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空】若风吹拂

无常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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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托马会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是在风花节的时候吗？
“我们一起走在蒙德城的广场上，听吟游诗人们轻拨琴弦，唱着新编的诗歌。
“我们牵着手，走在低语森林的小路上。偶尔弯下腰，采下一株小灯草，看看它的光芒，想起幽灯蕈。
“我们会悄悄地，在黑夜跑到誓言岬，吹走一朵蒲公英，看着远去的它与坠落的流星重叠。
“我们会趁太阳还没有察觉，借着启明星的光芒赶回蒙德。若风吹拂，我们会爬上神像的掌心，坐在那里，鸟瞰整个蒙德城。”
……
“不，我回不去的。”
……
“那就是羽球节的时候。
“我们会走在热闹的集市上，看着人们套圈、气枪、捞金鱼。也许，我会手痒来上一把，然后包揽所有礼品。你会一边拎着这些毛绒玩偶，一边笑着说我的技术烂一点就可以省不少力气了。
“我们会来到酒宴的大桌子旁，吃着堆高高和海鲜羹。你会坐在那，温柔地看着我，跟我讲从母亲那里听来的蒙德故事。
“我们会走到风神像下，看着少女将羽球从空中抛下，然后我们被抢羽球的大家挤得不知在哪，我们的手紧紧相牵。
“我们会从人群中挤出来，听教堂的修女们唱起浅浅温柔的歌。若风吹拂，我们会沐浴在和煦的月光中，紧紧相拥。”
……
“不，我回不去的。”
……
“那你应该是想挑一个平常的日子吧。
“我们会慢慢地走进蒙德城，在荣光之风买几件纪念品寄回稻妻，在猎鹿人吃一顿满足的午饭。
“我们会在猫尾酒馆打两局牌，你会因为猫猫们老是在身上蹭来蹭去而一次次地输给我。然后你把牌往桌子上一扔，像小猫一样在我的胸口蹭蹭。
“我们会来到图书馆，找各自喜欢的书。我们会像稻妻小说里写的一样，鬼使神差地选到同一本。透过书架看到对方，脸一红。
“或许你会觉得这些不够刺激，我们就在入夜时分来到天使的馈赠。”
“酒保不会卖给我酒，你就点了两杯葡萄酒，一杯葡萄汁。然后我们推杯换盏，我悄悄地饮下佳酿，脸上泛起薄红，与你一样。
“我们不会待到晚上散场，因为你我都按捺不住那些欲盖弥彰。我们会伴着月光走进某间旅馆。若风吹拂，你会捻起我金黄的发丝，献给它轻轻一吻。”
……
不，我回不去的。
……
“为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陪我走走吧。”
“去哪？”
“我们会去镇守之森，看妖狸们嬉戏玩闹。
“我们会去鸣神大社，虔诚地求一支签，然后把它收进口袋里，不去解签。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良辰吉日。
“我们会去绀田村，听柴犬吠叫、童颜欢笑。
“我们会去甘金岛，在纪念品摊前徘徊，不知道选哪一款。然后在日落后、月升前，在绮丽的烟花下手牵手，许下心愿。”
“若风吹拂，你的长发会微微摇曳，与水上的涟漪谐振。它会擦过我的眼眸，让我微微一愣——
“然后我才发现，你早已不在我身边……”

有时，托马会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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