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伯拉】在月光下更深处

为所驯养的事物负责

奶霜波波茶

2025/05/12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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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于诺辛的情人节夜晚，默认黑龙不在家。
> 部分女王线结局铺垫，第一次写冰龙，ooc算我的。
> 涉及天文方面理论知识，非常不严谨，欢迎纠错。

夜晚，城堡。

「情人节……小公主，今天可是情人节，你就打算这么度过今晚吗？」

诺伯拉已经在她脑子里碎碎念了好一会，辛西娅蜷着腿窝在沙发上，书摊开在大腿，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情人节就应该和我做一些恋人之间会做的、浪漫的事，而不是研究枯燥的真言。」

专说风凉话，总归性命堪忧的不是你，辛西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除了一周一次独自出门的日子，她只有趁赫泽尔不在的时候才能偷偷练习魔法。

「尼德霍格不在，这不就是完美的偷懒日吗？而且还是情人节。」

“你很在意情人节吗？可惜我们连恋人都算不上。”

「那我们算什么？地下情人？哎呀，这么一说，感觉这个节日更适合我们了，不如就把今天定为“不许提起尼德霍格的日子”吧。」

“……”

辛西娅选择继续无视他，屈指翻过一页书，没看几眼又很快去翻下一页。

诺伯拉眼尖瞄到内容，是关于占星的魔法体系——人们用神话中众神的名字为星星命名，因此有一部分魔法师坚信在咒语里加入这些名字可以增强法术的力量。「怎么了？对这个不感兴趣？」

“差不多吧。”以现代人的知识储备来看，众星并没有那样万能的神力。至少辛西娅敢断言，星星的名字肯定不如诺伯拉的名字好用。

诺伯拉把这当做一种夸奖，十分受用。但他更好奇辛西娅的自信从何而来。「你怎么知道？你试过吗？」

辛西娅捏起书页往回翻，指着上面的星空图：“这是月亮，它旁边的这颗是土星，颜色不一样的这颗是火星，很亮的这颗是木星……人们会为未知的东西而着迷，并赋予其神秘力量，可如果看清了本质，你猜他们又会如何想呢？”

诺伯拉疑惑。月亮他姑且知道，可后面那些是什么？辛西娅脑子里的太阳系、恒星、行星又是什么？

“嗯……就当是我对星星的一套独特命名方式吧。”她看出他心中所想，“你想看看吗？”

当然想。「聪明的小公主有办法让我看到吗？」

好像还真有。辛西娅突然来了兴致，她合上书，径自走向阳台。“把冰做成中间凸、周围薄的形状，透过它就可以看到放大的物体，这个你知道吧。”

「放大镜，我知道。」

“那么理论上，只要放大的倍数足够大，就能看到星星的样子。”她把双手虚握起来，比成单筒望远镜的样子放在右眼处对准星空，“当然也只是理论上，实际对冰的透光率和稳定性要求都太高了，所以几乎不可能……但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可以。”

“我想看。”诺伯拉的声音这次切切实实地从面前传来，他的脸出现在辛西娅手指圈起来的孔洞里，挡住了星光，“需要我做什么？”

……来的真快。

“首先，需要一块足够大的透镜……”辛西娅承认，诺伯拉的能力在这方面堪称完美，她甚至无需组织语言，一些需要微调的地方一旦察觉就会被立刻修正成想要的效果。

而诺伯拉从辛西娅口中得知，这叫天文望远镜。

镜筒里大小厚度不一、表面光滑的高纯度冰镜平行排列着。有冰霜之龙源源不断的魔力供应，想来不用担心它们会融化。辛西娅透过目镜去看，一边指挥诺伯拉调整角度和焦距，直到能看见土星环。

她招招手，让出位置，示意他过来看：“只能看一眼，多了要回礼的。”

诺伯拉也确实只看了一眼，顿时就不动了。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光团外面绕着一圈光环？“这是什么？”

“克洛诺斯星，漂亮吗？”

“克洛诺斯星？！”诺伯拉因错愕而微睁大眼，他下意识抬头，天上星光璀璨，哪一颗星星都看不见光环，忍不住低头再看一眼，又回来抬头，目光所及处，他竟看到了不一样的克洛诺斯星。

“还能看别的吗？”诺伯拉实在好奇。

“可以，看月亮怎么样？”辛西娅也很大方。

“听你的。”

“抬头。”

诺伯拉在冰镜里往上看。

辛西娅噗嗤笑了：“我是让你抬头。”

诺伯拉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重新拉开与冰镜的距离，抬头。

“对准月亮。”

诺伯拉照做。

“低头看。”

他操控着冰镜的焦距，直到一个暗淡的、比任何星星都完美的球体呈现在眼前。

诺伯拉不确定地抬头看一眼，它影照世人。可再回到冰镜里，依旧是暗淡的球。他反复确定后，再次调焦，完美的球一点点拉近，由整体奇迹般变成局部，然后一个面。他看到表面那些密密麻麻凹凸不平的坑，才发现原来月亮并不完美。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要理解宇宙对他们来说或许还是太超前了。

诺伯拉无暇分心去探究这句话的含义，他的注意力仍在月亮上。“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是我想的啊。”辛西娅像是早有预料般的，巧妙回避了他的问题，转而说起别的，“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会由月光来照到。”哪怕这只是一点太阳的余晖。

“既然都是光，有什么区别？”

