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知名不具

【那芙】短篇合集

许之

2024/11/19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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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芙芙周游列国传，虚拟玫瑰的番外，芙宁娜中心，那芙向，暴雨后的原作线，芙芙离家出走的if

Day 1
致 你 ：
这是雨水逆流而上的第十三天，而我是理应从沫芒宫销声匿迹的人类。
哪怕是到了正提笔的这一刻，我仍觉得这个世界颇有几分荒诞——你瞧，我拼尽全力去成为能令人满意的神明，依然会有数不清的疏漏难以弥补，而同样并非人类的你却稳稳高坐台上，只因你不必背负神明的名头。
……抱歉，这是迁怒，我知道的。
我只是想，你理应更愤怒、刻薄、冷漠的，而不是总隔着零散人群与花丛远远看我——哪怕是你，应当也没有想到过被揭露的这一刻吧？但是在过去的五百年里，我对这种视线再敏感不过了。
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卸下重任的我应该是轻松解脱的，然而并没有，我很迷茫，也很惶恐。哪怕是伪王，皇冠戴久了似乎也成了她的一部分，于是摘下的那一刻也如削肉剔骨，鲜血淋漓。
话题又扯远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枫丹廷，也许已经到了秋分山，也许已经到了海露港。我本不应该再多言的，但我总想着，至少要告知你不必再让阳光强行明媚，不必再来到远离沫芒宫的角落独处。
……水龙，水龙，别哭啦。假如你愿意，请祝福我吧？

Day 2
无人收请埋于海露花的沙下：
……按理是无需也不应该再打扰你的，但我猜想，你一定也未曾发现与枫丹隔海相望的居然是片荒漠——厄歌莉娅在上，哪怕这之间隔的不是海而是山脉我都不会如此震惊。
这里应该是须弥，当然，作为魔神芙卡洛斯的那五百年里我所搜集的情报足以告诉我一切。哪怕独自来到陌生的国度，我也能够掌握全场，比如不远处那几棵树上的果实就是枣椰，肉质绵厚、甘甜可口……但是他们没有告诉我这种树长得这么高！
哦！厄歌莉娅保佑，我遇到了路过的商队……咳咳，我是说，这是他们的荣幸、不，呃，总之非常幸运就对了。他们摘下了枣椰，还愿意带我离开沙漠。这里没有巡轨船，乘坐的是一种叫做骆骆驮兽的动物，非常大，跑起来也还算快，就是有些颠簸……
什么？！区区一段路程就要收我一枚蓝宝石？？这简直是在抢、呜……原来他们真的是强盗……
难以置信，我被救了！救下我的女士和克洛琳德有点像，寡言却可靠，一枪就把那些混蛋全挑飞了！克洛琳德也用枪，但是显然不太一样。
据说阿如村已经离须弥城很近了，但我想你依然不会太喜欢这里的气候。作为枫丹的神、我是说，大明星，我仁慈地赐予了他们水的恩泽。这里的欢呼不够热情，可能因为观众大多是被捆起来的强盗？但是坎蒂丝说我做得很棒，那我就不和他们计较啦。

Day 3
被退回则转寄给克洛琳德：
须弥的城池建立在巨木上，瑰奇极了，他们的宫殿不止一所，沿巨木依次盘踞而上。
受坎蒂丝所托与我同行了一段路程的巡林官向我推荐了智慧宫，这里确实是个静心宁神的好去处。无愧于智慧之国的名号，须弥的藏书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机械科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齐全极了，我连看了三天三夜……在阅览区睡了过去。
梦里似乎见到了在传闻中深居净善宫的小吉祥草王，好像还被夸赞了聪明……醒来的时候十分羞耻，幸好没有人能看到——我居然是会在梦里偷偷称赞自己的人吗？
……虽然梦境无厘头，梦中的人却让我忍不住想起你，全知全能唯独对世俗陌生，身在尘世五百年却仿佛依然孑然一身，不同的是她对人类的世界抱有真挚的好奇心，让人想你是不是也可以……算了，过于强烈的好奇似乎与你也有所违和，但闲暇时你总该多出去看看，人类的色彩与海水相比，是另一种毫不逊色的缤纷。
……梦应该不是真的…吧？

