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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五维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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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愚人节特供，蒙太奇式谎言，时间线打乱请注意！ *民国微架空，1927年年初的上海滩，背景是四一二反革命政变 *无论你看到什么都请记住，这是乱序，这是乱序，这是乱序（文末附解析） *注意军服颜色！很重要！（国：蓝/黄[黄埔时期后]，日：茶褐） （ps.蒙太奇式谎言：指改变几句真话的顺序以此编成一个谎言） —————————————————————————————— 01. 大理石地板反射的灯光令人眩晕，一具身体横贯中央，褪色成为浅灰蓝的军装被鲜血染红，皮肉余留垂死的温热，心脏还在挣扎跳动。 身披青蓝色洋装的青年面无表情地拢起长发，用墨黑皮筋束紧，低跟皮鞋走动的声响回荡在长廊空洞悠远，浩大的沉默愈发根深蒂固。 隔上三条街的地方就是混乱的战区，依稀听到凄哀的呼号与炮火嘶吼，却如同被天堑阻挡，更衬得一片死寂。 “若先生们没其他事，就可以离开了。” 青年冷冷下了逐客令，无视面面相觑的几位军官，不急不缓地迈出逼仄的公馆，海风扑面却没能吹散凝重的苍白。 这里不该见血……青年用尽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喃喃道，颇具特色的蓝发随海风凌乱飘动。 在他身后几人也相继离开公馆，朝反方向走去。 手脚麻利的伙计们很快收拾好了一片狼藉。角落的微光转瞬而熄，最后连这几人也消失不见。 02. 正处春季的上海滩天气变化无常，好在今日阳光正盛，海风也静，极适合出行。 身形庞大的货轮缓缓靠岸，登陆的一刹大地微微颤抖，汽笛朝天两声轰鸣，宣告着码头又一轮繁忙。工人们闹哄哄地一拥而上，争着抢着忙于卸下成箱的货物。 蓝发蓝眼的清俊公子踏上甲板，儒雅端庄，颇具异域情调，却是一派生人勿近的清冷，似是不沾烟火的谪仙下凡。 随着他走动，人群自动避让出一条路径，青年踱步至船沿，指尖略微用力搭在栏杆，玉石雕琢般的面庞温润但冰冷，眺望着万国建筑群的眼瞳没有丝毫波澜，只是似乎因海风而眉头微蹙，冰蓝眸底藏起忧郁神色。 上海滩一如既往地鱼龙混杂，光鲜靓丽交杂暗流汹涌，灯红酒绿掩盖贫苦或别有用心，隐姓埋名的藏于狭窄弄堂石库门，真正夺目的也就这么少数几个。总会大厦又走出几位军官，偶尔吸引旁人滞留一两秒的目光，又被压迫感逼地移开视线。 青年的注意力在码头流转片刻，又在黄浦滩停滞。军装在人群中总是抢眼，尽管被人流遮掩去大半。为首的那位看上去十分烦躁，大步流星比闲散行人快上好些，上翘的发尾被歪了些许的军帽压着，距离过远而看不清表情。 那人走到沿江的护栏，迎着猎猎海风似乎勉强压制住怒火。旁几个小心而肃穆地保持缄默。青年略起了兴致，打量起这位军官，脸上极其干净，棱角分明的轮廓散发着冷峻气场，身材被军装勾勒得劲瘦挺拔，一身军服在阳光下几乎染成明黄，难掩几分傲气，又似乎在竭力隐忍克制着什么。 那人抬头，这时青年才看清他眸中与众不同的火红若隐若现，面容的艳丽被自身气势掩盖，彰显出几分凌厉。那人也看见了他，神情似乎缓和了些，青年不由自主略勾起了嘴角。 “Mr. Blue.”青年身旁的一人敬礼。青年收回视线，转头面向身旁那人，听那人开口汇报。 来找Mr.Blue的人被称作阿云，标准的亚洲人长相，对自己的顶头上司Mr.Blue极为忠心。他知道自己的上司曾赴美留学，又以外资身份驻扎于此，回归这片土地。 江堤上那人向远方凝视了片刻，回味着美人轻笑，清澈的蓝眸没有分毫硝烟沉淀，指腹摩挲着自己茶褐色的军装，淡笑中流露一丝自嘲。 不过美好的事物总会让人心情舒畅。 旁边几名官兵似乎察觉到他怒火平息，试探性地问，“木子将军？” “走吧。” 几分钟后青年无意识地朝那瞥了眼，那几人早已不见，便回身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真是可惜。 