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 【霆伟|阿霆×邰伟】第一部（25-33）

【霆伟|阿霆×邰伟】第一部（2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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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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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连个联系方式也没留下，上哪儿找去？
『邰伟被抓的时候不是有人打过一个匿名电话吗？那个电话是他打的，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他用的应该是自己的手机。』
“小米，马上去查一下当初打到局里的那个匿名电话，就是说邰伟在藤大失踪的那个。”
方木放下手机，端起面前已经泡了太久的方便面：“欠我一顿饭。”
邰伟从泡面桶里抬起脸，咬断嘴边的面条嚼了几口咽下去：“我住院的时候你一次也没去过，扯平了。”
方木淡淡地撩起眼皮：“那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怎么算？”
邰伟立刻扯开笑：“我这不是不方便嘛，你说我又没个小金库，就那么一个工资本儿，这账户上一有变动不就等于给了老邢线索。等完事儿了一定立马儿还你，一定，啊。再说了，咱俩谁跟谁，你也不会真跟我计较这个啊，是不是？”
对着他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方木也绷不住弯了眉眼，端起泡面：“反正你欠我一顿饭。”
邰伟扁扁嘴角：“行行行，不就一顿饭嘛，回头请你吃大餐，行了吧？”
方木挑起一筷子面条，含着笑吃起来。
吃过饭方木就静静地看书，邰伟左右无事可做，倒在床上闭起眼，说是休息，脑子却一刻也没有消停，乱糟糟的也不知都想了些什么，就是心里头不安稳，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忐忑。
躺着躺着有了困意，迷糊一阵刚刚睡着，突然又被铃音惊醒。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方木随手接起来，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眼睛顿时睁大了些。
这声音沙沙的带着明显的广东口音，虽算不上熟悉但方木还是一下就听了出来。毕竟在他交往过的人中操这种口音的本就没有几个，更何况——一个月之前，与这声音的主人又是在那样特殊的情况下相遇，想忘也忘不掉。
“是你？”方木脱口道。
邰伟噌地坐起来，动作太猛，尚未清醒过来的大脑晕了一下，定定神立刻起身凑过去，却又半道刹住，身体停顿了一秒重新坐回去，就这么隔着不足两米的距离盯紧了方木手中的手机。
『他是不是在你那儿？』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些许试探。
方木扭头对上邰伟的视线，又将脸转回去，平静地答：“如果他在我这儿，邢局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到处找人了。”
听着方木的话，邰伟不觉更睁大了眼。
『你跟他是兄弟，如果他需要人帮助，一定会去找你。』
电话那头儿的意思似乎别有所指，方木只当没听懂，叹息似地：“我也希望他来找我，不过很可惜。”
那头儿默了默，回到最初的问题：『为什么要见我？』
“邰伟失踪前来找过我，问起上次那件事，我有种直觉，他的失踪也许跟你有关，所以想多了解一些你们之间的事，说不定能从中发现有用的线索。”
『你想知道什么？』
“电话里不方便，还是当面谈比较好。”
那头儿又是一阵沉默。
方木补上句：“我想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想尽快找到邰伟，我们合作的话，一定能事半功倍。”
邰伟始终全神贯注地盯着、听着，心早就不知不觉跳得飞快，方木同电话那头儿的对话一句句钻进耳朵，脑袋空茫茫轻飘飘的，有种极不真实的虚幻感。
“好。”
听到这个“好”字邰伟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呼吸都仿佛滞住了。
那边挂了线，方木握着手机扭过脸，浮上浅浅的笑：“欠我两顿饭。”
邰伟盯着他一言不发，幽黑的眼底似泛出了光。

见面就约在了藤大，人快到了电话打过来，方木才穿上外套出门。选的地方是食堂，方木定的，这个时间食堂里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走了，清静得很，方便说话。
方木到得早，站在食堂门前的路边上等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蹭过几个打水的学生转出路口，踩着夜色向这边走过来。头上的棒球帽将脸遮在路灯的阴影里，看不清样貌，但直觉告诉方木——是他。
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静静等着那人走近，帽沿稍稍抬起，便看到了那一双凌厉的眼。
方木微微一笑：“又见面了。”
那人逆着灯光，声音冷冷淡淡的，隐隐透出一丝怀疑：“你真不知道他在哪儿？”
方木神情自若，不答反道：“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人不语，默默看着他。
“既然你这么紧张邰伟，为什么又要躲着他呢？”
那人凝着视线：“这个问题对找到他有什么帮助？”
方木煞有其事地道：“也许有。”
那人眸光微动，随着略略低垂的视线黯淡下去，隔了片刻才幽幽地道：“之前是不得已，这一次……眼看着他经历生死，我不想再勉强，而且他大概……也不想再见到我……”
勉强？
方木迅速调动大脑分析这几句话中所隐含的信息，视线却反射性往旁边一移。
对面那人几乎同一时间有所察觉，反应敏锐地扭身，却在看到冲过来的人后收了力，硬生生挨了一记拳头，被打得身子一歪踉跄了几步。
