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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笠】我的邻居幸男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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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kasa74

2025/01/0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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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好像回到了从前一样。只可惜久别重逢后仅仅只经过了一年的时间，我们就再一次面临着分别。
　　一年的时间实在太快了，他又要毕业了。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边有我在，而且今后还会一直在，再也不会离开了。
　　我安静地等待在礼堂外面，手里捧着花。花束里有黄色的重瓣太阳花、非洲菊和洋桔梗，周围点缀上蓝色的满天星，被带着金色细闪的蓝色玻璃纸包裹着，看上去十分精致。这些都是我自己精挑细选了很久的成果，我想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捧着花对他说：“恭喜你毕业，前辈。”
　　他从我手中接过了花，微笑地向我道谢，然后果然说道这花很漂亮，他很喜欢。
　　我停了一会儿，然后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
　　“还有，我喜欢你。”
　　“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而且一直以来都只喜欢你。”
　　说完我就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害怕得不敢看他。时间被一点一点地拉长，我已经做好了直接逃跑的打算。
　　就在我快要忍不住想为自己的冲动行为道歉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我等你长大。”
　　他说。
　　我惊讶地睁开眼睛。
　　我还以为他会直接拒绝我的。
　　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等你长大——”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反驳道。
　　“——你是，至少在我眼里你是。”他态度强硬，容不得我进一步分辩，“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有成年。”
　　“那等我——”
　　他用一根手指抵住我的嘴唇，打断了我的话。
　　“所以，你就先自己好好加油吧。”他笑得慧黠，“等到海常拿到全国冠军的那天，说不定我会愿意考虑一下？”
　　这算什么呢？大概只是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是在长跑路上，那个道路尽头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终点的影子。但即使如此，却也聊胜于无。
　　我的脚伤终于在两年后彻底康复，也就是在那一年的冬天，我终于站在了冬季杯总决赛过后的领奖台上，高高举起了冠军的奖杯。
　　他站在我正对面的看台上，在狂欢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他，发现他也和我一样，一样的让眼泪流了一脸却没有擦。
　　颁奖仪式结束后，监督心情大好，说要立刻带我们回去参加庆功宴。队友们死活要拉着我和他们一起走，我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先行出发，然后一个人来到体育场外面那道长长的阶梯上。
　　我看到他一个人穿着深绿色的羽绒服戴着围巾站在那边，冲我挥了挥手。
　　我狂奔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他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睛，四周的路灯昏暗，可是他的双眼却很亮。他盯着我口中呼出的白气，对我说天这么冷怎么不多穿点就跑出来了，我说我不冷，但他还是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绕在了我脖子上。那围巾热乎乎的，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和他身上那种我特别熟悉也特别喜欢的好闻香味。
　　我从背包里掏出了奖牌，想送给他，但是他摇了摇头，没有接。
　　“恭喜你。”他笑着对我说。
　　“前辈，我做得好吗？”
　　“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最看重的王牌。”
　　听到了最令我满意的答复后，我笑着上前抱住了他，他也回抱了我。
　　然后我问他：“所以那件事，你现在愿意考虑一下了吗？”
