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你有没有听见鲸鱼们在悲鸣？

【离达(舟pa)】听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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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25 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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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钟离先生，你有什么希望我为你做的吗？”

先生先生，本是大炎一带的敬称，一开始用它称呼钟离大概是稍微缓解一下平时作为“执行官”得罪人多称呼人少的现状，无论他平时怎样随心所欲，有求于人的情况下还是表现一下敬重更好。

但这声先生，叫着叫着就从普遍的敬称变成了一个人的专称，甚至是怀着一点旖旎之心的爱称……

是吊桥效应统治了他的心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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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没有。”钟离还是很实诚地摇摇头。

“好吧，这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达达利亚摊摊手，他也没觉得事情会这么顺利。何况他刚刚听说了钟离的“小烦恼”。

不过，事已至此，先睡觉吧。达达利亚这样告诉钟离，即使他下午以另一种形式睡了很久，但他现在还是有些困。

“好的，睡吧。阁下还需要休息。”钟离为他盖上外套。

在睡意朦胧间，达达利亚回想起来，他很早就感觉到钟离身上微妙的违和感了。钟离人有点太好了，早就超过了单纯的善良而强大的标准，现在想来或许是……是……

达达利亚已经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钟离每晚都能听见他辗转反侧(反正钟离自己不用睡觉)，刚刚昏过去那次反而是他见过的年轻人最安稳的一觉。因为相比起平时来说实在是太安稳了，以至于钟离很担心年轻人要再也醒不来了——幸好他醒来了。

橘发的年轻人皱着眉，含糊地咕哝着好吵，试图把自己的脑袋像鸵鸟一样塞进钟离的外套里来躲避什么，但是马上又转过身，似乎效果并不是很好。

可是荒原是那样安静，甚至连虫声都没有，究竟是什么声音在叨扰年轻人的清梦，使他夜夜难以入睡？钟离只得捏了个法术，无论达达利亚在梦里听见了什么，短时间内是不会再听到了，伤员需要休息。

现在，四周彻底安静下来了，得到了安稳的病号不再蛄蛹，进入了恬静的梦乡的怀抱。是个适合思考的好时机。

白天他从达达利亚那里得到了很多有关于年轻人自己的，重要的信息。这位来自乌萨斯的阿戈尔人远赴伊比利亚的原因疑点重重，或许就跟他的海嗣的血脉逃不开关系。

钟离也隐晦地问过达达利亚此行的目的，不知道是年轻人压根没听懂，还是这背后确实是不容打探的秘密，就结果而言，除了今天作为等价交换的情报，钟离确实对这趟旅行的目的知之甚少，有的只是猜测。

不过他是不会因为这个责怪达达利亚的，他明白达达利亚的顾虑，在乌萨斯和地上其余的诸国，只是海嗣这两个字就会招来无穷无尽的猜忌甚至迫害。

相反，他很高兴达达利亚知道保护好自己，也很高兴对方愿意将秘密的一角告诉他。

达达利亚只是含混提到过作为阿戈尔人，他会伊比利亚有必须解决之事，这个“必须解决之事”想必就与青年人身上的海嗣污染有关。

听达达利亚的口吻，被海嗣污染应该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年轻人甚至夸耀过自己是不受海嗣影响的意志坚定之人(对这点钟离倒是没有任何异议)。也就是说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海嗣的血脉给达达利亚带来的负面影响相当有限——甚至可能完全没有。

但就在最近，海嗣对他的影响已经严重到了“必须解决”的地步，为了解决这件事，达达利亚不惜与天灾信使二人深入荒原，而且有意孤身潜入伊比利亚，甚至是潜入大海。

钟离猜测这个严重的影响与达达利亚不曾安稳的睡眠有关，或许也与他提到的那只巨大的海嗣有关。有可能那怪物是年轻人的梦魇，也有可能是那巨兽开始在夜晚——或者昼夜不停地呼唤他。

而这个影响是最近才开始的，这可能代表着达达利亚描述中那头海嗣最近开始变得活跃了，是个难以忽视的威胁。

到这里，如果猜测基本正确，那么还剩下下两个疑点。

首先是达达利亚去往伊比利亚与解决问题之间的联系，钟离尚不清楚达达利亚要通过怎样的手段来解决问题。

另一个疑点相比起来没那么重要，但也始终挥之不去：达达利亚是怎么被海嗣的污染的。虽然他自己的描述有意引导钟离将罪魁祸首的名头往深海教会的头上安，但考虑到当时对话中不自然的停顿，真相或许并不简单，又或许干脆和深海教会没有关系。

这些问题的答案都需要达达利亚本人来解释，但是即使问了，太深入的问题想必他也不会回答。

思维工作结束，钟离将目光重新给回正在呼呼大睡的橘子头。现在只有等年轻人享受完他久违的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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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达达利亚，睡得怎么样。”

在已经开始感到耀眼的晨光中，达达利亚睁开眼睛，钟离已经穿戴整齐，甚至已经穿好了昨晚给他盖的外套。

青年人打了个哈欠，昨晚算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晚，看来累过头倒头就睡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催眠方式。

“早上好，钟离先生，你怎么醒的那么早，你不会其实不用睡觉吧。”

“确实。”没想到钟离点点头，这倒是让随口一问的达达利亚愣了一下，“不过比起我的睡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阁下商量：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今晚就能抵达伊比利亚境内了。”

“这样，这么快就要和钟离先生说再见了吗，好不舍得。”一路上跟钟离一起展开的奇幻冒险谭实在是太经常，以至于达达利亚差点忘记了此行开始的目的。希望腿上的伤口之后不要拖后腿。

“虽然阁下一开始的委托是希望我将阁下带到伊比利亚，但我想，阁下真正的目的地应该是在海中。”钟离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达达利亚的反应。而年轻人大方地默认了钟离的说法。

“如果阁下愿意，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到海边。”钟离接着说。“不过我还有一些疑惑，希望阁下能为我解答？”

“好稀奇，钟离先生还有问我的时候，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阁下要去大海的原因，与阁下所描述的那头巨大的海嗣有关吗？”

A, “哈哈，这都让钟离先生猜出来了，还是我说太多了，其实很明显。”

B，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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