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大祸起焚寂失窃（二）

【越苏/恭苏】锦瑟年华与君度

犹傲霜华

2024/11/20 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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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阵内，玉珏正要伸手去解屠苏的上衣，未想却被他挥手打断。只见他此番兀自褪下自己的长裤，随后反将玉珏推倒在地，豁出去一般便要顺势朝直立的那物坐下。玉珏见状大惊，连忙伸手止住屠苏动作说道：“莫要心急，否则你会受伤！”言毕撑起身，在屠苏带来的包裹之中翻找，果真寻到帝女玄霜。
“我们慢慢来。”玉珏一面说着一面依旧自顾自地解着屠苏的衣物，此番屠苏沉默以对，惟将双拳拽得死紧。
待终于将全身衣物解去，玉珏一把拦腰抱起屠苏，将人抱至身畔温泉中，令二人身体双双浸泡在泉水里，只道是少年的身体自始至终僵硬紧绷，泉水能助人放松身体，以减弱交合过程的痛苦。
然少年并不领玉珏之情，惟道句：“要做便做。”
玉珏闻言对曰：“我只是不欲你痛苦。”
“……”
“你知道吗？”玉珏说着令屠苏将身体倚靠在池壁之上，将其双腿盘上自己的腰身，再倾身向前靠近身前之人，“我真的……很想要你，很想……并且……”一边说着一边吻向跟前之人的双唇，奈何跟前之人固执地将头扭向一旁，令他的吻惟有落在颊边、耳际，“并且，我想令你满足……我只想令你快乐……”
“……”
见身前之人神情始终淡漠，知晓他心底的抗拒，便也不再多言，惟俯身轻吻眼前少年的冰肌玉体，朝思暮想的诱人躯体此番近在眼前，玉珏顿觉浑身血脉贲张，惟想舔舐抚弄，只拣少年身上各敏感处下手，极尽挑逗之能事，耐心细致。奈何兀自忙碌半晌，玉珏心下赞赏少年柔肤若腻娇体如玉之时，亦不得不感叹少年简直宛如一具由玉石雕刻的石人，无论他如何撩拨挑逗，始终通体冰冷，全无一丝一毫情动的痕迹，少年那形状优美的淡色玉芽，更无分毫抬头的迹象。见罢此景，玉珏心下懊恼顿生，忆起前番在白帝城之时，自己窥探屠苏与那人的情事，少年只道是自己身体愈加敏感，经不起那人的丝毫撩拨。然为何竟对自己的挑逗无一丝一毫的回应？！
似是知晓玉珏心下的疑惑，屠苏淡淡开口：“勿要白费功夫，我自成灵之后，身体再无情欲……”
玉珏听罢急道：“为何那人能轻易令你情动，我却无法激起分毫？！”
“……”少年闻言不答。
“那日夜里，我看见了……你和那人行事……”
“……！”
“你心仪于那人，你为那人笑为那人哭，甚至为了那人令自己魂散！那人可以轻易令你情动令你满足！为什么，我却不可？！”
“……”
“是否在此世间，能令你动情之人惟有师伯与那人？若非亲眼所见，我真要怀疑那日夜里你是被那人下了媚药混乱了神智……”
“……”
“和我行此秘事，你……是否后悔？”
此言终于引得屠苏回应，屠苏伸臂扶住跟前之人双肩说道：“你听我说，你尽管做，如何爽快便如何行事，无需顾忌我之身体。即便顾忌也无用，我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反应……我虽不欲如此行事，但为解你之毒救你性命，区区交媾之事又有何妨？所以……我……断无后悔……”
“屠苏……”玉珏耳闻跟前少年的肺腑之言，注视着少年挂于眼角眉梢的苦涩笑意，在少年伸臂揽住自己脖颈之时，只觉少年手腕上佩戴的玉石在触碰到自己耳后肌肤的一瞬，凉意竟渗透层层体温，直抵人心。
