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下）

【缘剑/巴剑/缘巴】寻香ABO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2025/04/29 03:41

加载中……

*预警基本都在上篇了
*有燃冬（？）场面，算……算吗？
*没有车，顶多车尾气吧
*魔改的剧情，所以没有薰出场，三人感情已经剪不断理还乱了，就不祸害小薰了。
*私设过多，嬷嬷疯癫之作。
*如果tag有哪里不对创到你，我再次诚恳的道歉！
*ooc预警！

绯村剑心来找雪代缘的那天并不是一个好时节，天公不作美，云层阴沉笼罩四野，冬雨夹杂着细碎的冰碴顺风而坠，打在裸露的皮肤上，激起生理上的层层不适，那滋味竟比无情的冷锋削去皮肉更加刺骨。

他将刀封入刀鞘，昭示着这场戏剧的最高潮已经落幕，而在这满目狼藉里，雪代缘正躺在不远处久久没有动静，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呼出的白气一团一团的飘散，恐怕绯村剑心此刻也不会还有闲心去想一些往事。

在雪代巴的身躯在他怀抱中逐渐失温沉重时，他就已经模糊预感到会有今日的纠葛，该如何面对她在世上的唯二亲人，这个问题绯村剑心想了数十年也没有得出什么答案。

他对他心中有愧，做不到束手就擒引颈就戮，因为那样便是冷眼旁观放任对方走到极端的尽头，这才是真正会毁灭一个人的最简单的办法。

可绯村剑心也不擅长化解人心中的仇恨，他学的是闲云野鹤般的剑术，干过见不得光的事，没有任何一条是和劝人放下有相关。

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试图让尘埃别那么快落定，此间静默，唯有血水顺着他的衣袖剑鞘噼里啪啦的滴落下来，他依旧毫无察觉，仿佛此刻的他已成一座无知无觉的佛像，恒定地望着那长生牌位，任由肩上伤口被雨雪冲刷的苍白。

这是不久前雪代缘压着逆刃刀所留下的伤口，杀人器终被自己的长刀所伤，这世上恐怕就没有比这更加讽刺的事情。

而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失神的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绯村剑心不说话，他自然也不想搭理对方，说到底，他们二人之间本就无话可谈，命运真是可笑，竟让两个不该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同印在同一双温柔眼眸里，平白多生变故。

雪代缘的耳边渗出了血，脑内不断回荡着嘈杂的雨声，浇的他心上怒火更甚，为什么他苦练多年的武艺依旧比不上绯村剑心的飞天御剑流，凭什么他还不死，凭什么全世界都站在他那里，凭什么他在害死了姐姐还能行走在这阳光底下！

他想着这些东西几乎入了癫狂，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然而那日的白梅香味却不合时宜的闯进他的执念里，不，绯村剑心还不可以死，他是姐姐的，没有姐姐的允许，他不可以就这么轻飘飘的死去。

他想通了这点，顿觉天地通泰，快了快了，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永远和姐姐在一起。

他已经听到了脚步声掺杂进这雨声了。

他听得比谁都清楚。

“还没有结束，拔刀斋，你还不能走。”

沙哑的声音像是他撕裂声带后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嘶哑而难听，导致绯村剑心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但他想着缘既然还愿意开口，那他们之间的事情未必没有转圜之地，他忍不住侧过耳去，反问雪代缘：“…什么？”

砰——

巨大的声响在那一瞬间盖过所有杂音，西洋的热武器拽着长长的火舌极速而去，痛疼再一次在绯村剑心的肩膀上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带动着他整个人都向前倒去，他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仰躺在地面上的妻弟，绝望的从那张遍布雨水的脸上看到张扬的笑意。

原来如此……

“抱歉，阿巴，没能救下你的弟弟……”

泥水浸湿他厚重的长发，雨水溅开血花流淌出艳丽的红，两眸不灭的星光一颗颗灭了下去，他呢喃着挣扎着试图摆脱黑暗的拉扯，恍惚间，他仿佛又闻到了那段白梅香。

或许是她正在想他。

一夜惊雨，初冬渐寒。

疼，肩胛骨处仿佛是炸开的熔炉，高热的熔岩不断流淌倾泻而出，经由血管通往四肢百骸带来近乎打碎重铸的疼痛，高热与麻木紧紧纠缠住神经末梢，令绯村剑心连动弹一根小拇指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他这次伤的实在是太重了，先是一番鏖战耗尽了体力，后被新式武器的子弹贯穿，最后还在冬雨里泡了许久，换作旁人可能早就去见阎王，说不定这会儿都已经灌下了孟婆汤，去往轮回转生的路上等候着。

