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_你可否愿意？

【卡皮塔诺X你/旅行者】心比天高

木盐楠之

2025/02/09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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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和平的一天，你站在树下的阴影里，伸个懒腰，等着面前的这些愚人众新兵收拾好后开始练剑。
  
　　奈何这些家伙太墨迹了，你打个哈欠，脑子开始走神，思绪飘回了三天前的那个夜晚，脸上不由升起些温度。
  
　　那晚之后，早上，你睡到自然醒，但没着急睁开眼，因为有个悉悉簌簌的声音吸引了你，是卡皮塔诺正在穿衣服。身边的位置还有余温，应该是刚起身不久。他整晚都躺在那里？又或者根本没睡？你胡思乱想着，突然感到旁边一沉，光被遮住，衣饰的细微声更近了，他在向你靠过来。
  
　　经历了前一晚的刺激，你下意识紧张起来，可惜面部表情还是没控制住，动了动眉。
  
　　装睡计划失败了。
  
　　“……”
  
　　身边重量还压在床上，但声音消失了。你鼓起勇气微微睁开一只眼，穿好披风的超大一只黑漆漆占据了全部视野，他单膝跪在床，一只手停在空中，伸向你，遮住了所有的光。
  
　　你吓得赶紧把被子遮上脸，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只留下眼睛警惕地看他。
  
　　“……”
  
　　“……”
  
　　僵持几秒后，他叹了口气，收回手，起身，又回到往常一样的镇定：
  
　　“假期还长，你大可继续休息，”你眨眨眼当做回应，“给你做了早餐，在餐桌上。”见你终于肯慢悠悠露出脑袋，才转身，但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又侧身继续说：
  
　　“我…嗯…今天要去一趟壁炉之家，他们在至冬的临时据点。”他轻咳一声，好像有些不适应，“不是公务…呃…你可以放心。”
  
　　空气安静了两秒。
  
　　“嗯，就这样。”他说罢向你点点头，打开卧室门时又补了一句：
  
　　“林尼特他们也会来，你可以晚些时候联系他们，逛逛至冬。”
  
　　咔哒。
  
　　“…？”
  
　　好耶可以见到林尼特他们了。
  
　　等下，卡皮塔诺他刚刚，是在努力向我说明白他今天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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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一个新兵的巨大嚎叫声将你拉回现实，他的小脚趾磕到剑柄上了。
  
　　嘶，看着真疼。
  
　　“咳咳！好了！集合”你走进场地拿起剑鞘跺着地面，“把那边那个抱着脚痛哭流涕的叉出去！等好了自己回来！”
  
　　“是！副官大人！”
  
　　你带着这些小年轻教起基础动作，一个个细心指导，偶尔吓吓人，然后让他们对练，虽然根本打不起来，就是回合制玩闹，你还看到一个新兵下劈腿崴了自己的脚，之后就嗷嗷叫着被叉出去跟刚才磕脚趾的坐一桌了。
  
　　啊，美好的假期。
  
　　中场休息，大家各自围起来聊着天，你绕了场地一圈，刻意留意那两个受伤的家伙，嗯，没大碍，偷懒呢。于是你走回原位，靠在大树下休息。
  
　　“哎哟…为什么要练单手剑呢……”不远处的一个稚嫩声音低声抱怨，这小子看起来年轻的很，应该是刚加入不久，正揉着手腕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是啊…能用单手剑的，大概也许只有…驻扎枫丹的那些精英吧。”他旁边的附和道，那小年轻又继续说起来：“我觉得简单易懂的燃料罐就挺好用的。”随后四周开始有一嘴没一嘴的应和起来。
  
　　唰！
  
　　剑刃擦着这家伙身侧立入地面，你冷着脸若无其事地开口：
  
　　“啊，对，什么本事都没有，连体能都够呛，就靠一个破罐子吊着口气上战场，最后尸骨无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哗！收剑入鞘。
  
　　“对不起…副官大人。”年轻的新兵咽咽口水。你态度一转，又回到平常态，“当然这里没有任何人逼你们，嗯…要是想练别的，我可以立刻将你们转交给……”你故意停了停，看看这些坐着的小家伙们呆呆望向你。
  
　　“第四席如何？”
  
　　「仆人」，壁炉之家，在新兵中的恐怖传说，传闻他们会用残暴的手段互相厮杀，最终血腥收场，活下来的才有资格成为她的部下。
  
　　这几个的脑袋都在不假思索地摇头。
  
　　你心里扶额，现在新兵圈里都在传些什么。
  
　　有个胆子大的开始接话茬：“也许转正之后可以去「公子」大人那里！跟着他的前辈看起来都很好相处！”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声音接上，“哦不，我不想每天都被他揍扁…”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再次扩散开，你见氛围缓和，笑笑，便准备回去继续歇着。
  
