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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钟
【公钟】我会保守秘密
文
2025/02/10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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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钟离 赶上了赶上了，达达利亚生日快乐！ 第一人称，第三视角看公钟。 不带入角色，陆小文就是陆小文。 无逻辑，很久以前想的片段。 又称奇怪的一双人 字数：6000+ —————————————— 我叫陆小文，因为爸爸妈妈的工作，我被迫和小伙伴们分开，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望着窗外雪白的精灵，我很是好奇欣喜，在我的故乡，至少在我还短的年岁里，没有看到这种小小的，亮晶晶的东西。妈妈说，这是雪。 漫天白雪让我暂时忘记分离的悲伤，我趴在玻璃上，睁大眼睛，仔细瞧外面的景色。 “文文，爸爸妈妈要去上班了，安格宁娜阿姨过会儿就来。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的，知道吗？” 我乖乖的点点头，头上的温暖撤去，我忍住不舍，没有去牵那只大手。 看着那两个身影走远，直到屋里暗沉下去。 我抱着娃娃来到窗台，只能看到钻入车内的背影，车行驶开远。 这会儿是真看不到了。 由于突然变换城市，我不会这里的语言。初来驾到的我，完全没有交到朋友。 安格宁娜阿姨就是偶尔教我语言的保姆。 望着窗外的雪，我抱紧怀里的娃娃。 “喵~” 猫？！ 声音很微弱，我睁大双眼，在院子里瞧了瞧，然而还是没看到，就在我以为自己幻听时。我对上一双眼，那是双异瞳，暗沉的蓝，璀璨的金。 像大海，像天空。像金沙，像太阳。请原谅我这贫瘠的描述，这是我现在年纪能想出的画面了，还是我从图本上看的。 直到这时我才看见，那是一只雪白的猫，若不是它那双眼睛，我真的很难从雪堆里发现它。 它抬头望着我这个方向，又叫了一声。 它是饿了吗？是流浪猫？还是走丢了，怎么出现在我家的院落？ 我呼出一口气，雾气糊上玻璃，屋里有壁炉，我并没感觉到冷，但是外面的猫...... 我回屋穿上厚厚的棉衣，系上围巾，想了想拿上中午开的肉罐头出门了。 刚开门我就一阵哆嗦，雪是很美，但太冷了。我果然不是很适应这座城市。 “咪咪。”我对着猫叫着，那只猫歪歪头看向我，没有动作。 我觉得有希望，拿出罐头对猫招了招，小心靠近。走进我才看清，那猫很小很瘦，身上还有污渍。应该是只流浪猫，我心想。 能在寒冷的天气活到现在，很不容易。心怀怜惜的我想把这只猫抱进屋，收留下来。至于父母会不会同意，当时我并没有想到。 就在我蹲下，手快碰到猫时，白猫突然弓起背对我哈气，然后跑向我家后院。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是有点害怕的。但心存善念的我又不忍这流浪猫继续在外流浪。至少不是在我发现猫有救时，却对它视而不见。 我站起身，拿着罐头追到后院。 “咪咪！”我继续喊着，手敲着罐头试图引起猫的注意，却只见到消失在庭院的尾巴尖。 当时的我就只想着快点把猫捉住，然后回家。我打开后院的门，跑进树林，追逐猫的身影。 等我终于抓住猫时，那猫似乎力竭，并没有反抗，任由我把它抱进怀里。 应该是感受到温暖，猫往我怀里钻了钻，停止对我低声的哈气。我心满意足的抱着猫，顺着来时的脚印回去，然而没走多久，先前的足迹被白雪覆盖。 我望了望四周，这里很安静，除了高耸的树，只有雪呼呼落下的声音，我硬着头皮找了个方向继续走。 不知走了多久，我搓了搓冻红的手，我抱紧怀里睡着的猫，现在只有这微弱的热源能安抚我恐惧的情绪。 我迷路了。 兜兜转转，我终于在这片树林里迷失方向，现在我只有一只猫，一个肉罐头。 