Day 5
未达便置于水面顺流而下：
很遗憾在璃月是匆匆而过，我独自走过了山石嶙峋、草木萧疏的天遒谷，一路荒无人烟，令人心悸……当然不是害怕！只是很、呃，稍显孤单罢了。
在翠玦坡找到了经过修建的路，但依然没有什么人家，直到……绝云间？求仙问道？绝世武功？什么乱、咳咳，总之，我大概走错了方向，于是之后都在专心赶路。
望舒客栈的老板是位人很好的女士，在闲聊时为我绘声绘色地讲了几个璃月的故事，有传说，也有这个国度刚刚渡过的风波。原来我误入的绝云间是仙人居所，所经旷野间矗立的残垣是历史残影，璃月有一种很有趣的信纸是整片的树叶，人们相信置于水流便可寄与思念所归。
……最后一条虽然十有八九寓意大过真实，但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收到呢？毕竟，“水流总是互通的”可一点不假。

Day 6
风与歌谣流转的海岸：
……蒙德与刚刚失去神明的璃月不同，是个人治已久的国度。
好吧，我要承认，我在努力把过去的五百年抛之脑后，但这并不成功。我会在深夜，在恍然回神，在看到流水时，不停、不停地想起枫丹。须弥的神明似乎同样算不得强大，璃月失去神明是巨变也是转机，到了蒙德，人类仿佛从不需要神明的存在。
——但也没有失去对神明的信仰。
……
那维莱特，我不能理解，倘若神明的存在并无什么不可或缺的理由，我坐在那个位置五百年是否真的不过一场尸位素餐？我曾真切在寻觅的、努力的、为其费尽心机的……究竟是答案还是无用功？在人的国度中，神明是因被需要而存在，还是因存在而化为一个华丽的符号？
……那维莱特，蒙德的雨好少。
抱歉，说了些毫无意义的怨言。还是记些有趣的事情吧——我在摘星崖遇到了一位修女小姐，她似乎以为我要寻死，毫不留情地骂了我一通……虽然听起来也很像催促。
后来她帮我找到了想拍摄的塞西莉亚花，又与我“同路”进了蒙德城。路过风神像的时候姑且为我介绍了那位失踪已久的神明，但倘若我没有听错，中途改口了一次的名字与旁边吟游诗人唱的依然不是一个。
西风教堂里有位很可爱的年轻修女，她的歌声活泼烂漫，平日里似乎也与我一样进行着演出活动，你也许也会喜欢——有兴致的话，拔冗出来走走，蒙德是个不错的选择。

Day 7
同一片雷光天空和雨下：
厄歌莉娅在上——抱歉，已经旅行了这么久，按理不应该还有会惊我至如此地步的事情，但是——我在稻妻城的三彩团子店里遇到了雷电将军！
那维莱特，你可以想象么？三彩团子，雷神！（焦痕）
（字迹突然规整）……将军是位很有魅力的女士，且出乎意料的，她表示听闻过我。她似乎对我评价很高，可我竟分不清真假——她不像过去对我表达喜爱的人们那般情绪高昂，却也不像人们表现出敷衍或嘲讽时那般漠然轻蔑。
……她很平静、很认真地，说认可我——以神明的身份。
……于是我也忍不住想，伪装成神明五百年的人类，究竟是人类，还是神明？我尚且不够格成为真正的神明，但我真的还是纯粹的人类吗？
稻妻的影向山很高，我们走了足足半天。但是神樱树很美丽，足以让我们忘记疲累。我仿佛看到了过去这五百年，我的全部努力，正如机械不染山林，美景非我栽培，但我的付出正是为了保护它，无声无形却真切。
将军教我抽了一支御神签，和塔罗有点相似，但更直白简洁。
我问神樱功过与归途，还时可有人来迎，五百年可算有所为。
她予我大吉。

