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隐藏孤独

《崩裂》（重置）

Warmth

2025/03/28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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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台上台下都静了。大概没人会想到，竟然会有人无视来自尊敬的盟主陛下的客套，反而语气冷淡地向他提出要求。不过，盟主并没有被盖亚的冷淡吓倒，他顿了顿，随即露出了更和煦的微笑：
“当然，我以天蛇星盟主的身份发誓，绝不食言。”
听到这，台下又有些骚动了——这样庄重的誓言，他们何曾在这种场合听过！也因此，盖亚对耶里梅斯的态度终于满意了，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高傲地伸出手，象征性地与对方握了一下，这场关系重大的比拼也就此顺利结束。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盟主。”这时，雷伊走上台，适时地接过盖亚的话茬，礼貌性地微微鞠躬，缓解有些凝滞的气氛，“这次，要麻烦您到赛尔号上去一趟了。”
“无事，不麻烦，我叫上泽拉斯陪我去一趟就可以了。”耶里梅斯笑着回答，泽拉斯也应声走了过来，将披风重新披在盟主肩上。台下的观众也在卫兵的吆喝下渐渐散去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正当四人准备离开时，几个陌生的声音忽然从身后插了过来：
“盟主。”
听到这，众人回过头去，只见观众席下的一条特殊通道里，正缓缓走来好几个陌生的精灵。他们光是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富态的身躯、珠光宝气的服饰、满脸沟壑的形象，甚至有几个看着和耶里梅斯有些相像，或许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亲族。
“盟主这是做什么？”一个穿着富态、腰杆挺直的老人皱了皱眉，不满地看着耶里梅斯，“没有通报宫务大臣，就跑到比武场来，还要离开天蛇星？不像话，要是我们不来，是不是就要直接跟那两人走了？简直胡闹。”
“十分抱歉，姑父，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耶里梅斯没有一点反驳就直接认错，仍然面带微笑地微微低头，“下次我一定注意。”
“盟主啊，姑父说话难听，但也是为了你好，是不是？”另一个珠光宝气的老太端着架子，似乎在调和，“你可别放在心上！这次就算了，但离开天蛇星这种大事，下次还是要先通报宫务大臣……”
“姑父、姑母教训的是。长辈们都是为了我好，我怎会放在心上？”耶里梅斯微微行礼，“这次惊动各位为我跑一趟了，我心中实在不安，下次一定改正。”
“好、好，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另一个老人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装模作样地点点头，两个臣子模样的精灵则深深地弯下腰，毕恭毕敬地说：“陛下是要离开天蛇星？可天蛇星不能一日无主啊……”
“多谢二位大人关心，我只是暂时随雷伊、盖亚二人离开，很快就会返回。”耶里梅斯把两个老臣扶起，温柔地说道，“最多不过一天时间，到时要麻烦各位暂管宫事了，我不在的时间各部门照常运转，有劳各位姑父、姑母，有劳各位大人。”
“谢陛下。”两个老臣直起身，尽管如此仍不忘向他行礼、请求，“请陛下一定要尽快返回，泽拉斯将军，陛下的行程和安危就拜托你了！一定仔细安排、严加防守！”
“是。”泽拉斯闭眼垂眸，回答得简短有力。
在经过将近一刻钟的拉扯后，耶里梅斯终于把这几尊大佛送走了——这是围观了全程的盖亚的想法。在他几乎等得不耐烦时，耶里梅斯才终于伺候好那群人，微笑着向盖亚他们表达了歉意：
“抱歉，二位，久等了，我们这就启程吧。”
“哪里的话。”雷伊笑着回应，这一来二去的看得盖亚直想翻白眼，够了，快结束吧！还好，当说完这句话后，四人终于启程，飞向半空，朝离开天蛇星、前往赛尔号的方向飞去。
很快，四人突破天蛇星的大气层，在茫茫宇宙中自由飞行。四道流光划过浩瀚无垠的宇宙，犹如四颗流星，其中，雷伊与盖亚飞在前面，泽拉斯与耶里梅斯则跟在身后，双方有着不短的距离。
“雷伊。”这时，趁着后边二人听不见，盖亚冷不防地开了口，雷伊下意识扭头看向他：“嗯？”
“那个耶里梅斯，很奇怪。”
“奇怪？”雷伊复述了一遍，随即笑了，“你是说他总端着个架子？噗，确实，但人家皇族的精灵就是这样，毕竟是盟主，规矩很多的，就算不愿意也得这样。”
“不是。”盖亚摇了摇头，“在和他较量的时候，我发现，同为战斗系精灵，却无法发挥出战斗系全力一击应有的实力。而且，他的左眼似乎看不见，但却努力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听到这，雷伊沉默了半晌，随即点头道：“你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在对决时，我能感觉道，他的能量没能完全发挥出来，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他的实力，最多是发挥了八成。”
“说实话，整个天蛇一族都让我感觉怪怪的。”盖亚低声道，“不过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以后他们也跟我无关，不想这么多了。”
