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 【花黑邪】赢家

【花黑邪】赢家

42

落花斋

2025/03/09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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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的尾牙宴照例放在了新月饭店。从民国时起，新月饭店就是张家的产业，随着张家一门从政后，这间饭店却没有被转手，依旧作为老九门聚会的地方。

吴邪到得早，其余的伙计们在一楼宴会厅里等着，他只带了黑瞎子上楼。饭店的服务员都是人精，知道时间尚早，便引着吴当家往采荷堂里稍作休息。
跟着上楼时，吴邪是有些感慨的。他还小的时候，曾经跟着长辈们来过，那时候他还小，是能够领压岁钱的年纪，大人们的事情他不需要明白，要到了糖果就拉着小花的手，和更小一点的秀秀一起在旁边玩过家家。
时光荏苒，新月饭店还是老样子，可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熟悉的老地方总是能带来很多回忆和感慨，吴邪进了包厢，就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他没什么精神，仰头枕在沙发背上，整个人透着萎靡的冷淡。
室内只有他们两个，黑瞎子也没守规矩，他一手撑着沙发，单膝跪在吴邪腿间，整个人向着吴邪压过来。
吴邪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干嘛？”
黑瞎子与他额头相抵，轻声笑道，“做点能让小三爷快乐起来的事情呀。”
吴邪偷偷撇嘴，也不动，只抬手按在瞎子的颈间。黑瞎子今天难得穿了身正装，领带还是吴邪帮忙打的。此刻吴邪的指腹按在整齐的温莎结上，没有用力，问，“是让我快乐，还是你自己快乐？”
突起的喉结在吴邪指下动了动，黑瞎子侧过头，湿热的气息划过吴邪的脸颊，最后停留在他耳骨上，用清浅的气音回道，“是一起快乐。”
吴邪瑟缩了一下，从耳后到颈侧起了一层细碎的颤栗。黑瞎子无声地勾唇，将温软的嘴唇印上去，含了他耳后细嫩的肌肤吮吻。那里的皮肤很薄，轻易便能留下薄红的痕迹。很快，这种痕迹一直晕染至脸颊。吴邪喘了一口，手指揪住了他的领带，加重了力道，“……别招我啊，一会有正事呢。”
黑瞎子的吻向下，含糊不清地嗯一声。耳鬓厮磨间，他听到了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在包厢门被敲响的同时，他抬起头，意犹未尽地在吴邪唇上吮了一口。
几秒后，房门被推开，黑瞎子已经站直了，他把吴邪严严实实地挡着，让吴邪有空调整呼吸和坐姿。
来人已经很近了，黑瞎子这才转过身，笑嘻嘻的喊了一声，解老板。
解雨臣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对他点头示意，视线很轻地掠过他，落在了吴邪的身上。黑瞎子自觉地往外走，与解雨臣擦肩而过时，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而后，他一步跨出门，将房门关好，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好门童。

解雨臣在吴邪的手边坐了，看他嘴里叼着未点的烟，便伸手把茶几上的打火机拿了给他点上。凑近时，解雨臣看到了他耳后藏的几枚鲜艳的吻痕，他眉心一沉，在火光明灭的一瞬间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香烟点着了，两人分开。
吴邪仰头吐烟圈，他知道解雨臣不喜欢二手烟，尽量将烟气往外吹。
解雨臣手里还拿着打火机把玩，看吴邪的眼神已经恢复如常，表情和语气都很柔和，“别紧张。”
吴邪道，“我没紧张。”他顿了顿，接着道，“只是心烦。”
解雨臣了然一笑，拍了拍他搭在沙发上的手背，“以后这种局面只会多不会少，在你不能一击制敌的情况下，该装孙子还得装。”
吴邪苦笑一声。
“更何况，”解雨臣道，“你这次顺利从缅北回来，在那些人眼里，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人了，明里暗里的待遇会与以前很不一样，会有更多的眼睛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一个抬手或者一个表情，都会被有心之人揣测。”
吴邪心里明白，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们，所以他也只是吐一口烟，无声地骂一句脏话。他这根烟抽得抑郁，却听到解雨臣很突然地问，“你跟黑瞎子，怎么回事？”
“啊？”话题转换太快，他有点茫然，“什么怎么回事？”
“流言都传到我这里了。”
吴邪道，“说了些什么？”
解雨臣把烟灰缸往他面前推，“说，吴小三爷卖身求荣。”
吴邪觉得惊悚，“哈？”
解雨臣给了他一个很肯定的眼神，吴邪便愤愤不平道，“为什么不是他自荐枕席？”
解雨臣微微一笑，看着他，“所以说，睡过了？”
吴邪一口烟呛在肺管子里，咳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一边把烟头按灭，一边冲解雨臣摆手道，“别，听你这么讲话太吓人。”
解雨臣帮他拍后背，不满道，“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人？”
吴邪想了想，一脸真诚地对解雨臣说道，“大概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笑完了，解雨臣又问了一遍。
吴邪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很认真。有些话不用挑明，解雨臣一看便懂，他下意识地用手指敲了敲腿面，面上却不动声色道，“还挺会挑人，江湖传言，黑瞎子技术不错，不过，”他话锋一转，“友情提示，玩儿的时候注意分寸。”
闻言，吴邪皱眉，很不赞同解雨臣的说法，他还没反驳，就听解雨臣接着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整个吴家都在你肩上压着。”
“我知道，”吴邪道，“可我想信他一次。”
解雨臣道，“如果你信错了人呢？”
他的步步紧逼明显越了界，吴邪沉默下来。
两人的视线交汇，无声地胶着，最后，还是吴邪妥协了。他抬手，掌根蹭过扎手的短发，像是穷尽了一身的力气，咬着牙，很慢地说，“如果是，我会，亲手杀了他。”
方才的锋锐在这一刻消失了，解雨臣眉眼温和，柔声道，“我不是想逼你，吴邪，在这条道上走，我们一步都不能错。还有，”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我只相信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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