　　“那 「队长」呢？他是什么样的？”你停住了。
  
　　没人回答，都在互相干瞪眼摇着头。新兵是几乎不可能和第一席有交集的，除非特殊情况或者队长偶然路过时才能看一眼。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定住的你。
  
　　“……”
  
　　“……唉，好吧。”这些家伙清澈愚蠢的眼神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你摸摸下巴，斟酌从哪里开始，脑子里却全是那晚淫荡的画面和他让人血脉喷张的肉体。
  
　　阿嚏！感谢这突如其来的喷嚏，某些糟糕场面被瞬间冲散，太好了，帮大忙了。
  
　　“咳！他身为愚人众执行官第一席，实力不可小觑，正直果敢，刚正不阿，立下丰功伟绩，是最让人敬佩的存在。”你说完后站直不少，对这段发言分外满意。
  
　　“呃…可是…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我们都很憧憬他…但是…那个……”一个身材矮小一点的少年弱弱开口。
  
　　“八卦！”啪！立刻，这个胆大的头上挨了记手刀。
  
　　你揉揉眉心，“唉，如果你们想听的是日常中他是什么样的…嗯……”那个身着披风，一尘不染的卡皮塔诺出现在你脑海。
  
　　“很沉静吧，像森林中明月高悬的湖泊。”你闭上眼，想象那个场景，而后再次睁开，“任务内他很少说闲话，而且面具也不常摘下，看不到他的表情，和他对话会让你感到非常有压迫感，嗯…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让他分外神秘，充满吸引……嗯？”
  
　　本来围坐一起的新兵忽然唰啦啦站起来，迅速列队，就连远处那两个受伤偷懒的也瘸着腿蹦来了。熟悉的脚步声响在身后，嗯，你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哗！新兵们整齐划一的行军礼，一个个绷地笔直，“ 「队长」大人！！”
  
　　卡皮塔诺站到你身侧，对他们点头示意，而后侧首看向你。
  
　　“……？”
  
　　啊。
  
　　习惯了刚才的轻松氛围，你后知后觉地马上提起状态面向他，也立刻补上一个漂亮的军礼。
  
　　“ 长官。”
  
　　“嗯。”他满意地抬头，对着新兵下令：“继续训练吧，我需要和副官单独谈谈。”
  
　　“是！！”这些人迅速作鸟兽散，心有灵犀一般一组组对练起来，还识相地离你们远远的。
  
　　看着这群比刚才更卖力百倍的家伙，你心里苦笑，呵，新兵。
  
　　“你教的很好。”低沉的、令人安心的声音带回你的注意力。
  
　　“狐假虎威，别讽刺我了。”你撇撇嘴，发现之前瘸腿的两小只也在“负伤”互练着。
  
　　“哈，不，士兵的凝聚力、品行、士气、军队氛围都是至关重要的。”说着用手搭上你的肩，“这些，都做的很好。”他就是喜欢这样直来直去，所有夸赞均发自肺腑、坦坦荡荡。
  
　　你站直，双手握住剑柄，立剑于地面之上，偷瞄了眼搭在肩膀的大手，接着学起他的语气：
  
　　“在外以职位相称，以公务为重，不得做越级之事。”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已经被夸的开花了。
  
　　他收回手笑起来，你可爱的一举一动和言语的真真假假，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哈哈，你我都在待命中，又身旁无人，无妨。”
  
　　你看到远处一个身手好的新兵在教其他人正确的下劈腿，想尝试的都很小心，因为那个崴脚的正在向大家展示鲁莽的后果。
  
　　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少见的有些局促：“嗯…我……”他侧身低头看着你，你感受到这视线后也抬头回应过去。
  
　　“嗯？”漆黑的面具下看不到表情。
  
　　“咳…那晚…我做的有些过了，尤其把你提起来之后还压在沙发上。”
  
　　？？？
  
　　“唔咳咳咳！！”你呛了一大口口水，唰地一下从头到脚红起来，迅速利用毕生所学的反侦察技巧判断四周，很安全，在他所控之内地无人听到。
  
　　随后你重新站好，努力调整状态以防引人注目，不过真的很难，在这如此和谐、毫无防备的前提下，又冷不丁的听到他说出如此开放的内容，重点是从他嘴里，一本正经地。
  
　　你全力控制表情，心里像沸水一样翻腾着，甚至怀疑过罪魁祸首是不是蒙德的新炼吐真剂。
  
　　他待你站定，又继续下去，状态依然不动如山：“当时我失控了，还害得你感冒，向你致歉。”他在有意指刚刚那个喷嚏。
  
　　嗯？卡皮塔诺之前就一直在附近？你有些惊讶地又回看过去，发现他还在望着你，从话题开始就没有移开过视线。
  
　　他是认真的。当然，一向如此。
  
　　“呃…嗯……”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无意识地搓着剑柄，“也没有感冒，我的强悍体质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些训练有些眉头的新兵们在兴奋欢呼，声音盖过了你的下一句话。
  
