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Misery博】哲学年代

【Misery博】哲学年代

2

三青

2025/01/13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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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博士平常很忙，但因为住一起的缘故，Misery经常能够见到他，也很快发现一向聪明敏锐的博士在学术以外的领域，尤其是生活类常识，不能说没有，只能说聊胜于无。

他饿急了甚至会试图用嘴巴泡面，虽然被Misery及时制止，但给Misery留下的震撼之深，他的采购清单里于是加上了一些稍微健康点的应急零食。

累坏了的博士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都很正常。他有时候会在旁边看Misery做饭，然后心血来潮自己也想试试，在各种各样的灵机一动中毁掉一锅菜。但更多的时候，是以各种奇怪的姿势刷新在宿舍的每一个地点，并且睡着。

Misery充当起了任劳任怨的搬运工，博士实在太轻了，Ace说得没错，他是该多吃一点。萨卡兹还在心里盘算怎么改进口味哄博士多吃点，就感觉到躺他臂弯里的博士好像迷迷糊糊在蹭他的胸口。他的表情放松，就像本能凑近热源的小动物一样，呼吸平缓，还未从睡梦中苏醒。

Misery轻手轻脚把博士放到床上，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撩开挡在博士眼前的细长白发。他很少有这样肆无忌惮打量自己导师的机会，往常的博士他一靠近或者一碰就醒了，虽然身体还累着，但那双清亮的眼睛让Misery丝毫不敢僭越。在发现是Misery后，他又会放心大胆摆烂，任由Misery搬运他。

小巧挺翘的山根，微微上扬的眼角，饱满而红润的嘴唇，柔软的白发包裹起来的睡颜可爱中又透露出恬静与圣洁，这双紧闭着的、平日里被兜帽遮住的眼睛温柔而多情，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滋润他人干涸的心灵。

朦胧的好感像蛛网一样勒住年轻人的心，让他感到甜蜜又痛苦。他不该生出这样的妄念，博士对他恩重如山，他们会成为一对跨越文明的模范师徒，写进教科书里，传为一段佳话，在巴别塔的历史上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博士对他毫无防备的时候，Misery的手指已经不听使唤，擅自从发尾移到柔软的脸上，从细长的眉梢滑到嘴角，他多想用嘴唇代替手指去探索这张漂亮温柔的脸，仅仅只是想象，就让他的脑后升起一股宛若亵渎般的刺激。

但他绝对不能这样做，尤其是博士好不容易如此信任他，在他面前放心熟睡。所以他狠下心来，把黏在博士身上的手强行搬开，扯过一层薄被，狼狈离开。

Misery：唉……

煌：怎么又唉声叹息的，你最近不是过得挺爽的吗

Logos：伤春悲秋

煌：别拽你那成语了，Misery最近明显状态不对

Scout：是不是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Misery，上次我和Ace他们还没把那些背后造谣生事的收拾完吗

煌：？？什么时候有这事，你们可以打学生吗

Scout：不是打，只是一点小小的教训

Mechanist：嗯，就是拿武器在他们身上比划比划，拎着他们在十几层的楼顶上跑酷

煌：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谢邀，你也在现场？

Mechanist：我黑的监控

煌：哇哦……你们已经是成熟的黑恶势力团伙了

Sharp：说得好像你初中没拿棒球棒把别人的鼻子打歪一样

煌：孩子小不懂事，改了已经，下次这种好事一定要叫上我啊！

Misery：没有，那些人没再找过我麻烦了，有几个还退学了

煌：只是恐吓，不至于退学……吧？

Pith：他们被发现学术不端、贿赂老师和评审，没人查到那个提交了证据的匿名邮箱是谁的

煌：哇，这是什么学术罗宾汉

Touch：塔大有成熟的心理咨询体系，欢迎体验@Misery

Misery：不了，谢谢你Touch姐，只是一点小问题，就不麻烦大家了

Ace：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Scout：记住群里的大家永远挺你，兄弟

Misery：谢谢，我会的

很快他的终端里弹出Outcast的私聊消息，这位年长的萨科塔拥有野兽般敏锐的直觉，总能第一时间发现Misery的不对劲，在老友充满耐心的盘问下，Misery没能坚持太久。

