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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散]梦境
[空散]梦境
玻璃雨
2025/03/26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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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暂时停留在须弥境内,只因有许多地区尚未探索，于是便被小草王纳西妲“顺便”委托了任务——看管散兵,如今来说倒该称为流浪者。 自蒙德初见，他就对散兵颇为上心。主要是对那张从任何方面死死长在空审美点上的脸蛋。直到那张脸的主人对他恶语相向，且加上是造神计划的伪神,并引得须弥大乱。直至散兵从机甲上坠下，从世界树“删除”自己又被他亲手寻回。空清楚流浪者因许多过往才造就今天，若是从一开始… 可假设不会成真，空也无法替已经死去的人原谅他。 “旅行者，您在这啊。” 空脑中的思路被打断，抬眸看清来人，以服饰来看，是教令院的学生。于是他微笑着点头。 学生也向旅行者示意，随后忐忑不安地缓缓道:“那个…..流浪者已经翘了半天课了,您不知道吗？” 空微笑的嘴角瞬间僵住。 旅者自然清楚该去哪里找他。因为世界树的影响，现在他无疑是最了解流浪者的人，一切过往串连在一起,从初遇、邪眼工厂、借景之馆他的过住、以及现在。空早已是流浪者命线里最不可缺失的齿轮。 空带着派蒙爬上须弥城外不远的一处高山。只见山峰上一棵大树被风吹落绿叶，树下躺着身着教令院学士服，面容极为精致的少年。 派蒙气愤地飞过去叫流浪着：“喂，你怎么又翘课了！我和旅行者找你好久！” 也没有很久，空想。 流浪者百般无聊地数叶子，侧身手肘撑在草地，懒洋洋地采起一株蒲公英被风无情地吹散，“哦,辛苦你了?” 空斟酌着刚想开口，却异常脚底一软，他顿了会，走上前低下头看那张柔软的脸蛋，生硬地向流浪者要求："回去。” 人偶挑眉，到不像平时那样要立刻把话堵回去，将蒲公英梗随手朝微风中一抛，不知为何让空觉得，丢弃的不是梗枝，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他想不清，好在那梗枝随风渐向远方 旅者回神，见流浪者张嘴，但未听闻声者，他依稀捕捉到“旅行者”“怎么”的字眼。空抚了额头。一恍眼，似是回到稻妻制造邪眼的工厂，又跳转到借景之馆,他貌似听到派蒙焦急着呼喊自己的声音，再眨眼怎又回到须弥的山峰。 梦境。 什么时候开始的…… 空沉下心来环视一周，与刚才并无差别，还是那棵树下。流浪者依旧躺在树下数叶子，派蒙却不见踪影。 旅者不断在心中排除导致幻境起源的可能性，在最一个可能性时抬头,注视着树下的人偶。 流浪者采了株蒲公英，此时平静无风，他起身走向空，将蒲公英对在嘴边轻吹口气，一阵冷咧的清香与蒲公英籽散开，一些落在草地或飘向远方，不可思议的，一粒浦公英籽正巧向旅行者身上飘，精确落在他心口处，粘在衣上。 空诧异地抬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定在原地，腿和嘴没有一个听自己使唤了。 而人偶脸上一副对他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角，流浪者站在离他不到一米处，没说话，那双紫眸望向空，炽热且露骨。他同之前那样将手中的蒲公英梗随意一抛，被风吹着，像飘进空的心房。 一秒。两秒。 空似是认输一般对幻境中的“流浪者”说：“回家吧。” 流浪者：“好啊。” 裁进去了。 其实没有什么家。 旅行者和流浪者，从来四海为家，如那些蒲公英籽般随风飘散。 这在幻境中被展现得淋漓尽致。空与流浪者一起漂泊。整个世界似只有他们俩人。不再出现什么城邦、委托、危险。这异样使他很快发现,这幻境是正在呈现他心中所想。 空曾毫无理由地想过，流浪者永远待在自己身旁。