03. 公馆有不速之客造访。 敖丙拿着一封大意为“感谢馈赠”的电报走进公馆，便有伙计报告。 身着茶褐军装的男人随意地靠着软椅，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右手肘伸向斜后搭在椅背，双目微阖，左手把玩着支从桌上顺来的钢笔。 “不知将军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那人闻言只懒懒抬眸，唇线略抿勾画出一丝危险笑意。 “Mr. Blue，是吧？”音阶有意重读，尾音刻意拖长，像匍匐前进静待良机发出致命一击的豹。 蓝眸对上红眸，瞳孔微张，心跳声略显鼓噪，端了仪态重回冷静，思绪却冲撞交叠。 眼前的人在业内出名，端的是作风张扬，行事低调。 “是。”青年答，拉开桌后的椅子坐下，双手交叠置放于桌面，香槟色墙面用深棕实木装饰，衬得几分威严，“李……” 青年刻意放缓了音节试探。然而那人仅咧嘴轻笑，淡淡纠正道，“木子，木子三郎。” “先生无需多心。鄙人来此只是为了和贵公司谈一场交易。” 谦逊言辞与轻狂姿态形成鲜明对比，男人棕红眸紧盯蓝眸如同注视猎物，青年眉头微蹙掂量居心何处，气氛悬疑更攀升几分。 “本公司无意与外人深交，先生请回吧。” “哦？那好吧……我还以为您在食品方面……需要帮助？” 青年心脏一紧，衣袖的褶皱因指尖用力而加深，男人勾唇轻笑，散漫中混杂侵略性愈发彰显。 “您是什么意思？” “入不敷出。” 微妙的静默。 “看来我猜中了。”低哑嗓音慵懒而危险，却如醒木拍案敲定命运结局。青年心一沉，狠狠闭上眼，片刻后复又睁开，冰蓝眼眸更加冷峭，半秒后“咔哒”一声子弹上膛，开口仍是平缓，“抱歉，我心意已决。先生若再相逼，休怪小生无情。”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那人却突然吟起了诗，讲的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凛然正气，宁死不屈愿以生命尽忠的民族气节。 困惑混杂疑虑漫上心头，青年纹丝不动，只握紧了些枪柄。 “我说过这是交易。”男人敛起笑，终于正色道，站起身用手覆在枪管，引他缓缓放下枪支，红眸只静静凝视着青年，却奇异地安抚了他的情绪，“若您要诚意，我可助您交通便利，别的也行，小爷我神通广大。” “跟爷试试如何，Mr. Blue？”两人的距离似乎越了界，呼吸拂过甚至在脸颊残留温热，冰川融化，烈火不掩炽烈。 “我凭什么信你。” 青年似乎被动摇。气氛依然剑拔弩张，交易各取所需，放任往来许是互相利用。男人沉思片刻，伸出右手。 “我叫李哪吒。” “敖丙。” 青年犹豫一瞬也报上名姓，麦色手掌覆上素白掌心，互相握了握。 04. 金陵路上的公馆的门板轻叩，一道人影闪身进了门，被公馆的伙计认出来，也只识相地无声问候。 经过一条过道，左转，登上旋转式的古色楼梯，再往右侧数三扇门停下，小心翼翼旋开把手，细微的声响并未惊动桌前认真读书的人。 热流裹挟体温从背后传来，落至他眼睫。敖丙肩背绷紧了一瞬，旋即放松下来，合上书侧身将高挑劲瘦的人收入眼帘，眸底多出些许无奈神色。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不行吗？”哪吒原先一身茶褐军装被暗红马褂代替，绣着火焰纹样，似永不褪去的狂放炽烈。俊美无俦的脸显得逍遥而悠闲，似乎心情颇佳。敖丙嘴角轻勾，只点头答，当然行。 “今日城南有个戏班子搭台演出，怎么样，要不要随我看看？” 扯两嘴闲篇儿后哪吒发出邀请，敖丙眨了眨眼答应下来。 “别瞎想，纯粹是出去逛一圈。” 戏台子早已搭起，台上人咿咿呀呀把词高唱，演一出《荆钗记》好生激昂。两人寻了处角落坐着，一个认真地听，一个看了一会儿眼神就往旁边瞟，随后直接大喇喇侧过身，手肘靠着椅背撑着脑袋盯着身旁人看。敖丙被炽热目光盯的不自在，低声嗔怪几句，见哪吒不知悔改地瞎扯，敖丙红了脸，慌忙别开视线，试图把注意力拉回戏台，哪吒的一声轻笑入耳便知自己又败下阵。 台下观众人多而杂，汇集亚欧美各国人士，倒又算一处风景。敖丙听着哪吒调侃如同火烧，实在坐不住找了由头逃开。哪吒倒也没拦他，只说在这等他，便由着敖丙离开。 敖丙走开后哪吒收起笑意，肃杀气息取而代之悄悄蔓延。