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夜】天堂专线

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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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没什么技术含量情节十分俗套转折十分僵硬主角十分耿直叙述者十分不带脑子的普通爱情故事，是那种如果想要省略起来说只消三言两语就可以完全概括下来而且不会让人产生任何误会的烂俗玩意。这么说吧——天使落入凡间，爱上了迷途的失意者，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就是这样。
这个故事实在是足够简单，可是它的开头确实有许多人的参与，如果想要稍微细致地了解一下整件事情的开头，我想你不妨接着往下看看。
是的，只有开头。
——然后你就会发现，这个叙述者为了写出这个故事的开头，以一种何其荒诞的方式浪费了她的三张洁白而无辜的干净草稿纸，还有半截儿0.5晨光黑色水性笔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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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中有一所学院，名字叫做泽维尔青少年天赋学院，或者是别的什么十分高大上的名字。可是学院里边除了一群整天吵吵闹闹的小天使们之外，所有的教职员工似乎两只手就能数过来，如果两只手还不够，那就再加一只脚么。拥有变种能力的小天使们想要管理起来确实不是那么让人省心的一件事，好在各位老师们都能力不凡，学院之中的气氛，和彻底的混乱比起来，还是要好上那么一丝的。
查尔斯·泽维尔教授是所有能力不凡的教授中最能力不凡的一位。他创办了这所学院，并且教导出了一批又一批优秀青年毕业生，他们无一不成为了十分优秀的天使。善良的教授希望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所学来帮助人间苦碌的芸芸众生们，这也是他创办学院的初衷。他的学生们追随着他的指引，可是真正的人间对于天使们来说又是一个过于复杂和不同的世界了，他们在这里遇见了许多从未设想过的困难，甚至他们中的一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再也没能回来。泽维尔教授每天为了处理这样的事情都忙碌的焦头烂额，可他仍然不愿意放弃教导天使帮助凡人的做法。
艾瑞克·兰谢尔，作为地狱兄弟会的领军人物，这位场面人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找上天堂泽维尔学院的门上来。要是只有他一个人，多半是找查尔斯教授喝茶下棋散步，毕竟他们是多年的老友了。要是他带了一队人，那估计是天堂地狱打算开个联谊，因为双方都想在工作或搞事之余聊聊天说说笑放松放松。可要是他带了乌泱泱一大批恶魔来——好了，这可不是要打群架了么。
别看两位长辈平日里其乐融融相敬如宾，一旦艾瑞克说查尔斯不应该总是想着那些愚蠢的凡人们的命运而辛苦操劳，或者查尔斯指出艾瑞克太过不近人情，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可以激化到十分尖锐的程度。
每到这时，天使们唉声叹气，恶魔们无可奈何。三观不同硬要谈恋爱说的就是这两位爷爷了，没啥矛盾硬要打一仗说的就是我们了。一开始两边还装模做样的打一打好让二位有时间单独交流理念互诉一下衷肠，现在么，诶那边的恶魔兄弟要我给你切块瓜啃啃吗，老熟人了客气什么……但是只有半个啊，还有半个要留着哄下午上实验课的小崽子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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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或者也可以被叫做快银，是一位天使，所以他在得知自己父亲的真实身份后陷入了短暂的惊讶和茫然中。不过他现在对于这个事实已经接受的很好了，只不过没好到有胆子去认亲的程度。
他跑得很快，所以查尔斯希望他能利用自己的优势多在人间游走，寻找那些迷失的需要被帮助的人们。毕业之后拿到任务的第一天皮特就意识到自己心细如钢缆的性格并不适合这样的工作，于是他干脆地弄来了一沓传单，印上天堂校长室的座机号码和夸张的标语（“请问你有说不出口的烦恼吗？那么就拨打这个随缘号码吧！”）然后就开始了奔跑——跑到哪里就贴到那里。谁也不知道那天下午查尔斯究竟都接到了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电话，可大家都知道快银这回算是玩完了，那天艾瑞克刚好在学校里，顺便，他是一个人来的。