　　我明显感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还有，我十八岁了……”我将双臂收紧了一些，“……我已经成年了。”
　　“关于那件事……我想有些话必须要说和你说清楚才行。”
　　他轻轻推开我，盯住我的眼睛，表情严肃。
　　我顿时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我发现那件事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
　　他突然来了个不合时宜的停顿，我的心也紧跟着漏跳了一拍。
　　“毕竟，答案已经相当明显了——”
　　我呆住了，他用一只手掣住我的衣领，把我向他拽了过去。
　　然后，他的吻轻轻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天旋地转之间，我听见他说：
　　“——因为，我也喜欢你啊。”
　　那一刻，我几乎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所以说，你的回答是什么呢？”
　　他笑着问我。
　　“前辈好过分，这种事情难道还用问吗？！”我哭着抱怨道，“前辈现在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就算现在再说后悔的话也晚了！”
　　“嗯，我知道了。”他淡定地点点头，“不过都这个时候了，你也不用再喊我前辈了吧？”
　　“幸哥！……诶——或者幸男桑？嗯……要不然叫小幸怎么样？还有亲爱的也不错——啊好疼！”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后来实在忍不住给了我一拳，所以我最终还是叫回了幸哥。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勉强向我松口，允许我偶尔喊他小幸。
　　接下来我带他一起去了庆功宴，又将他介绍给了队友们，说这位就是当年对我影响最深的前前任队长大人你们一定要好好尊敬他哦。大家纷纷感叹道原来这位就是队长总是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笠松前辈啊如今终于见到本尊了，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我红着脸挨个捶他们的头，叫他们没事不要乱说没用的话。
　　监督大笑着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两个人单独找了个桌子坐下来边叙旧边喝啤酒。而我只顾着吃东西和偷看他，根本就没空管那几个背着我偷偷喝起酒来的未成年后辈们。
　　他和监督两个人最后都喝得醉醺醺的。聚会结束后，我们几个队员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监督塞进出租车里给送走了，而我就负责把醉酒的他送回到他在大学旁边租住的公寓里去。
　　出租车上，总算从昏昏沉沉的他的口中套出了地址后，我在他羽绒服的兜里找到了他公寓的钥匙，然后紧紧地攥在手里。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他的酒品很好，喝醉之后就安静地靠在我肩膀上睡觉，眉头舒展，不哭不闹样子真的好乖；而且那红扑扑的脸蛋也太可爱了！我拼了命克制住那股冲动，才没在出租车里就亲上他。
　　来到他租住的公寓后，我惊喜地发现他的住所其实比我预想中还要整洁有序，简直让人无法想象这里住着一个打篮球的男大学生。
　　我替他脱掉鞋子和外套，把他扶到卧室里去。他的房间也收拾得很漂亮，床铺得一丝不苟，靠墙的地板上放着两个小哑铃和一个篮球，一把木质吉他安静地倚靠在墙边；对面的书桌上摆放着平板电脑、大学用的教科书和几个笔记本。一旁的架子的最上层放着CD机、耳机和几盘CD，下面则是一些关于运动生理方面的专业类书籍，还有几本小说、一本吉他指法教学和三四张乐谱。衣架上挂的衣服也不多，只有几件厚实的冬装，下方的架子上平整地叠放了两三件毛衣。他当然不是很在意外表的那种人（比如我），但在穿着方面也有着自己的见解，总是干净又清爽，是我最喜欢的类型。
　　我在他房间的里逛了一圈又一圈后，他醒了过来，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凉太？”
　　我连忙走到床边坐下来，跟他说我在。
　　“……我到家了么？”
　　他迷迷糊糊地抬头望着我。
　　我说是的。
　　“抱歉，我喝多了……”
　　“这没什么，我刚好也想来幸哥住的地方看一看。”
　　“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我拉住他的手，试探性地问道：“今天晚上……我可以住在幸哥这里吗？”
　　他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悠悠地说好啊。
　　“真的可以吗？”为了确认，我又问了一遍，他点点头。
　　我欢呼一声扑到床上去抱住了他，小腿兴奋地在半空中踢来踢去。他抱怨我就像一只大型犬扑到他身上来，我说这说明我在你心里就像小狗一样可爱啊，他说才不是呢你比小狗还要可爱，然后亲了亲我的额头。
　　就一吻像是给我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我把舌头伸进他带着些许酒气的嘴里，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从他口中尝到了一丝甜味。我虽然没喝酒，但我好像也跟着他一起醉了。