Misery：我喜欢上了一个没可能的人

Outcast：像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怎么会没可能

Misery：那个人比我年长，也比我优秀得多，我们之间的差距就像一杯水和一片海洋

Outcast：说不定对方并不在意呢？灵魂的契合比这些外在的东西重要多了

Outcast：ta对你印象怎么样

Misery：应该还不错

Outcast：那你担心什么，莫非你喜欢的人已经结婚了？那我真的得劝劝你

Misery：没有，我偷看过一眼资料，未婚

Outcast：啧啧啧，我们最优秀的好学生Misery都学坏了

Outcast：那你有尝试过跟ta约会吗

Misery：……没有，但是我们因为合作关系，经常见面

Outcast：呀，对方估计也不知道你喜欢ta咯

Misery：嗯

Outcast：那我建议静观其变，等你们结束了合作关系再考虑约会

Misery：唉……好吧

年轻人的喜欢就像堵不住的水流一样，即使捂住嘴，也会从其他缺口溢出来。他变着花样做的好吃的，让博士愿意留在宿舍吃饭的时间直线上升，连医疗部的人都私下找到他感谢，解决了一直困扰他们的博士厌食的难题。

博士也被他养得越来越懒，生活上的麻烦一律交给Misery解决，外出学术交流时即使和Misery研究的课题无关，他也会捎上Misery。因为细致入微的照顾，博士的体检数据稳中向好，身上总算长了点肉，锋利的下颌线也日渐圆润起来。

唯一指定负责博士身体的凯尔希当然发现了异常。这个萨卡兹学生对他的老师未免太好了，远远超出了师生该有的界限，虽然也有本人性格的因素，但她不像博士这个生活白痴，锐利的眼睛穿透纸背，洞察更深处的秘密。但为了博士的身体健康考虑，她可以暂时放任这点青春期萌动，而且一旦发现自己的学生对自己抱有这样的感情，博士会比她更加决绝——这一切只需要她的一个小小的提醒。

但博士比她想的更加敏锐。

也许是因为越来越亲近的关系，因为Misery每次看他的眼神，因为尾巴勾起的幅度，因为深夜归家时为他留的那一盏灯，因为这个萨卡兹已经不知不觉间渗入他生活的方方面面，越是无害的存在越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今天的汇报结束以后，博士把Misery单独留在了办公室，他的好学生还以为有什么额外的工作安排给他，笔记本都已经打开准备记录。

博士手背撑在下巴上，一脸严肃看着他，Misery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上一次博士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在他被人质疑裙带关系、数据造假时，博士在评审席上为他言辞犀利地辩驳。

“我知道你很年轻，做事会冲动，社交范围也比较狭窄，认识的优秀的人太少，以至于让你走上错误的道路……”博士用词委婉，但内心有愧的Misery仍然听得后背直冒冷汗，他万分小心藏起来的东西还是被发现了。

他甚至没办法否认博士有哪里说得不对。

“回去你收拾下东西，地方我也给你找好了，不远，通勤十几分钟，以后就搬出去住吧，房租我已经给过了一年的。以后也不用你每天花时间帮我做家务，我请了家政阿姨。”

Misery感觉自己的天塌了。他努力维持的平静表象如今摊开来到处都是破风的漏洞。博士会因此排斥他，讨厌他，甚至剥夺他唯一的学生的头衔吗？

白天博士虽然与他正常相处，但刻意拉开了社交距离，一旦离开教学楼他和博士的交流几乎为零，博士收回了他宿舍的钥匙，社交软件全拉黑，只保留了办公用的号回答他的学术问题，断绝了一切给他希望的可能。

他现在非常需要Touch的心理咨询。他像被突然关进小黑匣子的猫一样，进入害怕又困惑的应激状态，但又始终踏不出那一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秘密，这像把他的伤口又一次撕裂开来，血淋淋展示给他人。

直到Scout带着Stormeye和Outcast上门把颓废的萨卡兹从出租屋里拖出来，又几瓶酒灌下去，Misery才慢吞吞说出了一半的实话，他的初恋还没开始就失恋了。

但是Misery死活不肯说出他暗恋的对象，Outcast猜出了点什么，她示意两个萨卡兹带他去酒吧喝个痛快，悄悄给Mantra发了几条消息。

“失恋而已，谁没个伤心遗憾的初恋呢，旧的不走新的不来，你会遇到更好的人，兄弟。”Scout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他也是这么说的……”Misery的眼神愈发委屈，“他说我年轻，冲动，没见过几个优秀的人，以后我会遇到更好更合适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也试试其他人怎么样？说不定只是因为你对第一个喜欢的人的执念，你其实没那么喜欢他呢？”Scout拿出哄孩子的耐心语气。

“可是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脸。”Misery把脸埋进胳膊里，“我根本忘不掉，他太好了……是我配不上他。”

Stormeye狠锤了下他的头顶，“不许说丧气话！我们这届就你最聪明、学历最高，是他配不上你。”

Misery也来了精神，从桌子上撑起身，额头往Stormeye脑袋上撞去——Scout伸手制止了这场内斗，Misery醉得厉害，往常好脾气的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许说他坏话！”Misery瞪着眼睛。

