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3：天使堕落

【快警双红】天使降落

懒癌晚期册册子

2025/02/10 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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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警察日本分部战力部队办公室。
“啊，欢迎回来！”吉姆•卡特听到自动门开启的声音，连忙打招呼。
朝加圭一郎皱着眉回到座位，他身后的明神司和阳川咲也各自也是一脸凝重。坐在窗前的希尔托普默默观察着天使们的表情，在他们落座后开了口。
“大家不用担心，关于那三位自称快盗的谜之天使已经上报给了总部，大概这几天就会有结果！”
“是呢是呢！”吉姆•卡特连连点头。
 
自从那晚在海港第一次见面后，连着一周，巡逻连者们去到现场时都晚了一步。快盗剥离灵魂的手法越发娴熟，甚至今天他们赶到时，快盗居然在用与他们外观一致的手枪武器消灭恶魔。
这把白色的特制手枪是国际警察内部技术专员研究天使力量后制作出的武器。天使们可以将平时吸收转化的力量储存其中，等到战斗时便可达到无需吟唱就能瞬发压缩法术的效果。
需要遮掩真实面目的身份、没见过的剥离手法、跳过净化直接消灭恶魔的办法，快盗已经触发了三条天使准则。如果这不是天界特意培养测试使用新方法与恶魔战斗的天使，那这些异动足够送他们上审判台。
遮掩身份难道是为了躲避审判？
但是假如连天使都不遵守规则随心所欲，又何谈守护人类维护世界秩序？朝加圭一郎盯着自己的电脑桌面想，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名天使步入那位少年的后尘。
 
那天被明神司挑明说开后，朝加圭一郎认真审视了自己对那名金发天使的想法。
他想，司说得很对，他作为天使降生以来的心愿就是守护并拯救处于痛苦中的人类，维护世界的秩序与和平。那位他带有一丝好感只能目睹对方走向毁灭消失在门中的少年，成为朝加圭一郎心里磨灭不去的遗憾。那幅画也会永远提醒他，这个世界上存在他无法拯救的人。所以他要提升力量，要更加珍惜现在。
如果说朝加圭一郎对金发天使的好感来自于初见时对方的笑容，那他对店员魁利的好感就来自于那副与少年相似的外貌。不管是巧合还是真的存在血缘关系，朝加圭一郎都想认真保护这名人类的安全。
 