他们相濡相泣,互相扶持。再不切实际一点，假设流浪者眼里只有自己，只会为自己思考。 这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妄想,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愿去回忆承认，如今被捕破这层窗户纸让旅者更加认为——天方夜谭。 他是个异乡人，与妹妹相依为命，见过许多世界的希望与陨落，见过许多意难平的人，但流浪者、或说是散兵，空无论如何都想平了这份意。但是，非常可笑。空明知道流浪者不会爱自己，也清楚这与现实完全相逆的幻境是多么不堪一击。这里处处都在提醒空，让他发现自己对流浪者日积月累的爱意。也在确切地以反差诉说不可能的事实。 天马行空的幻想实在过于可笑至极。 “空。”流浪者乖巧地，眉眼充满喜悦，根本不见那些曾用以防人伤害为保护自己的利刺，他身着那套蓝白色作为流浪者的服饰，一双腿在空眼前晃得他咽口水。 流浪者没对他的目光作出疑惑，径直走空身侧坐下，伸手向刚烧起来的耕火取暖。 空赫然瞳孔一震。 流浪者是神造人偶，低温的他不需要取暖。 “流浪者”此时偏过脸，如倾奇者时期般纯洁乖张，却又不太一样，他弯起嘴角，轻声问：“怎么了，空？” 流浪者经过三次背叛，只相信与人的平等交换，他再不会露出这种任人宰割的表情。他也不会称呼空的名字。 耕火燃烧着，作为黑夜中山洞里唯一的光源，火星不时炸出声，暖光笼罩着他们，将流浪者的脸烘托得温暖。 一时谁也没有说话，直到空看了他，很舍不得地抿起了唇。 最后旅行者低下头，缓缓拾起两人一起捡的柴木扔进那耕火之中，"你不是他。” 你是我想像里听话，没有任何悲惨糟遇的爱我的漂亮人偶。 恍眼过邪眼工厂，是我第一次真正注视你。 转眼到借景之馆，是我想，若从一开始，打开那扇门的人是我…。 “流浪者”毫不意外地笑着，用正常,甚至偏热的手抚上空的脸庞，“真的的他会爱你吗？” 空睁开眼，眼角滑落几滴泪。他撑着床坐起，好一会才缓过来。意识到这是在尘歌壶，他的卧室内。 流浪者站在床沿，见他坐起，抱着臂居高临下地望空，“醒了?日理万机的好人旅行者，还真有撑不住的一天，世界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必须要拯救的意义……” 旅行者闻言偏头盯着人偶，从头再到脚，强烈的视线让流浪者皱眉，但他意外地没嘲讽，只是面上一脸嫌弃，又恰好目视旅行者眼尾的泪珠，流浪者微讶道：“…...你哭什么？” 旅者下意识抹了一把脸，好让自己不那么难看，刚想回答些什么，派蒙正巧推门一见他便冲过来，"旅行者！你终子醒了！” 空把话咽下去,转而问:“过了多久?” 流浪者看他动作，也假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道："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 他与冒牌流浪者于幻境中的朝夕相处，至于现实不过一小时。 派蒙:“旅行者，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她担心地，转而又小声嘀咕，视线偷偷看向抱着臂的人偶：“还是散兵把你抬进壶里，我还以为他会乘人之危.....” 流浪者冷笑，满不在乎地，“我要是有那个想法，可就活不到今天了。”他垂下眼，紫眸望向空，“是吧？旅行者。” 空没说话，反而幽幽地目视他。眼神复杂，想反驳，却不知从哪个角度下口。 “旅行者？”派蒙绕着他转，“你没事吗？在山上突然就晕倒，吓死我们了!” 流浪者心虚地，不着痕迹地扭过头。 空不打算将幻境的事托出，他动了动唇，顿了会说，“没事了。” 流浪者翘课那半天从大巴扎路过，寻思无聊随处转转，毕竟烦透了听讲座，一眼撇见一个形似可疑的占卜小摊。 占卜老板目测年龄不大，是个少女。她注意到视线立马热情地上前招呼，“客人!要占卜吗？运势未来婚嫁爱情都可以卜噢！” 流浪者自然不信，只是不经意地应声。 占卜老板定在原地看他好一会，直到后者有些不爽后才缓缓说：“是鄙人眼拙，客人不需要占卜。” 