Scout一时无语，不是，都这种时候了，还在维护他初恋的形象。Stormeye也起火了：“我就说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怎么不能怪他了？”

Misery咬紧下唇，眼神沮丧，“他拒绝我拒绝得很干脆，说断就断，断得干干净净。”

“那你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伤心？”Scout叹息道，“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当真心被狗叼了，明天就把他忘了。”

“我做不到……我试过，我控制不了自己，我讨厌自己就像个变态一样，一直想着他，想看见他，想他的笑容，想他最近有没有吃好饭，睡好觉……”

“别说了，怪恶心的。”Stormeye摸摸胳膊，上面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要不我去问问Logos有没有那种能让人失忆的咒言？”

“我看他是需要那种治好恋爱脑的咒言。”Stormeye狠狠补刀。

他们两个的终端突然亮起，Scout瞥了一眼，心领神会扯着Stormeye隐匿身形离开。弓箭手不满地嘟囔我酒还没喝完呢，被Scout一句我请你去隔壁酒吧喝个痛快堵了回去，留下Misery一个人孤零零趴在吧台边上，活像被人抛弃的大只佩洛。

他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搀扶着走了一段好远好远的路，然后落进柔软的床铺中，湿润温暖的毛巾覆盖在他的脸上，那人的力气很轻，轻到他被这股若有若无的痒意弄醒了。

睁开眼睛，他却还像在做梦一样，他的导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拿着面巾在给他温柔细致地擦脸。理智早就断线的萨卡兹也不分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了，他原地坐起身，吓了博士一跳，然后抱上博士的腰就开始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哇老师你不要丢下我啊！！”

博士尝试了几次也不能从Misery手里逃脱半分，他与泰拉人的力气差距本来就大，更何况是一个喝醉了的萨卡兹，下起手来更是没轻没重的。

“你可以拒绝我，骂我，嗝，但是不要不理我，不要走……呜呜呜呜……”

博士无奈，只能好声好气试图与他讲道理：“好好好，我不走，先别哭了好不好？”

萨卡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勉勉强强止住了眼泪，“嗯……老师，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没有生你的气，”博士澄清道，他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反应这么大。”

当他得知自己的好学生在酒吧买醉，而且还一个人醉倒在吧台上，他吓得有够呛，他可不想自己又帅又单纯的笨蛋学生第二天在某个陌生人的床上醒来，然后从此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纵情声色，滑向堕落的不归路。

“你不生气的话就抱抱我。”萨卡兹总算松开他那铁一般的臂膀，满脸期待地伸直了手臂。

博士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半蹲下来，拥抱了这个喝得醉醺醺的萨卡兹。比起之前拦住他的力道，Misery这次要温柔很多，他十分珍惜这个怀抱，手臂轻轻环过博士的肋下，搭在后腰上。

博士本来想就这样拍着他的背慢慢哄睡，但喝醉的人没有行动逻辑可言，他忽然压住博士的肩膀，从博士怀里起身，然后一口咬上嘴唇。

……！

他大意了，酒气从萨卡兹的口腔里蔓延过来，呛得博士别过头咳嗽了两声，等他想斥责他的学生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时，Misery已经倒在他胸口睡得不省人事了，他想发火也只能对着空气发。

博士今晚上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了。

Misery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好像有两个萨卡兹趁他睡觉时在他身上又唱又跳的，但他这一觉却睡得很踏实，因为他的怀里有个软软香香的东西……等等，Misery睁开眼睛，他对上一双冰冷隐含着怒气的漂亮的眼睛，他怀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做梦梦到的导师本人。

在他惊愕的时候，博士已经没好气地又挣了挣手臂：“醒了吗？醒了就给我下来。”

Misery立马从八爪鱼一样缠着博士的姿势上蹦起来，他看上去比博士本人都要震惊。他的导师少见没有穿着巴别塔的制服外套，只是简单穿着素色的内搭，他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好还好，短袖和内裤都还在身上。萨卡兹一米九的大高个气势矮了一截，哆哆嗦嗦说我昨晚上没有做什么吧……

博士起身拿了准备好的醒酒药和早放凉的水，一脸凶样没好气地说道：“没什么，你就是抱着我不让我走，一边哭一边说让我不要走。”

Misery感觉自己没法见人了，他羞愧得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但在他真的实施以前，博士把药和水塞进了他手里，堵住了他的退路。

“凯尔希说得对，堵不如疏，你可以搬回来住。但是，我给你安排的相亲你必须去。你是我的学生一天，我就不可能不管你的。”