“初美花下次休息是什么时候？我想请你出去玩！”趁着店员小姐来倒水的工夫，阳川咲也把握住机会立刻搭话，“看电影怎么样？或者去其它餐厅吃饭？对了对了，有一家新开的主题公园，初美花有兴趣吗！”
吧台边的夜野魁利脸上挂着置身事外的笑容，和吧台后的大厨小声吐槽：“喂喂，这不就是约会吗？”
听到同伴这句话的早见初美花差点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她婉拒绿色警察的邀约：“抱歉！接下来都是我当值，实在没有时间……”
“啊是嘛……”阳川咲也失落几秒后便再次振作，笑容灿烂道，“没关系！等初美花有空的时候再说吧！”
明神司看看面露难色的店员和眉开眼笑的后辈，又看向注意力似乎一直都在吧台的红色警察。
宵町透真将做好的食物递给待机的夜野魁利，对方便站起身接过餐盘走向警察们。大厨的视线跟随着同伴的背影，注意到他走过去后那位红色警察脸上绽放的笑意和专注的视线。
怎么两个同伴都被天使盯上了？初美花是被一见钟情还能理解，那魁利又是因为什么？巡逻一号看起来可不像是能一见钟情的人。等等，当初的天使准则上关于择偶的规定是什么来着……
宵町透真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巡逻一号身边，和正好抬起头的巡逻三号对视。粉色的巡警小姐眼里充满警惕与探究，宵町透真淡定地错开视线落回同伴身上，停顿几秒后便收了回来。
“透真，怎么了吗？”早见初美花回到吧台边放下热水壶，好奇地问。
宵町透真拿出胡萝卜洗净，仿佛思索片刻后回道：“没什么，刚才在算还差什么菜没做。”
“啊咧啊咧，透真也会不记得点单啊？我还以为透真记性是最好的呢！”
“我们这里记性最不好的就是初美花吧？”夜野魁利回来吧台边，不客气地拉开椅子背对客人们坐下就开始嘲笑同伴，“明天的工作就拜托初美花了哦，我休息一天～”
“诶！为什么！”
宵町透真拿出一片绿色的菜叶示意黄色同伴查看，早见初美花歪着脑袋，盯着菜叶满脸问号。
“这么快就忘了？果然初美花的记性是最差的呢！”夜野魁利低声笑着，在同伴鼓着脸看过来的时候无声地用口型说：“约会～”
早见初美花这才想起来刚才随口扯出来的借口。她是为了避开和天使独处以及魁利所说的“约会”不假，但是她也不是想看魁利明目张胆偷懒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要‘回去’一趟～”夜野魁利期待地看向大厨，“可以吧，透真？”
早见初美花的无声抗议在听到这句暗示后烟消云散，她的表情逐渐柔和，想到了某位她割舍不下的人。
“啊，当然可以。”宵町透真点头，如同早见初美花一般，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难得的休息日。夜野胜利早起晨跑后特意绕去花店买了一束混合白玫瑰与百合的花束。他带着鲜花回到独居的公寓，在楼下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是一只拥有红色双瞳的黑猫。
“小魁？好久不见欢迎回来！”夜野胜利一只手抱着花束，半蹲下去用另一只手抚摸那只对他很亲近的黑猫。黑猫眯起眼睛享受人类的抚摸。
“要来我家吗？”夜野胜利从猫咪的头顶摸到下巴，试着发出询问。黑猫似乎能听懂他的话，“喵喵”回应着用脑袋蹭了他的手。
夜野胜利拉开公寓门，黑猫便灵活地钻了进去。他一路带着黑猫上楼，打开房门，像是迎回一位家庭成员。
“我回来了。”
客厅接近卧室的那一侧柜子中间摆着三个相框，左边是夜野胜利与一位少年的合影，右边是两位男女的合照，中间单人照是一位约莫高中生年纪微笑的金发少年。黑猫坐在相框旁边甩着尾巴，看夜野胜利把花束摆在少年的相框前面。
“早上好，魁利。”夜野胜利摸上相框里少年的脸，喃喃自语道，“今天是个大晴天，小魁也回家了……哥哥一切都很好。”
黑猫的视线落在人类脸上，在气氛越来越凝重时，突然“喵”了一声。
夜野胜利从回忆里抽身，他摸着猫咪的脑袋道歉：“抱歉小魁，是饿了吗？我没有准备猫粮，给你弄点鸡胸肉可以吗？”
“喵～”
吃完早餐的黑色猫咪躺在弟弟房间里能晒到太阳的书桌上睡着了。夜野胜利放轻打扫房间的动静，目光温柔地看着猫咪翻了个身，把面对阳光的肚皮换成了背脊。
真可爱。夜野胜利想起小时候的弟弟坐在窗前晒太阳，也是如猫咪一般，正对太阳晒得热了就把椅子换个方向改为背对太阳。
 