哪吒站起身朝过道走去，一个暗色衣衫的小个子立在那，像在等什么人。听到脚步声朝这转过头，随后眼瞳惊诧地睁大，不由自主往前踏了半步，极力遏制着不激动地喊出声。 “三哥！真的是……” “打住，爷没多少时间。” 那小个子立刻噤声，充满崇敬地抬头望着他三哥。哪吒指了指不远处的跟人交谈的敖丙，语速极快地低声说道：“那个人，看见了吗？” “嗯。Mr. Blue。” “让兄弟们特别关照一下。再放条消息出去，就说金陵路在招揽有志之士。” “可他是……” “听明白了？”哪吒眯眼盯着小个子，那人连忙点头称是，敬了个礼后悄声无息地消隐在人群中。 哪吒回到原位。两分钟后敖丙也回来了，手中攥着两串珠子，一红一蓝，分别用红绳穿着，将其中一串递给哪吒，“这个给你。老板说这能带来幸运，我觉得好看就买了。就当是我送你的护身符。” “那爷就收下了。”哪吒将那串珠子戴上手腕，“我很喜欢。” 05. “木子将军，别来无恙。” 普通话夹杂怪异口音，中年男人头发油腻，茶褐色的军装，客套性地假笑，露出一口黄牙，“我听闻阁下最近……四处奔忙，特来问候将军。” 哪吒抬头，毫不意外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只微微颔首示意，继续整理手头的文件。那人在背后注视了一会儿，缄默不语。 微妙的沉默延续，直至来者终于沉不住气，“阁下似乎与海关贸易来往频繁呐？” “是。”哪吒淡淡答道，手上依然动作不停，泰然自若。 “可我听说……您似乎有许多私藏？” “不敢。”哪吒轻笑，却莫名森冷，“我自有用处。” “哦？能否说来听听？” “自是用来建设我族伟大事业。” 来者微皱眉头，但没再说什么，又留下一句客套的问候离开。待到那人走远哪吒才松了口气，揉着眉心细思那人来访目的。 此不速之客正是大佐。 敖丙同样松了口气。他刚送走几位租界的权势人物。从方才的谈话看这几位对他颇有微词，尽管面上不显，字里行间却在不断暗示他的错误。 他预感近期未来将尤为动荡。 敖丙交代了公馆的伙计几句，来到公馆外散心。然而巡逻的卫兵依然如故，街旁聚集的衣衫褴褛的难民不减，反而愈发烦心。 这时一声微弱的爆裂声猛地钻入耳，敏锐地辨识出枪声，敖丙莫名感到心房一揪，忙循着声源寻去。他慌乱地跑过两条街道，在迷宫似的小巷里穿梭，在一个路口脚步放缓，眼睁睁看着触目惊心的一幕。 地上积了一小滩血，手枪掉落在一旁，哪吒紧紧捂着腹部的伤口靠在墙上，但鲜血依然源源不断从指缝溢出，苍白的面孔因剧痛扭曲。感到了敖丙靠近，抬头看见敖丙阴沉面色，勉强牵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 “来笑话我的吗……丙？” 敖丙咬紧下唇不答，冰蓝眼眸被冰霜覆盖，身体却先行作出反应，从哪吒腰间摸出一把短刀，移开哪吒捂住伤口的手。伤口不深，脏器损伤不大。敖丙用刀尖迅速挑出弹头，又把自己的外套撕成布条紧紧缠在他的伤口。 “我找人过来。”敖丙的声音含着怒气，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但刚踏出一步就被哪吒叫住，“别……我撑的住……” 敖丙握紧了拳头又松，回身将哪吒空着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让哪吒倚着自己，承担了他的大部分体重。哪吒从善如流地乖乖配合，强忍着疼随敖丙回到公馆。 06. 哪吒在洁白的被单上醒来，身体还处于脱力状态，稍一动就传来一阵剧痛。 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 白茫茫的天花板实在晃眼，哪吒干脆闭了眼假寐。半小时后空寂无人的病房才传来几声动静。房门被人打开，一身水蓝的青年走进房内，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 哪吒被这细微的动作吵醒，床边似乎多了些重量，抬眼去看，敖丙双手交叠着伏在他床边，枕着手臂侧头担忧地盯着自己。 “敖丙。”哪吒哑着嗓子唤道。敖丙受惊般立时站起身，宕机了几秒后走到床头，对上一双火色的明亮眸子，尽管面色依然苍白，却已恢复了些许起色。 “你醒了？” “我睡了多久？” “两天。”