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鸦鸦3

恭喜鸦鸦₍•ʚ•₎•ʚ•₎•ʚ•₎

猫哉犬也

2025/05/24 00:37

加载中……

（9）
卡维最近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错觉——他好像被谁报复了。
无他，只是，他最近……开始收到一些奇怪的“礼物”。
事情要从他从艾尔海森那边回来的第三天说起。
那天一大早，他顶着起床气去阳台开窗透风，却一眼瞥见窗沿上赫然躺着一枚—金光闪闪、圆滚滚、灿若晨曦的——摩拉。
阳光打在金币上头，光晕反射进他眼里，卡维一时间差点以为自己终于时来运转，成为某个系统眷顾上的天选之子。
……当然，冷静下来后，他便开始理智地判断起局面。他的宿舍在一楼，外面就是花园，偶尔会有其他教授的孩子在外面疯跑。所以，这大概是哪位教授家小孩在草坪上玩耍时，误投到了他的窗户上。
于是，卡维找来一个小铁盒子，把那摩拉洗干净（是的，他还认真用洗手液泡过一轮），装进去，端端正正放回窗台，准备还给那个不知名、尚未意识到资产流失的孩子。
——完美解决，崇高道德的赞许+1。
结果第二天，他前往阳台时，惊讶地发现盒子里的摩拉还在，而且旁边多了一颗……翠绿的宝石。
卡维整个人“？”了个彻底。
他连忙捧起那颗宝石仔细打量，发现虽然不算什么璃月那边帝君泪钻级别的稀世珍宝，但好歹也是市面上能换三顿甜点套餐的小贵物。卡维脸色微妙地抽动了一下：这东西，已经不是哪个熊孩子在玩扔硬币的小游戏了，怕是有个“好心人”在他家窗台上开启了“惊喜十连，四星保底”的大型盲盒活动了吧！
他怀疑了三分钟命运，又花十分钟在楼里挨个敲门打听是谁干的。询问无果，最后没有办法，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敲了艾尔海森的门。
灰毛学弟慢悠悠地开了门，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眼角肉眼可见地翘起一点点，流露出一种讳莫如深的愉悦神色。
“或许是……什么的礼物呢。”他说，声音里藏着某种懒得掩饰的笑意。
“你说什么？”
卡维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屋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呱叫。
“卡维！卡维！”
“送！礼物！鸦！礼物！”
“告白！艾尔海森！”
“你上！你上！”
卡维脸色瞬间从粉转白，从白转青，最后定格在“我好像忘记吃药”的局促上。里面的呱声震耳欲聋，他严重怀疑，下一秒这群鸦就要扑面而出，把他五花大绑按到艾尔海森桌上签什么“复合协议书”。
所以他不等艾尔海森继续开口，便转身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心底尖叫：
被艾尔海鸦再围堵一次这件事不要啊！再怎么说，也得等到30天后，他和艾尔海森复合了再说吧……不对，在想什么呢？作者！作者！第四面墙要破了！
而艾尔海森，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学长一边抱着小铁盒跌跌撞撞逃跑，一边喃喃自语的模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失主没影儿，过程也堪称一场社交灾难。卡维捏着那枚莫名其妙的摩拉，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看得整枚币都快开始反射他的精神内耗，终于长叹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艰难但无奈的决定——把铁盒继续放在窗沿上。
自此，卡维开始每天都像照顾盆栽一样，例行去看那只小铁盒。
闪亮的小石子、精致的迷你胸针、折得七零八落的小纸鹤……
每天一个新惊喜。
……直到，那天早晨。
——他例行看向盒子，发现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苍白的小骨头。
卡维看着那东西，手抖了一下。
他不敢细想这玩意儿从哪来的，也不敢多问那是不是那位神秘送礼人为了追求极致表达，把自己给拆了。
他沉默了一秒，然后异常平静地，像没看到内容物一样把盒子盖上了。
（10）
但下一秒，卡维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暴风出门，怀里紧紧抱着那块骨头，直直冲向提纳里的宿舍。
他小声尖叫，还雪姨上身般地对着门“砰砰砰”猛敲。
“提纳里！！你在吗？！提纳里你快开门！！别不出声啊啊啊！！！我知道你在家！！有事！救我！！”
门后沉默了片刻，接着是钥匙缓缓转动的声音。
然后……什么都没发生。
