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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敬帝君
不敬帝君【岩魈】
落幕
2024/11/25 01:50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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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戏终了，台下的客人走的零零散散，只余满地狼藉。 二楼雅座上，钟离吹开茶沫，轻抿了一口。 今天的戏依旧不错，可惜最后一段听的时候有些走神，不知云先生下次再唱这出戏会是什么时候。 至于走神的原因嘛，大概是老远就感受到一缕熟悉的风，带着紧张不安，还有……隐秘的期待？ 钟离不由得摇了摇头，勾了勾唇，手中茶盏轻轻放下，瓷器磕到桌子上清脆的响声刚落下，那缕风刚好来到身后。 钟离侧头去看“魈？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隐在暗处的魈顿了一下，逃避一般慢腾腾地挪出阴影，躬身抱拳向钟离行礼“并无要事，只是……路过。” 钟离微微颔首，向魈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便坐吧，刚巧今日上的新茶，不知是否合你口味。” “叨扰帝君了。”魈看起来非常局促，给出的理由应当也是临时胡乱找的，据他所知，魈也并不喜欢喝茶，他愿意留下来说明有别的事，那么…… 钟离亲手为魈倒上一杯茶，而后开始询问魈的近况，熟练程度就好像这件事就是他们的日常。 “近来身体如何？” “多谢帝君牵挂，业障侵蚀与我而言已成习惯，并无好与不好。” “如今璃月四方安定，少有异像，你也不必太过忙碌，凡事以身体为重。” “谨遵帝君教诲，我会的。” 钟离看着魈紧绷的状态，屈指蹭了蹭下巴，饶有趣味“魈，你很紧张。” 魈的肩背一下子绷直，好像一个刚被用教尺打过的礼仪学生，那紧张已经溢出来了“帝君，我……不是的，我，没有……” 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半天魈反而有些泄气，自暴自弃地闭起眼“是，我有些……大逆不道的话要对帝君说。” “哦？是什么话，让魈觉得大逆不道，但依旧前来。说与我听听。”钟离眸中含笑看着魈。 唔，这话说的，照魈的性格来说，他不会是要说……如果真是这样，好像倒也不错。 “只是，一些玩笑话。”魈搁在膝上的手握成拳，不断攥紧又松开，怎么办，这种话到底要怎么跟帝君说，旅行者……旅行者这次也太过分了。 “玩笑话？”钟离斟酌着话里的意思，小鸟向来不爱坦诚，能逼着他来在此纠结的，大致只剩一人。“魈是与某人签订了契约吗？契约内容便是与我说那些话。” “嗯，我不慎输掉了与他的，嗯，赌约，这是惩罚，但他的要求有些太过了，我下次一定会注意，不做这些无意义的赌约。”魈像个犯错的孩童，揪着膝上的衣服低头检讨。 “即是契约，那便要履行，这是岩君立下的规矩，魈不必惧怕，说便好，我不会怪罪，”钟离眼眸暗了暗“不过，这些话，是魈的真心话吗？” “当然不是了！”魈一惊，连忙解释“我对帝君一心赤诚，怎么会存在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啊，我知晓了。”钟离看着魈焦急解释的样子，不免有些失落，面上还是鼓励着魈“既如此，魈大可直抒己见，我不会计较。” “是。”魈闭了闭眼，肉眼可见的紧张，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哈哈，好像许多年没见过魈这么紧张的样子了，比初次见你时还要紧张。”钟离看着魈的样子忍俊不禁，这幅紧张过头的样子有些太可爱了“那时你比现在还清瘦些，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后，只敢盯着脚下的地砖。” 魈原本就紧张地涨红的脸唰一下更红了“帝君，别说了。” 