隔天等他头没那么痛了，东西也在朋友的帮助下搬回了宿舍，博士果真给他拿来一叠相亲的资料，从照片、身高、体重到兴趣爱好一应尽全，好像不是来相亲而是应聘岗位似的，连就职信息都很全。

“自己挑吧。”

但是等Misery来回翻了两遍，他都没选出来感兴趣的。博士把册子从他手里抽走，随便翻了两页，指给他，“这个怎么样？”

Misery皱眉道：“我不喜欢头发太长的。”

博士又指了一个，“那这个呢？”

“她不是搞科研的，兴趣爱好聊不到一块。”

“这一个呢？”

“年纪跟我相差太大。”

“这个。”

“眼睛不好看。”

……

博士越指越觉得不对劲，合着他就是以自己为标准来选择相亲对象啊。能得到几句他的认可的，几乎都与博士有不同程度的相似。他留下了那几页Misery勉强可以接受的，就把学生赶去实验室了。

他调开前文明通过单独的射频传输形成的远程联络中心，将他这段时间的烦恼以特定的文字符号上传。

他很快就收到了故乡人们的回信。

普瑞赛斯：能够理解他，建议你把这个学生交给我，我会把他调教好的

博士感觉不妙。他又打开了其他几条。

洛：我看是他个人对性表达和性行为的偏好有问题，正好让我测试下我的新药balabalabala……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控腔肠动物的！

博士：这个就不用了

艾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我听说你的好学生做饭很好吃

博士：对

艾德：那我支持他

博士：？

还是最有经验的弗里斯顿靠谱，他劝博士从Misery身边的朋友下手，问问他朋友他可能喜欢的类型。

Misery的朋友圈层简单，博士思来想去，还是敲开了Mantra的私聊，之前他学生在外面买醉的消息都还是这位女士递给他的。

Mantra不愧是巴别塔情报部门的精英，她三言两语就明白过来博士担忧的事情，劝博士就按这个标准去试试，让他知道他老师是动真格的也就慢慢死心了。

他们恢复了往日里平静的日常，除了Misery不得不在周末频繁外出相亲，倒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几个月后博士又反应过来不对劲，他相亲安排是安排下去了，Misery虽然情绪低落但也老实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有什么动静，铁树也该开花了吧。

于是他在下一次相亲时，偷偷换上不起眼的便装，在角落里观察他的好学生究竟在相亲的时候干什么。今天的Misery穿着休闲，头发也梳得齐整，往商店橱窗一站完全就是现成的模特，这都还不能拿下对方，博士只会怀疑是对面的眼睛出问题了。

但等到相亲对象入座，他就知道真正的原因了。好家伙，他还不知道Misery还能摆出这样臭的脸，对人家就跟欠了几千万一样的冷脸，手上的刀叉不是在切牛排，而是寒光森森的杀人凶器，对面能不跑就不错了，和他平静吃完晚餐已是心理素质极高的表现。

今天这一位就还不错，好像是隔壁莱茵生命的一位研究员，她不仅顶住压力聊下来了，还主动提出想加联系方式，但被Misery无情拒绝。

博士不知道Misery说了什么，能把心理素质极好、很有礼貌的小研究员气红了脸，直接甩手就走。

博士按捺不住自己的手，拿起终端点开他重新加回来的Misery的聊天框，把萨卡兹叫到单独的包间里，劈头盖脸就开始骂。

“我是让你相亲不是让你追债的！你恐吓人家做什么！”

Misery委屈巴巴，被训得抬不起头，“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老师。”

博士输出完一通，算是气消了点，Misery别的不好说，但他这个学生认错态度绝对一流，至于认错以后改不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吧，你为什么对人家这么凶。”博士仍然有点气呼呼的。

“我没有凶，我对陌生人很紧张，也不想见第一面就加聊天好友。”Misery咬紧下唇，他的表情格外真诚，无辜的眼睛更是牢牢咬住博士心软的那一点。

“那你把人家多约出来玩几次不就熟悉了。”

“我……我不会。”

很好，没想到到这个年纪了他居然还要教学生怎么约会。

“我没有谈过恋爱。”Misery脸有点红，“在进入塔大以前，我都在卡兹戴尔的乡下度过的，那里除了看书没什么娱乐方式。本科忙学业，出去玩也不多，还多半都是Scout他们看我一个人太闷了……”

“……”博士不知该说什么好，但他的确不会再责怪Misery了，“行吧，我教你。”

Misery一下子抬起头，吃惊不已，“你要教我约会吗，老师？”

“对。”他从椅子上起身，“我记得你们今天的行程还有电影院吧，但是你把人家气走了，正好我可以陪你练习下。”

他朝Misery伸出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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