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景】逐流

【现代/娱乐圈②/多cp】有个素质极差的经纪人是种什么体验

うずまき

2024/12/13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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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写轰景告白。说实话我产品写这种有点恶心了，但想想后续本来还有更恶心的，也就释然了（别释然啊。
最后有点恶俗的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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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看到群里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他要参加的综艺录制在明天，机票订了凌晨的，轮空一天就被他用来补觉了。

最开始是小猫在群里说朱雀好久没聚，大家又刚好在一个城市，要不要趁此机会见一面；没过多久老仙就回复说联系好熟人的酒吧包了一晚，浮云抱怨机票又要改签，不过倒也没说不去。邪教起床洗漱，也没回那几条艾特他的信息，想着反正时间差不多，到时候直接过去就是了。

朱雀不是什么正式组合，只是因为他们几个相互之间都有关系——比如他和小猫是大学同学，和老仙以前同公司现在在同一个工作室被同一只史莱姆压榨，老仙和浮云又是青梅竹马，所以经常在一些粉丝剪辑中被凑到一起。有时候队长是小猫，有时候是她的哥哥李硕；有时候会带上悲剧，但更多时候没有。邪教闲暇的时候会看着玩，他甚至知道组合名字叫朱雀是因为他们几个最初的作品都跟这种图腾有关。

比如浮云出道时的那首《凤求凰》，小猫之前是女团成员，团名就是Phoenix；而邪教和老仙早年拍过一部五毛特效的仙侠剧，出演了两只傻鸟。那部剧主要讲述了凤凰一族的五位少主和女主的爱恨情仇，但不知为何老仙演的绿色那只和他演的紫色那只之间也相当暧昧，以至于现在他俩还有不少cp粉。

邪教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关于他和老仙前世今生的剪辑，而且画面来来回回都只有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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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店里的时候时间还早，邪教以为自己会是第一个，推开门却看到拉轰正跪在高脚椅上，扒着吧台伸手去够放在里面的调酒道具。

拉轰要在邪教参加的综艺里饰演NPC，原本就计划今天跟完肥羊的工作之后跟他会合，一起坐飞机前往综艺录制的城市，现在出现在这里也不算奇怪，毕竟拉轰和小猫关系也不错。

不过他倒是没带肥羊。

“我问了肥羊要不要来喝酒，他拒绝了。”拉轰一脸道貌岸然，邪教也懒得拆穿他故意隐去关键信息的小动作——肥羊自称是邪教粉丝，如果知道了今天这个聚会有哪些人，肯定是说什么也要跟来的。

看来他的经纪人调教新人的过程不太顺利啊。

邪教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随便找了个卡座坐下，从这个角度可以近距离欣赏到拉轰浪费粮食的英姿。酒吧不大，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在，拉轰把酒瓶摆弄出叮叮当当的动静，毫不掩饰自己不太美丽的心情。邪教没问具体情况——肥羊从国外名校留学归来，音综出道小火了一把，前途一片光明，却拒绝了不少条件优厚的邀请跑来他们工作室面试；而邪教前两天刚从一个地下酒吧挖到圣墓，本来不想再多签一个，是拉轰作主留下的肥羊。

老仙挤兑他们问这是不是同担间的惺惺相惜，邪教就顺势摆烂把新人丢给拉轰带。拉轰跳着脚反驳自己早已脱粉多年，眉眼间倒是兴致勃勃，恨不得立刻开始玩弄新人。

只是肥羊这人似乎也没有他看起来那样乖巧听话，至少没给拉轰带来足够的乐子。

邪教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他与拉轰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难得看到控制狂经纪人吃瘪，不免有点感同身受的愉快。

一杯蓝色渐变的鸡尾酒咚的一声放在面前的桌上，拉轰撇着嘴俯视他：“你乐什么？”

“没什么，”邪教拿起酒杯，又放下：“等外卖到了我垫一下再喝。”他今天还没吃过东西，来的路上顺手下了单垃圾食品。

“就算你没老仙那么容易吸收也稍微注意点。”

“我会等他来了在他面前吃的。”

拉轰满意地点点头，回到吧台继续鼓捣他的瓶瓶罐罐。邪教盯着桌上的“拉轰特调”看了会儿，发现里面的碎冰除了正方体，还有不少像骰子一般的多面体。他记得那种骰子拉轰收藏了一抽屉，色系多为蓝色和紫色，好像除了满足他乌鸦一般的亮晶晶收集癖外也没有更多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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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的骰子没有用了！”