没等站稳邰伟又一手扣住他肩头紧跟着一拳砸中小腹，然后拉开了膀子左一拳右一拳地砸下去，拳拳到肉。那人既不还手也不吭声，就这么硬挨，没几下便被打倒在地，帽子也飞了出去。
这一出着实出乎方木意料，急忙上去拉着邰伟，也不敢大声制止，生怕招来旁人把事情闹大。
邰伟像红了眼，大力甩开方木，扑上去把人压住了，一把揪住领子薅起来。没有了帽子的遮挡，那张好看的脸上隐隐红肿，破裂的嘴角还挂着血，很鲜活，很真实。
“王、八、蛋——”邰伟咬着后槽牙挤出声音，满满的都是怒气。
而对于邰伟的突然出现，阿霆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反而还像是松了口气，挨了一通揍，脸上的表情反倒轻松许多，目光也褪去了冷漠。
“你TM再继续装啊！装完死又装幻觉，搞得我还真TM以为自己得了妄想症呢！”邰伟胸口像烧着一团火，积压的愤怒噼里啪啦地往外爆。“挺有本事啊你，拉着整个刑警队一起跟我这儿扯谎，老邢是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听你的话？要不是设个套儿把你诓出来，你是不是打算躲我躲一辈子！啊？说话！”
阿霆了无笑意地扯动嘴角：“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幻觉的人——不是你吗？”
邰伟气哼哼掀唇：“你脸上的嘴是摆设啊？故意不解释将错就错，拿我当傻子跟那儿看戏是不是？”
阿霆瞅着他，眸光微敛：“解释什么，反正你想见到的人……也不是我。”
揪着衣领的手指用力收紧，邰伟拢紧眉心，双唇抿了又松，似有千言万语反驳，却又一句也说不出，正如这些年自己对阿霆的心思，说不清，道不明，自己也不知究竟是恨、还是……
又或许答案早就摆在那里，只是自己一直在回避，不肯承认。
他不吭声，阿霆神色越发黯然，眼睫垂了垂，幽幽淡淡地喃：“我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心里放不下的那个人——始终还是林昆。”
那唇边分明挂着淡淡的笑，却刺得邰伟心头一疼，猛地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揪着衣服就走，扯得阿霆踉踉跄跄活像是被逮捕的犯人。
被当作空气的方木站在原地望着两人渐行渐远，轻拢着眉心情一阵复杂。想想还是掏出手机，给老邢打过去。
“邰伟平安无事，不过最好暂时先别找他，他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他俩见面了？』
方木“嗯”了声。
那头儿像是叹了口气，又像是松了口气。『知道了。』
邰伟揪着人大步穿过校园，引得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频频注目。
阿霆被他拉着走了一段才淡淡开口：“我的车停在侧门。”
邰伟一言不发，又扯着阿霆折了方向。
找到车阿霆主动把钥匙交出来，邰伟开车，一路上谁也没说话，车厢里气氛压抑，又像是酝酿着怒气。
车子直接开回了邰伟家，熄了火邰伟拿出对待犯人的命令口吻，一句冷冷的“下车”，阿霆又跟听从警官指挥的小混混似的老老实实下车跟着，就差手上再戴付铐子了。
安安静静进了屋，邰伟随手关门落锁，钥匙往桌子上一扔，扭身扯住阿霆把人狠狠摔到床上，紧跟着就扑上去揪着脖领子爆发出来：“你以为我跟林昆是什么关系？别把别人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阿霆定定神，反应异常冷静：“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只知道自从当年那件事后，你就把自己困在了那个噩梦里……”望着邰伟的眸底有某种情绪隐隐流动，眉宇间依稀还蒙着淡淡的阴霾。“那时候你用酒精麻醉自己，自暴自弃向我投怀送抱，更不惜放下尊严卖力讨好，就算后来成功抓住了老鬼，你也还是一直背负着那个阴影，始终没有从那段记忆里走出来。”稍顿，眸光愈发暗下去。“我以为我可以让你忘记过去，可结果，只是被你厌恶憎恨。既然你觉得我是你的噩梦……我愿意放手，帮你斩断它……”
冷不防一拳挥过，打得阿霆头一歪，本就红肿的嘴角又见了血。
“你TM就是个混蛋！”邰伟红着眼，“凭什么你说斩断就斩断！就算要断也得问我同不同意！”
黯淡的眼底一下子亮起来，阿霆尚且来不及细细分辨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便被蓦然罩下的阴影覆住了视线，唇上随即传来狠狠碾压的触感和牙齿咬磨的刺痛，犹如野兽般凶狠地撕咬……
身体的交流无需言语，许久以来辛苦掩埋的火种在一瞬间猝然破土而出，轰然炸裂，双臂紧紧环住怀里的人，无视伤处微不足道的痛楚，唇舌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纠缠上去，报以更为炙烈的回应。
呼吸骤乱，津液交换，揪着衣领的手改为扒扯，搂在背上的双臂也同样急切地动作。
邰伟甩手将又厚又硬的夹克丢下床，跟着就去拽阿霆的，阿霆猛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自己扯脱了外衣，将衬衣背心一并拉起，从头上拽下来随手丢开，腰间邰伟的手已经在扯解着皮带。
阿霆由着他动作，俯身又叼住那两瓣红润充血的唇狠狠地吻，手探下去拉扯开邰伟的裤扣，拽出衬衫下摆摸进衣底，抚按上记忆中紧实的肌理肆意搓揉，力度大的仿佛要将手指嵌进身体里去。
邰伟正抓着阿霆裤腰往下扒，冷不防被捏到腰身敏感处本能地缩了缩，报复似地在阿霆嘴上咬了一口，一使劲儿把人掀翻再次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冰冷的触感扣上手腕，整条胳膊跟着被拽起来，伴随清脆的声响同金属床架牢牢连在了一起。
这情景似曾相识，只不过风水轮流转，这一次被铐在床上的人变成了阿霆。
扯了扯手腕，阿霆移回视线，含着笑漫不经心地问：“这是干什么？逮捕我？”
邰伟一撩嘴皮：“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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