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名的鸣音-[达达利亚]

妖精无名

玛尔狄安

2025/05/17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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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5日23:33
达达利亚用手臂挡住脸，不过我早就看见了他湿漉漉流泪的眼睛。我伸长脖颈，想仔细看他的表情，但他突然沙哑地出声：
“……无名。你是女孩子吗？”
“？”我疑惑地看过去。看到他微红的眼眶和鼻尖，和平时活力十足的样子看起来不太一样，有些委屈巴巴的。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思索片刻，虚心求问：“你希望我是吗？”
如果他希望我是女性，那他的数据就有些可惜了。真麻烦，像他这样容易轻信于我交付身体随便摆弄的人类不是很容易找哎。
嗯？我突然灵清。不对不对。这家伙是钓鱼输给了我，所以答应我的输家条件，我本来就不用付出什么哄他。管他呢，反正又没有下次见面了。
“不，不是。哈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把我吓到了。我是见过的，你的胸那么平。”达达利亚好像大松一口气，我睁大瞳孔仔细观察他，弥漫的无形触角捕捉到他散发的情绪。
尴尬，害羞，庆幸，还有混乱的纠结。
“我可以是。”我老毛病犯了下意识脱口而出，还没等想起懊恼，手按在达达利亚光裸的胸膛上将上身拉前凑近他的脸，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能给我什么呢？”
“别闹我了，刚刚我胡思乱想可是把自己吓得不轻啊。”达达利亚的俊脸露出一个有点纠结苦恼的表情，最后变成和平时差不多清爽的微笑。他坐起来把我夹在自己的胸腹和大腿间，扶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后脑的头发。
他的气息突然发生了变化，脸上还是带着那样清爽的微笑，却弥漫出一股低沉的侵略性。他的手被我脱掉了手套，在晨光下亮晶晶染着薄汗，自然无比地按在我的腰侧，然后从我的衣摆下钻进去往上摸我的皮肤——
——我警惕地瞬间抓住他的手腕揪出来，控诉地看向他：“你做什么？为什么突然摸我？”
真吓人。我这身体可经不起我检查他那样的细究。
“……”达达利亚突然微微撇过头去，似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
达达利亚屈起小腿，我被夹在他的大腿和上半身之间受到了更大的挤压。我抗议说：“你要把我压扁了。”达达利亚反而手臂环抱把我搂紧，我眼花了一下，但是精神触觉「看」到了他将小腿放下去，坐在床边。
我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肌上，昂起下巴扭头往下看的过程被他的皮肤擦得也湿漉漉的。鼻尖充斥着达达利亚被体温蒸发的气息，味道有些特别。出于好奇，我吐出舌尖舔了一下，搂紧我的达达利亚一下揪住我的上衣下摆把我扯开，我感知到他当时剧烈地颤抖了，差点把我从膝盖上颠下去。
“……无名，你在干什么啊。”达达利亚露出了苦恼的笑容。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瓦蓝的眼珠里有我睁着眼睛看他的倒影。
我也不知道当时舔的是哪里他反应这么大，悄悄瞅了一眼他的胸膛——应该不是乳头，胸口其他部位的皮肤也这么敏感吗？
达达利亚伸手捏住了我的脸颊，让我对上他的视线。我诚实地说：“好奇你身上的味道，就舔了一下。让你不舒服了吗？”
“……啊、哈——。”
在我的注视中，达达利亚白净的脸蛋逐渐染上热意和潮红的变化清晰可辨。他闭了闭眼，好像有些懊恼，掺杂着害羞，最后是某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无名。”他喊了一声自己给予我的名字。我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回视他的眼眸。达达利亚长长的睫毛被他之前的眼泪打湿了有点糊住，几下抖动就很明显。不过他深呼吸几下，在我的视线又转移到他起伏的胸口时掐住我的下巴强制我直视他的眼睛。
“我的朋友。”他用一种我暂时无法理解的复杂口吻说话，但是他的态度是我能清晰认知到的认真。“不要去做违法的工作，如果你有困难，就来找我。”
虽然他浑身赤裸地让我坐在他腿上摆出这副严肃的表情有点滑稽，但是我没有笑出来的想法。他确实是真心的——尽管我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已经帮了我的忙。”我也认真地回复他。
“我是说你不要让别人对你做这种事，这对你很危险！”达达利亚有点无奈，但还是很执拗。“如果你不知道怎么靠别的工作生活，可以学的，你学得很快。”
我不解地看着他：“工作？”我跳过暂时无法联系起来的词语，理所当然地说：“我学得当然快。危险？危险怎么了？要活着本来就危险。”
这家伙能见到现在的我，我在这之前都忘了自己死了多少次。而且他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他自己还不是天天寻求刺激到处找强者打架？要不是我一直拒绝，我这脆皮容器也不知道被打烂几次了。
“……”越想越生气。我瞪了一眼还执着地想教我怎么做人的达达利亚，伸手一推从他腿上站到地上。拍了拍自己后腰被他弄湿贴在皮肤上的布料，跑出了门。
“无名？无名！喂——”
小屋里传来达达利亚有些慌张的叫喊声，还有他急匆匆穿上衣服的声音。我收回注意力，跳进湖水。
——这里就存在着一处对我而言无法逾越的边界。我用冒险者们那里学到的词，「空气墙」来形容它，但它其实并不是实际存在的障碍。只是每当我靠近这样的“边界”，我就会感受到从荒野那头传来的强烈牵引，失去继续靠近的意志。
我诞生于此处，无法脱离这片土地上无形的根系。
