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丽巫女失忆了

巫女与魔法使

翻滚土豆

2025/06/03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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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种不知名原因，或许是异变，或许是这个笨蛋巫女不小心撞到了自己的脑袋， 总之，某一天起，博丽的巫女突然失去了一切和大家有关的记忆。 
除了记忆方面出了点问题外别的地方都没有大碍，那么灵梦就交给你来照顾吧。听到消息赶来后的魔理沙只听见紫丢下这样一句话，那个捉摸不透的家伙就消失在间隙中了，只留下一个同样捉摸不透的家伙皱着眉毛看了过来。 
紫只说了灵梦失忆了，具体失忆到何种程度她暂时还不清楚。跑过来的时候太匆忙，脑子里面还乱糟糟的，心里下意识不愿意接受对方用陌生的眼神看向她。于是在灵梦看过来的时候她目光躲闪一下，避免了对视，打着哈哈说紫那家伙真是不负责任，你还记得她吗？她可是个随心所欲的妖怪。 
我都不记得了。 
灵梦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将她所有想说的客套话堵住。 
“灵梦。听说你失忆了—— ”
恰到好处地，神社外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对灵梦来说或许失忆后的第一个麻烦就要来了，不过这倒是恰巧掩饰了她一时的失神。 
“啊，灵梦要是失忆了的话，现在去挑战她会不会就能获胜了？” 
门外的声音一听就是只有笨蛋才会说出来的话，下一秒门被拉开，三个笨蛋妖精闯了进来。

事实证明，博丽的巫女哪怕失忆，在战斗方面也从来不会弱过别人。
难道战斗的技巧已经成为身体本能了吗？魔理沙注视着对方熟悉的战斗方式，琢磨道。当然，更有可能是这人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改变，所以哪怕是失去很长一段时间的记忆也丝毫不影响战斗。 
难怪紫那家伙说除了记忆外别的地方都没问题呢。魔理沙呼出一口气，坏心地想说不定一开始这俩就打了一架，所以紫才那么狼狈地离开，连衣服似乎有几处都破了的样子。 
这场战斗没几下就毫无悬念地以巫女的胜利结束了。被打倒的三月精似乎难以理解现状，破破烂烂地叠在一起叫嚷着什么嘛，灵梦这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吗？哪里失忆了？ 
不不，确实是失忆了，就灵梦看这三位的表情来说。如果是失忆前的灵梦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而不是像这样用看三个笨蛋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们。魔理沙想道。
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要是再不阻止的话似乎某些倒霉的家伙们就要被打飞了。既然被紫拜托了的话，她总得承担起照顾巫女人际关系的责任才行。
总之赶在灵梦暴力退治之前，她连忙挡在三妖精前面，摊手道：“喂喂，灵梦，好歹对邻居手下留情一点啦。” 
 “……邻居？” 
“嗯，是这样……” 
简单地将倒在地上的三位介绍了一遍，灵梦看起来似乎相当困惑自己为什么会和妖精是邻居，不过依言倒也打消了将这几位彻底退治的打算，只是嘀咕一句这么弱的话，还是多准备准备再来考虑赢过我吧。 
总感觉这个人失忆之后要比原来更加不近人情啊？魔理沙在心里同样犯起了嘀咕。
总感觉今天神社似乎比往常还要吵闹一点，是紫来过的缘故吗......她这样想着，无意间转头看了看别处，发现又有不少人朝着神社的方向过来了。 
等等，消息什么时候传播这么快了？她在心里叫苦不迭，然而此刻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眼见着灵梦再次将目光转向她，也只好强作镇定，暗暗诅咒那个传散开消息的家伙。