又过去整整三十秒，门才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一个看上去像刚从素论派的炼金锅里熬了三天三夜的提纳里出现在门缝后。他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满脸写着“刚通宵请勿打扰”，眼圈乌青，耳朵软趴趴地搭下来，尾巴也耷拉着，毛发乱糟糟的，整个狐看起来生无可恋、命悬一线，像是一只大早上就被打扰了补觉行为的霜打阔耳狐。
他们对视一眼。空气静默如凝固的胶水。卡维的第六感顿时警报拉满。他看着提纳里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冒出一个惊恐的猜测：
“——完了，提纳里昨晚八成不仅是在做实验……他一定、绝对、百分之两百，又被赛诺拖走强行营业冷笑话了！”
果不其然，提纳里连招呼都没打，便启动了紧急避险，自救似的开启了三连拒绝：“艾尔海森的事谢绝，冷笑话谢绝，如果赛诺找你来的，那现在也——谢——绝。”
说完他打了个巨大的哈欠，声音干得像刚去沙漠里参加演唱会但没有成功的多肉植物。
……因为多肉“肉”太多，挤不进去。
卡维赶紧疯狂摇头，摇跟拨浪鼓似的，生怕被当场驱逐出门。
提纳里这才勉强撑起精神，眼睛睁大一点，眨了眨，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从“灵魂出壳状态”切回现实沟通频道：“……那卡维，找我有事吗？”
卡维小心翼翼地递上那块苍白的小骨头，声音紧张：“我怀疑——基地里混进了感染者。”
“？！”
提纳里一秒沉默，下一秒系统蓝屏恢复，整个人仿佛CPU强制重启，从半死状态直接跳电恢复。
“你说什么？你在哪发现的？你有没有接触？你现在有没有哪里发痒？呼玛有没有异常？有没有对蘑菇产生……多余的情感？！”
卡维：“……提纳里你冷静点，我就是发现了一块可疑的骨头，而且也没舔他。”
提纳里脸色微妙变化了一下，下一秒，语速飙升，一把抓过卡维的手，把他拽进自己房间，顺手关了门：“你在教令院里这么说……你不要命了？！”
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教令院那群老登，再怎么尸位素餐，也不至于放感染者这种威胁自己命的东西进来！”
“我……”
“所以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走动，宿舍里有简易设备，我去查查就回来。”提提纳里说着已经掏出手套、罩衣，小心翼翼抓起那块骨头，像在处置某个易爆违禁品，“我现在就检验一下这玩意儿有没有菌丝孢子或者变异真菌遗骸”
卡维被安置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看着提纳里满屋穿梭、披头散发、尾巴炸毛、手捧骨头。他途中还被地毯绊了一下，踉跄地扑到沙发边，差点踩到自己的尾巴，背影里都透露着一股疲惫与沧桑。
“根据我的经验，提纳里看上去已经连续熬夜十八小时了……或者之前和赛诺在一起，嗯，至少三天起步。”
度日如年，度秒如日。卡维的精神陷入深度放空模式，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望着提纳里家客厅那面斑驳的墙皮，越看越觉得他透着一种慵懒和摆烂……
——有点像艾尔海森的脸。
他猛地一抖，像被自己吓到。
等等，为什么我这种时候还在想艾尔海森？？？！！我是不是摸鸦太多，被恋爱脑彻底腐蚀了啊！
终于，提纳里回来了，手里举着一张检测打印结果，眼神复杂。
“鸡骨头，没有菌丝。”他说，语气冷静得像在念学术通报，“排除感染者可能性。”
卡维一颗心终于放下一半，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见提纳里意味深长地眨了下眼，又晃了晃手里的报告纸
“……不过我发现了点更有趣的东西。”
他将纸递给卡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拉着长腔：“你——看，这骨头表面……似乎有渡鸦的啄痕。”
卡维：“……”
卡维的精神短路三秒。
卡维的大脑开始尝试连接：小骨头、渡鸦啄痕、每日礼物……还有某人家里的黑压压一群……他的大脑像在进行一场逻辑拼图，一块一块，终于拼出一条令人恐惧的真相之路：
他缓缓低头，看着那块小骨头，脑中逐渐浮现出一群黑漆漆的鸦排排坐，把自己珍藏的战利品投喂到他阳台上……
下一秒，一个恐怖又荒谬的想法跳进他脑海：
“该不会……我是在被艾尔海鸦群集体——追求吧？？？”
（11）
告别提纳里后，卡维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前，对着小盒子沉默许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勇敢的决定：
去捉一只小混蛋回来当场对质。
是的，他要捉鸦，逮个正着，然后和艾尔海森正面对线，哪怕接下来的生活上满什么尴尬社死buff，他也都认了！
他受够了！现在已经不在乎羞耻了！
于是他请了假，搬了个小木凳，打开小梅，蹲在窗台边，仿佛一个苦情的空军钓鱼佬，凝视着窗外的天空。
卡维表面淡定，实则内心在疯狂对自我进行心理建设：