然而他却还有第二次睁开眼的机会，可能是得益于幼时的训练，绯村剑心的身体素质确实出类拔萃，只这片刻光景的蓄力便足以他睁开了一线眼缝，刹那间，刺目的光华宛如隔世，模糊了他的知觉，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场雨水里，他本以为这次倒下后便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万万没有想到，命运还能如此百转千回。

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皮，温热的生理盐水便溢出来浸润着眼球，逐渐缓和他对光线的不适应，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做了妥帖安排，该有的上药与包扎一应俱全，甚至衣服都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寝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毫无疑问带他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并且留他一条命的人是雪代缘，至于对方想做些什么，绯村剑心猜不出来，也没有那个心力去想，高热与昏沉肿胀几乎搅乱了他的所有思绪，一动脑筋便头痛欲裂。

索性也不去瞎想，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起身下床，想直接去找雪代缘问个清楚，但在脚尖接触到冰凉木板的瞬间，“当啷”一声也随之响起，这是铁器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绯村剑心低下头错愕的看着他左脚腕上的镣铐，掀开被褥的遮挡，视线顺着铁链一路向上确认另一端被定死在墙上，他不死心般拽了拽铁链，结果自然是丝毫未动。

微妙的令人不适的情绪蔓延开来，绯村剑心沉下心继续朝着门外走去，而铁链蜿蜒在身后，像一尾长蛇牢牢锁死了它的猎物，直到他走到门前，锁链的长度也到尽头，脱离了地面，几乎悬于半空。

他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推开门扉，刺目的阳光当即倾泻而下，冷冽的风吹开发丝与衣摆，他瞬间扣紧门扉，弯下腰爆发出一连串的呛咳声，动作幅度之大引得肩上伤口都隐隐再次透出几分猩红。

冷与热的交替病人自然吃不消，但绯村剑心还不想那么快关上这扇通往外面的大门，他扶着门扉缓缓盘坐在地上，泥土与草木的气味顺着风侵入他的嗅觉之中，他仰头看着院中一人合抱粗的巨木，辨认出来这是一株白梅树，一株已经枯死的白梅。

那枝头上没有新芽，光秃秃的一片，按理说现在初冬正是梅树焕新的好时节，可它没有，它再也等不来初春，等不到恣意盛放的那天。

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漫上心间，兴许是触景生情，绯村剑心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摸它的枝丫，看似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你在干什么？”

冷漠的声音打断了绯村剑心的思绪，他转首望过去，正是雪代缘，他端着一碗药出现在廊台的尽头，乌木般的眼珠居高临下的望着盘坐在地上的人，随后几步走来，将瓷碗放下。

“……”

绯村剑心沉默地收回手习惯性的揣进两袖之中，他着实不知该怎么和他这位妻弟相处，两个人拢共才见过三面，说过的话耶屈指可数，更别说此刻他脚腕处的镣铐还疑似是对方亲自扣上的。

好在雪代缘也不是真的在问绯村剑心，他并不在乎绯村剑心在想些什么，只是见不得对方在他面前怀念雪代巴，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思念他的姐姐，唯独绯村剑心这个刽子手不可以。

这种别扭到幼稚的思维促使着他搅动碗中药液的动作更加莽撞，叮铃当啷一阵乱响，随后他乌沉的眼眸死死盯着绯村剑心，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又冷又硬的字。

“喝。”

雪代缘将一勺药液抵到绯村剑心的唇边，霎时，苦涩的气息在鼻腔里蔓延开来，他下意识想避开，眉头皱起，喝药本就是件苦差事，这一勺一勺地喝得喝到什么时候。

“不用，在下……”

剩下的话绯村剑心没有说完，因为那汤勺已经不由分说挤了进来，压着他的唇舌，将苦药汤汁灌了进来，瞬间，黄连健康的味道均匀的涂抹在每一颗味蕾上，饶是心志坚定如他也忍不住扭曲了五官。

他到底加了多少黄连？！

绯村剑心低低呛咳一声，那药汁从舌尖一路苦到肠胃，硬生生压过疼痛与高热，成为他当前体验到的最难受的滋味，雪代缘还不肯放过他，一勺药刚吞入口，下一勺便紧接着抵到了唇边，硬生生将一碗治病救命的良药磋磨成一场折磨精神的酷刑。

这小子绝对是来报复的！

一碗汤药灌完，雪代缘竟也没有离开，他往外挪了挪位置离得更远了些，而绯村剑心拢着衣袖半倚靠在另一边门框上，二人中间相隔着一株枯死的白梅树，又是一阵无言，难看的平和局面。