流浪者并不在意地笑了声：”那我需要什么?” “爱情香薰怎么样？”占卜老板眉开眼笑地从衣层中取出制作粗糙的爱情香薰块与一小瓶没有标签的精油，她观察着对方的神情解释说：“重要在精油！假一赔十噢！” 流浪者看向那瓶精油。 瓶身呈锥状，像颗竖状宝石，玻璃制品，只盛了四分之一的金色液体。 很像某个人的发色。 占卜老板笑嘻嘻地比了一根手指：“十万摩拉噢！客人!” 流浪者看着那精油，鬼使神差地点头。转手花出去十万摩拉，被奸商塞上一份“爱情香薰”。 疯了，他想。 初号机还能在这方面产生故障吗。 流浪者因为学术讲座听烦了翘的课，目前外出消费十万。他心情复杂，提着香薰随意抬头。 不远城外郁郁葱葱的风景，层层堆砌的山峰，景色宜人。 “旅行者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呢…”派蒙趁空去买吃的，悄悄与刚听完植物学讲座的流浪者道。 “哦?”流浪者抬头，注视不远在小吃摊买东西的旅者。 “是真的!他最近还搞错了委托，把琦珊小姐错当成委托人，以前他从不会这样。” 哦。琦珊小姐，那他的委托内容可真丰富。流浪者挑眉，眼见空提着吃食走来，跟平常没什么不同，金色的头发和眼眸在阳光下更加耀眼，俊俏的长相吸引着流浪者，等后者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焦灼，才急匆匆撇过脸。 空走近来，除了派蒙点名要的美食，他还带了一杯饮品，不像是那个小吃摊的东西，流浪者扫过一眼，本以为他做来自己喝，结果旅行者将茶杯递到人偶眼前。 流浪者意外，甚至不可置信地看他：“……给我?” 空乍觉得没什么不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幻境里相处的恋人。旅行者僵在原地，眼神对上人偶漂亮的紫眸，沉沉地“嗯”了声。 派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两人，挠了挠头。流浪者此时找回状态自然哼了一声：“不用，我不喝——” “苦茶，你喜欢的。” 流浪者顿了一会，半响没接话，最后用怀疑且不切真实的目光收下，“那就谢谢了。” 这就像稻妻的奶茶杯，流浪者用吸管戳开杯面，质疑地吸了一口，的确是茶。 须弥没有卖这样的东西，至少待了那么久的他未曾见识。流浪者怀疑地打量空，很快他又放下疑虑，因为大名鼎鼎正义一方的旅行者怎么会对曾经的敌人关照有加，能融得下自己存在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他永远没法忘记布耶尔向空介绍自己时，脸上诧异的表情。 敌人成同伴，你就说惊不惊喜吧。 派蒙用一种更奇怪的眼神看他俩，然后空一将请她都小吃递上，小向导又将这事抛之脑后，与旅行者嬉笑起来。 好糊弄的小东西，流浪者想。 旅行者最近心在不在委托上流浪者不清楚，因为他前段时间好好回去接受布耶尔给他安排的“学术改造”，后来他实在烦得不行，随意当着空的面提一嘴，谁知道旅者不但没让他回教令院，反而说：“那你…跟我去做委托。” 不可思议，空的表情一瞬间貌似痛定思痛，用极大的力气下着决心，却又风轻云淡开口。于是流浪者没拒绝，反而答应了，为的就是目睹旅行者转变极快的风轻云淡的表情僵住。 好笑极了，他想。这人怎么什么事都答应别人，委托二字对旅行者似乎有神奇的魔力，喜欢给别人解决问题可真是愚蠢的美德。 ……他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一件委托去完成罢了。 诸如此类在流浪者正式加入二人后增多了。空野外生活技术一绝，住处有尘歌壶不说，吃食寻路处理死域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根本用不上流浪者。 好一段时间里，偶尔坚持要流浪者休息的空独自打怪时，半路要回头看他一眼才继续杀敌。吃喝都贴心给流浪者备好递上，在他无聊时又会给他一杯苦茶，引起派蒙极大的不满。