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蛇］大白鼙鼓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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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2/29 0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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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高温的热浪如同一位不速之客，走在街上，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皮肤上，时间久了甚至有些灼痛，这对冷热都不耐的八岐大蛇不可谓不是酷刑。空调每天都在尽职尽力的工作，不过人和人对空调温度的需求就不一样了，比如蛇老板和他小男友秘书夜刀神。
年轻人的身体总是跟个火炉一样，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所以他更喜欢偏低的温度，也是因为这样可以一直跟怕冷的老板贴贴，这时蛇老板总是盖着毯子，坐在人形暖炉身上，然后呵斥坐着的暖炉把温度调高。
在一次夜刀神试图脱掉上衣时，蛇老板及时制止了他，为了避免年轻人在总裁办公室光着膀子“伤风败俗”，八岐大蛇做出了让步——办公室空调温度随夜，在家空调温度随蛇，虽然从外面并不能看到办公室里面，但真要光着膀子还是在家里吧。
成天在空调屋缩着让两人都呆的有些烦躁，尤其是年轻人，找到机会就粘老板身上嚷嚷着出去玩，或许是在室内实在窝烦了，又或许是被某红毛小伙的大嗓门吵吵烦了，总之在蛇老板听说有些地方的海边不热时就马上订了机票，于是第二天老板跟小秘书双双旷工，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赶到了机场。
两人该庆幸选的是工作日出行，沙滩上的人并不多。沙滩椅、太阳伞、冲浪板，即便是挂了一身装备也没让年轻人兴冲冲的脚步慢下来，这对常年健身的夜刀神来说不算什么，风扬起他的发丝，被压着的衬衫衣摆露出一小节不服气般招着手，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肉蓬勃结实，是直观的力与美，满身叮叮当当让年轻人咧着嘴的笑添了一分傻气，尽管平时是一款精明的“小绿茶”，但此刻的画面着实滑稽又养眼。
反观蛇老板，两袖清风，象征性的在兜里踹了支防晒霜，太阳镜遮住了近半张脸，脸颊两侧恰到好处的软肉削弱了尖下巴的刻薄，修长匀称的腿在光下白的晃眼。虽然蛇老板确实不想拿那一堆东西，但还没等他开口，某红毛小伙不知是出于殷勤还是显摆，一股脑把东西全挂自己身上，这让八岐大蛇没说出口的：拿不了可以分几次拿，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大概是两者都有吧，年轻人当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老板，语气更是难以掩饰的骄傲：
“老板你看我都拿上了哎。”
八岐大蛇好像看见了年轻人身后有一条翘到天上的尾巴，欢快地左右摇着，分明是大型犬做对了事等待夸奖的架势。
于是他便笑了，正像拖起狗狗嘴筒子那般拖起夜刀神的下巴，尾音上扬带着故意“逗狗”的嫌疑：
“好孩子，做得不错。”
不存在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很没出息的，夜刀神瞬间咧开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自己都没察觉到下巴撒娇似的蹭了蹭老板手心。
安装遮阳伞时夜刀神可以说是干劲满满，八岐大蛇见他一副不需要帮忙的样子便悄无声息去买了两瓶冰汽水，回来时便发现小伙已经忙活完了。冒着冷气的瓶身贴上年轻人的侧脸，后者被冰的一激灵，随便抹了一把鼻尖上的汗，接过汽水拧开瓶盖的同时没忘记嘴甜：
“谢谢老板~”
确实有些渴了，碳酸密集的气泡还没冲到瓶口就被年轻人送到嘴里，在温热的口腔里迅速炸开，汽水被迫挤到喉管，会厌迅速闭合，夜刀神被呛了个猝不及防，狼狈地咽下嘴里剩余的汽水。
“噗——”
夜刀神将目光转向已经躺下的八岐大蛇，对面只是悠哉翘着二郎腿，汽水插着吸管，小口小口地吸，夜刀神此刻肯定会嘴甜的夸赞：老板真漂亮，如果忽视掉对方那刻意压下的嘴角的话。
“老板您……咳咳咳……刚刚…咳……是不是笑我了！”
结果换来的是八岐大蛇演都不演的嘴角，给小朋友留点脸面，八岐大蛇心安理得劝服自己，于是一本正经的扯谎：
“你听错了，我没笑你。”
同时八岐换了条腿翘着，揣在兜里的防晒霜掉了出来，夜刀神顺势转移话题：
“老板我帮您抹防晒霜吧。”