钟离笑笑，伸手摸摸魈的脑袋“然后我的手指就被人慌乱地牵住了。” 魈被摸地脑袋微垂，不由得回想起那些极为久远的记忆。 那时的他刚脱离梦之魔神的控制，自我定位为战俘，被钟离领着回到璃月时，周遭的视线全部落在他身上。 魈从没被这么多复杂又炽热的视线注释过，他太紧张了，紧张到慌不择路地小跑两步，伸手牵住了这位解救他，带他回家的强大魔神。 摩拉克斯低下头，一双金瞳注视着他，将魈看的直缩肩膀，下意识就要松开手逃跑。 然后钟离笑了，这一笑笑的魈忘记了动作，直到脏兮兮的手被宽大的岩掌握住。 魈蓦地红了脸，几乎都要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带走，被温暖的水流清洗干净，然后穿戴整洁地站在下首，抬起头仰望那位岩之魔神。 虽然摩拉克斯坐在高处，但魈却始终觉得，摩拉克斯一直是站在他身旁的。 回忆到此中断。 魈抬起头，脑袋顶着钟离的手掌，视线相对的一瞬，时间仿佛飞速后退，魈又变成那个脏兮兮的小金雀。 “这，这岩王帝君的位子，不如让给我坐坐？” 话一出口，连钟离都愣了一下。魈飞快地站起身，礼仪也顾不得，直接带倒了椅子，语速飞快“帝君，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钟离挥手布下屏障，阻挡魈风轮两立的步伐。 “魈，这便是你扭捏半天要和我说的话吗？” 魈被挡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站着“帝君我，这不是我想说的，是赌约的惩罚。我，属下知错，还请帝君责罚。” 钟离看着魈认错的惶恐模样，忽然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别怕，魈，这只是句玩笑话，不是吗？” “是。”魈一直低着头，这句话在他看来实属不应当“就算只是玩笑，这句话也是对帝君不敬，魈甘愿领罚。”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在魈的视线里，钟离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扶起方才被他撞倒的椅子，而后那双靴子便来到了魈的面前。 太、太近了！ 魈忍不住后退，但那双靴子却始终跟着他，一退一进间，魈的背部抵上半透明的岩屏。魈这才发觉，他整个人都被困在帝君身前，神明自带的威压让他无处遁逃。 “帝君。”他想伸手推拒，又不敢伸手触碰自己的神明。 “魈，你并无过错，但也有错。”钟离垂首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魈，突然就起了坏心思“魈，你知道我刚才听到你说有话要对我说，但是那些话不是你的真心话时，我内心有多么失望吗？” “帝君！”魈心里一惊，帝君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帝君是有什么奇奇怪怪想被篡位的癖好吗？！ 下巴被一只手卡住，钟离强迫魈抬头看着他“我以为，魈要说的话，是喜欢我。” “！”魈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钟离。什么？帝君竟然…… “可惜魈并没有说，害得我白白紧张，还以为魈并不喜欢我。”钟离忽然低头凑近，逼的魈用力挣扎着偏过头，不敢再看钟离“不过还好，魈并没有这么说，也就证明魈并非不喜欢我。既如此，那魈便听我说吧。” “魈，我喜欢你。” 钟离非常清晰地感受到魈整个人都僵住了，而后像个被扔进锅里的虾子，瞬间爆红。 “帝君！你，您莫要逗弄我。”魈顾不得什么礼仪，僭不僭越，用力推着钟离的胸膛。 开什么玩笑，帝君怎么会喜欢他，就算，就算自己的心思被他知晓，帝君也不该这样逗弄他！ “这并非什么玩笑话，魈，钟离，摩拉克斯何欺骗过你。”钟离攥住小鸟的手腕，一把拉进怀里，迫着魈抬头，在看清魈的脸时，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那双漂亮的金瞳蓄着水光，晕开一点眼尾红，哽着嗓子开口“钟离大人，不要这般欺侮魈，是魈存了不该有的心思，魈愿从今往后不再见您，还请，钟离大人，莫要以此事取笑。” 