　　“唔嗯……”
　　他轻哼一声，我脑袋里的那根弦就一下子绷断了，情不自禁地将手探进他的衣服里面。沿着手感极好的腹肌一路摸索，慢慢向上滑去，感受着他因敏感而颤栗起来的皮肤肌理。
　　天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这么多年我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啊？
　　而他似乎也因此清醒了不少，用力地锤了我两下，我这才恋恋不舍地同他分开，有些失神地望着他涨红了的脸颊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他举起手臂挡在我和他两个人中间，喘着粗气骂我：“……你疯了吗？！我快不能呼吸了！”又顺手给了我一拳。
　　“对不起嘛……”我急切地问，“……所以幸哥我可以继续了吗？”
　　也不知道喝醉了的人哪来那么大力气，他一脚就把我踹下了床，还继续用枕头丢我。
　　“还想要继续？！继续你个头！你这个混蛋——！！”
　　“哇啊啊啊幸哥我错了啦——！！”我抱着头倒在地上喊。
　　他后来有向我解释过那天的事情，他的意思是我当时还只是个高中生，所以他不想也不能和我有更进一步的行为，不然总会有种带坏小孩子的感觉。反正以后的时间还长得很，有些事是可以慢慢来的。
　　我当然要反驳他一句我虽然是高中生但我也已经成年了啊！只不过最后还是遭到了无情的飞踹。
　　第二年春天我毕业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交往了一段时间。虽然我们都是第一次恋爱，但从小到大我们的关系就相处得很好，所以即便在一起了也没经历过什么所谓的磨合期，更没有吵过什么架，就算有，也顶多只能算得上是小打小闹。
　　“恭喜你毕业，凉太。”
　　高中毕业那天，他捧着花来到我面前。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当面对我说这句话，于是激动地上前一把抱住他，把他要送给我的花全都压扁了，然后理所当然地挨了他的揍。
　　我后来考进了他就读的那所大学，再一次成为他的后辈，甚至还不容分说地直接搬进了他的公寓。他向我抱怨本来就不大的公寓一下子变得好挤，我笑嘻嘻地说会挤是因为那里面塞满了我对你的爱啊。
　　我是真的很爱他，这不是什么玩笑话。
　　大学毕业以后，我们一起搬到了更宽敞的公寓里。那个时候我已经不打篮球了，模特工作成为了我的主业，而他也已经是运动科学专业的研究生了，同时还兼任大学篮球队的体能训练师，偶尔也会承担起一部分教练的工作。就像他曾经作为一个优秀的控球后卫在球场上组织进攻掌控比赛那样，如今他即使退居场外，也亦是那个全力支援着球队为大家指引方向掌控全局的领军人物般的存在。
　　就在他带领的大学球队拿到某场比赛的冠军后的第二天，他告诉我，有个朋友推荐他去美国继续进修运动科学，那边的大学已经同意了，只等他这边的答复。他说那个朋友也在那边，可以有个照应，所以让我不用担心。
　　他当时的表情实在很凝重，可能是在怕我会反对，或是生气什么的。说实话我那时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愿意，但下一秒我的脑海里就忽然冒出了许多年前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
　　“我当然希望你能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去。”
　　他当时这样对我说过。
　　所以我也用这句话当做回答，最终同意了他的想法。
　　听到我说这些话后，他的表情十分震惊，他一定没想到我直接同意了，更没想到我居然还记得他当初的这句话。
　　“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抱住我，我感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眼泪浸湿了。
　　舍不得啊，我当然舍不得——
　　可是如果你当真的在乎一个人，是不会想把他牢牢捆在自己身边的。你会希望他能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会希望他变得越来越好。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彻底想明白，为什么当年他会希望我能去东京上学。而我这个幼稚的人却根本不懂他的心，还因此提前消磨掉我和他之间本应该多出来的那三年的时光——
　　——原来，我和他，我们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原来我们都希望对方能够变得更好。
　　“我一有空就会立刻飞过去看你的。”
　　“笨蛋，你的通告本来就多得连请假都难，怎么可能有时间？”
　　“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能够支配自己的时间，而不是让时间来支配我，所以等到那个时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模特大人，但是在你努力之前，我们先把饭吃了再说吧？”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我。
　　我只得把后面想说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听话地朝他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小幸你认识的那个朋友到底是谁啊！男生还是女生？”
