头先专注眼前，“快吃吧！单靠泽塔和贝利亚黄昏也不太保险，明早起来我们也想想办法赶快离开这。”凯把果实剥开递给遥辉。

“哦斯！”遥辉捧着热腾腾的焦黄色的果实咬了一大口，“哇啊啊啊~~太好吃了吧！！我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这种吃法也是你队长发现的，伽古拉的生活技巧一直非常厉害。”

“哦斯！队长也太厉害了，这个真的好好吃啊！”遥辉的眼中满满是对伽古拉的崇拜。

火焰还在噼噼啪啪的响着，凯望着漆黑的天空，不管伽古拉想干什么，这次他绝不会放任对方一个人，想想昨天这个时候两个人还抱在一起，今天就得被迫适应带崽日常，凯在心里又给伽古拉记了一笔，等抓到人，一定要先好好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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