拉轰喝的有些上头，从兜里掏出一把骰子稀里哗啦的丢在桌上：“你现在就跟老仙丢骰子，点数大的去演男主。”

“傻逼，”老仙在跟吴凡浮云划拳，抽空在隔壁桌骂了一句：“说了多少次老子不演男主，除非女主是雪溢。”

“这部剧是雪溢投资的。”拉轰郑重宣布。

“什么剧？”吴凡转过身趴在椅背上加入对话，趁机逃了一杯酒：“我怎么没听说。”

“霸道总裁俏秘书。”

浮云：“听起来像三级片。”

小猫对拉轰的业务能力颇为推崇，沉吟片刻后问道：“这个剧本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钱给得特别多。”

“原来如此。”小猫露出了深以为然的表情。

老仙放弃了追究吴凡的那杯酒，跨过桌子来扯拉轰头毛；邪教窝在角落翻拉轰的公文包，他和拉轰在其他人来之前已经喝过一轮，刚才便是以醒酒为名疲赖着看其他人喝。他在包里找到了电视剧的意向书，翻了下剧本概要发现还真的跟拉轰说的差不多：

男一霸道总裁，台词除了天凉王破就是对女主各种甜宠；男二是表面放浪内心缺爱的病娇王子，做事喜欢走极端，对女主求而不得又被男主打压，最后狂笑着从天台跳下；男三跟女主青梅竹马，从小混帮派混成了最大地下黑帮的头目，被拒绝后想监禁女主却成了男女主感情升华的助燃剂，结局是被手下背叛死无全尸。

之前拉轰先抛出男主估计就是在男二这儿等着老仙，只会土味情话的面瘫傻子终究比中二神经病要好演一些。

在邪教研究剧本的时候老仙和拉轰追追打打到了附近，他一转头就看到拉轰被老仙握着手腕捏着下巴压在沙发侧边，老仙一边棒读“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一边邪魅一笑。拉轰背对着，邪教看不到他表情，不过想来应该是尴尬到脚趾抠地了。

毕竟吴凡已经去厕所吐了。

邪教借着酒劲想其实他还有办法让拉轰更尴尬，随后手就在脑子思考完毕前擅自做出了行动。

拉轰半躺着被邪教抱在怀里，似乎还懵着，没有第一时间反抗挣扎；邪教轻捏了两把他的下巴，故意让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拉轰侧脸，慢条斯理的考虑此时应该说些什么霸道总裁发言来恶心对方。只是很快他就发现怀里柔软热乎的史莱姆逐渐变得僵硬，耳朵也红得可以透过皮肤看到毛细血管。

最终邪教还是什么都没说就松了手，毕竟他接下来三天都要拉轰呆在一起工作，这会儿把人惹急了也不太好。拉轰原地蹦起转头对他怒目而视，但马上又被老仙给拉了过去——老仙发现这招对付他们的经纪人很有效果，正准备将平时积攒的怨念一起回报给他。

小猫调了杯马丁尼放在桌上，目光炯炯盯得邪教有些发毛：

“那个剧本你要演吗？”

“啊？哦，应该会，”邪教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视线有些游移：“毕竟给得确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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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后小猫很负责的给他们叫了车，拉轰在车上一路睡到机场，到了目的地邪教左手捏着他手腕，右手拖着行李箱把人带到候机厅，站定一看发现拉轰虽然一路步履坚定，眼睛却是闭着的。

距离他们登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要是回酒店也睡不了多久，但是直接在候机厅等待的话又相当漫长。坐下的时候拉轰短暂清醒了一会儿，认真指出他俩不能挨着坐，邪教姑且算是个公众人物，万一等会儿他睡着了靠在邪教身上，被人拍到了影响不好。

邪教敷衍的哦了一声，懒得去管执意要跟他隔开一个位置落座的拉轰，侧着身体在包里翻找手机，准备搓两局消消乐打发时间，然后在终于摸到手机的同时感觉到腿上一沉——拉轰如他自己所料那般睡着了，而且因为跟邪教隔了一个位置，所以倒下的时候正好枕在了他的腿上。