钟离愣了神，他的小金雀，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手套粗糙的布料蹭过眼尾，钟离轻柔地抚摸他的眼睛“我并无半分欺侮魈的意思，怎么，就许魈对我生出爱慕之心，反过来就不许我对魈这般了吗？” 魈的眼神中透露着不信任。 也是，在信徒的心中，敬爱的神明怎会爱上泯于众生的他。 钟离只好换个法子。 揽着魈的手捏了捏魈劲瘦的腰肢“而且，这便算欺侮了？魈的面皮怎么这样薄。” 魈被捏的一颤，别扭地挣扎了一下。钟离方才的话像是控诉，又像是委屈的质问，让魈一下子拿不定主意。 钟离扭头看了看已经快被打扫好的戏院大堂，打扫的声响已经在他们的一来一回中来到了隔壁，钟离轻叹一声，摸了摸魈的头“先走吧，这里不便久留，剩下的话，不妨回去仔细商讨。” 魈也听到了周遭的动静，听完钟离的吩咐，如释重负地想从禁锢中钻出来，没想到扣在腰上的手反而收紧，下一瞬，两人便出现在一处洞天之中。 这是一栋住宅，魈飞快地扫视了一圈。陈设雅致，环境宜人，院子的样式都是钟离喜欢的。 应当是从前居住过的洞天。 魈被牵着进入屋内。 穿过堂屋，进入内室，魈被安置在软榻上。 钟离背对着他在桌前脱掉外衫。 魈局促地坐在软榻上，手心沁出的汗将手套打湿，黏糊糊地贴在掌心，十分的难受，他只能紧盯着钟离的后背，努力分散注意力。 钟离的肩背随着脱衣服的动作不断拉伸，魈能清楚的看到钟离的肩胛，然后又隐于有力的肩背。 他不知道钟离大人想要做什么，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回去……又为什么带他来这里？魈隐隐有些不安，又深信帝君不会害他，紧张兮兮地坐在原地。 钟离理了理因为脱外套而有些乱的袖口，一步步来到魈面前。 钟离因为平日总是穿着外衫，所以经常让人不自觉地忽略，忽略钟离隐藏在衣衫下，极具攻击力的身材。 魈被钟离的靠近惊地忍不住后退。 今天的钟离大人太奇怪了，自己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就好像……收起利爪多年的巨龙，忽然找到了他的猎物。 而他，就是那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 “魈不是说，要请我责罚？如此闪躲，现在便怕了吗。” 责罚…… “是，任凭帝君处置，魈不会躲的。”魈忍住逃跑的冲动，端坐在软榻上，闭着眼昂起脖颈。 像引颈就戮的羔羊。还真是可爱。 宽厚的岩掌抚上金雀儿纤细的脖颈，缓慢收缩。 窒息感逐渐传来，魈控制住挣扎的欲望，鼻腔开始无法供氧，嗓子发出负荷的警告。 于此同时的，钟离扯开了魈贴身的衣衫，将那衣服往上推，掌心贴在魈因为缺氧而剧烈鼓动的小腹上。 手指描摹着碧色的云纹。 魈整个人都在发抖，因为这惩罚，因为这触摸。 这“责罚”并没有维持太久，钟离揩够了油，松开魈的脖颈。那处已经被掐出一道红痕。 魈猛然推开钟离，捂着嘴垂下头呛咳。 钟离凑上前让魈将脑袋抵在他身上，伸手给魈顺气。 “咳，帝君，消气了吗。”他的嗓音因为剧烈的咳嗽有些哑，衣衫不整，双眼泛红的样子可怜极了。 钟离没有接魈的话，反而问道“魈还生气吗？” “我，咳咳，从没生过帝君的气。”魈还捂着嘴，竭力压下嗓子的不适。 “既然消气了，现在愿意认真听我说话吗？”钟离半蹲下来，看着魈。 魈还是第一次在比钟离高的位置看他，感觉这个视角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钟离摸了摸他的脸颊“魈，我喜欢你。不是玩笑，不是故意欺侮，是钟离喜欢魈的意思。” “钟离喜欢魈。”魈看着钟离，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 他太惊讶了，太高兴了，爱慕多年的神明大人，竟然也是喜欢他的。 魈太高兴了，高兴到他当即伸手捧住钟离的脸，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钟离只被这个亲吻顿了一下，而后魈整个人便被压在软榻上，细长炽热的龙舌侵入口腔，魈被压着，被动地接受着这个逐渐不受控制的吻，不断地吞咽含不下的涎液。 