来吧，艾尔海鸦们，今天你们谁要是敢不长眼地飞过来再送个骨头，我就……我就把你连夜快递回艾尔海森家！
他蹲了一整夜。
黎明将至，天边浮出一抹橘光的时候，卡维才半梦半醒睁开眼睛，摸了摸叫他起床的梅赫拉克，把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他只带了一条毯子和板凳，就这么窝在窗台边冻了一夜，怀里的马克杯早就都凉透，连里面的咖啡都和他一样，失去了灵魂。他盯着那只小铁盒，耐心地等待着仿佛他不是在等一只鸦，而是在等命运的列车滴滴到达。
终于，当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光线悄悄漫过他的脚背时，一阵扑棱声终于从天而降，降落在他的耳旁。
——一只渡鸦，优哉游哉地降落在他阳台的栏杆上，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叼着什么蓝光闪闪的东西。
卡维瞳孔一缩。
下一秒，毯子飞起，卡维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冲上，一把精准地将那只鸦连翅膀带礼物一并抄在手中！
“你别动！”他厉声道，“我观察你很久了！！”
渡鸦：“呱？？？”
卡维死死捧住那团毛茸茸的黑色羽毛球，然后在反抗中掰开对方的嘴巴，取出那小东西一看——那枚蓝色的小亮片静静躺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微光，形状熟悉得刺眼。
他盯着那玩意儿，表情愈加惶恐，像盯着一个突然跳出来的多莉在跳舞：“……这不是珐露珊前辈的美甲片吗？！”
鸦：“呱。呱！”
“呱你个头！”卡维怒气值爆表，连一向优雅的口吻都被气得破了音，“连前辈的装备都敢拿来追我？？你们知不知道这是珐露珊前辈的东西！再这样下去，是不是下周我阳台上就要出现艾尔海森的聪明草了？！”
鸦怔了一下，旋即“呱”地一声，骄傲地一抬头，表示鸦的小手——哦不，小爪，就是这样的不干不净。
卡维快被鸦气笑了，懒得跟他讲道理，直接把他往阳台边的矮桌上一摁。
“说！谁指使的？你是单独行动还是集体协作？艾尔海森知不知道？有没有财务分发？有没有虚空联络群？！”
但鸦毕竟是鸦，他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自己有限的语义库存，发现“呱”并不能回答全部，于是干脆放弃沟通，直接开始用行动表达抗议。
——也许鸦沉默，就可以逃脱卡维的制裁呢？
虽然鸦在卡维面前通常都很听话，但好歹也有半个人大的，他一手羽毛一手翅膀，和鸦在客厅里滚作一团。桌子歪了，毯子飞了，连马克杯都“啪”一声碎成了晨光。
混战之中，卡维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翅膀底下藏着的某样东西。
他一愣，抓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张被羽毛压得皱皱巴巴的小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印着几行墨迹未干的爪痕。他仔细辨认半天，才分辨出来上面写着：
“渡鸦第七爱情投喂小组 艾尔海鸦79号”
卡维：“……”
他缓缓抬头，看着那只还在用黑豆眼注视他的渡鸦，那眼神清澈真挚，毫无悔意——甚至里面还写满了“快夸鸦，鸦今天很努力了”的眼神。
他沉默地把纸条塞回那团羽毛里，缓缓站起身来。
晨曦斜照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近乎悲壮的阴影。
——他放弃了思考，也不再挣扎。
下一秒，他一把拎起鸦，像拎鸡一般，直奔隔壁宿舍区。
他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如风暴掠过教令院大地：
“艾——尔——海——森！！你给我出来！！！！”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家那些渡鸦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12）
卡维重重地敲响艾尔海森的门，而鸦在他的手中“呱呱呱”拼命挣扎，眼神里透露出大学生般的无辜清澈与迷茫。
“艾尔海森！！你要是再不开门我真……真和鸦去复合了啊！！你到时候别说你不负责！！！”
门内安静了一瞬。然后，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艾尔海森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乱得像刚和书架打一架。他单手扶着门框，像是努力从梦与逻辑的交界边缘找回神志。虽然面上不显，但卡维能看出来他心情不太好。
也对，今天是休息日，教令院不上班。
“……你冷静一点。”灰毛学弟语气不急不缓，眼皮都没抬一下，“首先，哨兵向导的精神联结代理不能与精神体生效。其次，你吵醒了我。你的月度报告和预算记得补交，卡维。”
卡维：“……这比鸦群追我还可怕吧你这个疯子。”