结果，今天一整天都在应付那些因为灵梦失忆而过来探望的家伙了。
有的姑且算是比较礼貌的了，只是简单问两句，了解大概情况后就走了。有的则是和那三个妖精目的想法一致，毕竟幻想乡不乏一些好战的家伙和笨蛋，而这两者又常常同时出现。灵梦也是，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只要有人发出挑战她都会接下，也不知是兴趣使然还是出于无聊这样做。 
等大家都走了的时候天也差不多黑了，魔理沙感觉自己一天下来讲得口干舌燥的，顺手就去拿茶杯倒了杯茶喝。考虑到灵梦打了一天架确实也有够累的，便颇为体贴地抬手递去一杯。 
“今天真是辛苦啊，毕竟幻想乡的大家都很在意灵梦。” 
“如果你管那叫在意的话。” 
灵梦发出一声累极了后的叹气，接过茶杯却没有立刻喝下，只是在看了看杯中的茶叶后重新看回她，问道： 
“那你呢？” 
“什么？” 
“名字，你还没有告诉过我。”
灵梦吹一口水面上的热气，慢慢抿道：“今天大家的名字都是你告诉我的，你好像……很熟悉我？我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个嘛……”她分神了一下，被热水烫到，“嘶”一声后放下茶杯， 摸了摸领旁的麻花辫。
“我是……雾雨魔理沙，普通的的人类魔法使而已。”
“人类魔法使？” 
“没错，和你一样，也是人类哦。” 
“总感觉今天就没有见到过几个普通的人类……” 
“你很招不同寻常的家伙喜欢嘛。” 
魔理沙故作平静道，重新握住杯沿，试图靠自己要喝茶的举动让灵梦忽视掉之后的问题。然而此人没有眼力见的特质并不会因为失忆消失掉，灵梦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
“魔理沙呢？你也很喜欢我吗？先前的那个我。” 
“嗯嗯？”
今天这杯茶可能注定不能安安稳稳地喝下去了。她努力赶在被呛咳嗽之前将茶水咽下，含糊地回复：
“呃......我吗？我觉得应该没有人会讨厌那家伙吧。”注意到灵梦的眼神后，她补充道：“当然，不管是我还是大家都喜欢着灵梦本身，而不是那些相处的记忆，所以你没必要担心什么，至少我会一直陪在你旁边的。 ”
“嗯——这样。”
灵梦点点头，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这个，只是盯着她手上的茶杯陷入沉思，等她终于把杯中的茶水饮尽后才问她，都这么晚了，要不要留宿下来。 
啊？啊……是，放你一个在这神社我也不放心，谁知道晚上还会有谁悄悄摸进来。魔理沙挠挠脑袋，站了起来。

“魔理沙跟我是朋友吗？”
跟灵梦交代了一遍神社内的各个房间和衣服食物之前都放在什么地方的。晚上准备入寝的时候，灵梦抱着枕头，又开始向她提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你一直在执着这个啊......”
看样子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了，魔理沙挠挠脸颊，移开目光颇具为难地回答道：
“是啊，朋友关系。应该算是朋友吧……”
谁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她越说声音越小，音量逐渐趋近于自言自语。
“只是朋友的话会像这样吗？”
灵梦看着她轻门熟路地从柜子里抱出多余的枕头和被子，继续问道。
“嗯……”
她很明显地一怔，低头看看身上已经换好的睡衣和抱来的枕头。含糊着说，或许吧。反正我已经很习惯这种事了。
当然，她习惯并不代表着失忆后的灵梦就应当习惯，念及到于对方而言或许是和刚认识的陌生人睡在一起，魔理沙顿了顿，说，好吧，如果你在意的话，我去正殿睡也行。
没关系。灵梦抓住她的衣摆，表情几乎算得上是怪异的。她从来没在灵梦脸上看到过那样的迟疑的表情，因此而稍微晃了晃神。
“我说，我们之前，是这样的关系吗？”
灵梦说道，似乎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神情，却是相当强硬地凑过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谁知道呢……”
这个时候再扭开头大概会显得心里相当有鬼。她强撑着跟对方对视，努力使得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异常。
“这样啊......那，会做这种事情吗？”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慢慢贴近。等到近得无法再进的时候，魔理沙微微偏开头，将灵梦的肩膀抓住却并不推开，低声道。
“你明明已经不记得了。”
“你很在意这个吗？”
“......”
又是问题，今天之内她回答的问题已经太多了，哪怕是她都对于回答本身感到了厌倦。是这样的原因吗？所以因此而沉默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或许是因为在灵梦失忆之前她们之间的关系边界本就是模糊不清的了，于是像现在这样需要解释的时候她也只能够模棱两可地给出暧昧的回复。
直到最后她也没能够推开灵梦。那双手从对方的肩膀上滑落至袖口，紧紧抓住了那块布料。

