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黑】尽头（5）

【苍黑】尽头

凌乱乱也想要星星啊

2024/11/16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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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第一次知道电音是从同伴的口中听到的。
“听说电音提前一年通过了下忍的考核，和比他早一批的胧一起。”
“又是那两个死对头啊。”
“听说他明天就会来咱们这边训练了。”
同伴们的语气充满了好奇与羡慕，让原本并不关心这些的祭也忍不住的想象起电音的样子来。
他一定是自信张扬而又健壮的吧，不然怎么可能提前通过那么严厉考核。
可第二天出现在祭面前的，是带着几分不安的，紧紧依靠在铁甲教官身后的电音。
他并没有穿下忍统一发放的忍者服，而是被一张略显宽大的白衬衫像珍宝一样的包裹起来，在一群身着黑色忍者服的忍者中间显得格外的扎眼。
身边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祭并没有参与进去，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电音，看着他被铁甲教官牵起手拉到身前，面对着他们一众忍者。
电音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些以后的同伴，然后挤出一个快要哭出来的笑容
“你…你们好，我叫……电音。”
然后他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直勾勾的目光，向自己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祭看见电音冲自己露出一个怯生生的笑，而自己只是快速移开了视线。
祭有些不服，他并不认为电音有传闻中那样厉害。
电音从来不参与他们这边的训练，也从来没有和他们在统一的时间结束训练，好像她们这批队伍从来就没有这名叫电音的忍者。
直到他看到电音失控的火焰烧掉了他那边整个的训练设施。
那样狂烈的，翻滚着炸裂开的火焰，纵使是这批下忍中除了电音和胧之外最出色的自己，也会被瞬间吞没吧。
火光中心的电音，应该是在哭吧，像是迷了路的孩子那般，找不到丝毫的依靠。
铁甲佯装温和却又急切的声音从火焰外围传来
“小电音别哭啊，想象有一张网…或者你看你的衬衣多宽松啊，想象它能笼罩住你的火焰…”
空气中都飘荡着一丝丝诡异，不知是因为这令人惊恐的火焰，还是从铁甲教官嘴里听到的从未听过的温柔的安抚和引导。
这时祭才终于明白，电音从来不参与他们这边训练的原因，并不是他强大到不需要训练，而是他拥有一份目前还不属于他的力量。
电音火焰失控的次数并不多，起码在祭的记忆里，到上忍的时候，电音已经可以很自如的释放火焰了。
他也不再是下忍时的怯懦模样了，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仗着每次测试都和胧轮番上榜一，经常逃了训练不知所踪，惹的铁甲教官想发火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祭真正和电音有了交集已经是他以优异的成绩和电音进入了同一个精英小队。
那时的祭似乎听到被看榜单的忍者挤到自己身前的电音发出了一声微小的叹息，可当回身看到自己的时候却又笑着对自己伸出手
“你就是祭吧？我记得你，以后就是同伴了。”
说来也奇怪，一直以来都和电音分在一起的胧，这次居然没有被分到一起而是分到了另一个精英小队里。
他可能是因为没有和胧分到一起而遗憾吧。祭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电音的手。
讲到这里，祭微微喘了口气，喝了一口茶水。
“精英小队真的是很残酷的历练啊。”
胧看着祭露出些许不忍怀念的神情，应和般的点了点头。
自己也是在看遍了同伴牺牲和杀戮之后选择做一名族长，蜗居在一方土地上，再也不愿前进。
祭和电音也差不多是这样，他们在经历了几年的历练，最后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精英队。
祭记得那天自己的申请被很快通过，本就是到了结束历练进入忍界的时期，也没有什么可阻拦的。
他无聊的在门口等待电音，零星破碎的争执声从门后传来
“不行，你不能……你在……才能。”
“够了…这么多……我不是……木偶！”
争吵声似乎停了下来，自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屏住呼吸俯身轻贴在门上，空气安静的发慌，祭终于听见电音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声音
“说个条件吧，怎样才能放我走。”
后面的内容祭听不到了，只是从电音出来之后难得阴沉下来的脸色看，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建个家族？”
无声的并排走了好久，电音突然看向自己。
“啊？”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家族啊，祭没有收到其他家族的邀请吧？那群人用建家族作为条件同意了我的申请。”电音说的云淡风轻，紧皱的眉也舒缓开来。
尽管祭好奇为什么电音的申请会出现阻拦，但既然电音不说，自己或许也不该去问。
或许是精英队看中了他的能力想尽力挽留一下吧。
“好啊，反正也没有什么想去做的。”
他干脆的同意了电音一起建家族的邀请，心底也涌出些许的雀跃。
电音应该也是高兴的，毕竟这样他就完成了条件，不用再回到精英队了。
祭很高兴自己帮到了电音。
电音重新扬起笑容的脸似乎也在印证着这一点。
祭并不知道电音答应下来的具体条件，所以在电音提出家族每周的任务由他选择和接取时，祭没有多想的同意了。
一起从零开始建立家族无疑是辛苦的，但看着家族大厅从一片荒凉到后来充满欢笑的感觉，让祭着迷。
电音努力的履行了一个族长应该做的所有事情，甚至在家族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他亲自出任务以后他也还是在坚持做。
只有一点祭不明白。
电音出任务的时间似乎比其他人都要长，有时甚至两三天都不回来。
而任务结束的时间似乎永远都在深夜，在那个万物都已经沉睡的时间。
他曾经撞到过电音回来的时候，那个人靠在门边微微喘气，围巾破破烂烂的被扔在脚边，黑暗中白的扎眼的衬衫上似乎有大片的不自然的暗红，像一滩生了锈的湖水，连空气里都带着丝丝铁锈味。
可第二天电音就悠闲的晃荡在家族大厅里，带着随性的笑，仿佛前一天晚上看到的只是一个真实的过了头的梦，他看着大厅里笑着和族员闹成一片的电音，
“那可能就是一场梦吧，毕竟做家族族长的电音应该是幸福的，因为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笑容啊。”
祭这样说着，喝光了杯中最后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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