姑且算是个公众人物的演员先生无语的抖了抖腿，被熟睡的史莱姆咬了一口。

“……”

不过不得不承认，醉酒的拉轰——醉酒到无法再逼逼赖赖的拉轰比平时讨人喜欢得多。邪教摸了两把软乎乎的头发，拉轰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三消游戏发出噗噜噗噜的提示音的时候又给了邪教一口。

享受着两人间难得的安静，邪教盘着拉轰头顶那三撇头毛打游戏，逐渐感觉到了腿脚的酸麻。他抬头确认航班信息，犹豫一下还是准备提前把拉轰叫醒，收回视线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向这里张望。

在这行做久了，总能一眼看出别人是觉得你长得眼熟可能是明星，还是真的认出了你在犹豫要不要上来要签名。邪教觉得那两个举着手机的女孩子属于后者。

拉轰应该不想他枕着自己大腿睡觉的样子被拍下来吧。这样想着，邪教收回了准备弄醒拉轰的手，甚至遥遥地朝镜头笑了一下，伸出食指抵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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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那张照片并没有在网络上传播，邪教对此感到了一些遗憾。不过拉轰似乎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在整个综艺录制期间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他们参加的是一档主打推理的角色扮演真人秀，比起剧本杀更像是情景剧。常驻嘉宾扮演一间公寓的住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背景，各怀鬼胎却又不得不合力解决一桩桩离奇命案。而在最后几期故事线将进行收束，揭露一个更大的，与所有人都相关的谜团。

最后几期的录制是连续进行的，邪教在落地当天就得知了自己是幕后黑手的信息，录制过程中难免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不是难事，在之前的案子中邪教已经逐渐成为整个团队的主心骨，虽然当时只是单纯抱持着想早点收工的目的，不过有了这层铺垫他这个幕后黑手在最后的故事里做出一些错误的引导也方便很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拉轰。他的经纪人在这个综艺里出演NPC，原本只是在之前那期与邪教相关的案子里客串了一次，但因为最初那期播出后反响不错，所以在收尾的故事里也增加了他的剧情。

或许是因为不满邪教放任他们被偷拍的事，也可能只是不想让他赢得太顺利，总之拉轰在推进剧情的过程中总是时不时给邪教添堵，甚至编撰出一些剧本中并不存在的信息只为将怀疑引到邪教身上。而且因为那些信息足够合乎逻辑，所以节目组也放任了它们的存在。

节目的收官很完美，事态终究没有脱离邪教的掌控。浮夸的聚光灯下邪教声情并茂的背诵剧本为他安排的心路历程，视线越过正对着他的机位看向站在暗处的经纪人。

虽然对于他们这行的人来说参加综艺能带来的收益取决于节目效果，没有执着输赢的必要，不过邪教这会儿心情确实还不错。导演眉飞色舞的在低声跟拉轰说着什么，或许是下一季的参加预定或者编写剧本的邀请——刚才休息的时候邪教偶然听到了导演和总编剧的谈话——史莱姆半低着头笑得温顺谦逊，一眼就能看出内心在不爽。

呵。邪教在弯腰致谢的时候忍不住勾起嘴角。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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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后邪教留在这个城市等下一场通告，拉轰则连夜坐飞机离开去带圣墓的综艺首秀，下次再见大概就要等《霸道总裁俏秘书》开机了。

邪教也没想到那部电视剧会以如此高效的一个速度立项并且打通各个环节开始进入筹备阶段，他甚至已经收到完整剧本并且定下了进组的日期。

看来某位大小姐是真的很想看了。

翻完剧本，邪教发现之前看到的概要不过是冰山一角，这部剧的剧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曲折离谱数倍；作者的署名是“麒麟”，一个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的陌生名字，不过披马甲的人是谁倒也不难猜，不如说谜题已经简单到邪教也拿不准林柒到底是想被人认出来还是不想。

老仙如拉轰所料地拿了男二的角色，晚上抽空与邪教视频对剧本，每每在快结束的时候情绪崩溃悲从中来，用含混不清的迷之语言狠狠咒骂拉轰和剧本作者，也不知是不是入戏太深，总之邪教暂时没告诉他演女主的是谁。