这只猫咪是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公寓楼下的。
那天夜野胜利下班很晚已是深夜。他从便利店买了便当，经过一条漆黑的小巷时似乎听到什么动静。他站在原地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巷子里空无一人，并无异常。
夜野胜利继续回家，在公寓楼下忽然听到一声猫叫。他回过头，发现一只黑色的猫咪似乎在追赶什么黑影进了草丛，没几分钟，一只拥有红色双眼的黑猫便从草丛中出现，围着他的腿不停转悠，还坐在他脚边对着他喵喵叫。
让夜野胜利莫名想到魁利年幼时也曾围着自己转圈撒娇要自己带他出去玩的情景。
夜野胜利将猫咪带回家，怀着对弟弟的思念，他用弟弟的名字给猫咪取了一个一样的昵称，小魁。
小魁应该没有主人，但也不像很多流浪猫一样落魄。它毛皮光滑性格温顺，也许很讨人喜欢所以能够维持生存。
小魁很喜欢弟弟生前居住的房间。夜野胜利一开始担心猫咪的爪子会弄坏他保存的记忆，但是小魁似乎能体会到他的心情，不但没有在各种地方留下带有灰尘的爪印和锐利的抓痕，还会在他陷入回忆时主动蹭进他怀里，像是在安慰他。
就在夜野胜利以为他可以把对弟弟的思念投射在这只黑猫身上时，黑猫在相遇的第三天夜里消失了。
从那之后，短则一周多则半月，黑猫时常来造访他的公寓，会在夜野胜利回家时在公寓门口等他。虽然每次只停留一天，夜野胜利也不勉强。他把每一次的重逢都当做惊喜，比起永远失去的弟弟，好歹每次小魁离开后他还能期待下一次再会。
 
希尔托普管理官带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风风火火地走进办公室：“大家，总部那边针对三名快盗的调查有结果了！”
希尔托普将笔记本电脑打开，与吉姆•卡特的传输线相连在空中投放出光幕。画面清晰后，出现一位大家都很熟悉的人。
朝加圭一郎惊喜道：“悟？！”
画面里的东云悟笑笑，简单和老朋友新后辈打完招呼后便切入正题：“根据日本分部提交过来的资料，我们排查了所有分部正在执行任务的天使后联络了天使长。天使长调查后告诉我们，天界并没有符合这三名性别、能力、外形并且以组队形式行动的天使小队，且天界目前还未掌握这等剥离人类灵魂的手法。这个手法推测需要准确识别黑暗之力与异变人类灵魂间的微弱差异，即对黑暗之力非常熟悉。”
“对黑暗之力非常熟悉？”明神司皱眉，提出自己的看法，“天界的天使们有办法锻炼出这种能力吗？”
“没有。黑暗之力与神圣之力无法在天使身体内调和，如果天使沾染黑暗之力，只会根据力量强弱产生两种结果，被黑暗之力侵蚀或是神圣之力将它净化。除非法则判定那股力量对天使无害，这种情况下也许天使可以尝试学习辨别黑暗之力。但是恶魔与天使势不两立，不可能获得法则的认可。”
“所以，他们并不一定是天使？”根据东云悟的描述，眉头紧皱的朝加圭一郎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想。
“没错，这也是天使长的观点。”东云悟欣慰点头，“根据推断，他们佩戴的假面拥有混淆认知的效果，想必以此伪装真实身份。如果连圭一郎你们都无法辨别，那这假面的制作者很可能也大有来头。”
阳川咲也抓抓头发，为难道：“可是悟前辈，假如不是天使，还能是恶魔吗？但是他们不也是在狩猎恶魔？”
在东云悟回答前，明神司主动替后辈解答：“咲也，恶魔信奉弱肉强食，它们会互相残杀并不稀奇。”
“但是，假如他们是恶魔，又为什么要特意伪装成天使？”朝加圭一郎摸着下巴觉得逻辑不对，“我无法想象恶魔内斗需要假借我们天使的力量去消灭对手，这似乎说不通，他们可以理直气壮以力量镇压，还能在恶魔内部获得威慑力。借力打力的后果是引火烧身，何况我不认为恶魔的气息能够骗过我们！”
阳川咲也大幅度点头，十分认可前辈的看法。
东云悟听他们说完，这才传达天使长的结论：“魔界并不只有恶魔，还有极为稀少的堕天使。堕天使由天使堕落转生而来，他们既熟悉天使与恶魔的战斗方式，又能够使用黑暗之力，且与天使同源。天使长推测假面的伪装效果大概无法覆盖羽翼，也许他们翅膀上有其他的东西帮助遮掩气息，用来掩饰堕天使的黑色羽毛。”
“堕天使？！！”
 