但大部分时候流浪者都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目视他，在空流漏出失落的情绪前收下。 这种相处方式甚至让他体会到一丝温情。 派蒙实在困惑得不得了，当天做完委托去探索地区时就在后方扯着流浪者说：“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吃好吃的了？” 流浪者抱臂，斜着眼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吗？”派蒙用手抵着下巴作出疑惑状，“我总觉得你们突然有了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流浪者：“?” 不远处并没有让流浪者加入战斗独自旅行者杀敌的剑锋一顿，好在后方两人并未察觉，他草草用元素力给对方来几下完事，捡材料回来瞧了眼天色，对他们说：“回壶吧，天黑了。” 三人回壶吃罢空做的晚饭，流浪者主动提出去洗碗，似是对等交易这顿饭似的。至于其他时候跟着空蹭吃蹭住的“债”，流浪者思考很久，大抵都没想出一种方式偿还。旅行者不缺摩拉，不缺任何东西，他也没什么能够跟空交易的资本。 他唯一只剩下自己，和这枚几乎是穷尽一路才获得的神之眼。 流浪者娴熟地将最后一个盘子冲洗好，关上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戛然而止，他将盘子放进碗柜里，手上还沾着水珠，好一会才对身后盯了他许久的人说：“看够了吗?” 空歪着头靠在门边不说话，辫子松松垮垮躺在胸前。目光随着流浪者手上动作起伏，最后定在那张唇上。 流浪者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抬眼看向人，“怎么了你，最近吃错药了？” 空：…… 流浪者干脆摊开来说，他靠在柜台前，装作似乎不在意地用干净的布擦手上的水，“我承认，你昏倒跟我买的香薰有关……但对我无用，所以——” 人偶放下布观察空的表情似乎有些破裂，缓缓念出下半句：“它叫什么‘爱情香薰’，对你有用么？” 对空有没有用他当然知道，不然昏迷那一小时怎么解释，用身体原因可说不过去，旅行者的身体素质比常人来说好上一大截可人尽皆知。 于是流浪者懒洋洋的对他报以会意的目光，却又没那么想刨根问底，他可没有八卦别人喜欢谁的癖好。 无非就是见到什么琦珊小姐，又或是其他的羁绊罢了。 空微微皱了眉，半垂下头又看他，不情不愿说，“…你最好别招惹我” 流浪者早预料这样的回复，放下擦手布表现得无所谓地冷笑一声。 派蒙吃过饭就洗洗睡了，偌大的庭院只有他俩醒着，凑在厨房大眼瞪小眼，稻妻式的装修风格遍布壶里，是他最熟悉的布置，但流浪者从未多想，对于不可能的事抱有期待就是一种可笑的愚蠢。 屋内的暖光衬得空的脸很温和，却对他说话拐了与温和二字十八个弯。 就在流浪者摊着手想结束话题，空思索了会抬脚走近，他又想对方是不是要和自己打一架，毕竟这种聊天内容至于他的立场上大概算得上是冒犯，结果空手一抬，冷不丁把流浪者摁在柜台上。 流浪者：……??? 紫色切发铺在柜台上微微乱了些，他的身高差了一点，几乎是被摁着躺在上面，以半折的姿势弄得流浪者极其难受。 空的身影遮住了灯管的光线，用一种奇怪的口吻问：“你想知道…?” 流浪者当即快速否认，“……哈?不想。”话落他还怕暴露什么，推着空的胸膛侧过脸，腿也准备去踢开人，“滚开，我对你的事……” 空不为所动地打断他：“我见到了你。” 流浪者沉默下来，将尾句的“不感兴趣”咽回去。 …见到他作什么?流浪者不敢用现在的眼神看空，他笃定自己现在肯定藏不住眼里的期盼，是他自己点燃爱情的香薰，可对流浪者本人并无作用，可能因为他并不算一个活生的“人”，但是—— 空意外被爱情香薰带入梦境，为什么见到了他? 流浪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cpu要烧了，他像短路一般不知作什么反应。 半响，那个一直以来那么吸引他靠近的人低头，发梢扫过他手边，金色的辫子垂落在他的脸颊旁。他听到的声音似乎压抑了很久，空的情绪有些克制不住地，“里面的你…很爱我。” 