怎么办？爸爸妈妈会来找我吗？ 如果没找到我怎么办？我会……死吗？会在外面冻死饿死…… “唔……”恐惧伴随着委屈，眼前事物模糊起来，我吸吸鼻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泪珠，继续走。 只能走下去，说不定走着走着就出树林了。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头上肩上的积雪越堆越多，我又累又困无暇管这些，提着步子机械的往前走。 意识逐渐溃散之时，我恍惚间听到人声。 神智恢复些，我瞧见到前方有光亮，看见希望的我睁大眼，抬起僵硬的腿跌跌撞撞跑去。 那是…… 有人！有两个人！ 终于看到火光和人影，我满肚子委屈爆发出来，泪水糊了满脸，脚下的路已看不清，“扑通”一声被个东西绊倒，扑进雪里。 我不晓得怀里的猫怎么样了，只知道好冷，好冷…… 身体一轻，冰冷僵硬的躯体被温暖包裹，肌肤感到炙热的疼痛，我顾不得这些，抱紧面前的陌生人，放声大哭。 “唔……哇啊啊啊啊啊” 后背被人轻轻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 抱着我的人声音很好听，低沉的嗓音仿佛有股魔力，我随着陌生人的安慰渐渐停止哭泣。 胡乱的擦去眼泪，我从陌生人的怀里抬头。 我……看到了太阳。 对上那双金灿的眼眸，我瞬间想到和煦的春风，舒适的暖阳。 陌生人见我愣住，对着我微笑，眼角的殷红微翘，很温柔。 “怎么了？”他问我。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见那人衣肩上一大片水渍，更加不好意思，头作鸵鸟状埋进那人怀里。 男人笑笑。 “先生，我们先回屋吧。”身旁有道年轻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想起还有一人，歪头看向旁边，不由愣住。 旁边的人并没有自己想的年轻，那是个中年人，橙色鬓边有着白发，脸上是与声音不符的坚毅沉稳。 那人见我看他，冲着我灿烂一笑，这下人又年轻许多。 我回敬笑容，看了看他怀里的猫。 “猫……” “它没事，只是睡着了。小英雄，你可是好好保护了它。”深蓝的眼眸看向我。 我被夸得不好意思，埋下头。 像，太像了，他们的眼睛。 等换上干爽的大衣，坐在灯火通明的客厅，手捧着热牛奶，我才发觉我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谢谢叔叔。”我朝对面同样换好衣服的棕发男子道谢。 男子摇摇头，“不用道谢，我们只是举手之劳，是你意志坚定才能走到这里。” “你为何独自在外，又是怎么走到这儿的？”那位橙发外国男子端着甜点过来，问到。 我望着身旁盘起的猫，如实把经过告诉他们。 “原来如此，你的父母现在一定很是担心。” 我缓缓点头，为了缓解低落的情绪，我拿起一块蛋糕咬了口。酥脆的外层涂满巧克力，内里是浓郁的香蕉味，配着甜甜的热牛奶。我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被柔软香甜的甜食包围。 好吃！太好吃了！ 心里蹦出无数小花花。我没忍住，又吃了几块，那个外国人似乎看我喜欢，站起身又去厨房，没会儿又端着一盘甜点过来。 竟是莲花酥！这是璃月才有的甜点。 “我热了下，之前我和钟离在做甜点，刚好你来，一起享用吧。” 见手里栩栩如生的莲花酥，我迟迟下不去嘴，就这么吃掉有些可惜。 倒是我对面的叔叔拿起一块咬了口，见如此我也跟着吃，刚咬下，我眼睛瞬间睁大。莲花酥和香蕉蛋糕甜腻不同，外酥内糯，甜度淡雅，花香浓郁。 真的太好吃了！喜欢甜食的我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 “叔叔是璃月人吗？”我对棕发的叔叔发问。 叔叔点点头，“我名钟离，他是达达利亚。” “哼哼，我是至冬人，以前在璃月待过，也是那个时候认识钟离的。”说着，达达利亚叔叔歪头看了钟离叔叔一眼，男人抬眼对他笑笑。 我不懂这个氛围，只是感觉好像不能打扰他们，自己继续吃着甜食。 