东云悟结束视频通话叹了口气。他站起身，透过办公室的玻璃望向窗外巴黎的风景。他很怀念和圭一郎、司结成小队一起征服试炼、维护和平的日子。
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了东云悟的追忆。他看一眼电脑上的行程备忘录与时间，不明白有谁会在这时候找他。
“请进。”
“Bonjour～”来人穿着一身白金色制服，棕色短发，热情洋溢地和东云悟打招呼，“悟君，我听说关于日本分部的谜之快盗调查已经有结果了？”
东云悟蹙眉，投向那人的目光带上几分怀疑：“……你是从哪听说的？”
“哦啦啦，请不要用看犯人的眼神看我！是上司说的哦！”来人笑容灿烂地迎着审视的视线前进，“我对于快盗的假面和武器很有兴趣呢～”
东云悟想起这人所属的部门与他的能力，可还是无法对他完全信赖：“既然你从你的上司那里听到了消息，又来找我干什么？”
“悟君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啊～明明我们俩的姓名听起来都是日本人？”
“天使只有名字，姓氏是在人界行动时为了方便才添加的。”
那人摊手，说：“天使在人界使用的姓名不就是天使生前的姓名吗？只不过在准天使的试炼中会完全与生前的人界关系告别，通过试炼后即使再来人界行动，一致的外貌名字也不会被生前熟人认出，会被当成不相干的其他人以免扰乱人类生活。我说的没错吧？”
东云悟坐下，摆出明显的拒绝姿态：“总之，我不会给你提供情报。在我对你放下怀疑之前。”
“真遗憾～”那人摇摇头也不再纠缠，对着东云悟挥挥手，“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我自己去寻找线索了呢。Au revoir～”
 
深夜，某家玩偶店店员下班锁门离开后不久，一道黑影穿过卷帘门进入店内。店外，一只拥有深红双瞳的黑猫坐在窗户上透过玻璃窗看向室内的动静。
那道黑影现出神似鲨鱼的原型。它找到最热销的鲨鱼玩偶，在玩偶身体里埋藏了什么，做完一切后又化作黑影从卷帘门穿出。刚窜出没几米，一张卡片裹挟着劲风飞来，里面包含的力量让它不得不现出原型抵抗。
“拉布尔姆，你想去哪里？”
月光下，三位穿着礼服戴着假面礼帽的快盗挡住了怪物的去路。为首的红色快盗转着手里的枪，将枪口指向怪物的嘴巴：“下达预告，你的宝物，我们收下了！”
 
国际警察赶到树林的时候，正好看到三位快盗对着恶魔打出终结一击。白色的能量光束穿透恶魔的躯体，从它被破开的口舌处渐渐瓦解。
他们果然又来迟一步。
“巡警先生们来得太慢啦！”黄色的快盗少女对着警察们挥了挥手。
接连任务的顺利也让夜野魁利的心情开始膨胀，忍不住接过话茬：“没错，巡警先生们可以和我们错开，把恶魔让给我们解决哦~”
这副态度显然激怒了那边的红色警察：“你这家伙在说什么！！”
宵町透真懒得和对面的天使有过多牵扯，率先转身：“Red，Yellow，事情结束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得也是！Adieu~”
夜野魁利和早见初美花还不忘和天使们道别，展开白色的羽翼跟上宵町透真的速度。
“可恶的快盗！等等！”朝加圭一郎陡然张开天使羽翼追了上去。
这是探明对方真实身份的好机会。明神司和阳川咲也对视一眼，也恢复翅膀跟上红色巡警。
“哇！他们追上来了！”速度落后的早见初美花忽然感觉到身后传来逐渐接近的压迫感。她回过头，就看到三位大天使正追着他们飞来。
“没办法，我们分开走吧。”夜野魁利提出建议后果断转向，朝着一边加速飞去。
“Yellow，那你自己小心一点。”宵町透真叮嘱道，选择和夜野魁利相反的方向离去。
早见初美花随即也提升飞行速度，感觉到身后的压迫感有所下降。她回过头，发现身后只剩下那名白天在Jurer里纠缠自己的绿色警察。
为什么偏偏是他啊！少女在心中哀嚎道。
 