这段时间邪教工作不算多，几个综艺和采访，不过也没有什么连续的假期。拉轰安排工作就是这样，快要进组前会让人适当放松，却又不会完全松弛。

邪教录完最后一个综艺提前一天到了电视剧拍摄的城市，终于偷得半日闲的开始上网冲浪。他依然没有看到那张照片的踪迹，却发现某视频网站自己的标签下面多了几个和拉轰的剪辑。

之前那个推理综艺播出的时候他也都看了，比较有趣的一点是那个故事里拉轰的角色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气偶像，邪教却是为他操碎了心的经纪人。当然他作为幕后黑手的故事线和拉轰关系不大，毕竟拉轰的那段剧情是最后临时加进去的，核心主线已经没法改动了。

不过在某些观众看来似乎还有另一种解读。比如他双手沾满鲜血，内心却有一束光，即使这束光想将他送入地狱？邪教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切换了下一个视频，却发现是熟悉的前世今生设定，熟悉到就连用的歌曲都有点似曾相识。

“……”

邪教摇摇头，继续换下一个。

结果刷了半天，唯一完整看完的是一个群像剪辑，点了收藏后抬头一看上传人，嗯，拉轰小号。

拉轰这个小号还是以前给他和老仙应援时候用的，后来成了他们的经纪人就重新注册了一个官方账号。他大概以为邪教已经忘了这个账号，现在偶尔也会用来发一些邪教和老仙个人向的剪辑。邪教也就当不知道，一直用小号悄悄关注着。

刷着刷着邪教突然想起他进组之前参加的最后一个综艺，其中一个环节节目组整活，让他空降了一个粉丝群——节目组声称已经事先打过招呼——当时群里聊了什么邪教没什么印象，却觉得群主的头像蓝蓝圆圆，有些许眼熟。

于是他打开某个社交软件，登录许久不用的小号，开始凭着记忆中的ID和其他蛛丝马迹搜索那个高度疑似拉轰小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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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花了几天时间找到那个账号，凭着里面为数不多的措辞隐晦的牢骚确定了正是拉轰本人。稍微迟疑一下——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却不是很高，再加上现在刚开机他还没什么戏份正闲得冒泡——于是邪教毫无心理负担的将这个号的内容翻了个底儿掉。

然后他发现事情大条了。

此时化完妆的老仙行尸走肉般的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写满生无可恋——他刚才得知了这部剧的女主角是藤原祈雨。邪教轻咳一声引起老仙的注意，随后指了指手机示意他看消息。

他给老仙发了一个链接，这个链接藏得很深，不仅经过了多次跳转，中间还需要输入好几个密码。邪教一开始也没想挖掘那么深入，只是拉轰给密码设置的提示过于离谱，让他在解谜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逐渐火大，到最后发动了身边的所有资源，只为破解掉这些傻逼似的密码。

——简而言之就是钻进了牛角尖。

最终密码顺利解开，但是邪教看了三分之一就后悔了；后来他大脑放空，几乎是无意识的看完了这篇，以他为主角的，尺度还很大的二次创作。

老仙看得很快，没一会儿就抬起头，满眼“你怎么还看这种东西”的难以置信。

“拉轰写的。”邪教平静的指出。

然后老仙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变成了惊恐。

“有什么看法？”

“……写得不错，”老仙很快收拾好情绪，下意识的舔了下嘴角：“我有点看硬了。”

邪教无语：“说点有用的。”

“他写过其他人吗？比如我或者肥羊。”

“没有。”

“那问题严重了。”

“是这样。”

“你要不要再考虑下，”老仙面露迟疑：“一般来说理论知识丰富的人，实战都不怎么样……”

“……要不我把祈雨喊过来先跟你对下戏吧。”

“你他妈——”

老仙发出混杂了痛苦的呻吟，终于还是放弃了在老友身上寻找更多乐子的想法：“我还能说什么啊？”他哀叹一声：“要么你去找他问清楚，要么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呗。”

随后他便用一种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看完了邪教在沉思三秒后站起身，走过去把正在和场务沟通的经纪人给拎到墙角的整个过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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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まけ①

邪教把拉轰拎到角落，却没想好怎么开口；拉轰有点恼怒说话被打断，想要直接离开，邪教下意识的伸手撑在墙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于是拉轰不动了，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已经猜到邪教找他干什么。

“……我那个放东西的网站会记录访客信息。”

沉默半晌后拉轰自暴自弃般的说道。

“嗯。”邪教点点头，觉得这个开头不错，可以省略很多不必要的试探。

于是他也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想睡我？”