敖丙答道，在哪吒的视线盲区抹了抹眼尾濡湿，“已经没事了，你放心。” “那就好。”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好快些养伤。” “咋啦？赶小爷走？”哪吒恹恹应着，撇了撇嘴。 “当然没有。你可以一直呆在这儿，我把大门钥匙给你。” 哪吒心想我才不是在想这个，但敖丙的提议好像也不赖。 “敖丙，你下来点。” “怎么了？” 敖丙俯下身凑近了哪吒，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捏了捏脸，皱了皱眉轻轻拍掉作乱的手，嘟囔一句别闹，那只手便转而玩起他垂下的柔软发丝。 “你眼角怎么红了？” “没，没有。”敖丙摇着头连忙否认，发现哪吒轻浮的笑，才发觉这人分明在逗自己玩。 “我还以为你很担心我呢。” “自作多情。”敖丙毫不留情反唇相讥，却被眼神出卖了自己。哪吒丢了手上把玩的发丝，抚上敖丙的脸颊，敖丙没躲，安安静静任由哪吒摆弄。 “行了，不逗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举手之劳。”敖丙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相信你。” “信我什么？是个好人，还是大骗子？” “难道不是么？” “猜。”哪吒淡笑，语调携上几分慵懒。 “间谍？”敖丙把半张脸埋在臂弯，闷闷地说。 “聪明。” “那你找我做什么？” “不是说了吗？”哪吒笑意更浓，“和小爷试试，敖先生？” 敖丙大脑宕机了片刻，终于明白了这话的含义，犹豫几秒后蜻蜓点水般吻上哪吒的脸颊。 “好。” “还有，哪吒，”敖丙抬眸对上棕红眼瞳，声音染上几丝颤抖，“有一点你说对了。” “什么？” “我担心你，我确实担心你。”敖丙抬手抹去再次汹涌的泪意，“以后不许这么做。没我的允许你不许一个人走！” 哪吒一愣，旋即一手覆住敖丙后脑勺，撑起上身吻住敖丙的唇。 “好，我答应你。” 07. “木子将军，”来着抬手向他敬礼，“大佐叫你去。” “知道了。” 春日的风已裹上些许暖意，铁路上火车匆匆行驶，轰隆隆使大地微微振动，携带起风吹过站台上等待的人们。 哪吒接到了任务，火车上有个上头追查的目标人物，要求查出此人。 他带了几名小兵上了火车，意外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啧，这下有趣了。 敖丙和几名伙计，拖着三箱物品从容不迫上了火车，寻了间无人的包厢落座，半遮面孔，穿戴皮质手套，眺望着窗外沿途城镇风景，实则侧耳细听车内的动静。 他今天要往内地运送一批精密仪器。 车厢内突然传来一阵匆忙步履声，在静谧空气中尤为突出。几人顿时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探出头，透过窗户观察走廊的动静。 翻箱倒柜之声刺激着神经，更有逼近的厉声叫喝敲响警钟。 几人顿明白了何事发生，意识到危险，交换了眼神手势交流。 子弹破空，车窗同一瞬间龟裂，随一下重击彻底破开能容一人通过的大洞，扔下了行李鱼贯而出。 “开门！” 敖丙离开前最后听到一声喊，最后回首一眼望见的脸过于惊艳，又十分熟悉。 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 08. 枪声划破天际，鲜血溅撒，惨烈的呼号不绝于耳。 将近四月中旬气温回升，空气中氤氲暖意，却恍若寒冷彻骨。租界内不复世外桃源，隔几条街的地方恍若人间地狱。 街上一片混乱。 敖丙担忧地望着窗外，他和公馆的伙计已经在尽力救援遭到追捕的的民众，可他能帮上的忙微乎其微，再加上大量人流进出，暴露只是时间问题。 突然一抹火红吸引了敖丙的目光，那人穿着浅灰蓝的军装，猛地蹿进门倚在门框旁的墙壁喘气，看到他的一刹红眸一亮，三两步奔至他跟前。 是哪吒。 “敖丙，你信我吗？”哪吒在激动下双手抓住敖丙双肩，急促地说道，同时不安地时不时瞥着窗外。敖丙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茫然点了点头。 “那好，一会儿等那些人过来，你就杀了我。” “什么？！” “杀了我，没时间解释，算我求你。”哪吒直勾勾注视着敖丙，目光充满决绝，又仿佛大义凛然，如烈火般灼烧动人心魄，深处却掩盖一丝落寞挣扎。 