夜野魁利灵活地在高楼大厦间穿梭，通过月光在玻璃幕墙上的折射无需回头也能看到身后追逐他的红色天使。夜晚正是人类休息的时间，无论如何，都不是适合天使对他怒吼的地方。
朝加圭一郎从跟入楼栋间就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只能憋着那股怒气，将想要劝斥对方的念头强压下去。每当他提速缩短与快盗的距离后，那个红色身影就会如鬼魅一般拐进楼栋间，让他不得不强行转头以免撞进大楼。
在七拐八拐带着大天使在某片居民区溜了个遍后，夜野魁利厌倦了这场追逐游戏。他找了个空旷的社区操场停下，翘着腿坐在长椅上，一副悠然散漫的姿态等待大天使到来。
“你这家伙，是打算束手就擒了吗？”朝加圭一郎警惕地在快盗身前停下，压低声音呵斥道。
夜野魁利耸肩，言语间没有丝毫退缩：“我为什么要束手就擒？难道我们消灭恶魔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假如大家都不遵守规则随心所欲，世界早就乱套了！”朝加圭一郎意识到自己不自觉提高的音量，降低了说话的力度，“如果你也是天使，不会不知道违反准则的后果吧！”
“哼。”大天使这番话表明他们伪装的天使身份已经遭到怀疑，不过他们本来也没认为能坚持太久。夜野魁利勾着唇角冷笑：“违反准则？啊～你是说被天界放逐？我当然知道～”
金发少年走进天使之门的画面在脑海里重播，快盗这满不在意的语气让朝加圭一郎失去冷静。他几步上前，抓着红色快盗的肩膀问：“既然你清楚，又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消灭恶魔是我们国际警察的职责，没有收到任务的家伙没有权限插手！”
“哈？别碰我！”夜野魁利挥开大天使的手，瞬闪到长椅背后。第一次以堕天使身份直面展露天使之姿的大天使，对方浑厚的神圣之力在靠近后就有明显的灼烧感，这种不适让夜野魁利本能想要避开。
仅仅是显露翅膀而已，甚至还不是天使完全形态。
“喂！你的羽毛……快盗，你果然是——”
夜野魁利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羽翼，在刚才短暂的靠近后，最接近大天使的那部分羽毛上的鳞粉被神圣之力融化，显现出原本的颜色。事已至此，他干脆抖落剩下的鳞粉，露出与朝加圭一郎被星星点点细碎光斑缠绕的洁白羽翼完全不同的黑色羽毛。
“堕天使！！”
尽管提前被告知真相，但当真正面临时朝加圭一郎还是感到震撼不已。他追到堕天使面前，紧盯那双如恶魔嗜血般的深红眸子问：“为什么要堕转？为什么要背叛法则给魔界做帮凶？”
“我要做什么选择是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出于什么理由，从你选择堕转的那一刻开始就是错的！”
夜野魁利的脑海里闪过试炼时的画面。被恶魔侵蚀冻结住的哥哥、残缺的灵魂、浓郁可怖的恶魔气息……他顾不上被神圣力量灼伤，猛地揪住大天使的领子咬牙切齿地反驳：“我们是别无选择才会这样，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妄下定论！”
朝加圭一郎被对方瞬间爆发的力量推开。他抬起头，红色的堕天使已经升上夜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语气和笑容都不带半点温度。
“总而言之，希望巡警先生以后不要妨碍我们。”
“喂！快盗！”
红色快盗霎那间消失在夜空，气息全无，只有几根黑色羽毛化为黑色斑点散落。朝加圭一郎伸出手接住了一根，下意识在它消失前用力量将它凝固。
“……‘别无选择’，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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