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 【博傀】猫的报恩

【博傀】猫的报恩

无题

冷气泥沼

2025/01/02 11:21

加载中……

诊所，家，两点一线，毫无波澜，不需要应付过多的交际，每天与动物打交道的时间远比人多——对一位平平无奇的兽医来说这就是过惯了的生活，至少在某一天之前都是这样。

说起那天，在博士印象中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他惯例拖着一身疲惫下班回家，在楼下超市买了晚餐材料，沉甸甸的塑料袋里装着蔬菜肉类，想着一会儿还要开火做饭，医生僵硬疲惫的身体不由得更加沉重。

毫无预兆，就是那样平平常常的一天。

用钥匙拧开家门的瞬间，他意识到有什么异样。

气味，或是气息，常年与动物打交道的直觉发出预警，有一瞬间博士觉得仿佛不是回到熟悉的家，而是踏入了什么猛兽潜伏的巢穴。

有什么——一大团影子毫无预兆地向他扑来。

博士的反应
1-3.接住
4-6.被扑倒
7-9.闪开
10.医用格斗学？
ROLL : 1d10=d10(1)=1

下意识地，博士接住了那团影子。有着相当的重量，温暖的体温，那是一个……人？

他感到一点痒意，几簇柔软的绒毛样的东西抖动着划过下巴。

博士傻眼地瞪着面前晃动的那对猫科动物般三角状的绒毛耳朵，以及视线下移，似乎能在“他”身后看到一小团疑似尾巴的短绒毛球……

如果是道具的话，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看还真是逼真啊……不不不，那怎么看都像是真的——

接住了？？的博士的状态：

1.	撑住了！
2.	撑不住了【摔倒】
3.	撑住了，但菜被撞飞了
ROLL : 1d3=d3(2)=2

这家伙得有一米八，还是一米九吧，这是某种新式谋杀吗……

平衡维持了两秒随后向后倾斜，在倒地的瞬间，博士想起自己作为菜鸟医生刚上任时被客人的大型犬压趴在地的窘状，他下意识地举高手臂护住了袋中的菜，在心中哀鸣——我刚买的鸡蛋！

鸡蛋【完好——碎了】
ROLL : d100=d100(8)=8

鸡蛋很好，博士的尾椎可能不是那么妙。在结结实实与冷硬的地面打了个疼痛的照面后，博士终于得以吸着冷气撑起快被撞散架的身体，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的面貌。

反应：
1.	惊讶
2.	疑惑
3.	警惕
4.	恼怒
5.	好感
6.	大成功/大失败
ROLL : 1d6=d6(6)=6

嘶——
ROLL : 1d2=d2(1)=1

具体来说：
1.	一见钟情？
2.	认出来了？
ROLL : 1d2=d2(2)=2

平心而论，那是张十分英俊的面孔，猫眼石般色泽漂亮的金色眼睛尤为引人瞩目，衬以他高挑匀称的身段，博士简直要以为这莫名出现在他家的怪人是哪位明星演员了。

但这些并非令他感到讶异的真正原因，对着那张漂亮而莫名有些熟悉的脸，博士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脱口而出：“……卢西恩？”

哈哈，怎么可能呢……因为卢西恩是……可……

他又瞥了那安在人类身上显得过于违和的耳朵和尾巴一眼，脑中不合常理的想法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先问句，你们确定要在门口继续这么僵持么？
ROLL : d100=d100(86)=86

四目相对，时间好像凝固了，直到对面的门被推开一条缝：“我刚好像听到门口好大的动静，需要帮忙……对不起打扰了！”

邻居只飘过一眼，立刻露出一副对不起打扰你们的琴趣的表情迅速关上了门。

……

莫名在社死的道路上走过一遭，博士心如死灰地闭目，推推身上估计被误解成戴着糟糕道具的陌生人，仔细看看，他身上穿的好像是自己的衣服，还穿得不是很整齐……

“额，不管怎样，这位先生，你能先从我身上起来么？”

闹剧一般的相遇，博士对傀影的初印象实在一言难尽。

折腾一遭总算能踏进家门，他感觉到比加班更甚的疲惫，唯一的好消息是鸡蛋们还完好地装在盒子里，虽然很难说接下来他是否还有时间料理它们。

查询傀影的 理性【数值越高行为和思考越偏人类，反之越偏本能】
ROLL : d100=d100(89)=89

“我为之前的唐突抱歉，博士。”

不速之客此时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任谁来看这也是一位优雅守礼的客人，只是……博士还是无法将视线从他显眼的耳朵和尾巴上移开。

之前傀影异常行为的原因：

1.	长久不见的思念
2.	有理性，但行为上还在适应习惯中
3.	博士身上有其他阿猫阿狗的味道
ROLL : 1d3=d3(2)=2

“我……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姿态。今后我会更加注意。”青年看起来有点脸红，似乎后知后觉为之前不够体面的行为感到羞愧。

“那个啊……倒是无所谓，毕竟我没受伤，菜也没摔坏。”

比起那些，博士更在意的是：“你真的是卢西恩？”

傀影的回答
1.	是的
2.	现在请用“傀影”这个名字称呼我
ROLL : 1d2=d2(2)=2

青年微微点了下头：“是的，博士……但今后，请用“傀影”这个名字称呼我。”