自己跟魔理沙之间是恋人关系吗？
只是偶尔感到奇怪，灵梦有时会想这个问题。
魔理沙从来不会正面回复这个问题，而对此其他人也总是笑而不语，跟打哑谜似的，说你们俩的关系当然只有你们两个知道呀。
准确来说应该是失忆前的她和魔理沙知道才对。灵梦有些苦恼地想道，只有这种时候她会觉得失忆真是件不方便的事情，毕竟她不能够像抓妖怪似的抓着失忆前的自己逼问。
好在除此之外，关去一部分记忆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在退治异变上她有着生来的天赋，即使没有经验的积累也不妨碍她快速找到异变的真凶然后揍一顿。魔理沙时常也会过来告诉她一些关于异变的消息，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只是过来跟她坐在一起发呆，不知道在想写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尽管她试探着做了些举动，但那之后也没什么大的风波，魔理沙或许默认了她们二人的关系，或许只是没反应过来。两个人就那样各自在各自的被褥中睡过一晚，第二天起来一切照旧，并没有什么格外的变化，尽管作为失忆的一方说这话很奇怪。 
或许真的是她哪里搞错了也说不准。没准在失去的那些记忆中，真的有这样一位显然相当在意着她，知晓她所有的人际关系并且习惯于留宿的好友，而非恋人；或许直觉感受到的那股强烈的喜欢并非那种意义上的；又或许，她们是那种会接吻但是并不是恋人的关系......
不不都在想些什么啊。灵梦捏捏眉心，叹一口气。
但与那股完全无法忽视的喜欢相比，同样的，从知晓她失忆后，魔理沙身上始终若有若无地缠绕着一种湿漉漉的气息，并不明显，只是偶尔像连绵不断的阴雨那样低气压地出现，如同一团雾气般，使得她至今难以确定判断二人之间真正的关系。
如果不是恋人的话，只要说出来不就好了，是的话，又为什么总是露出那样的神情……难道是因为和先前猜想的那样，对于自己的失忆心存芥蒂吗？ 
“呦，灵梦。怎么还在偷懒啊？” 
看吧，想着想着那个让人心烦的家伙就会自动出现了。 
“听你这样说，难道我之前就没有偷懒了吗？” 
“啊哈哈，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毕竟我就是我啊。” 
“是啊，果然灵梦就是灵梦啊。”魔理沙笑道，将扫把随手抛开，坐到她身旁，从她的膝上探过上半身去拿另一侧的茶杯。 
既然要喝茶的话一开始就坐到那边不是更方便吗？她在心底默默嘀咕，看着对方的侧脸，目光在金色睫毛下难以掩盖的黑眼圈上停顿片刻，随即看向那双眼睛。
“魔理沙。” 
“嗯？你小心一点。”
她小心地握住茶杯回到原位，然而过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领子突然被扯住，迫于担心茶水洒出，她停住动作，灵梦在这时蹭了上来，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在鼻息交织的那一刻轻声道：
“我喜欢你哦，魔理沙。” 
“………说什么傻话呢。” 
魔理沙僵了一刻，举着茶杯的手慢慢收了回去。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发烫起来。你才是吧。灵梦伸手摸摸对方藏在头发后的耳朵，笑了笑。
“魔理沙明明也很喜欢我才对。” 
“知道的话就别说出来啊。”对方晃晃脑袋，从她手中将自己的耳朵挣脱回来，盯着前方目不斜视地喝茶。 
“害羞了吗？” 
“啊——都说了别说出来啊？！” 
哈哈。她笑了两声，撑着下巴同对方一起看着远处发呆，想。
算了，要是能够像这样下去也不错。