——出人意料的是，残酷的命运并没有降临到这位银发速跑先生身上，查尔斯甚至表扬他这个想法十分的有创意。教授让旺达对着座机施了一些魔法，让它只能接通那些真正心存迷茫渴望救赎的人的电话，然后他让皮特接着在人间发传单，是被设定成只有一些人可以看见的魔法传单。
“可是你不能再在公共场合这样做了，我不希望下次还有人来告诉我说纽约市中心的一栋写字楼突然之间被粉红色传单贴满了玻璃外墙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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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伦·沃辛顿是一位人间的富家公子，可是他一直到目前为止的十七年人生过的都十分的操蛋。所有操蛋的事情中操蛋的一件就是，这世上有一半人视他为天使又有一半人视他为恶魔，可他他妈的只想当个正常人。
没有更多的话好说，他的父亲属于视他为恶魔的那一类。和父亲吵架在沃伦看来就像是人生这场游戏中一个每日必刷的任务一般，只有完成了才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情。
这一天沃伦完成了例行任务回到房间翻开自己的笔电，然后他就发现一张粉色的传单贴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他伸手去揭，果然揭不动。沃伦面无表情地转身把笔电从窗口扔了下去，回来拿了一本杂志，翻开第一面他看见一张粉色的传单夹在里面。他大吼一声，终于崩溃了。
这张洗脑的粉红色传单在这两天内几乎充斥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而且无法被揭落。它们无处不在，在他们家专车的车窗上，在洗手间的镜子上，在门上，在礼品盒上，在垃圾桶上，在任何可以被称作平面的地方。更可怕的是，好像除了他，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看不见这样一份仿佛要遮蔽世界的显眼的粉红色传单。
沃伦从自己的椅子下边摸出来了另一份传单，他拨通了上面那个电话，在接通的瞬间泼出了自己准备好的一吨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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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约谈。
“我怎么了？我没有再在公共场合贴传单了呀？”
“这不代表你就能用传单去糊人家卧室的墙，皮特。”
查尔斯不明白自己的教学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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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位姓沃辛顿的男孩儿话说的有多难听，礼节有多么糟糕，电话确确实实是被他拨通了。查尔斯得派出一位天使去帮助他，可这又成为了他新的烦心事。
学院之中好像并没有合适的人选了。琴和奥罗洛还有汉克都必须留在学院帮他打理事务，皮特罗每天效率极高地发着传单，瑞雯有自己的独立岗位，至于其他人……
他叫来了简，给了她沃伦的资料。
“麻烦你帮我去问问他们，有谁愿意去人间帮助这个孩子的么？”
“好的教授。”
可是两位心灵感应者脑海中的对话却是这样的：
“我想斯考特了。和他的上一次见面简直如同生离死别。”
“我也是。这次不管被推入火坑的是谁，我都祝他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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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蒂蒂蒂蒂蒂蒂——有新的任务，你愿意去吗？”
“不，我不去。还有，我不叫凯蒂蒂蒂蒂蒂蒂。”
“为什么？波比前几个月接下了一个任务，我以为他不在了你会觉得天堂里的日子变得很无聊的。嘿，一个长翅膀的金发帅哥，难道你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觉得学院的日子很无聊？我倒觉得是波比觉得这里太无聊了才接了案子走人的。我有你，有奥罗洛，有千欢，还有小淘——不是不是没有她！！”
“你等等？？小淘气？？她不是从来都觉得地狱那边更好玩吗？”
“不，我们只是，只是有的时候会约着一起……逛逛街什么……或者打打游戏……？”
幻影猫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她手中的书穿过了她的手掌，她自己穿过沙发，消失了。
凤凰摇摇头：“真是个傻姑娘。”