钟离有些忘形，导致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钟离化出了一半的龙形，其中包括他的舌，然后龙涎的作用之一是催情，等钟离忽然想起来，放过魈的唇时，纤瘦的小金雀已经浑身潮红地蜷缩在他怀里，连意识都快要被吞吃掉了。 遭了。 钟离突然有些懊悔，今日的一切都太过偶然，以至于他们还什么都来不及准备，仓促的性爱，小金雀的身体可不一定吃得消。 魈此刻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在发热，每一处都在躁动，每一处都在叫嚣着一个名字。 “钟离。” 魈抖着手去抓钟离的衣服，他不懂钟离的顾虑，混沌的脑子里只有钟离，他觉得自己快被烧干了。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顾虑只是累赘，钟离顾忌着魈的身体，魈的身体却异常诚实不满地抱怨着。 不自知的勾引最是动人，魈的每一个动作都犹如一把重锤，一下下击碎钟离的理智，最后彻底崩断。 （没有车，因为写腻了） 魈睡了很久，久到枕在钟离手臂上的脸颊都印出一道红痕，让魈看起来呆了不少。 “帝……君？”魈睁开眼时看到一个赤裸的胸膛，大脑比他的反应力快了一步，清晰的不清晰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浮现出来，让魈的体温迅速升高。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钟离大人说……而后是他主动的亲吻……不知廉耻地主动攀上帝君的身体……他被压住后，视线里是帝君和他的交缠在一起的衣物，就像床榻上两人交缠的身体一样……还有…… 帝君明明说了不生气，可还是抱着他回到了堂屋，贴在他耳畔低语“魈不是想坐在岩王帝君的位子上吗？现在坐了，感觉如何？” 他……确实坐在了岩王帝君的位子上，不过那个位置，是岩王帝君的腿上。他双腿岔开地坐在帝君腿上，被顶地不住哀叫…… “魈？有哪里不舒服吗？”钟离被魈的小动作吵醒，以为是魈哪里不舒服，刚想伸手去查看。 “不、不要，帝君！”沉浸在回忆里的魈看到伸向自己的岩臂，惊叫着拒绝，条件反射一样想逃跑。 回忆中的这双手，不顾他的哀求一遍遍地抓住他，将他拖回，仿佛乐趣就是听他失控的呻吟。 钟离一下子愣住。他承认前天是有些过了头，但，魈原来这么抗拒的吗？只是因为陷入情欲才没有拒绝吗？ “抱歉，魈，我不是想对你做些什么。”钟离歉意地看向魈，将手臂从魈头下抽回，披上衣物给魈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我不会打扰。” 看到钟离眼里的失落，魈赶忙撑起身，连拉一下被子遮挡身体都来不及，急急忙忙地拽住钟离的手“钟离大人，我不是，只是刚才，没反应过来，不是要拒绝您。” 钟离看着露出大片肌肤的魈，眸光暗了暗，回身用被子把魈裹起来“我知晓魈的本意，但是你现在确实需要休息了，魈，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讨论前天的事也不迟。” “是，帝君。”魈垂下视线，一手抓着被子，在察觉到钟离想要离开的意图时又伸手抓住“帝君，我可以……” 钟离看着魈撑起了被子而再次裸露的身体，无奈地叹了口气“魈，不要勾人，你真的需要休息了。” 他俯下身贴近魈的耳朵“已经肿了，魈。” 魈不由得夹紧双腿。 “帝君，可以……” “当然可以。”钟离看出魈的不安，伸手抱住魈，重新将他按回床上休息。 但安静了一小会儿，钟离就感觉自己被摸了一下。一伸手果然捉住一只小爪子。 魈红着脸闭上眼装死。 一切的一切都太过梦幻了，让魈感到不安，只有亲手触摸，才能稍微安心，还有就是，他真的很想念很想念帝君，的身体。 钟离无奈地把那只手放回自己身上，笑骂道“不敬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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