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德国

【琴新】驯化

香草糖

2025/02/12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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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防死守，工藤新一最后还是没能逃过感冒，甚至有点低烧，不算严重，但是磨人。

他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机场的VIP休息室里，咬住防烫的吸管一点点吸。在他们出门前，发现他症状不对的琴酒又把那位倒霉医生叫了去，吃过药的他此刻眼皮打架，昏昏欲睡。

说起来他连此行的具体目的地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些家伙是如何替他办下来的登机手续，他只是一无所知的跟在琴酒身后，享受金钱或权力带来的优渥服务。目前他唯一知道的信息就只有昨天琴酒在车上提到的欧洲，以及昨晚书房里他匆忙间看到的人名。

——Felix。

那是个欧美长相的男性，当时摊开在琴酒桌面上的，正是这个人的身份信息。由于琴酒很快就命令他跪了下去，因此他也就没能看到太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这次大概逃不过一个死字，因为那份报告在个人状态那栏明晃晃写着：已叛逃。

而清理叛徒，正是琴酒的工作。

混沌的大脑由此清醒些许，工藤新一握紧手中的咖啡，视线瞥向正在电子地图上写写画画的琴酒，男人的工作到底没能在昨晚处理完成。收起文件后光洁的书桌、又凉又硬的椅子扶手……他甚至记不清是谁先失控，沉浮在欲望的深海。

意识到自己思维跑偏的工藤新一腾的红了脸，不巧又在此时对上琴酒觉察到他偷窥的眼睛。极快地移开视线，他猛吸两口咖啡又撩撩头发——人总在紧张的时候显得自己很忙。

他知道自己不太对，甚至连思维都被琴酒影响至深，但他无能为力。

“会说德语吗？”

突然的问话让工藤新一有一瞬的怔愣，他不得不扭头再次跟琴酒对视，然后松开吸管，老实答道：“不会。”

琴酒并不意外，工藤新一聪明，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高中生。收起平板，他看向传来高跟鞋脚步声的休息室门口，道：“下飞机以后跟紧我。”

工藤新一刚出声应下，休息室的门就被敲响。来的人是之前帮他们办理登机牌与行李托运的机场服务专员，带着得体的微笑，引导他们去安检乘机。工藤新一跟在琴酒身后起身，路过她时，很突然的把还剩一半的咖啡扔到了她的手里。

“呃……您不要了？”

“嗯，不喝了。”

手忙脚乱接住咖啡的服务专员尴尬笑笑，连忙把那半杯咖啡安置到最近的小桌上，继续引路。琴酒看了一眼身后似是突然耍小性子的工藤新一，很快收回视线。

琴酒的默许让工藤新一松一口气，跟在后面继续时不时上下打量着那位服务专员。刚刚他是在试探，他在第一次见这位专员时就发现了她手上那些位置独特的老茧。机场的女性工作者通常不会承担重体力劳动，并且接待VIP顾客的工作者在外貌上会有更加严苛的要求，因此那些茧的存在就显得不合常理；然后他借由突然扔出的咖啡杯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那是只较细的造型杯——女人在下意识接住飞来的杯子后，拇指、食指呈环状，其余三只并拢紧贴被子底部。

那是典型的持枪惯用姿势。

如此便解释了他的出国及登机问题：此人是组织安插进机场的内线，利用职务之便，为组织成员的出行大开方便之门。

由此可见，组织对于各行各业的渗透，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等通过VIP通道到达登机口，专员小姐笑着鞠躬：“我的服务到此结束，二位从这里登机即可。本次航行大约需要花费12个小时，飞机降落后有专人等待接应。有任何飞行问题都可以联系我，祝您旅途愉快~”

毫不意外，他们根本没解经过任何常规的安检，琴酒的伯莱塔好好的带在身上，一切不过是走个流程，形同虚设。

工藤新一登机前，对上那位小姐毫不避讳的眼神。她笑着看他，就像是在明晃晃告诉他，他的试探没错。

眸光一暗，他与琴酒一同进入机舱。

“我是本次行程负责为二位服务的空乘，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飞机上早已待命的空姐看起来倒是正常许多，刚一落座，便来询问他们的需要。工藤新一冷不丁被机舱充足的冷气吹的打了个喷嚏，琴酒看他一眼，道：“给他拿条毛毯，再拿点纸。”

“好的，请稍等。”

吸着鼻子，工藤新一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他已经有好些年没坐过头等舱，上一次还是小学，有希子作为著名女演员的影响力还未完全消退的时候。他家有钱，却也从不这样花，他这位当惯了万人瞩目女明星的妈妈隐退后就喜欢低调混在大众中的感觉，他们一家自然也就由着她去。