话虽如此，但是不知为何，魔理沙的黑眼圈确实一天比一天重，人也渐渐没有精神起来，有时候叫她，也会迟钝一刻才慢吞吞地有点疲惫地看过来。问就说最近在研究新的东西，晚上稍微熬了点夜，没什么大碍的，自己之前也经常这样，所以不用担心。
说是不用担心，结果大半夜地冲到别人家里盯着人一言不发又是闹哪样啊。
灵梦腹诽道，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沉默地站在自己房间里的不速之客，问道。
“怎么了吗？这么晚了。” 
听到了轻微的抽鼻子的声音。对方似乎从发怔的状态中醒来，抬头看了过来。

她向来是习惯于撒谎的。
在神社度过的一夜，魔理沙漫不经心地思考着。
诚实是值得崇尚的，这种事情，只是某些人为了便于管理无秩序的大众才这样讲的。实际上，谎言能够带来比诚实更多的好处，对于道德的了解只是便于她更好地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已，为了利益最大化，放弃自己道德上应有的举动也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她撒谎了。当最初灵梦问她那个问题的时候。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地说出了谎言，下意识将一切变得模糊而暧昧，期待巫女天生的直觉能够偶尔失灵一次。 
撒谎对灵梦是没用的。印象中早已不知多少次被对方随意地揭穿了藏在谎言后的真相。
偷了红魔馆的书；将藏好的高级食品吃掉；晚上为了研究战术而通宵熬夜......都是些即使被戳穿也无伤大雅的谎言，所以能够无所谓地讲出来，因为知晓无论怎样的掩盖对方都能看到背后的真相，并不在意那是通过何种形式说出来的。
然而这一次不同，灵梦似乎仍然是她熟悉的样子，有些地方却又变得陌生了。对方依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看穿，失去了多年相处的记忆后，反而是她无法依赖那些靠时间堆叠出的经验将灵梦的想法琢磨透了。
因此谎言便变得危险起来。
她其实只会说两种谎言，一是能够确保以假乱真的谎言，二是大家都心知胜明的谎言。而像这样，难以确实对方是否看透的谎言是最麻烦，最让人煎熬的。为了确保谎言的合理性，虚假的内容便如同推雪球般累积起来，几乎岌岌可危。而倾听这些的对象却不知是否早已看穿这一切，只不过在默不作声地等待着谎言崩塌的那一刻。 
事到如今明白平日多行善事少撒谎的必要性也来不及了，她几乎是被自己过去所说出的谎言推搡着进入完全陌生的境地，如同被蒙住双眼进行弹幕游戏一般随时处在紧绷的状态。
所以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难以承受这样的过程，想要将真相说出来，摆脱这样的困境而已。
像这样发展下去的结果必然是糟糕透底的，最后确实也是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决定在某天夜晚将一切坦白，想要摆脱掉这般基于谎言诞生的虚假的关系，想要赶在这段关系脱轨之前将一切恢复原状。她明明是这样想的。
然而在看到灵梦的那一刻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当然不是出于内心的羞愧，仅仅是内心深处无法忽视的私心作祟而已。
这就是坏事做得太多了的现世报吧，自己对于自己的恶劣本性是相当了解的，只是一开始不愿意承认，因此才迟迟拖到这一刻罢了。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表情不对，灵梦微微皱起眉毛，看起来似乎有些担忧。
“你……在哭吗？” 
“不……没什么……”
对于现在的灵梦来说或许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眼泪也说不准。对方难得地慌乱起来， “呃”了一声后凑过来，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往她脸上抹。 
如果是过去的灵梦会这样做吗？回忆起来现在的日子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以至于过去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真正的答案大概也只有当时的灵梦会清楚。 
“我喜欢灵梦。”
她在被袖子挡住眼睛时先是这样小声地闷闷地说道。灵梦似乎没听清楚，抑或不理解她提到这个干什么，于是她重新清楚地说了一遍，将那只在脸上胡乱擦来擦去的手抓住。
“嗯，我也很喜欢魔理沙啊。”
巫女似乎仍然没有弄懂她的意思。表情有些困惑，却还是耐心地回应了。见她还在往下掉眼泪便低下头，有些笨拙地亲亲她的眼角。 
灵梦所说的喜欢和自己所说的是一样的吗？是真实的吗？脑袋思考过度，似乎要彻底摆工了。说到底，基于谎言而诞生的关系本就是错误的不是吗？ 
已经不想要思考那么多了，似乎做什么都来不及了的话，也就只能这样继续自暴自弃下去吧。 
欲望的诞生不需要任何缘由，如同谎言一般自然而然地就从心底流露出来，先是单纯地为了回应那个笨拙的充满安抚性质的吻，接着事态就变得难以控制了。 
后背被抵到床铺上时灵梦似乎也明白她的状态不对劲，将手抽回来后却没做任何阻挠的打算，仅仅伸手将她鼻翼旁的泪水抹去，说：
“别哭啊，我还是更喜欢看到你笑着的样子。 ”
魔理沙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啊啊，就算连地狱都去不了也好，就算这样做再也没有坦白的机会也罢。至少能够在这一刻拥有对方。这样就好。 
......
......这样就好了吗？