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本质上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我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尝试和死亡，弄明白的一件事就是——我实际上的活动范围，是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的人类的梦境。
有时候我也会在没有做梦的人类旁边重生，那时候我是一团无形的烟雾，招引我来的人类沉浸于痛苦，在鲜血狼藉里忘我地痛哭。
我大概是依赖着人类而诞生的什么东西，所以我要摆脱这种地缚灵一样的土地约束，还是要依靠人类。
“无名！”达达利亚穿好衣服跳进水里捞我起来，抱怨说：“啊，你真是喜怒无常！比我的弟弟妹妹还要孩子气。”
嗯——好心的人类来了。我吐了个水泡，攀附到他背上，圈住他的脖颈，在水中漂浮。
“达达利亚，背我去对岸可以吗？”
我在他的耳廓边用又轻又软的温和语调说话——这种行为应该能被称为是，撒娇…吧？
达达利亚虽然经常让我觉得火大，但我读懂他的情绪，他确实是很爱他的家人。在脑子不被战斗欲支配时，他确实是个有保护欲的热心人。
我偶尔这样在一些小事上示弱依赖他的时候，他通常不会拒绝。
“你的想法真是跳跃啊……真拿你没办法。”达达利亚没有回头看我，他的声音里透着无奈的笑意。他伸手拍了拍我的手，“抓稳喽？可不要被我甩下去啦。我游泳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我“哦”了一声，懒洋洋的提不起兴致：“有多快？比大鱼还快吗？”
达达利亚像是听到了什么逗笑他的话一样短促地笑了笑，“你可不要眨眼哦！”
瞬间我感受到周边的水像是活了过来汹涌欢快地舞动，我本能地扣紧自己的两只手圈在达达利亚的锁骨上。清澈的湖水激起扭曲了晨光的水幕，我的视野全是透过流动的水光怪陆离的明亮色块。
弥漫出去的精神触觉也什么都看不到，卷进活化的水中，天旋地转，只能收敛回来。
——这家伙真是一条大鱼啊！
我趴在达达利亚背上被他带上岸，直到他弯腰将我放到胸前抱起来，都还有些晕眩。
我和他都被水浸透了，浑身湿哒哒的。只不过达达利亚并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水，其实我也不在意，但他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白袍贴附在皮肤上，就移开了眼。我也才发现达达利亚竟然这么高大，被他抱在怀里走的时候总有股微妙的不痛快。
达达利亚把我放下，弄干自己。他冲我伸手，要帮我打理仪表时——我感受到那股约束力已经荡然无存，同时对眼前的达达利亚充满了亲切感。
我的心情变得非常非常好，对他露出大大的笑容。达达利亚被我的笑容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被感染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你还真是善变啊，吾友！”
“你帮了我大忙。谢谢，很喜欢你。”我情不自禁又带上了请求他带我游过来时轻快柔软的黏糊语气，“作为报答，请你过来一些。”
达达利亚的表情很纠结，又开心又苦恼的，不过他还是听话地贴近我。刚张口想问我什么，我不想又听他絮絮叨叨的废话，捧住他的脸亲上他的眼睛。
“哎……”
达达利亚的蓝眼睛飞快失去焦距，陷入黑沉的睡眠。我费劲地扶住跌靠在我身上又高又重的男人，把他放到草地上摆成一个方便睡觉的体态。
“呼…呼……”我感受到了身体里生命力大量流失的虚弱感，这感觉很不好，但还能支配身体的驱动。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眉宇间仍然微微皱起困惑和茫然的达达利亚，自言自语：“好了。连着你给我名字的份一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本来就这样扔下他离开也毫无问题——可是，也许是他给了我名字，这种莫名的亲近感，我的心中似乎就对他有了几分优待。
但是我可不想继续约束在他身边了，无聊而且单调，每次听到他话里夹杂一大堆我听不懂的内容，我的烦躁和不满就像野草一样丛生蔓延。
那——
于是在一种冲动的驱使中，我一边品味这种新鲜的情感，一边将自己积攒许久的生命力灌入达达利亚的身体里。
留下来的部分还足够让我能够获得躯壳重生，不会成为稀薄的无形之雾慢慢积蓄能量。
我——可是非常好吃的。没有任何生物能够拒绝我的能量。虽然不知具体内在，不过我实践观察过，构成我形体的生命能量似乎具有一种诱惑本质，因此能够不分物种地引诱出生物体的渴望。
但除去这种不明诱惑力，我的生命能量本身就充满了营养——吞噬了我一部分能量的生物总会获得一些符合它们自身期望方向的强化，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
只是请他吃了顿绝对美味的早饭。
我忽然感到一阵——轻松，畅快地“哈哈”笑出声。
最后看了一眼被我费劲拖到树荫下沉睡的达达利亚，我毫不留恋地在这片新的土地上跑路，感知附近游荡的强大气息，迫切前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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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古早的补完。获得了名字、自由和个体意义真正诞生的，不通人性的无名，跑路～
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总之感谢作为好心人类的达达利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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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暂停地>暂时未补全正文

非正文发癫if线（非正文但设定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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