八岐大蛇没有言语，只是把手中的汽水放到桌上，双手往上一摊表示默认，年轻人把汽水挨着老板的放下，捡起掉到沙滩上的防晒霜，拍走了沾上的细沙，拧开盖子尖头对着手心一挤，双手合起浅浅揉开，然后双手附到了八岐的腰腹……夜刀神显然忘了刚抓过汽水的手还是冰的，八岐大蛇被过凉的触感刺激的一瑟缩，溢出一声鼻息。他看到也感受到，那双附在自己身上的手顿了一下，但很快继续动作，他于是阖上眼——夜刀神过于专注的眼神有些烫人，闭眼是避免对视的最好方法。但很快的，那双在自己身上又揉又按的手也变得很烫，灼烧一般，与之接触的肌肤也升腾起热意，额头不禁沁出了一层薄汗。
“你……”
八岐大蛇还是没忍住睁开眼，看到了同样满头大汗的夜刀神，对方听到老板的声音有些困惑的抬头，于是两人再次对视，除疑惑外，八岐大蛇看到更多的是年轻人暗下来的眼神，包括那圈平时澄澈的蓝，此刻也藏着波涛汹涌，聚焦一般，裹挟着冒犯的侵略——这是平时深入交流才有的眼神。
“怎么了？”
声音也有些低沉喑哑……八岐大蛇率先别开眼，含糊地搪塞：
“……没什么。”
气氛变得古怪且暧昧，八岐大蛇并没有重新阖上眼，只是低垂着羽睫，盯着一片残缺的贝壳发呆，眼角的余光让他瞥到夜刀神又挤了一些防晒霜，他抬起他的脚踝，均匀的涂在他的小腿、脚背，然后很自然地在腿肚上多捏了几下。沙滩裤的裤腿对于八岐大蛇来说过于宽松，夜刀神两只手都探进去能一路摸到大腿根，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灼热的视线顺着裤管向上舔过没有一丝累赘的腿肉后，双手便紧随着主人的视线追去。
“我觉得物理防晒的作用比防晒霜大。”
理所应当的被阻止了，发呆的双眼恢复精明，带着揶揄，撞上年轻人火热的视线，他们对视着。
“这会儿沙滩上可全是人。”
“……”
八岐大蛇抬起另一条抹完防晒霜的腿，脚尖有些凉，踩到了年轻人的腹肌上，感受到他的身体几乎在瞬间绷紧，精壮的肌肉在脚底的触感变得格外明显。蛇老板稍用了些推开人的力道，理直气壮地说：
“你硌我脚了。”
于是年轻人故作委屈地撇撇嘴，双手举起做投降状，后撤半步。
“是是是，需要我给您揉揉吗？”
年轻人喜欢一切挑战性的运动项目，观察别人冲浪后偷师成功的夜刀神很快掌握了诀窍。衬衫被打湿贴在腰间，年轻人乘着浪，细小的水流很懂事的顺着肌肉隆起形成的沟壑滚落，临时的“水渠”里偶有遗落几滴恋恋不舍的水珠。他将视线转向沙滩，可惜的是太阳镜挡住了老板的眼睛，夜刀神不确定八岐大蛇有没有看自己，刻意的显摆不能白干。于是他冲到岸边，抱着板子朝遮阳伞走去，不请自来占据了八岐大蛇的视线，投下一片阴影，短发挂不住的海水滴滴落到老板身上，然后自顾自掀起他的太阳镜。
“老板您有在看我吗？”
“……”
在收获了八岐大蛇一个白眼后，夜刀神心满意足的抱着板子继续去玩，顺便脱下来沾满水觉得累赘的衬衫。
初学者度过了新手保护期就容易得意忘形，夜刀神虽然再次踩上了冲浪板，但显然对突如其来的海浪没有任何对策，他被狼狈地打下板子淹没到海水里。年轻人从海面探出头抱着漂浮的板子，原本骄傲翘起的碎发此刻湿哒哒贴着头，年轻人视力很好，他有些尴尬的再次看向沙滩——八岐大蛇上扬的嘴角正毫不掩饰的向他招手。
好吧这下确认老板在看自己了。
等傍晚太阳没那么毒辣的时候，海浪轻轻打着岸边，海面是破碎的、波光粼粼的金色。逆着光看不清年轻人的面孔，但从他高举着手臂的招呼能判断出他依然充满活力，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健壮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是那一头耀眼的红发更引人目光。
此时岸边的游客也散的差不多了，男人一时兴起，终于肯从躺了一天的沙滩椅上下来，赤脚踩在软绵绵带着余温的沙子上，拎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小沙桶和铲子。他看到风扬起夜刀神的发丝，在光下显得有些橘红，一头短发吹得乱糟糟，他不禁笑出了声，原本锋利美艳的脸破开，在夕阳的打造下显得有些温柔，像化开的蜜糖。
年轻人见八岐大蛇朝自己缓步走来，发挥了一贯“老板近一步，自己走九十九步”的做派，三步并两步小跑到八岐面前，后者看到夜刀神瞳中那一圈与海水无异的蓝后笑意更深了，赤红与青蓝正像夕阳与海。他将手上的东西递给夜刀神，空出手来理了理那一头手感颇好的红发。
大概是太阳晒的，夜刀神红着耳垂静静等着老板给自己“顺完毛”。待那只漂亮的手离开后，夜刀神只觉得顺毛太快，意犹未尽的希望自己头发再乱一些就好了，也不在意平时注重的形象了，心里这些小九九还没继续往下想，就听到那副慵懒的嗓音，带着笑意：
“要一起去堆沙子吗？”
海边的太阳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不做防晒的人，尤其是像夜刀神这样在水里玩了一天。旅馆里八岐大蛇戳了戳夜刀神被晒后仅剩的大白鼙鼓丹子，无情的笑出了声。夜刀神埋在被子里的脸埋的更深了，笑够了的老板才想起来要维护一下小男友的自尊，虽然还是没忍住动手拍了拍面前的“纯天然苦茶子”
于是他忍着笑意试图劝解：
“没事的，关了灯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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