　　还没等他回答，我就又继续说。
　　“不对，不管是男是女都很危险啊……”
　　“你这混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他攥着筷子，用筷子底部敲我的头，“还有吃饭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说话，饭粒都喷到我这了脏死了！”
　　我只好低头继续扒饭，心里却越来越不爽。
　　“所以小幸到了那边之后住所要怎么解决呢？该不会要和那个人一起住吧？”
　　“别说傻话了！”他伸出腿在桌子底下狠狠踹我，“学校会给我安排单人公寓的。都说了不要一边吃饭一边说话，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可是在担心小幸你的安全哦！自己的男朋友要独自一人前往异国他乡辛辛苦苦念两年书这种事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嘛！”我越说越激动，最后抱着头大喊，“啊啊啊啊果然还是不行！我实在是舍不得——小幸能不能去问问学校让他们把我也带到那边去啊！”
　　“我倒是想啊，不过你的事业现在还处在上升期，要是中断了就太可惜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唔，好吧……”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才不担心这个呢！只不过还是要提醒一句小幸千万不可以出轨哦！”
　　“你在说什么傻话！就算要担心也是我担心你吧！”
　　我向他身边挪了挪，笑嘻嘻地贴上去。
　　“小幸也会担心我啊？”
　　“你真应该照照你现在的这张脸。”他脸红着说，声音越来越小，“男朋友长成这个样子的话，任谁都会担心的好吧……”
　　“……不过我可没有在担心你啊！”他又紧接着补充道。
　　“诶？”我看着他如此着急掩饰的可爱模样，心中悸动不已，“原来小幸真的有在担心这个吗？”
　　“都说了没有担心！你真的听不懂人话？”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我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从那一刻起，我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我的心也永远只会属于你一个——”
　　他低下头不说话，脸红红的，显然是害羞了。我对他的这种表情根本毫无抵抗力，没有一丝犹豫，我就直接捧起他的脸亲了起来。就在我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他使劲把我推开，气喘吁吁地骂我：“……你急什么，现在还在吃饭啊！”
　　“那么吃完饭以后……？”
　　刚一说完他就揍了我，可即使如此他也并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反对，所以这就是默许的意思了。我真的太了解他了。
　　在他出国的那两年，我没日没夜地赶通告，也还是做到了一天不落地每天向他打卡汇报我的日常。一有时间，我们就会打视频电话，但经常是打着打着不是他睡着了就是我睡着了。有时候我刚和他发完短信就必须马上赶去工作，大半天以后才能看到他回复的消息，但那个时候他都已经睡了；等到他醒来，我这边就已经是晚上了。不过我的工作时间本身就没什么规律可言，所以时差对我们的影响其实并不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逐渐在工作上掌控了一部分话语权，也能偶尔摆脱通告和经纪人的左右驱使。所以我一有时间就马不停蹄地飞到大洋彼岸去找他，甚至还和他大学那边的人混了个脸熟。有时候我会从后门混进阶梯教室里，偷偷坐在他后排的位置上，只等到下课的时候吓他一跳。教室里人很多，他又没办法对我出手，所以也只能默默忍耐着我这种幼稚的行为。而且他的同学好像也都知道我是他的男朋友，常常有人主动和我打招呼，这就让他更加不好意思当众凶我了。
　　在我去见他的那几天，我都是住在他的宿舍里。一到休息日或者没什么课的时候，他就会向我提议两个人一起出去走走，找些景点之类的地方逛一逛，但每次都因为我睡觉太久而搁置了。主要是由于时差问题和此前的工作实在太忙，导致我每天都睡眠不足，一觉会睡很久，所以我索性就一整天都赖在床上了。
　　他当然也会陪我一起赖在床上，毕竟小别胜新婚嘛具体的细节我就不讲了咳咳咳。
　　总之，我们就这样度过了异国恋的那两年。
　　等到他在国外的进修结束，那个时候我也已经有能力去自己安排工作时间了，所以我特地在那天推掉了所有的通告，精心打扮了一番后去给他接机。
　　只是太过高调又很容易被人认出来给他造成困扰，所以我戴上了墨镜和口罩，把头上的白色鸭舌帽也压得很低，但无论我如何遮掩，还是因为那身白色西装以及我怀里抱着的那一大束花的缘故，让我光是站在到达大厅那里就已经引来了不少周围人的侧目。没办法，我只好继续硬着头皮等待，直到他出现。
　　我第一时间就在出口那边发现了他，而他则是走近了一点之后才注意到我。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脸上还憋着笑，我俯身去接他的行李，然后把花送给他，就在这时墨镜忽然从鼻梁上滑了下去，直接挂在了口罩上。
　　他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我的天啊哈哈哈哈你穿成这样是想干嘛？太搞笑了！”