“你以为，光就能照到所有角落？”对一国之王来说可不是，人们要是不听话，他可以不让阳光照他们。谁又敢说，像她们这些底层百姓不是生活在永无天日的黑暗中呢？

诺伯拉第一次听说这种理解方式，简直……

毫不留情地揭露神权的虚伪面具后，又打算把阶级金字塔踩在脚下吗？诺伯拉看向她，竟不觉得她比月光逊色。“我要收回前言，看来小公主的野心比我想的要大得多。”

“当然，我还有更大的。”辛西娅想了想，找来信纸，几下叠成一个纸飞机，随手朝阳台外丢出去，“你信不信有朝一日，人类能飞到月亮上。”

诺伯拉不信，他很肯定，飞不上去。但当他窥探她内心所想，发现她竟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诺伯拉甚至不知道如果打击她，是显得自己荒谬还是她更荒谬。

“就用这个飞上去？”他手里没有纸飞机，只能做个投掷的动作。

“当然不是，你不会真觉得它能飞吧，下场雨就完了。”辛西娅笑着骂他笨蛋。

诺伯拉不恼，也跟着笑起来，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学着她的样子，靠在栏杆上。今晚实在收获了太多意外之喜，以至于让他重新燃起对这个世界本身的兴趣，唤醒了两千岁的童心。

他突然觉得，今晚的星空更美了，适合作为独属于他们二人的舞台。“既然小公主想飞，那么，作为赏月的回礼……”诺伯拉朝辛西娅伸出手，“我请你跳舞。”

“你会跳舞？”辛西娅问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诺伯拉就算没吃过猪也见过一万遍猪跑了。

诺伯拉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可是我不会。”

“你只需要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他保持着邀请动作，换了种说法，“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美丽的公主殿下。”最后几个字他咬得很重，尾音拐着弯地上扬。

好吧，飞翔的体验机会对于人类来说可不是常有的。辛西娅把手交到对方手上，下一秒被他圈住腰身紧贴过去。诺伯拉背对着栏杆轻盈地往后一跃，脚尖点在栏杆上，再更远地跃进月光下。

辛西娅虽然不是第一次体验，但仍然感觉奇妙，身体不可思议的轻盈感，踏出的每一步落点都是虚无，可又有什么东西确确实实托住了她。

简直就像一场梦。

“那就当做是梦好了，我们可以做更多。”诺伯拉说轻声说，他弯下腰，嘴唇几乎要碰到她的耳廓，“搂住我。”

辛西娅慢慢地，抬起右手圈住对方的脖颈。夜风很柔，把诺伯拉身上的清冽气息吹向她，明明两人之间算不上拥抱，她仍觉得自己被对方圈了个满怀。

绕过后颈的手碰到他右耳上那过分张扬的耳坠，她抓住耳坠下的穗子轻轻扯动。“我喜欢这个。”

“那要不要戴戴看？”诺伯拉解下自己的耳坠，替辛西娅戴在那一边空着的耳垂上。一红一蓝两个截然不同的耳坠，在月光下闪着奇异的光泽。

比起红色，果然还是蓝色更配她的气质一些，像她的眼睛。诺伯拉想。“我开始好奇，要是尼德霍格看见你这副模样，会是什么有趣的反应？”

不是说好不提赫泽尔吗？

“哎呀，小公主实在太惹人怜爱了，让我不禁想向他炫耀一番。”

所以这龙到底在得意什么。

“……放心，你走之前我会把耳坠还给你的。”

诺伯拉垮下脸，故作伤感：“唉，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这话听着可真让龙伤心。”

辛西娅为自己找好了开脱的借口：“你不知道吗？人在梦里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因为第二天醒来就忘记了。”

诺伯拉反问：“偷偷溜进别人家也会被原谅吗？”

“当然。”

“在别人家看星星也可以吗？”

“可以啊。”

“……吻你也可以吗？”

诺伯拉这次没听见回答，他只来得及看到红蓝耳坠极快地晃动成两条色彩明烈的线，对方的唇就贴了上来，带着炙热的气息，带着一丝紧张和颤抖，唯独没有犹豫。诺伯拉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接纳着这个吻。柔软的触感让心跳猛烈，他们紧贴着彼此，分不清那混杂狂乱的心跳声是谁的。或许是他们俩的。

一吻结束，诺伯拉低声问：“明天就会忘了吗？”

“会吧。”辛西娅也问，“你呢？也会忘记吗？”

“谁知道呢。”不置可否的回答，“所以也许可以再吻一次？”

“真贪心啊……不过我赞成。”

大概是因为距离太近，心跳太吵，他们说得很小声，连呼吸都收敛着。这次是他主动亲吻辛西娅，触碰到令人贪恋的体温时，诺伯拉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没说实话——他记性很好，所以他不会忘的。就像他从未忘过多年前意识之海里的那个声音，而如今他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

被不受控的引力牵引着回到她身边，就好像……就好像他天生是属于她的卫星。于是他亲吻着她，将这份感受郑重地收藏进更深的深处。

“其实可以再记得久一点……”诺伯拉轻咬着她的唇，“情人节快乐，我的公主殿下。”

“「情人」节快乐。”她也咬回去，“偷腥猫先生。”

> 辛西娅，此名有月亮女神的意思。
> 最后的偷腥猫用日语说更有内味一点，泥棒猫さん~ 无处不在的013梗（）就这个偷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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