流浪者大脑宕机，随后感觉脸上一湿，他忐忑不安地用余光去看空的脸，压着他的人看上去很委屈，眼中话落的几滴泪珠滴落至流浪者的侧脸，滚烫地像要灼烧他。 那天是因为这个原因才…… 流浪者侧过头正脸看他，抬手下意识指尖将眼泪抹去。 “你……”流浪者“你”不下去，在这之前考虑的所有话都被全盘打回。 怎么会有人，但是。他没有心啊。一个没有心的人偶，该怎么去爱一个人? “我喜欢你……”空突然凑上他的脸，贴上唇，却也只是轻轻一碰，小心翼翼又盛满爱意。 流浪者脑中轰一下炸开了，他猛地推开空，整张脸如蒸腾一般，浮起的红晕盖过耳垂，他低着头靠在柜台边不作声。 其实他没有用多大力推人，但空还是觉得很受伤，像早清楚会得到这样的结果，转身就要走出厨房。 “等…”流浪者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就听着脚步声赶紧上前扯他的衣角，然后自己都不明所以怒道：“谁让你走了?” 可又怎么会是不明所以，不过是总在考虑最差的后果，总用尖刺将自己团团护住罢了。 旅者诧异地调头，在睹见人偶脸上的表情怔住。 他本以为会充满嫌弃并怒骂恶心的那张脸现在红透了，明明是很生气地上挑眉毛，却毫无震慑力。 可爱死了。空忍不住想，像只炸毛的紫色猫猫。 空怀着期待看他，眼中亮了起来，试探性缓缓问：“那我不走?” 猫猫想掐死他。 流浪者呼了口气，不确定般嘁笑着说：“你喜欢我?开玩笑吧。” 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大着胆子握住人偶低温的手，对方挣了一下，又被空握回来，他对着流浪者的眼睛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 旅行者话落又补充上：“…我喜欢流浪者，喜欢散兵，喜欢斯卡拉姆齐……你名字怎么那么多…?” 流浪者刚想朝名字这个点反驳，想说自己早不用那些名字了，下一句听到空第一次叫出那天在智慧宫为他取的名字，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行了。”流浪者想捂空的嘴，虽然现在急需捂住的是他涨红的脸。 空又用那双金瞳盯着流浪者看，人偶咬着唇问他：“干什么？” 空：“你…怎么想这事?” 流浪者一直认为空是沉默的，与他争锋相对的，只是与他是这么相处，如今拨开云雾说实话让流浪者觉得难于上青天。于是他半响才艰难道：“知道了。” 空：?…… 空有些急着要从他嘴里寻个答案，看得出来流浪者并不讨厌他，而且是抱有好感，他开始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老是先入为主以对方不会爱自己为前提考虑，早表白要是追那么久大概也就水木成舟了。 就算不行的话，他从来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长久的陪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空的指尖擦过流浪者的腰身，将他拉入怀中，旅者的体温对于人偶来说有些高，但流浪者不排斥，他们相距极其近，甚至能听到一股咚咚的细微的声响。 流浪者立马就明白，是空的心跳声。 有节奏的震动，突然变快，他整个人贴在空身上，这给了流浪者一种错觉，好像在某个瞬间，他也有了心。 空把头埋在流浪者颈旁，让对方觉得他像一只大型的金毛，流浪者被蹭的脖子痒，问他：“得寸进尺…你现在又做什么？” 空不动了，沉沉地说：“把我的心分给你，你不是很想要吗……” 流浪者哑然。 他深思熟虑了一会，然后问：“用什么换?” 空抬头看他的脸，是真的很高兴，流浪者头次见他对自己毫无保留地开心地笑，空自然地贴上去亲人偶的嘴角，“你的爱，可以吗？” 好吧，流浪者想。 那就一起栽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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