魔理沙这人难道之前就是那种会想满脑子的事情，然后把自己折磨得快要哭出来却死都不说的类型吗。
灵梦有时候忍不住会这样想。
自从那一晚之后，魔理沙的表现就更加可疑了。尽管平时依然是以一副时常笑着的样子，发怔的频率却变高了不少，偶尔还会露出仿佛头顶上有阴雨笼罩着的神情。被她询问后却又死活不承认。 
是在害羞吗？这显然不可能，说是闹别扭却也不像。说实在，她并不对那一晚发生的事情感到后悔，尽管魔理沙的状态显然不对劲，却还是顺水推舟地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从这个角度来看或许确实错误在她才对。 
虽然无法得知先前的自己是怎样看待魔理沙的，不过至少当下发生的是真实的，她喜欢看到这个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喜欢那样亲密的举动，喜欢看到对方露出笑容而非哭泣，因此在看到魔理沙那样的神情才会感到难受，希望做些什么来止住对方的泪水而已。 
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那样选择大概也是错误的吧。 
她有心想要为此弥补些什么，想看到对方重新露出明朗的笑容，便试着将“喜欢”更加频繁地说出口，只可惜效果聊胜于无。魔理沙在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一怔，露出任谁都能看出来的很是勉强的笑容。说嗯，我知道了。
那一天晚上过后魔理沙偶尔会在神社留宿。
是错觉也说不定，总感觉晚上的魔理沙要比白天稍微坦率一点，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时会凑过来温柔地亲亲，会反复地说着喜欢灵梦，结束后会抱着她不放，面对她所说的喜欢也没有白天那样不自然。
所以说不管怎么看果然都还是喜欢的吧，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对于魔理沙而言。但是既然都喜欢彼此的话，为什么还要看起来那么难受呢...... 
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过魔理沙偶尔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那样带有探究目的一般的眼神，似乎在无意识地透过自己去寻找熟悉的那个存在。
当然，也没有要说怀念过去的自己是不对的，她作为失去记忆的一方无权否认那段记忆对于他人的重要性，况且她并不在意这些，不管失忆与否，自己是自己就足够了。
然而和思念着失忆前的那个自己或许有所不同，直觉上隐隐感觉到哪里有所区别。这样的次数多了之后，再想想魔理沙一开始含糊的态度以及偶尔露出的纠结的神情，她大概也察觉到对方心里或许藏了些话没能够说出来。 
....怎么想都能够猜出来那大概和先前的自己有关，或许真是她一开始弄错了她们之间的关系，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吧。
灵梦忍不住在心底叹息。说到底自己也是造成当前现状的罪魁祸首之一，哪怕猜到了真相，却在迟疑着是否要说出口，这样的自己也是相当可恶的存在才对。
只是出于一点侥幸心理，想着哪怕不说出口也好，或许一切都不会改变，她们二人可以一直如此，默不作声地各怀心事地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哪怕是不正确的也好。
心里是这样想的没错。然而那样的存在在心里待久了，哪天肯定就会不由自主地透露出来吧。