一口气说完，艾尔海森才没好气地接过那只鸦，顺手拍了一巴掌当镇静剂。他扫了一眼卡维手里的纸条，眉头终于一动。
“……79号？他们已经排号到这么多了？”
“你是主人你竟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卡维彻底破防，“你的精神体要是集体造反了你都不管的吗？！”
“是他们自己组织的，”艾尔海森看着鸦的目光复杂，眼神闪烁，“我只是……咳咳，我只是向他们提出过‘送礼是一种非语言沟通’的理论研究，然后——他们可能理解过度了。”
“好一个轻描淡写！！现在他们要越过你，跟我沟通人生大事了你知道吗！！”
“呱！”那只鸦终于回过神，猛地拍翅膀，把小爪往自己胸前一举，把自己带来的卡维展示给主人看，神情仿佛在邀功。
“……你们两个刚才是在哪打架？他的毛乱成这样。”艾尔海森淡淡问道。
“他是在我房间里……但你别想转移话题！”卡维咬牙切齿地瞪他，“这是你的精神体！你竟敢说你完全不知情？”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熟悉又让人紧张的声音：
“所以你们——是在举行什么神秘争执仪式吗？”
众人一愣。
众人转头，只见赛诺从楼梯口现身，手里拎着两个甜点盒，一边向两人走来一边皱着眉头。他身后，提纳里一身草绿色便装，显然刚补完觉，被争吵声从床上拎起来，理智还未完全上线。而白狼精神体蹭着向导的小腿，头上顶着一个黑色狐球，尾巴翘得很高高的。
“赛诺……”
“我闻到了争吵，”赛诺严肃地说，“而我从不放过冷笑话的机会。”
他在门前一尾处停下脚步，将甜点盒塞给自己的白狼。然后他转身，居然从提纳里怀里掏出一张照片，举得比头还高：
“这是我和提纳里在绿野营地拍的合影。他在笑——虽然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我知道他在笑。艾尔海森，卡维，你有吗？”
“那是哭。我现在也在哭，谢谢你，赛诺。”提纳里语气平静，好像终于放弃抢救了。
卡维抽搐了一下嘴角：“呃……赛诺，这不好笑。”
“卡维。”赛诺神情认真，“你知道艾尔海森的鸦为什么在追你吗？”
“……为什么？”
赛诺双眼微亮，仿佛这句已经等了许久：
“因为你是他们眼中唯一的‘优乐美’——他们想捧在翅膀上吸干。”
空气在沉默中凝固了三秒。
“呱。”鸦低声赞同，艾尔海森也点点头，把鸦扔回房间里了。
提纳里扶额：“我上一个脑细胞刚从显微镜底下回来，现在他正提着行李准备投奔须弥城植物园。”
卡维咬牙切齿：“你再讲我真的要和鸦——我不骗你！！你们一个讲冷笑话，一个搞精神体乌托邦，我是唯一的受害者，还不能申请‘被精神体恋爱脑骚扰补助’吗？！呼玛现在还小，那么大的鸦，他该——”
艾尔海森终于开口：“卡维，冷静点。”
卡维闭嘴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卡维：“……”
迎着提纳里略显担忧的眼神，他颤抖着手指向那张编号纸条，又指了指那只地板上骄傲挺胸的鸦：
“我想静静。”
提纳里长叹一口气，动作熟练地从赛诺手里接过那两个被握得有些变形的甜点盒。他看着卡维，一脸疲惫：
“这是特地给你俩买的，含糖量不低，希望能甜到你俩的脑子，冷静下来好好谈谈。一个大型犬科已经够我头疼的了，我不想再被精神体和人类修罗场逼到换职业。”
赛诺接话：“我们刚刚也吃了，非常好吃。尤其是巧克力卷，因为又可以叫‘祝鼓励’卷。”
提纳里冷漠：“行了，你吃了三卷，连我那份都顺走了。”
赛诺认真道：“这是爱的传递。
卡维接过甜点盒，而身为罪魁祸首的艾尔海森却一点也没有心虚。他仍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整个人懒洋洋的：
“那么问题来了。”他语气平平，却带着微不可闻的笑意，“你是要接受这群鸦的浪漫好意，成为窗户上永远的白月光——”
“还是接受我替它们道歉，然后进屋吃蛋糕，顺便签署一份《精神体情感表达行为限制协议》初稿？”
卡维看着他那副“你最好选后者不然我可能再睡回去”的不紧不慢的样子，再看看手上这盒糕点，感觉自己的理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
提纳里从善如流地后退两步，语气轻飘飘地补刀：“总之你俩进去谈，别在门口继续公开播出精神体求偶真人秀了。”
他握紧拳头，看了一眼甜点，深吸一口气：
“艾尔海森！我、要、和你、好好、聊聊。”
艾尔海森嘴角似乎动了一下，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传来了一阵喧哗声，仿佛是一群鸦“呱呱”地敲起桌子，像一场早就预谋好的庆典。

小剧场：
提纳里揉了揉太阳穴：“我真的得写一篇《精神体恋爱行为模式探究》的论文了。”
赛诺点头：“我可以提供数据支持。包括笑话反应测试、语言引导影响，以及提纳里的回应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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