他们默了瞬，钟离叔叔转头对我道：“等休息得差不多，我送你回去，不能让父母继续担心下去。” 我乖乖点头，心里做好建设，却还是为我接下来说的话感到羞耻：“我……我以后能常来找你们玩吗？” 我低下头，“我刚来这里，没有朋友，也没有熟悉的人，好不容易遇到家乡人，我……我想和你们多接触。” 一声轻笑，头顶被大手轻揉，“可以啊，实不相瞒。第一眼见到你，我总想起自己的妹妹，她叫冬妮娅，和你差不多年纪，也很勇敢哦。” 我抬头见达达利亚叔叔眉眼带笑，也开心的笑起来。我并没有问为什么叔叔年龄这么大，会有这么小的妹妹。 因为我还有件事没有问他们，多个疑问也不差。 达达利亚叔叔蹲下身，和我平视，“不过你要来玩，就需要保守秘密。” “秘密？” “对，你知我知钟离知。我们三人的秘密。” 在璃月，我和伙伴之间同样有许多小秘密，还有秘密基地。叔叔说的秘密，瞬间让我有种和伙伴相处的既视感。 那种背着大人偷出去玩，相互倾诉自己秘密的时光。 我心里不住激动，压低声音：“是什么？” “不能告诉其他人遇到我的事，不说我们相处发生的事。” 我和达达利亚叔叔头抵着头，像街头对暗号那样。 “好。”我答应。 叔叔把小指凑到我面前，我心领神会，伸出小指勾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 代价是什么，我一时没想好，看向叔叔。 “变了我和钟离会消失，你也会失去这段记忆，再也看不见我们了。” 这惩罚有些狠毒啊。我秉着坚决不透露秘密的心，和达达利亚叔叔盖章。 钟离叔叔在一旁好笑地看着我俩互动。 就这样，我和叔叔们有了秘密。 临走的时候我又吃了好多甜食，猫猫就在叔叔家住下，达达利亚叔叔要看家，站在门口朝我们招招手，钟离叔叔牵着我的手，走大道返回。 在家门口看到神情慌张的父母，我又没出息的哭了，钟离叔叔放开我的手，我奔向父母。 接下来又是一番解释，父母抱着我一个劲儿对叔叔道谢。 “令爱心善乖巧，回家也不要教训太过，我知令爱只说璃月话，我可教导令爱的语言。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需帮助联系我便可。” 见叔叔抬手投足充满书卷气，父母似乎越加放心，回家后我发现父母在和钟离叔叔打电话，不知道交流了什么，反正第三天，我家的门被敲响。 “钟离老师！早上好！” 门前的人笑笑，见我准备好，朝我伸手，我牵住叔叔的手，回头向安格宁娜阿姨道别。 我似乎忘说了，安格宁娜阿姨还是家里的保姆，院里的监控播放是我自己跑出去的，确实和阿姨关系不大，只是现在我时常会待在叔叔家里，所以阿姨工作大部分是清洁卫生。 同先前一样，我们走在大道，两边是树林，晨光照进林里，白雪闪闪发光。 “砰！” 正当我看向林里蹦跳的小动物时，正面一个影子闪过，我来不及反应。那东西就被叔叔拦下了。 “咻~”林里传来吹哨声。 “可以嘛。”熟悉的嗓音。 “达达利亚，不要胡闹。”钟离老师松手，碎雪从手中掉落。 偷袭的人在雪堆中起身，走出林子。 “还不是你们太慢了，家里不是有车吗，为什么用走的？我……” “啪！” 可惜！ 我心里一叹，继续揉搓手里的雪团，向面前的人扔去，橙发男人头一偏，又躲过去。 “我可真是太无聊了！” 雪团在我脚边炸开，要不是我身形小，速度快，这雪团子就在我腿上碎了。 达达利亚的反击激起我的胜负欲，一时间空中白团乱飞。 起先钟离老师无奈摇头，不料身上雪最多的就是他。被我俩误伤的钟离老师加入混战。 “哈哈哈哈哈……” 倒进雪里，我并未感到寒冷。呼出口气，身体隐隐发热。 好久没这般畅快过！ 躺在身边的达达利亚同样哈哈大笑，林子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二重奏。 等笑够了，我身子一轻，视线一晃。看见前方蜿蜒的道路，还见到不远处的屋子。 “抓紧咯！” 大手轻轻抓着我的小腿，突然提速，我扒住达达利亚的头发，在开阔的视野里，小屋逐渐放大。 我被逗得咯咯直笑。 没一会儿，钟离老师提着我落下的书包也回到家。 打雪仗让我们的相处更融洽，达达利亚就像小孩一样，怪点子很多，时常同我打闹，反倒是看上去年轻许多的钟离先生。