　　我承认我的样子确实有些狼狈，可是笑成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
　　他就这样从航站楼一路笑到了停车场里，我走到车门处，一脸无奈地替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然后回到驾驶座上，心急地摘掉头上所有的遮挡物，就探过身去直接用吻堵住了他上一秒还在侃侃而谈的嘴。
　　漫长的吻结束后，我撒娇着对他说：“可以请你不要再笑我了吗小幸？”
　　他红着脸问：“唔……好吧。但是你的头发是怎么了？”
　　我的头发因为戴了帽子而有些乱了，但很明显，他还是看出来我梳了背头。
　　“怎么样，很帅吧？”
　　“嗯，所以这身打扮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小幸今天回国啊，当然要打扮得正式一点啦。”
　　“那也不至于正式成这样吧。”他笑着说。
　　我把车开出机场，高速路上，他盯着窗外，有些疑惑地问我：“回家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啊？”
　　“回家之前，我想先带小幸去一个地方。”我解释道。
　　“什么地方？”
　　“不可以说啊，这是秘密。”我笑了笑，“这一路一定很累吧？要不要在车上先睡一会儿？”
　　“好。”
　　他很快便睡着了，而我的手心早就因为紧张而渗出了好些汗。
　　到达目的地后，我叫醒了他。他有些迷茫地睁开双眼，问我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下了车，替他开了车门。我携起他的手，带领他从这个有些昏暗的地方走到了外面去。
　　刚才那个地方是个车库，而现在我们正身处于一个有着漂亮花园的院子里。我拉着他一路走到花园的正中央。
　　我捋了捋头发，抚平西装上的皱褶，然后走到他的面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到他手里。
　　是一串钥匙。
　　“用这个，你可以打开这里所有的门。”
　　他惊讶地转头看向四周，才意识到这里是一栋别墅前面的庭院。
　　“这里现在是我们的家。我一直都想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然后，我又从袖子里拿出第二样东西，偷偷攥在手里。
　　就在他转过头没有看我的时候，我将右腿后撤半步，蹲了下去。
　　等到他转回头来的那一瞬间，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求婚戒指。
　　“——亲爱的笠松幸男先生，请问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他吓了一跳，睁大了双眼望着我，然后抬起颤抖的双手捂住了嘴巴。
　　“小时候，你是我邻居家的哥哥。现在，我不想要你做我的邻居了——”
　　“——做我的家人吧。我想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我哽咽了，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所以说，你的回答是什么呢？”
　　我一边哭，一边笑着问他。
　　“这种事情难道还用问吗？！”
　　他也一边流着泪，一边笑起来，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把戒指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起身用力地抱住了他，他也同样用力地回抱我。我用颤抖得不成腔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一遍地不停向他告白着。
　　“我爱你。”
　　“我知道。”
　　“我从很早以前就爱你了。”
　　“我知道啊。”
　　“真的真的，非常爱你……”
　　“我知道……”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笑着说：
　　“我也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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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这个故事，讲到这里就算结束了。
　　我想讲的只有那些旧日的回忆。因为新的故事还在不断地发生，讲也讲不完。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平行世界吗？
　　偶尔，我会想象平行世界真的存在。
　　也许，在其他的平行世界里，还会有关于我们两个人的故事——说不定会和这里的我们的故事差不多，说不定那个世界里的他们会过着和我们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生，说不定会经历很多很多的坎坷——但我总是相信，我一直都相信着——
　　我相信所有平行世界里的我们，不论经历多短暂或多漫长的等待，都一定会相爱。哪怕千千万万次生命的轮转后也都能不断重逢。每一个我最爱的人都是他，我们的爱会永垂不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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