“困？”看着少年没什么精神的模样，琴酒出声询问。工藤新一点点头，接过空姐的毛毯和纸，擤过鼻涕后打了个哈欠。

“给他收拾床铺，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来打搅。”

空姐柔声应下，暂时把工藤新一请出来，放平座椅开始铺床。工藤新一抱着毛毯看向坐在另一侧的琴酒，只觉男人今天对待他好像温柔的过分。

后知后觉自己好像从睡醒到现在都没叫过对方一声主人，每次回话也都是嗯嗯啊啊，刚刚甚至连声音都没出，只是点了点头。

——这家伙不会是全都记下来了，就等着算总账吧？

“安静躺着，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今天不跟你计较。我说过，不要成个病秧子拖累我。”

工藤新一的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被本不想多说的琴酒看见，怕他思虑过甚病情加重，不咸不淡地开口打消了他的顾虑。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工藤新一今天这样多少也该怨他，是他昨晚一时没能把持住，失了分寸。

如此自然不好过多苛责。更何况，所谓主奴不过是他为了收服工藤新一的手段和游戏情趣，没有那方面心思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要求。

工藤新一眨眨眼，轻轻嗯了一声，从琴酒身上移开视线。他用手中的毛毯遮住下半张脸，一并挡住了脸上微微的红。

刚刚那一瞬，他的心脏竟然在加速跳动。回过神来，他觉得自己真像一个无可救药的斯德哥尔摩疯子。

—

工藤新一是被空姐叫醒的，帘子被从外侧拉开，身着制服的空姐微笑着，提醒他飞机即将降落，需要将座位改成座椅状态，系好安全带。

还没从睡意中挣脱的他脑袋空空，从小到大的教养却促使他乖巧地点点头，抱着毯子站起来，甚至不忘道谢。

“过来。”

刚巧飞机遇上一阵气流，琴酒瞧他还迷糊着，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便要他到自己身边。工藤新一睁着惺忪的睡眼，听话地靠了过去。

然后就被琴酒一下子拽到腿上坐下，摔进男人怀里。惊吓中一直被他抱着的毯子掉在地上，睡意醒了大半，眨眨眼，接收到空姐略显惊讶的眼神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姿势，登时红了脸。

“你放开……我……”

琴酒嗤笑，低下头，压低声音凑近他——

“连我都敢反抗了，工藤新一，你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感受到衣摆下方探进去的手，工藤新一瞬间噤声，不再挣扎，安静卧在琴酒怀中。

琴酒可以不要脸，他还要。当着空姐与其他乘客的面行苟且之事，他可不想。埋在男人胸口的脸因羞赧与惊慌红了个彻底。

见工藤新一安静，琴酒也不多做为难。他把手从工藤新一的衣摆下抽出来，搭在了少年的额头：“头还晕吗？”

工藤新一先是摇摇头，想着刚刚琴酒说他“出息了”的话，又觉得不妥，开口答道：“不晕了。”

感受着额上掌心的温度，又补救般的极小声地添了句——

“……主人。”

蚊子哼般，几乎要让人听不见。

“呵。”琴酒轻笑，少年的乖觉与讨好显然让他十分受用。已经调整好座椅的空姐欲言又止地朝他们这个方向看来，他收回搭在工藤新一额上的手，道：“回去坐好。”

如获大赦，工藤新一松一口气利落起身，回去坐下的路上还不忘捡起地上的毯子，交还给空姐。

目的地的天空正飘着小雨，开始降落的飞机难免颠簸，失重感在十二个小时后被飞机上的乘客再度感知。工藤新一坐在座椅上，看着逐渐被水滴覆盖的机窗玻璃，外面一点点清晰的城市景色终于让他有了身处异国他乡的真实感。

他侧头，偷偷的去看琴酒。男人正把脑袋撑在支起的手臂上，阖着眼睛休憩，等待落地。

窗外的景色似乎对他毫无吸引力，工藤新一看着，不知是因为这条线路对方已坐过无数次，还是单纯觉得无趣。

如果是后者……

他过往的人生，会不会，太糟糕了一些？

……

滑行降落，下机安检。工藤新一跟在琴酒身后，看着仍旧大放水的入关程序，再度暗了暗眼神。

“欢迎来到德国~”

走出航站楼后，充满活力的女声说着他熟悉的日语传进他的耳朵。脚步一顿，他从琴酒身后探出头——

贝尔摩德推下墨镜，笑着看他。

“好久不见，Cool Guy。”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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