那之后又是一次以喝酒为由的留宿，魔理沙带着自己新酿的酒过来，两个人在神社前举杯敬月色敬花敬树然后以此为由喝了一堆，喝到最后两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连接吻都是一股子酒味。 
这种情况已经是司空见惯了，灵梦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只觉得自己脑袋哪里晕乎乎的有些不对劲，连带着对面的魔理沙都看起来摇摇晃晃的了。 
似乎是再次一遍遍地重复了很多次的喜欢你，喜欢魔理沙，喝过酒之后总感觉胸骨之下的存在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忍不住想要倾吐些什么。
魔理沙起初还会一句句回应她，等她锲而不舍地反复强调了很多遍后，似乎就把她默认为喝醉了的酒蒙子，简单地“嗯”一声，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看她，慢吞吞地四处亲来亲去。 
“我说，你倒是认真回复一下啊。”
她被亲得难受，又对于对方随意的回应感到气恼，捧住那颗乱动的脑袋从胸腔中憋出这样一句话。 
“嗯，我忙着做别的事呢。”不负责任的家伙这样说道，握住她的手蹭了蹭掌心，坏心思地叼住她的手指舔咬了一口。
“当然，灵梦一直说喜欢我也没问题哦？我都知道呢。” 
“你都知道什么啊。” 
说不上是对这样明明不清楚却还故作自信的魔理沙感到来气还是怎样，这人总是这样一边表露出一副自大的模样一边在心里想些有的没的，哪怕是是此刻也肯定在走神想些别的，一点不专心的家伙。
明明平时里还不会在意这些，偏偏在这个时候被魔理沙这样一说她反而起劲了，或许酒精的效果，或许是喝醉了的人有着说什么都不会被当真的底气，既然魔理沙让她说下去，那么说了些什么出来也一律由对方负责，到底有什么是需要隐瞒的也全然不管了。 
“那好，我喜欢魔理沙。不管是现在的我还是先前的我肯定都是喜欢着魔理沙的，你知道吗？” 
“我……”
“看吧。这个你肯定不知道。”
让向来巧舌如簧的家伙沉默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她对此颇有种扳回一局的愉快，也丝毫不管对方是怎么想的，继续道：“虽然不知道失忆前的我是怎么想的，但是毕竟我就是我哦？”
“我呢，喜欢你金色的头发，喜欢你的声音，喜欢你笑着的样子，喜欢看到你从空中落下的一刻。总之，不管是怎样的魔理沙我都喜欢着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先前跟魔理沙相处了更长一段时间的我肯定也早就是这样的了。” 
“……这也是直觉？” 
魔法使终于开口，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滞涩。于是她很得意地笑起来，抱住对方的脑袋，轻轻啄啄对方的嘴唇，小声道：
“不是。这是我一开始就发现的。”
“……我说啊，”魔理沙看起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顿了顿之后只会用问句反问她，“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魔理沙喜欢我的事？”
“不是……嘛，也算吧。”
“我一直都知道啊，魔理沙喜欢我什么的。”
“怎么感觉我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事情……不过，果然是这样啊，”魔理沙叹了一口气，比起无奈更像是一种如释重负，“你这家伙真是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在这方面上。”
“魔理沙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嗯——谎话说太多果然会遭报应吧。”
“是啊，谎话说太多会遭到报应的，所以没关系，我也骗到了魔理沙不是吗？”
“那样的话早点说出口会不会更好一点。”
“谁知道，但那样魔理沙就不是魔理沙了不是吗？”灵梦看着她，笑道：
“我也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喜欢撒谎的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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