“千欢欢欢欢欢欢——有新的任务，你愿意去吗？”
“不，我不去。还有，我不叫千欢欢欢欢欢欢。”
“为什么？帅哥诶，这次是帅哥诶！金发的帅哥诶！有钱的金发帅哥诶！有钱有翅膀的金发帅哥诶！”
“啦啦拒绝谈判凤凰小姐，这件事情可没得商量。看见斯考特了吗，我不想变成他那样。真的，求你了，我可还没过够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可是——”
“我不在谁给你们做地道的中国料理吃？？你真的想天天吃沙拉吗？！”
“我去问问别人。哦，还有，今天教授说他想喝排骨汤。”
“你自己想喝就直说。”

“小淘气气气气气气——有新的任务，你愿意去吗？”
“……？”
“对不起，打扰了。”

“科特特特特特特——有新的任务，你愿意去吗？”
“啊？可是，我还没有考到正式的天使执照……我笔试的时候没有答完卷子，教授说最近可以帮我安排一下补考。”
“这么说你同意了？你真是个好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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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特·瓦格纳是一位年轻的天使，算起来，他应该和皮特罗是同一届。科特非常敬佩教授，并梦想着成为和他一样的能运用能力来帮助别人的人。但是他没能通过自己的毕业考试，因为他实在是很不擅长写字，铃声响起时他才堪堪答完试题的一半。
可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并没能等来自己应有的补考，也没能拿到自己的执照，就被人一把推下了人间。
“教授说祝你好运！”
他在空中飞着的时候，琴在他上方大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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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特掉在沃伦的房间里，嘭的一声砸坏了沃伦新买的那台笔电。
“……妈了。”
沃伦镇静地骂道。
“你他妈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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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正的天使们帮助人们走出黑暗的方式有很多，大多数时候，天使们会伪装成人类，悄然的接近他们的任务对象，在日常的接触中慢慢改变他们。
可是对于科特是什么情况，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推下了天堂，他全然不懂这种业务应该怎么跑，要他完成这种无伤通关的高端操作还不如给他几个弹力球让他重操旧业去表演马戏团杂耍。
于是他摸摸钝痛的后脑，一脸真诚，耿直地直球：“我是来帮助你的天使。”
沃伦：我报警了啊。我真的报警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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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使？我的妈诶别逗我笑了。”
沃伦示威似的展开自己强大而美丽的羽翼，在房间里低低地飞起来。
“可我真的是啊。”科特有些苦恼的甩甩尾巴，他的后背还在痛，“你叫什么名字？”琴太心急了，她根本没有给他任务对象的资料……她什么都没有给他！
“我是顶牛逼沃伦肯尼斯沃辛顿三世。再来一次顶牛逼沃伦肯尼斯沃辛顿三世。”
“是不是第六笔蛙人啃栗子闹心顿三四？”
“不是是顶牛逼沃伦肯尼斯沃辛顿三世！”
“哦。我叫科特·瓦格纳。”
“？？？这不对？？你没有一个和我一样长的名字的话这歌怎么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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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打通了那个电话？”沃伦暴躁地耸了耸肩膀，“真是莫名其妙。我要怎么跟别人解释我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变种人？”
“其实除了你，其他人应该都看不见我的。”
敲门声响起，沃伦背过身去，女仆推开门送进来下午茶。她愣在了门口，科特小心翼翼地朝女孩露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魔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就是来招摇撞骗的吧？？你这算哪门子的天使啊？？？”
“对不起我业务不熟，我是第一次来——”
“哦。退货。差评。投诉。”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要！！！”
小蓝魔的尾巴都炸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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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鸡飞狗跳的，科特闯进了沃伦的生活里。
“天使可以干什么？转发会有好运吗？”沃伦冷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啤酒瓶，“你又能改变我什么呢？”
科特认真地蹲坐在天使的书桌上，琥珀色的眼睛严肃起来。
“你想要什么呢？魔法能鉴别出，你是希望被帮助、希望做出改变的人。你想要的一切我将帮你实现，只要你开口要求。”
沃伦看了一眼因为从天而降的天使而被搅得无比凌乱的书桌。
“我想要一台新的笔电。你有钱吗。”
“……”