对，我学达达利亚叫先生。反倒是先生更加稳重，有时候闹过头，我俩还会被钟离先生教训。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我会说些基础的至冬语，至少在听力上障碍不大。 “Поцелуй этот лепесток……” “钟离先生，Поцелуй是什么意思啊？” “吻。”在一旁看书的钟离，听见我的提问凑过来。 “亲吻这片花瓣。”达达利亚也凑过来。 “亲吻……”这个词让我想起某个画面。 我提起那个埋藏有段时间的疑问。 “人为什么会相互亲吻呢？” 他们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诧异看了眼对方。 “为什么这么问？” 我低下头，总不能说初遇那会儿，我其实看见他们拥抱亲吻吧。我磕磕绊绊扯了个谎：“我......我看见爸......爸妈妈亲，亲嘴了......” “是因为喜欢对方，所以就会亲吻吗？” 他们静默瞬息，似乎接受了我的谎言，一只手摸摸我的头。 “亲吻的定义有很多。文化差异上，亲吻可以是问候，礼貌的象征。也可以是对喜爱之物的赞美。不过，对两情相悦的人来说，亲吻是告白，是相伴一生的誓言。” “所以......” “所以你的父母亲吻对方，是爱情的契约。”钟离先生说道。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他们也是爱情？ 脑门一疼，我抬头看那弹我脑袋的人。 “所以，你以后可不能随意亲吻别人，璃月讲究含蓄，这挺好。长大遇到心意相通，真心交付的男人才可以哦。女的也是。”达达利亚在后面加了一句。 “知道啦！”某人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很大吗。 这只是短暂的插曲，就这样，我们一起生活了三个月。 我并不在意他们是怎样的关系。只要能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我们去过冻住的湖泊，达达利亚教我在厚厚的冰上凿洞，三人坐在洞边钓鱼。 我们去过无边的花海，达达利亚提议在这金灿的世界中捉迷藏，而我总是被他俩找到。 我们去过海边，登过雪山......这些都是我们的秘密。 夜晚的深林，我们等着流星，钟离先生为我讲星空的故事，一旁的达达利亚做着烧烤。 我手顺着猫的毛，白猫舒服的翻起肚皮，项圈上的铃声叮当作响。火光照在达达利亚自制的银牌上，上面写着“Аякс”。 “阿贾克斯？”当初我疑惑为何取这名，他说是为了纪念。 流星划过的那一刻，我闭眼许愿。 希望我的父母身体健康，开开心心。希望我能和达达利亚，钟离先生一直这样相处下去，永远记住他们。 达达利亚说的惩罚我一直谨记于心，这些美好的记忆我不想遗忘。 但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一记轻咳打破了这份平静。 达达利亚生病了。 其实这些迹象从以前就已显现，只是我沉浸在愉快的氛围里，没有太在意。 鬓角的白发逐渐增多，往日矫健的身躯略微佝偻，甚至脸上也出现皱纹。 达达利亚开始畏寒，裹着厚厚的一层坐在窗台边，望向屋外的雪。 我捧着热牛奶，沉默地坐旁边。 “这可不像你，小文。” “太安静了。” 达达利亚出声，嗓音低哑。 我张张嘴，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我有太多疑惑，不知从何说起。 达达利亚是得了绝症吗？为什么一个月苍老得这么快？为什么不去医院？为什么你一副安然的样子，为什么钟离先生不见担心？你们不是爱人吗！为什么能接受对方离去！ 暗沉的蓝眼睁大，余光中，我瞥见玻璃里自己失控的模样。 我才发觉心声都已经吼出来了。 达达利亚笑了笑，手抵着唇轻咳。 “抱歉，让你担心了。就是因为爱，所以才不能表现得痛苦。你还记得亲吻吗？” 我沉默点点头。 “我和钟离签订了相伴一生的契约，我们不会离开对方。况且对我们来说，离别是暂时的，只要记住对方，那便是永恒。” 我不是很懂，摇了摇头。