应该相信这难以用常理解释的魔幻事件么？应该相信他么？博士看着自称傀影的青年，有些恍惚。

是的，是的……那对漂亮的眼睛，亚麻色短尾巴的末端有一小截黑色，还有耳尖的毛色，它们晃动时的习惯……一切都是他所熟悉的。

博士或许会认错人类的样貌，却绝不会认错曾经手的病患，何况是付出如此多心血的这一位。

博士和卢西恩的相遇，那要追溯到数年之前。

某个夜晚，他被他的前任主人送来诊所，给值夜班的博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仅因为那是只很少见人饲养的漂亮大型猫科动物，还因为他复杂糟糕的身体状况。

当时，卢西恩因急性矿石病发作而发起高烧，由于病炤的位置卡在咽喉，伴随难以进食造成的营养不良，以及较重的精神抑郁。

博士远程召开了一场诊所小会，当即决定立刻手术。

执刀的时候博士的手很稳，他处理过许多源石病的病患，手术历经数个小时，最终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辛苦你了……好孩子，没事了。”

他摘下手套的手抚摸着那只棕灰色猞猁的毛发，感受着手下动物温热的躯体因麻药褪去，逐渐显露的疼痛轻微地绷紧颤抖。

鲜活的，生命的苦楚和渴望，他总会无数次因此被触动，或许这就是他选择这个职业的原因。

在苏醒后，卢西恩一直很乖巧安静，此时无力地用脑袋拱蹭了下他的手心。

当时博士的心思全放在手术上，以至于事后才回过味来，意识到，究竟是怎样的照料才会造成卢西恩如此糟糕的状况？

矿石病在他接手的病例中并不算少见，源石，这种对人类无害的物质对动物来说却是会因为不当接触造成感染的元凶。

即使以当今的医疗条件，这已经是种可治愈的疾病，但它仍给许多动物带来痛苦。尤其是没有治疗条件的流浪动物，更是可能因病情拖延恶化而丧命。

卢西恩的病情已经发展到相当危险的程度，要是就医再晚一些，手术的成功率或许会更难以预料……他的主人为何不及早带他治疗？

被勾起了疑心，博士偷偷替卢西恩做了仔细的身体检查，得出一个令人咂舌的结论——卢西恩的矿石病是被人为干预感染的。他的感染处受过伤，被利刃切割出的，过于规整的伤口，而源石感染则是在这之后。

博士想象着，漆黑尖锐的石头碎片被强硬地塞进鲜血淋漓的伤口，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困惑，不解，愤怒……他只知道自己决不能允许卢西恩再回到那个做出此等残忍行径的家伙手中。

冒着风险，博士以术后康复观察的名义扣下了卢西恩，在照料他的同时调查搜证，奔前忙后又拜托了不少朋友，好不容易才掌握了那位前主人虐待动物的确凿证据，之后又是漫长的官司拉锯……

那似乎是个有钱有势的人物，结果最终也没能给他本人以判决，只是剥夺了他对卢西恩的饲养权。能得到这个结果博士已经很满足，至于那位不知消失去了哪的大人物，就由他去吧。

卢西恩早已跟博士熟悉起来，经过悉心照料，这只大猞猁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也逐日好转。

关于卢西恩的归宿，最后由判决决定：
1.	避难所
2.	放归自然
3.	其他人收养
4.	博士收养
ROLL : 1d4=d4(2)=2

卢西恩毕竟不是猫咪，像这样的大型猫科肉食动物并非谁都能有条件饲养。最终判决给出的结果是先由野生动物避难所短暂收留，在观察判断其具备独立的野外生存能力后放归原栖息地。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虽然感到些许不舍，博士也认同这对卢西恩来说或许是最好的归宿。

城市的房屋和街道对他来说太过狭窄了，比起蜷缩在某个窄小的屋檐下，能够尽情奔跑，舒展那修长漂亮的身躯，感受故乡的雪落在肩上，对他来说或许才是生存的真谛。

告别卢西恩的那一天是个寒冷的晴天，被庇护所的车辆送到山林交界的猞猁原本已经踏着雪走出一小段距离，看到他却又回头折返来。博士轻轻冲他摇了摇头，卢西恩便伫立在雪中不动了。

直到博士登上返程的车辆，他都一直站在原处，安静地，只用那双璀璨的金眸凝望着他。

那其中包含着怎样的情绪呢？留恋、不舍，亦或是孤独、悲伤？

博士眨眨眼，凝视雪地太久，他的眼睛有些刺痛，也暗笑自己自作多情。卢西恩毕竟说不了话，他又如何能假定猞猁的心情呢？

此刻那些微的酸楚又泛上来，令博士眼眶发酸。

他没想过……他们还能有重逢的一天。

卢西恩是如何变换了模样……此刻好像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他更想问的是：“后来……你还好吗？”

而现在，更改了名字的青年能用话语回答他：

1．	我很好
2．	我很想你
3．	我一直在寻找你
4．	能不能不要再让我离开
5．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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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念你，博士。”

傀影端正地坐在他对面，似乎为了扭转之前的印象而克制着贴上来以身体表达感情的冲动，他努力使用着言语，不甚熟练地挑选措辞。

“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我仍被困在往昔的噩梦中……我想……报答你。请不要拒绝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去。”

博士的回答
1.	同意
2.	当然是同意
3.	怎么可能不同意
ROLL : 1d3=d3(1)=1

尽管时间短暂，他曾饲养过那只猫。博士突然意识到。

他不能再一次推开傀影，而傀影也不能承受再一次抛弃了。

人类是多么自以为是啊，以替他着想的名义，擅自决定生物的命运，但他又何尝真正倾听过傀影的声音？

“……我明白了。”他说，“如果和我一起生活是你的愿望的话……我当然欢迎你，傀影。”

他看到青年面上浮出欣喜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感到心中隐隐钝痛。他做错了吗？或许。那么，就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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