　　“嗯？”他没听到。
  
　　“我，我其实还挺喜欢那样的。”你误会了。红着脸闷着头硬是用正常音量复述了一遍。刚才的欢呼声也像会读空气般配合地戛然而止。
  
　　“……”
  
　　“……”
  
　　这一刻很荣幸的在之后被你纳入了年度尴尬榜前十。
  
　　“咳，呃……”好在不论何种困境，卡皮塔诺永远愿意救你于水火之中：
  
　　“那…很好，有时间我可以向你展示更多我了解的。”
  
　　嗯？
  
　　可惜，还被羞耻感折磨的你并没有发现这句话的隐喻。
  
　　一胖一瘦两位愚人众正式兵搬着大箱子，嘻嘻哈哈地路过正在练习的小年轻们，经过你们时禁声、驻足、行注目礼，然后快速跑开了。
  
　　听着他们走远，这次换你先开口：
  
　　“卡皮塔诺，”你轻声唤着他，没有回应，但你知道他在听，“关于那个问题，你问我为什么会犯错，我也许有答案了。”头顶传来细微的锁链碰撞声，他向你靠近半步。
  
　　“我其实…那一晚并不希望你轻易原谅我，因为每一次都是这样，不论我怎么错，你最终都会选择包容我。”你握着剑柄的双手攥得更紧了，“而且这次我居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还是深渊魔物……对不起。”
  
　　头顶一沉，温暖的手掌抚上你的头，一下一下顺着毛。
  
　　“但原因不是想让你多注意我，而是我想更多地去了解你，也希望…让你可以依赖我。”你想了想又补充道：
  
　　“即使是你。”
  
　　他摸摸头的手放下了，装作恍然大悟一样感叹：“啊，所以才会因为被排除在外而赌气，走向极端，哪怕明白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一语道破，看着你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
  
　　“刨析地很好，但还差一点。”他边说边轻轻拉过你让你转向他，“是你愿意把这些讲给我听的原因，也是我愿意去一直包容你的原因。”他接着微微附身，气息拍打在你脖颈，低沉、满含笑意：
  
　　“需要我说出来吗？”
  
　　那三个字，心照不宣。
  
　　啪，你上前抱紧了他，身子埋进他厚厚的披风，环住的身躯僵硬了一瞬，随后便放松下来，轻柔摸起你的头，比刚才更加温柔。你轻蹭着，享受着独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只有他能给你的温暖。
  
　　我也爱你。
  
　　你用行动回答着他。
  
　　那边的新兵训练声不见了，都在探头探脑地看过来，一个个都是一脸吃瓜的八卦表情，被卡皮塔诺一个眼神吓退，于是继续热火朝天地训练起来，不过都是：啊这个剑鞘可真剑鞘的状态。
  
　　“嗯，好啦。”他拍拍你的背。
  
　　你这才留恋地从他怀中出来，站到原位，变回常态。
  
　　“还有一件事，”他换了个话题，语气轻松，没有用谈论公务的口吻：“我写了去往璃月的外派计划书，以北国银行为据点，包括食宿和资金，时间持续到这次的待命期结束，随时可以出发。”他顿了顿，好像总是很喜欢欣赏你一脸迷惑又有些期待的样子：
  
　　“只有我们两个，你可否愿意？”
  
　　一次只有你和我的约会旅行。
  
　　你笑出了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时间还早，卡皮塔诺目前行程清闲又心情很好，于是接手了你本来的每日任务，破天荒地训练起这些新兵，你负责辅助指导。即使是地狱般的残酷训练，即使是对于新兵来说过于超纲的精英模式，即使是连你都皱眉做起来受不住的持久拉练，这些新兵们也一个个精神百倍的投入进去，浑身大汗淋漓，狂喜着，在第一席的一句句称赞中迷失自我。
  
　　这简直…这简直是……
  
　　“赏赐！！”回到宿舍后，那个大胆的大喊着，紧接着被开玩笑地群起而攻之，一起数落他的僭越，而后大家又围在一起，继续吵吵闹闹地回味着今天的绝赞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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