Day 9
那维莱特：
听说璃月有一条能直通枫丹的道路，于是我又回到了这里。好消息是我找对了路，坏消息是我似乎又一次错过了璃月港……无论如何，璃月正逢佳节，沉玉谷虽然颇为偏远，却依然张灯结彩、热闹极了。
留我借宿的人家告诉我，璃月的海灯节是阖家团圆、共迎新年的节日。
……然而，我好像并不拥有人类意义上的家。
（大量涂抹痕迹）
你
“芙宁娜！”
正拨弄笔杆出神的少女错愕抬头，幻听似的冷沉声音真真切切地穿过寥寥烟霭与红尘喧嚣，露出那人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芙宁娜怔怔看着那维莱特疾步向她走来。他的服装依然严谨平整，眉眼间却比原先更深几分，身上仿佛着了冬日的寒气，又显出些更深露重的疲倦来。
“啊……”
芙宁娜几乎是下意识想要拂去他肩上凝结的露珠，又局促不安地收回手，只能仰头巴巴望着许久未见的最高审判官，不知道该窃喜这场重逢还是担忧他的来意。
是她交接的工作出了什么纰漏？还是他终于决定要追究她的罪责？让那维莱特要亲自来追赶的程度，是白淞镇的镇民们不肯……吗？
繁杂无序的念头充斥在心间，芙宁娜僵硬地垂下眼，怕那份酸涩溢出眼眶。
还有那些信，不合时宜的，她又空着眼眸想，那些信，他有没有收下呢？
“你突然停了消息……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麻烦。”
像海灯节的烟花爆竹在脑海里被点燃般轰鸣不休，不再是神明的少女豁然抬头，背在身后的十指死死扣进手心，几乎是颤栗着在回话。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就像她几乎分不清自己身处幻梦还是现实，挂着五百年里几乎要习惯了的笑容，只专注地盯着那维莱特垂眸望向自己的眼，像要把自己溺死在那盎温柔的银紫色里。
回过神时，芙宁娜正眼睁睁看着那双眼里泛起些微的赤色。
等、？！
“……那维莱特…？”
确认先湿了眼的切切实实是向来肃穆的男人而非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芙宁娜几乎惊慌失措起来。她伸手想要触碰又踌躇止住，然后被男人径直攥在手心。
他的力道有些大，但芙宁娜只是近乎迷茫地听到他的致歉——不该是这样的，没有做错的人不应该道歉。然后她又想到第一封信，那充斥着怨言、委屈，又将这情绪全然甩在两个人之间不管不顾的留信，他看到时是什么心情呢？是平静，厌倦，还是如此刻般的，无声容纳，归咎于自己？
芙宁娜想了很久，须弥的梦，璃月的送神故事，蒙德的风与修女，稻妻的三彩团子和大吉签文，她要怎样与自己和解，又要怎样将此传达给那维莱特。
仿佛被人握着手就能走得更坚定，她羞赧着、又终于能坦然地评定那并非执政者的罪过，然后如寻常找个由头举办茶话会般的，说他们理应为这结局庆祝。
最后她只是笑，一如最初遵循“镜中自己”的意志，满心欢喜与期待地去迎接远道而来的“人”，与独属于两个人的此后余生。
“好久不见——很高兴再次见到你，那维。”

*因为还没想好怎么修所以打个备注：我知道那维一开始也被排挤，Day1第二段的重点是想表明痛苦的起源是神明枷锁，是那芙之间的差异，而非怨怼那维，三四段这里也表示了芙芙对那维其实也是歉疚的心态。这里只是想写一点点正因为最亲近所以更难忍受被“对立”的心理。

*Day2：我也不知道阿如村缺不缺水，不缺就当坎蒂丝在哄孩子吧（？）感觉是她会做出来的事呢…

*想尝试写一下芙芙从内耗到被异国的风土人情稍稍解放了身心再到勇敢面对自己的“功与过”，而在此基础上，面对那维时，她本能地相信或是察觉着他的温柔，又困于在他面前过高的道德准则对自己的苛刻……但是大量语言描写我是真的不行orz，还是猫回去搞车换换脑子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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