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本丸惊魂

[刀剑乱舞]本丸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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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熟睡中的山姥切紧紧扼着喉咙，我感觉意识正在渐渐远去。
        要死了，我想，我要死了，要在进入这个本丸的第二天被自己的近侍杀死了。
        先前人生中的一幕幕场景走马灯般地在我眼前闪过，我看到小时候懦弱的自己，长大后孤独的自己，因为灵力充沛被选上候补审神者而庆幸终于找到了存在价值的自己，在培训所里等待替补名额的自己，接到委任令时踌躇满志的自己，还有踏进这个本丸时立志要成为这里主人的自己，看着过去的一幕幕画面，我感觉到强烈的不甘，我还年轻，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成，我还没有找到自己人生的价值，我不能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去。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挣扎，骑坐在我身上的山姥切却不知道为什么力气大得惊人，我挣脱不开，焦急地环视四处有没有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眼睛的余光瞥到了壁龛里的花瓶。
        花瓶离我不远，我伸直了手臂，却还差一点点。再伸长一点就能够到了，我这么想着，努力地拉伸自己的手臂，还有一点就能够到了，我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身上的力气却因为窒息而越来越弱，我艰难地和山姥切做着角力，只听到“咔”的一声闷响，一阵剧痛袭来，紧接着就听到了花瓶砸在墙壁上碎裂的声音。
        扼着喉咙的力道一瞬间松懈了，我顾不得疼，从山姥切身下挣脱出来，退到了另一边的墙角。我一边用力地咳嗽，一边大口大口地吸进久违的空气，眼前白色的光点渐渐褪去，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失去意识，但肩上传来的一阵阵疼痛又不断地把我从昏厥中拉回清醒，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警告自己，不能睡，一旦在这个房间里睡过去，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我用还能动的一只手扶着墙，挣扎着站了起来。山姥切还坐在我的被褥上，大睁着双眼，大口喘着气，像是刚从睡梦中惊醒一样。我顾不上管他，拉开房门，扶着一边动弹不得的肩膀，踉踉跄跄地跑出了房间。
        “狐之助！狐之助！”我一边向外跑，一边大声呼喊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那只机械狐狸，但没有人回答。
        似乎是听到了花瓶或是我的声音，其他人也纷纷从房间里跑出来，冲在最前面的长谷部追上我，一把拉住了我无法动弹的那条手臂。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肩膀处传来，我双腿一软，撞到了旁边的墙面上。
        “不要担心，只是脱臼了。”长谷部说着托起我的肘部用力向上一抬。伴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发现肩膀恢复正常了。
        我回头望向身后，走廊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山姥切也从卧室里追了出来，我挣脱了试图抓住我的长谷部，冲进了门外的夜色之中。
        虽然白天的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但夜里只穿着一件睡衣走在外面还是觉得凉意逼人，我不敢太靠近房子，就躲在远离建筑的树丛里，光着脚踩在湿凉的泥土上，感觉寒气顺着双脚渐渐钻入身体，我不禁蹲下身子，抱紧了胳膊。
        远处的黑暗里隐约可以看见几个移动的光点，似乎还能听到人声。他们在叫我什么？“主人”吗？我想。但我并不想被他们抓到。
        来自大多数人的敌意，挥之不去的“里部家”的影子，莫名的死亡误报，深夜里的暗杀，狐之助的失踪，这些都让我不得不对整座本丸里的付丧神们都警惕起来。是他们藏起了狐之助吗？他们到底想对我做什么？难道之前说的前任审神者还在世的事都是骗我的，其实杀了前任审神者的就是他们？
        思索着这些问题，我感觉事态十分严重，现在必须马上向政府报告，请求政府加派人手来调查这个本丸的问题，然而到处都找不到狐之助的影子，我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伙伴，又和唯一可以求助的政府断了联系，现在的我就像流落在这座名为本丸的孤岛上，只能干坐着等死，任那些付丧神们宰割。
        “找到了！”我身边突然现出一盏灯光，紧接着就有一只手抓住了我。借着灯光，我辨认出了抓住我的是陆奥守吉行。
        我努力挣扎，想要继续逃跑，却被吉行抓得死死的，挣脱不开。
        “你再跑，咱可就开枪喽。”吉行用提着灯笼的手按了按腰间的枪，笑着对我说。
        被强行带回本丸，我看到其他出去找我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山姥切一见到我，就立刻跪倒在地上，低伏下身子向我道歉：“实在是万分抱歉，我并不知道自己会梦游，还在梦游的过程中危害到了您的安全。做了伤害您的事，我愿意刀解谢罪。我这样的仿品，即使刀解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所以请您随意下令。”
        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其他付丧神，这是在试探我吗？我想。说实话我实在不知道如果真的下令刀解山姥切，其他人会有什么反应，还是说他们在等着我下令刀解，这样就能给暴乱弑主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猜不透付丧神们的想法，为了保险，我拒绝了山姥切的提议。山姥切自称要防止再做出对我不利的举动，主动把自己的被褥搬去了他兄弟的房间，我一个人在卧室里，周围环绕着刻着“里部家”字样的家具，盯着地上那个同样印有“里部家”印记的碎花瓶，贴着墙坐了一夜。
        虽然山姥切将自己的行为解释为梦游，但他的举动似乎冥冥之中向其他刀剑传递了一种“审神者是可以轻易杀死的人类”的讯息，天亮后我感觉多数付丧神看着我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我说不清那是审视还是杀意，但他们无处不在的视线令我感到十分恐惧，仿佛随时都在被人监视着，随时都在被人审视着是否有机可乘，好让他们斩断我这个人类脆弱的生命。
        我不敢一个人在本丸里继续行走，以我的脚程又不可能逃得出去，更何况即使逃出去了也没有可以投奔的地方，我走到锻造所，随便找了些资源交给刀匠锻刀，就从里面锁上了门。
        我知道如果付丧神们要杀进来，锻造所的门一定挡不住，但至少有一道门就可以为我争取一点时间，我决定如果有人攻进来，就跳进熔炉里自杀。
        不知是不是因为其他人还没有下定杀我的决心，并没有人杀进来，也没有人来找我，我在锻造所的火堆边坐了一天，除了又困又饿以外，平安无事。
        傍晚时刀匠交给我一柄长长的刀，说是今日锻造的成果。我向刀中注入灵力，一个身材高大的长发男人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哎呀，居然被召唤至尘世了呢，”男人低下头，金色的眼睛澄澈地望着我，“我是太郎太刀。”

补充说明：本故事里（因为是把付丧神、审神者、本丸等等当成真实存在的东西来写的所以）没有重复的刀剑，也没有游戏里的反复刷图和刀剑的等级设定，也就是说一个地区/历史时期打完了就会进入下一个，并且作为大太刀，刚锻出来的太郎也是比在本丸里呆得时间最长的被被强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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