时间对敖丙来说仿佛静止，他该怎么做？他该怎么选？ 情感交杂如麻，真相都已不再重要。 可他只想……可是……为什么…… “没事的。”哪吒淡笑，试图安慰敖丙，退开几步，掏出手枪直指敖丙，此时窗外已能看到几个蓝色军装的士兵，“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本就是个罪人。” 他犯的错误已经够多，如果有可能，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为他铺一条路，至少暂时保护他的安全。 “敖丙，开枪，我是你的敌人，不要在意我。” 几名士兵终于踏入公馆，两人不约而同换上冷漠神情，空气顿时肃杀。 “Mr. Blue。”为首的士兵说道，其余人端着枪对准哪吒，“请允许我们带走此人。” “不必了。”敖丙冷冷地说，“闯入我地盘者，我自会处理。” 敖丙拔枪，鲁格P08式，扣动扳机。 枪响破空，焦点中心的那人缓缓倒地。 敖丙放下手枪插进衣兜，紧握枪柄的手指节泛白，掩盖住手掌微微颤抖。 几名官兵静默了片刻，突然立正敬礼，“Mr. Blue，请允许我们至上最高敬意。” the En……dnE eht 三个月后。 夜晚，一道黑影出乎意料出现在金陵路，贴着墙根逐渐靠近敖公馆。 黑色斗篷下的人从口袋小心翼翼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蹑手蹑脚打开大门，不发出一点声音。 黑影兀自勾唇浅笑，缓步游荡在走廊。 他忆起年初码头旁的第一次相遇，铁路上的再次偶遇，再到以交易为借口的相识，再到危机下的逼真戏码。 咱俩真是配合默契，天生一对。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见到他时慢下来。哪吒脱去兜帽，迎上去抱住敖丙，亲吻他的额角。敖丙也紧紧抱着哪吒腰身，仰头接受哪吒热切的吻。 “丙，小爷想死你了。” “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不了了。”哪吒毫不在意地回答，敖丙浑身一僵，被哪吒轻拍着背脊安抚，“被老婆击中心房，令我心潮澎湃，怕是一辈子都难以痊愈。” 敖丙在哪吒怀里放松下来，脸埋进哪吒颈窝，气恼地咬了口人锁骨，末了才闷闷地抱怨，“别吓我……” 不过敖丙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被冲散了，听到哪吒打趣，敖丙便知晓这人早活蹦乱跳的了。 “是，我的错。”哪吒揽住敖丙的腰将人抱起，敖丙双腿夹在哪吒腰际，整个人挂在哪吒身上，侧头吻了吻哪吒的喉结。 “我也想你了。” Fin. 先例行吼一句：我终于写完辣！（cpu也快炸了orz） 好的接下来简短的解析： 先说身份，藕是国民党安插进日军的间谍，后来被划入左派在四一二期间遭到追捕。丙以美方外资的身份常驻上海租界，暗地为革命提供援助。 就像最开头说的正文是乱序，正序应该是27358164。 即正文顺序是藕假死后两人相遇，慢慢互相倾慕，再到后面藕饼的身份遭人怀疑，饼也对藕产生怀疑，帮藕治伤时怀疑消去，但因铁路上的偶遇再起疑心，最后被迫杀了藕。 正序是码头相遇后铁路上再遇，丙开始怀疑藕是安插进日方的间谍，后来藕主动找丙，两人互相试探后结盟，后来两人身份遭到怀疑，危机下藕在丙的公馆内与丙配合上演假死戏码（但藕要求丙杀了自己是真的，丙不舍得所以尽力对藕造成的伤达到最低程度，外人离开后立刻帮藕治疗），随后两人互通身份，并且相恋。 （所以总的来说正文是虐恋情深正序是互相扶持） 最后感叹一下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一句真能好多意思。比如第2段正文中丙惋惜的是因为忙碌不能相识，正序中惋惜的是身份立场的对立。还有好几句但是我忘了…… 明天发个正序版（内容一样就不打tag了），或者有兴趣的也可以自己调一下~ 藕饼大旗永不倒！ 希望各位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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