“你想做什么在下猜不出来……但阿巴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走错路，缘。”

呜呜咽咽的寒风中是绯村剑心先开口，喉头不断翻涌的苦涩给了他微妙的期望，既然对方还愿意同他开口，那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姐姐，拔刀斋。”

雪代缘猛然沉下声音，他斜睨着他，恨意在心中翻滚滋养出滔天的怒火，随着每一次心跳灼烧进四肢百骸，痛的他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偏执地想着你又懂什么，我与姐姐之间的事情无需你这个凶手来指指点点！他想地几乎入了魔，像一头发了疯的豺狼突然发难，猛地起身将绯村剑心压倒在冰凉的木制地板上，随后虎口死死钳住那节脆弱的脖颈，五指不断收紧，用力到指节都泛白。

“咳……嗬…嗬……”

大脑不断反馈着缺氧的危险讯号，喉咙宛如被火烧一般难以忍耐，绯村剑心眼神涣散的望着这双手的主人，日光落在雪代缘的后背，他被自己的阴影所笼罩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去死吧，拔刀斋。

比杀意更加汹涌的是他乱飘的信息素，阿尔法在情绪完全崩溃时，信息素是会不受控制，蛮横不讲理的全部涌进身下欧米伽的感知系统里的，竹香在潮湿陈旧的味道里横冲直撞，那种难受恶心宛如背叛的感觉令绯村剑心身心俱疲。

他被迫仰躺后脑磕在地板，一只腿因锁链绷紧而曲在半空中，脚尖堪堪点在衣物上，脸颊因缺氧而涨红，无力的感受着潮湿古旧的味道携带白梅的香气冷幽幽的从他身体里飘散出来，忽如一夜春雨院中梅树新抽芽。

“姐姐……”

无人回应，只有梅香浮动轻轻浅浅盈满雪代缘的鼻腔，五指骤然卸下力气，难以遏制的愧疚与悲伤腐蚀掉他空茫的心脏，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痛苦也无法割舍掉的感情，他就像是漂浮在无垠深海上的一艘纸船，没有灯塔指引他回港，没有船桨供他远航，他手中只有名为仇恨的丝线，除此之外，空无一物，于是他只能拼了命的拽住这最后的东西，哪怕他会被这丝线割的遍体鳞伤。

他不敢回头，因为白梅冷香经由嗅觉已深入他的感知系统里，不受自控，主动分解重构出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身后树下，如世外人，无悲无喜的望着仍在此世中的二人。

被那样的目光所注视着，雪代缘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弓起腰身，整个人几乎完全伏在绯村剑心的身上，脑袋埋进他的肩膀侧，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落在脆弱的腺体上，湿漉漉的像极了这个器官原有的信息素。

绯村剑心愕然的感受着那点温热划过他的皮肤逐渐变得冰凉，在他意识到那究竟是什么后，口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吸饱了津液堵在喉头涨得很，却偏生什么都吐不出来，他像是忘却了先前发生的种种，只沉默着抬高了手臂，掌心落在对方柔软的白发上细细抚摸着。

平生没怎么被人安慰过，到这时候也只会笨拙的模仿阿姊她们保护他时的举动。

长久的阴云化作半刻晴雨落下，然而那仇恨的丝线早已密密麻麻生长进雪代缘的血肉里，一动便是要刮骨抽筋的。雪代缘将头埋的更深，鼻尖几乎触碰到那头绯色的长发，这错乱时空而来的熟悉感让他沉迷，可越沉迷就越憎恨，他一头扎进无解的死扣中，不肯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对方。

他张口尖锐的齿牙咬破绯村剑心的肩膀，苦涩的药与腥甜的血在他舌尖上崩裂开来，力度之大饶是绯村剑心都忍不住闷哼一声。

很快，温热血液浸透单薄的寝衣，在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可绯村剑心只是换了一只手，继续细细柔柔安抚着对方崩溃的情绪，整个人仿佛被那一声姐姐击碎了反抗意志，他心中有愧，便自觉理应受此一遭。

却全然忘了他们也是最普通不过的阿尔法与欧米伽，天生相配，合该相对，信息素在这种古怪的对峙下暗流涌动，难言的躁动在体内生根发芽，呼吸声深深浅浅昭示着某些不言而喻的事情已经逼近临界点。