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我头顶。 午休时刻，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不明白上午的话。 实在睡不着，我翻身穿上衣服，准备出门透透气。 快经过达达利亚卧室的时候，我听到了说话声。门是虚掩着的，我小心凑近。 钟离先生背对我坐在床边，怀里躺着个人。 “先生，我如今这般模样，你不会嫌弃我吧。”苍老的声音对着年轻男子撒娇。 室内传出轻笑，钟离先生抬手，抚摸腿上的白发。 “你问过很多遍了。” “那是以前的我，今世的我就问了这一遍。” 先生挺直的腰背弯下，低头向怀里的脑袋凑近。 过了会儿，钟离先生直起腰，“我的答复还是一样。” 我把虚掩的门轻声关上，回屋休息，那一刻我想通了很多。 达达利亚离世那天，久违的太阳高挂。 积雪融化，和煦的风拂过嫩绿小草，树林里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色。 达达利亚就葬在木屋的小院里。 我低声抽泣，抬手擦着止不住的泪水，擦得眼尾发疼。 钟离先生默默做着一切，挖坑，下葬，掩埋。我就只会跟在后面哭。 钟离先生站在墓前良久。 “......永恒......代价......” 风夹杂着低语。 什，什么？ 我睁着哭红的眼，看向前方的背影，此时那个身影转过来，走到我面前蹲下。 眼角的泪水被微凉的手拂去。怀里被塞进一个热源，我呆愣地伸手接过，是“Аякс”。 “小文，契约已到，是时候回去了。如果你想记住我们，请保守秘密。” 钟离先生把我抱在怀里，我抱紧怀里的猫，埋在他的肩头放声大哭，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最初那样。 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在树林的大道上。 等回到家，钟离先生把我转交给安格宁娜阿姨，阿姨抱着我，心疼地擦去我的眼泪。 “小文见不得离别，哭得厉害，回去还要多加安慰。” 钟离先生伸手摸了摸“Аякс”的脑袋，然后又揉了揉我的头。 他对着我挥了挥手，转过身。 我紧闭着嘴，抱紧怀中的猫，从模糊的视线中看着那身影消失在尽头。 事后，父母和阿姨一直以为我舍不得钟离先生，才会如此伤心。 他们不知道，我哭泣是为另一个人的逝去，是为那回不去的曾经。 我不能说。我只能紧闭双唇，什么也没有说。 时光如逝，距离分别已有几十年了。 我也遇到自己相伴一生的爱人，子孙满堂，家庭和睦。 父母离开我有十多年。“Аякс”在我初中那会儿是寿终正寝的。“Аякс”由我亲手埋葬，那个项圈，此时被我戴在手上。 我的子孙时常问起，为什么一直带着这个项圈，我的爱人也问过。我抚摸着保养很好的项圈，回答：“是为了纪念。” 那段记忆太过久远，我没有可以证实这段历史的人了。 后面的十几年里，只有这个项圈能证明，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一段时光的见证。 在我八十大寿，家人让我许愿。我说，我想去海边。 我想在我离开的时候，去看看我熟悉的颜色。 我的腿脚不方便了，坐在轮椅上，家人带着我在海边漫步。 金灿的阳光，湛蓝的大海。 “先生！” 我恍惚间听到记忆深处的嗓音。 “钟离先生！” 那是活力四射的男声。 我抬起头，从人群中扫过，家人似乎被我的反应惊了下。模糊的视角里并没有记忆中身影。 是我幻听了吧…… 我无奈笑笑。 “钟离先生。” 一抹鲜艳的颜色从我眼前闪过，我睁大双眼。 橙发青年捧着两杯冰沙，在棕发青年转身的那刻，把冰凉的杯子放在他脸庞，棕发男子被刺激，条件反射打了对方一拳。青年捧着杯子躲闪，深蓝眼眸满是笑意，而那个打人的男子，同样眼神温柔看着对方。 我抚摸手腕上的银牌。 达达利亚，钟离先生，我保守住秘密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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