随后玉珏将少年双腿抬高，手指蘸满药膏涂在少年的秘处，少年的身体太过紧致，玉珏费尽工夫方才勉力探入三根手指。见罢此景，玉珏大感意外，忍不住开口问道：“都已‘嫁为人妇’两回，怎的还是这般紧若处子？”
听了这话，屠苏涨红了脸，着恼骂了句：“混账！谁又是成日里行这等事的？”
闻罢此言，玉珏心底莫名泛起几许愉悦之感，佯装惋惜地道句：“当真是暴殄天物，换作是我，定然……”
不及说完，玉珏便为屠苏一掌推在脑门上，伴着一句“他二人皆成仙身，何来这许多皮肤滥淫之欲”将他未道出之语堵在了喉头。
此话将玉珏说得没趣，念及自己忍得难受，终是加快了行事的节奏，胡乱将药膏抹在自己那活儿上便挺身而入。
斯须之间，类似布帛撕裂之声穿过水波清晰入耳，被泉水晕染开去的血迹如丝丝缕缕的朱砂颜料一般随波荡漾开来。玉珏骇得一哆嗦，差点就此一泻千里，忙不迭开口问道：“屠苏，你怎么样了？疼吗？”
仿佛抓住扳回之机一般，屠苏强自忍痛开口戏谑一句：“哼，此等尺寸又有何惧？”
此话一出，玉珏登时羞得无地自容，方如报复般下身使了回力猛地一窜，令自己更深入几分，随之换来屠苏忍痛的闷哼声。此声只如一记闷棍，将之前所有调笑的心思敲得烟消云散，提醒着他屠苏现下的感受与享受毫不相关，自己也永远无法成为令他情之所钟的那一个。温泉之中一阵又一阵的水波泛去又荡回，遮住岸边玉珏下身机械的律动，惟留下少年浸满冷汗的光洁前额与被剧烈痛楚折磨得惨白的面色。少年细长的手指痉挛般地拽紧玉珏的双肩，抓出道道血痕。混合在湖浪拍岸之声中的，亦惟有少年咬牙忍痛的抽气声。每一次进出，玉珏便觉心脏被揉碎撕裂一分，直至最终千疮百孔四分五裂。臆想之中所有属于颠鸾倒凤、蜂交蝶恋的美好通通面目全非、化为乌有，惟剩少年被自己强迫的痛苦认知。内心眼角为一阵一阵的酸涩所填满，终于在如此这般无心无力的数十番律动之后，化为情不自禁的痛哭声与高潮一并来临。
　
事毕，岸边杳无人声，方才尚且狞笑不止的情毒本体早已不知去向，便知情毒已解。玉珏一面就着温泉之水为屠苏清理身体，一面如孩童般止不住地嘤嘤哭泣，心下只道是曾经分外渴盼之事终究碎裂得彻底，自己到底无法像陵越与那人一道令少年享受。洁净少年的身体，为少年着上道袍，少年见罢玉珏悲痛欲绝的神情，勉力从眼角抽出一缕苍白的笑容，混合在尚未干涸的泪痕中。少年伸手欲抚上玉珏头顶以示安慰，然伸至半空便无力地垂下。玉珏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发现屠苏的身影正黯淡下去，此番是引魂入阵，此景怕是魂力衰竭之象。心下暗道不好，亟亟一把抱起屠苏的身躯拔腿便往出口而去，正值此时忽闻怀中之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此事……切记需……向少恭隐……瞒……否则……便是我……亦救不……了……你……”
玉珏闻言心下剧痛，语无伦次地喃喃说着：“你勿要开口，再坚持片刻我们便能出阵！”
怀中之人似是根本未闻见玉珏之言，缓缓阖上双眼，身形在玉珏距离阵法出口处仅咫尺之时，消失于无形。
玉珏一步跨入阵法出口，魂魄遂脱离阵法回到密室自己的躯体之中。待他霍地睁开双眼，只见眼前屠苏的躯体依旧和入阵后那般一动不动，惟有焚寂悬于半空之中，发出暗红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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