科特：妈妈，帮助人好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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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蓝色的，我建议你最好趁着我还没真的被惹怒之前哪儿来回哪儿去。我不相信有什么天堂，也不需要什么天使。”沃伦饮尽了最后一口酒液，翅膀一扇呼地一下升上半空，“如你所见，我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美好，我也并非不想改变，可这苦果——”他尽力地伸展了自己华丽的洁白羽翼，“并非能够随意抛弃。我无心听你的豪言壮语，也认清了自己的无能为力，这样的现实，也就由他好了。”
“你只有说出烦恼，才能得到帮助。”科特平静地仰望房间半空的沃伦，“我恳求你再做一次尝试，改变由小处开始。在被你否定之前，我希望自己可以多为你做一件事，哪怕只是倾听。”
“说出我的烦恼？”沃伦压低翅膀，滑翔到了科特身前，天蓝色的眼睛带着戏谑。“这倒是个新奇的说辞。你知道他们平时都是怎么对我讲话的吗？就好像每个人第一次见到我，都要难以置信的惊叹一声：明明有着这样好的家世、相貌，你又有什么不满、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可烦恼的呢？所有人看着我的衣壳皮囊赞叹甚至嫉妒，却没有人看见我究竟迷失在何处。我的父亲吝啬到只肯给我金钱，但其实这点我并不怎么责怪他，毕竟他的感情向来贫瘠。我可以为我自己建造有着玻璃穹顶的房间，可却要永远受这金丝鸟笼的束缚，永远触摸不到真正的天空。”
“你渴望自由。”科特说，“我愿意帮你争取。”
“你想怎么做？”
“打破穹顶。”
他们离的如此之近，沃伦忍不住想在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瞳中寻找自己的倒影。找到了，那一个小小的他的轮廓被温暖而明亮的颜色包围着，好像站在阳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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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特说的打破穹顶原来是真的打破穹顶。
不带一点引申义。
两秒之后，沃伦的财产损失在一台笔电、一个书桌之上又加上了两块双层有机玻璃。
“你走开啊！！！我刚刚居然还真的想和你好好交流了我真是脑子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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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的突然出现挽救了科特即将被揍的命运。
“啊嘿！”突然出现的银发速跑者在一片混乱中勾住了夜行者的脖子，“我听说你终于接到任务了？感觉如何，还顺利吗？”
什么叫终于接到任务啊。科特想起了自己写了一半的毕业考试卷子和还没到手的执照。
“你真的是这样听说的吗？”
“不。我听说琴把你卖了。我来看看你被卖了多少钱，是不是比斯科特卖的价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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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特没有心情去理会皮特的玩笑。
“我感觉这个场面我不是很能应付……”他的尾巴烦恼地敲了敲地面，“而且我还没拿到执照呢。琴不该让我就这样下来的。”
皮特皱了皱眉头刚想说点什么，一扇白色的翅膀就插进了他们之间。
“我已经不想再对今天不断有人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这件事情做更多评价了。”沃伦对于被隔离在谈话之外感到十分不爽，特别是他刚好被卡在一个很想揍人的时间点上的时候，“可是，你又是谁？”
皮特的指甲戳在了科特脸上。
“我是他同学……啊现在是他同事了。我们都是天使。”
沃伦翻了个大白眼儿。
“我听够这种论调了。”他的翅膀尖儿戳在了科特另一边脸上，“你们怎么证明天使的存在？我觉得他就是来招摇撞骗的。”
“难以置信你会有这样的质疑！凡人！明明科特是我们之间最天使的一个！”
“那就让他拿出点表现来啊？”
“首先你的心要认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可见你的鬼吧。”

科特：道理我都懂。你俩吵架就好好吵架，放开我的脸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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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有点生气，他是第一次被人质疑天使的身份。
“我可以给你看我的执照，”他说，“那是教授发给我们的毕业证明。”
然后他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掏出了一张小卡片，以一种气贯长虹的气势把它往沃伦脸上戳去，被敏捷地躲开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场面突然变得十分安静。
沃伦：“行行好大兄弟，这是楼下糕点店的会员卡。”
科特：“皮特你哪里来的钱办会员卡？？不对！你居然一直在人间偷偷买零食吃！而我们只能吃凯蒂做的把厨房地板砸出一个洞的香草麦菲！！”
皮特：“我靠我靠我靠！是兄弟就不要说出去！我可不想当那群女孩子的人间代购机！！”
他们的脑海里响起了凤凰的声音：“晚了。还有，皮特，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那是牌皇的钱，花起来不心疼。科特，我真的不忍心再骗你了……其实每次凯蒂发的手制糕点都只有你有一个真的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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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以自己还有工作要做为由撒丫子就跑，银光一闪他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他有光速快吗？”沃伦愣了一下，问。
“没有吧。”科特有点恍惚，他还没从“原来只有我一个人吃掉了凯蒂的麦菲”的背叛中缓过气来，“比光速快的话，岂不是能穿越回过去了。”
“也是哦。”沃伦想了想，拢了翅膀，“而且我确信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变种人真的愿意以光速移动。”

【根据爱因斯坦相对论，如果一个人全裸以光速绕一棵树跑动，他可以日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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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一次对上了视线，单纯的有着恶魔外表的天使和张扬的有着雪白羽翼的凡人。
“我——”
“我只是不希望这么早就听见你说出放弃的话，沃伦。”科特低着头，悄悄地捏着自己的尾巴尖，“我很抱歉给你带来的麻烦，可是我想这是我能够获得成长的一次机会，我不希望我的第一个任务就失败。”
沃伦抱起了双臂：“可是你能帮我做什么呢？”
“我会的东西很少，可能并不能帮你做些什么。”天使扬起了脸，“其实，如果你愿意放下那些环绕着你的骨刺，愿意去了解和接触更多的人，包容他们身上的小小缺陷，发现更多美好的东西，那么很多人都可以成为你的天使。但如果你想要一个人一直陪在你身边去共同面对这个光怪陆离、残忍又温柔的世界的话，我想，你可以拿走我唯一的东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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