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 【沈星回×你】你是谁？

【沈星回×你】你是谁？

三

池砚

2025/04/04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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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蒋楠联系了你，告知你可以归队，不过暂时只能在后勤部负责一些支援行动部的工作。
闻言，你欣喜若狂，感谢过蒋楠后便火速结束通话，扑向正在用光球逗鸟玩的沈星回。
“我可以归队了！”
你的动作和声音，吓跑了胆小的鸟儿，打断了沈星回的游戏。
不过，他并没有埋怨你，而是抱住你，笑着说：“太好了，恭喜你。”
“楠队虽然同意我归队了，但我目前只能去后勤部，不能回到行动部。”你抬头仰望着沈星回，眼中写满了委屈和无奈，“所以，我依旧无法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沈星回抬手轻抚你的头顶：“没关系。”
没关系。你知道，他是真的感觉没关系，因为你在他的眼中捕捉不到一丝的遗憾。
他并不希望你去工作，不论是去相对危险的行动部，还是去相对安稳的后勤部。而你也明白，能够获批进入后勤部，多亏沈星回的帮助——只要他妥协了，你就可以获得工作的机会，连医生的评估报告都不需要提供。至于去后勤部到底是你自己的选择，还是沈星回替你做出的安排……不重要，也没有探讨其重要性的必要。眼下这样的情况，你无需在乎自由的真假，只要可以获得自由就足够了。
所以，你踮起脚尖，亲吻沈星回的嘴唇，多少带着点讨好的意味，但也是在由衷地感谢：“谢谢你。”
“不客气。”沈星回低下头，续写过短的吻。
鸟儿重新飞了回来，尚未凑近它们熟悉的人类，便被灵动的光球引向了别处。待到光球消失，它们想要找寻那个安心的归处，这才发现人类早已不知去处，只剩绵长的叫声回荡于室内。

你加入了后勤部。同事们都很友善，听闻你是因伤病而退至后方的，友善之余又多了几分敬重。
带你的人是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名叫陈陌。你按规矩称呼她为“陈姐”，她却说不敢当，你直接喊她名字或者叫她陌陌就可以。你斟酌一番，最终决定和其他同事一样称呼她陌陌。
陈陌年纪不大，但是业务娴熟，耐心十足，你之前本就和后勤部有所接触，所以在她的帮助下，很快便掌握了相关的工作。
因为长时间一起进行工作，年纪相仿，还有相似的童年经历，你和陈陌很快便成为了朋友。你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摸鱼，甚至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
你因而笑道：“感觉咱们不是在上班，而是在上学。”
陈陌收起手机，笑着附和：“是啊，我也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校园。”
“如果真的是在上学的话，”你眯缝着眼睛，调笑陈陌，“这位同学，你一定是背着老师和家长偷偷早恋了，对不对？”
陈陌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几乎手机不离手啊。”你给出自己的理由，“我猜不是在应付领导，就是在联系男友。”
“我没有早恋。”陈陌转而将矛头指向你，“倒是你，早恋得证据确凿。”
沈星回每天都会接送你上下班。比起行动部，后勤部的成员见到他的次数反倒会更多一些。
“嗐……”你感叹了一声，没有对此发表更多的感想。
“怎么，”陈陌反过来打趣你，“男朋友这么殷勤，你还不满意？”
“没有。没有不满意。”
“那你这是……？”
“只是，他本来不是这样的，”你悻悻地低下头，越说越小声，“本来不必这样的……”
“本来不这样？”陈陌好奇地问，“那他本来是怎样的？”
“他本来……本来……”
本来是怎样来着？
你的脑内突然一片空白。
你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你怎么了？”
你听到有人不停呼唤你的名字，反复问你怎么了。
你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你是谁？”
听到你的问题后，面前的人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随后微笑着对你说：“我是陈陌，你的同事。”

“今天一切还好吗？”
沈星回每天都会问你这个问题，但是不知为何，你感觉他今天问这个，应该不单单是想了解你的身体情况。
他看着你，笑得很温和。你却不觉得安心，只觉得坐立难安，局促不已。
他知道，全都知道。至于原因……不用费力去猜测，你早就应该想到。
因此，你哂笑道：“陈陌不都告诉你了吗？”
沈星回还在笑，笑得格外坦荡。
你看着他，同时也通过他的眼睛，看着渺小的自己。
“生气了？”沈星回用手拨弄着你鬓边的发丝。
“没有。”你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知道就好。”他的手指沿着你的脸颊慢慢往下滑，直至你的下颌处，随后勾住你的下巴，转动你的脑袋，让你面朝他所在的方向。
“你——”
你眉头紧蹙，尚未完成质问，便被倏然凑近的沈星回，用吻堵住了嘴。
那是一个蛮横且漫长的亲吻，时间的洪流冲散了所有的挣扎与反抗。你狼狈不堪，一败涂地，最终只能蜷在沈星回的怀里，小心翼翼地呼吸着通过放弃抵抗换来的空气。
“还生气吗？”沈星回撩起你额边凌乱的发丝，将其顺至你的耳后。
你打了个寒噤，这次没再躲避沈星回的触碰：“我没有生气，从来都没有。”
“为什么？”沈星回托着你的下巴，抬起你的头。
“因为……”你闭上眼睛，亲吻他的嘴唇，“你是沈星回，是我爱的人。”

再次见到陈陌时，你没有问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沈星回监视你，只问她：“和我成为朋友，是你的任务，还是你自己的选择？”
陈陌显然知道监视者的身份已然暴露了，没有解释，也没有分辩，仅是笑着反问：“这重要吗？”
不重要。过程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
你依旧与陈陌形影不离，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摸鱼，连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只是，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而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保证始终都是监视者与被监视者的关系。
陈陌对此没有异议。想来也是，对她而言，和你待在一起不过是一种工作，一份任务，只要能够完成，怎样都可以。
她监视着你，你也反过来观察着她。
你发现只要你有所动作，比如离开工位去拿文件，或者放下工作偷懒去玩手机，陈陌便会拿起手机；有时候你什么也不做，只是出神地盯着某处，她也会拿出手机。当然，她并非一直主动向外发送消息，你感觉很多时候她都是在被动地回复消息。至于回复的内容是什么，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根据她操作手机的时间来推测，字数应该不会特别多。
这样的情况，有时候会让你产生一种错觉：沈星回的恋人不是你，而是负责监视你的陈陌。
上班的时候陈陌“陪”着你，下班之后便换成了沈星回。
交接的空当，你发现那两个人并不会进行交流，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下，仿佛谁也不认识谁。
或是因为那个奇怪的错觉，或是因为其他事情而产生的不满情绪，你最终还是阴阳怪气地对沈星回说：“反正我都知道了，你俩也没必要继续假装不认识了吧。”
沈星回不答反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瞥见沈星回的笑容，你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你连忙改口道：“不，没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星回唤了一声你的名字，你因此而全身紧绷。
“她不知道。”沈星回进一步解释道，“她不知道是我。”
原来是这样。
不知为何，知道这些后，你竟然勾起了嘴角。
你在笑。
为什么要笑？
你想或许是因为尽管陈陌与沈星回联系得很频繁，也不过是为了工作，而她工作的目的，就是为了变相替沈星回表达他对你的爱意。
这一刻你才意识到：即使被监视，被限制了自由，你也无可救药地爱着沈星回。
不过，这真的是爱吗？
还是某种畸形的占有欲？
你讲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只知道你是被他爱着的，不论是以怎样的形式，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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