“……”史莱姆哽咽一下，张开嘴像是在思考借口，却正好对上了邪教镜片后探究的视线。

——为了不让人看到，邪教跟他之间的距离很近，声音也压低不少。不知道哪根神经被触动的拉轰索性眼睛一闭彻底摆烂：

“啊，不然呢？”

“……”

邪教没料到拉轰的回答也是同样直白，一时间讲话有点磕绊起来：

“呃，其实我，没想到你喜欢玩那种的……”

“你闭嘴吧。”

“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是那样的反应。”

“够了，再说就没意思了。”

“……”

邪教察觉到了拉轰语气里的一丝崩溃，却难以如往常般感受到那种赢过他一头的快意。拉轰还在瞪他，似乎因为邪教的胡搅蛮缠反而理直气壮起来。

……明明给过你台阶的。邪教暗自腹诽，心想若拉轰一开始就承认那只是一个玩笑，他们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两个人都骑虎难下。

其实之前邪教也考虑过，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他八成会直接划过就当没看到；但当事人是拉轰，邪教不敢确定自己是真有点什么别的想法还是单纯想看史莱姆吃瘪。——只不过事态发展到现在，他扪心自问，感觉后者的可能性突然变小了很多。

于是邪教缓缓地，在拉轰爆发的前一刻，开口问道：

“那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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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まけ②

“感觉怎么样。”

“还行。”拉轰一脸矜持的说。

得了吧。邪教翻着白眼想。你刚刚按着我折腾了三回的样子可不像是只觉得“还行”。

他对这种事没多大欲求，既然拉轰愿意放软态度提出要求，邪教便也眼睛一闭由着他去了。毕竟拉轰只要收起他那臭脾气，再摆出一副无辜表情，还是让人很难拒绝那张脸的。

主要是那张脸。

邪教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手挡住眼睛，觉得自己实属没出息了一些。他现在浑身的肌肉都带着一种过度紧绷后的酸麻，拉轰极有分寸的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就连按着他手腕压制的时候也只是卡着那里的关节而已。

“我们现在的关系怎么算？”拉轰问。邪教撩起眼皮瞥了眼他颈窝里那些自己留下的咬痕，觉得很不爽。也不知道是出于某种意味的不满足，还是单纯看小人得志的史莱姆火大。

又或者只是指间少了一根烟。

“一夜情？”

看到拉轰表情一瞬间的凝固，邪教不由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报复的快感。拉轰扭动着蹭过来，抱过邪教的手臂开始掰他手指玩：“再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语气神情仿佛在控诉邪教是个那什么无情的渣男。

邪教尝试把手抽回来，没成功。

于是他遵从旨意换了个回答：“潜规则？”

“谁潜谁啊，”拉轰发出一声哀叹，翻过半圈搂住邪教脖子：“像肥羊那种为了进我们工作室跟你睡的才叫潜规则好吗。”

“他没跟我睡。”邪教被掐着脖子，下意识地反驳道。

“……他为了进我们工作室跟我睡了才叫潜规则。”拉轰严谨的换了个例子。

“你跟他睡了？”

“你不知道。”拉轰说着，发出了像是气急的轻笑。邪教有些困了，不想浪费脑力跟拉轰玩猜谜游戏。他把史莱姆从身上扒拉下去，但很快又被黏上。

“如果肥羊说想睡你，你也会回答‘那就试试’吗？”

“我们先放过肥羊怎么样？”

“那圣墓呢？老仙呢？”

“……”

邪教努力从困意中挣脱，用最后的意志力瞪向拉轰，拉轰抿着嘴，神情愉快，连头上呆毛都在无风自动，全然不见最近一段时间那副脸色黑得要滴水的阴沉样子。

“我要睡了，你想唠嗑去隔壁找老仙。”

“哦。”

拉轰倒还真翻身下了床：“那我先去洗个澡。”

终于获得清静的邪教缓缓闭上眼，但没过两秒又睁开了。他本来没觉得多难受，但听到拉轰说要洗澡，就突然也觉得浑身各处都黏黏糊糊，哪哪不舒服了。

拉轰也没走，站在床边看他：“一起？”

“滚。”邪教瞪着他，努力从床上坐了起来：“让我先洗。”

Fin.
22.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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