渐渐的，绯村剑心收回了手，雪代缘也静静地埋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没有再多的动作，以无声抗拒着这种最原始的吸引，人类早就在几万年的时间里进化出遏制冲动与本能的自制力，没有爱情的结合，他们都不需要。

情热还在皮下游走，但没有人会妥协，雪代缘彻底放开了钳制绯村剑心脖子的手，他缓缓直起身体，后背几乎紧贴着对方未能落地的大腿，两人贴合的姿势勾勒出无比暧昧的遐想。

然而雪代缘只就着这个姿势站了起来，他的双脚站还在绯村剑心消瘦腰身的两侧，他还是头一次以这个视角来观察他这位陌生的姐夫。

此刻，明亮如星的眼眸微微暗淡，氤氲白雾自对方唇舌间不断呼出，胸膛因此剧烈起伏着，所裸露出来的皮肤因情热透着不正常的红，反衬出肩膀上的痕迹没那么刺眼。只有这种时候，雪代缘才对幕末最强剑客居然是欧米伽这件事有点实感，但他对征服这个头衔毫无兴趣，尽管阿尔法的身躯仍在叫嚣着渴求，他还是毫无留恋的抬腿离开。

绯村剑心也趁机收拢了被冲散开的衣怀，撑起身躯低垂着眉眼，艳色长发自他肩头滑落下来，半遮掩住脖颈上青青紫紫的掐痕。看似冷静自持到了极点，实则脑内嗡鸣声不断，任谁在经历过这一系列糟糕事情后都很难再有半分力气，他只能暂时维持住假象。

然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信息素所构成的雪代巴正朝着他一步步走来，他没有天赋，自然感知不到，在他视角里就像是院中冷风卷起一地落花，飘飘悠悠落在他的身旁，冲淡了他被迫沾染上的竹香。

好一出红尘爱侣无缘相见的戏码，偏生台上观众只有雪代缘一人，他看着雪代巴轻轻捏着绯村剑心腕间凸起的骨节，寸寸摸上去，直到停留在那处伤口前，那双遗世独立的澄澈眼眸终于不再淡漠，心疼与温情填满了所有空洞。

那一刻雪代缘对绯村剑心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不断有疯狂念头在他心中横冲直撞，不甘与怒火催生出最阴暗的淤泥也烧锻出最锋利的刀刃，只一瞬，便割断了雪代缘最后的理智，原始的冲动终于主宰了这具身躯，将这场荒唐戏码推向覆水难收。

他情不自禁来到二人身旁，伸出手却是将虚弱的绯村剑心压入怀抱里，欧米伽腺体里的冷梅香被他的举动所激怒，不断钻进他的嗅觉里，明明是宣示主权的警告，可雪代缘只当是能凝炼他眼中姐姐形象的机会。

两双极为相似的眼睛隔着绯村剑心于半空中相会，一双炽热，一双已经恢复了淡漠。说到底信息素构成的雪代巴终究不是神鬼志异里超脱万物的存在，她也仅仅只是一段信息素，是雪代巴爱过绯村剑心的证明，她是无法辨认出什么血脉至亲，自然也不会容忍雪代缘继续强占她的欧米伽。

两个人的斗争最难受的还是夹在其中的绯村剑心，两股包含攻击意味的信息素涌入他的鼻腔，在他体内不断交锋，古旧潮湿的气味被迫共舞缠绵，并伴随着心跳迸发涌向四肢百骸，寡居多年的欧米伽那里受得了这个，他昏头转向被耳畔传来的心跳声烫到四肢麻木，无力的靠在雪代缘的怀中，欲海行舟，情难自渡。

死人的契约终究比不过活人的旺盛，幽幽白梅被寒风吹冷，所显露的幻象也轻轻拥住剑心倚靠在他的背上，似乎是在听她丈夫的心跳声，也或许是在哀叹。

一时之间，雪代缘也失了神，欧米伽的信息素同样在他体内欢悦地流淌，鼓舞着情欲淹没最后的冷静自持，他痴痴地凝视着雪代巴纤细的身影，仿佛经年妄想终于在此刻成真，他忍不住按住绯村剑心的肩膀略略一撑力就将脑袋探过去，干燥的唇舌虔诚地印在黑色长发上，他终于吻到了那段香。

以最卑劣的方式。

所以注定皆不如愿。

（End）
————————————
我终于把这个阴间场面写完了，写到最后我自己都头皮发麻，三个人的关系怎么被我写的这么一言难尽……
后续肯定是剑心想办法逃出去，但是这些就不写了，毕竟我醋都写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谢谢你看到这里，能包容我这个嬷嬷的阴湿口味，太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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