“也是。”雷伊含笑看他，这次盖亚做得很好，明明抱有家破人亡之仇，但他还是按捺住了，没有太过激的举动，还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这次实在是辛苦你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人失望。”
“那是。”盖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百年也不晚。这次我还打探了他们底细，以后大有用处呢。”
看到盖亚开朗起来，雷伊心情也明快得多了。从小到大，他都最乐意看到盖亚的笑容，看到他向自己展露真实的一面，二人就这样轻松地说说笑笑着，转眼间，那艘宏伟的宇宙飞船近在咫尺，赛尔号，到了。
飞船甲板上，罗杰早已期待已久。当雷伊和盖亚领着耶里梅斯及其亲卫抵达赛尔号时，罗杰立刻带着一群高层人士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将几人围得水泄不通。
“欢迎来到赛尔号，天蛇星盟主！”罗杰船长微笑着伸出手，“我是赛尔号的船长，黑特·罗杰，很高兴与您见面。”
“幸会，船长大人。”耶里梅斯同样微笑着与罗杰握手，客套间，雷蒙绕到雷伊和盖亚身边，向他们真诚地表达感谢：“雷伊、盖亚，多谢你们，你们又帮了赛尔号一把！”
“没事，举手之劳。”雷伊笑道，“这次还得多亏了盖亚呢，一会儿我再和你细说。”
说笑间，一群人很快就通过秘密通道进入了赛尔号内部——因为无尽能源被污染之事在整个赛尔号上还是秘密，所以，这次天蛇星盟主的到来也不能引起太多注意。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秘密实验室，室内中央的高台上正放着依旧黯淡无光的无尽能源，旁边围着好多赛尔科学家，见他们来了，科学家们纷纷让道，其中的长官——斯卡·肖恩博士更是向罗杰行了个军礼：“船长好！”
“好久不见，肖恩。”罗杰笑着点头致意，并请出身后的耶里梅斯，“给你说个好消息，瞳之神能使用者来了，这位就是天蛇星盟主，耶里梅斯。盟主，这位是我们最优秀的发明家，肖恩博士。”
“你好，肖恩博士。”耶里梅斯主动伸出手，肖恩更是激动地握住了他：“您好、您好！您一来，赛尔号就有希望了！这边请！”
在肖恩邀请下，耶里梅斯来到了高台前，台上，一颗古怪的晶石静静地躺着，即便还有一段距离，耶里梅斯仍感受到了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充满浓浓恶意的能量，这令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盟主，我们赛尔机器人，承载着地球人的希望，肩负寻找无尽能源的使命，乘坐赛尔号出发，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找到了它，”罗杰船长在一旁诚恳地解释着，“但不幸的是，因为种种原因，它遭到了邪灵系能量的污染。为了不负期望，为了不辱使命，我谨代表赛尔号全体成员，恳请您使用瞳之神能将其净化。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向您表达深深感激。”
“原来如此……但是，邪灵系能量？”说着，耶里梅斯皱起眉头，很少见地露出了忧愁的表情，“我虽然没切身感受过，但也听说过它的传言，如果真是邪灵系能量的话，那以我目前的能力，并没有把握将其净化。”
“不必担心，盟主，您愿意聆听我们的委托，为我们分忧，已是赛尔号一大幸事。”罗杰船长撩开厚重的披风，温文儒雅地向盟主行礼，“‘不惧强敌、勇于尝试’是赛尔号的一大精神，因此，不论前方有多少困难险阻，我们赛尔都会勇敢地去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耶里梅斯对罗杰的话有些动心，他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那块黯淡的晶石，“那么，各位，请为我留出一片空间，以方便施法。”
“好。”罗杰点点头，随即向大家招手，“大家退下，不要打扰到盟主。”
在场众人应声退后，围成一个宽松的圈子注视着耶里梅斯。泽拉斯与肖恩是唯二站在耶里梅斯身边的人，前者紧紧地盯着盟主一刻也不肯放松，后者则嘱咐着重要事项，耶里梅斯点点头，随即撩开袍子盘膝坐下，并闭上眼睛，屏声敛气，众目睽睽下，一股温暖的金色能量从他体内缓缓溢出，包裹着他的身体腾升，与此同时，无尽能源也凭空缓缓升起，慢慢飞到他的面前，那股柔和的能量也逐渐将无尽能源包裹住。
“——唰！”
紧接着，耶里梅斯猛地睁开眼睛，随着两道金光从他双眼射出，一个金色的符印也从他额上浮现。看到这盖亚有些惊讶——这次他用的是两只眼睛！很快，灿烂金光照射在无尽能源身上，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有什么盘踞在无尽能源内部的黑色的东西似乎得到了感召，如毒蛇出洞般缓缓升起，身为精灵的雷伊和盖亚立刻感受到——那就是污染无尽能源的邪灵系能量，瞳之神能似乎确实有效，可紧接着——
“！不好！”雷伊率先察觉到异样，当他低喝出声时，那股黑色力量已化作尖锐的针形，如弯弓的毒蛇，猛地刺向耶里梅斯！
“唔！”身处其中的耶里梅斯当然比雷伊更先察觉到不对劲，他拼尽全力抵御住对方的进攻，豆大的汗珠瀑布般从额上滑落，浑身如秋风落叶般颤抖着，看到这泽拉斯立刻握住剑柄，紧张且担忧地看着盟主，没过多久，在场的精灵们就都意识到——耶里梅斯顶不住了！
只见他额上浮现的符文开始若隐若现，藏在发丝下的左眼也不停跳动，从他眼中释放的金光更是渐渐微弱下去，而那毒蛇般的黑色力量却愈加凶猛，耶里梅斯克制不住地喘息着，眼看着他就要被反噬时——
“盟主！”泽拉斯急吼一声，雷伊和盖亚则相视一眼，随即猛地跳到耶里梅斯背后，伸出双臂释放能量，帮助他共同抵御邪灵系能量的侵蚀！
“盟主，我们来助你一臂之力！”雷伊低声说道，耶里梅斯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汗如雨下地点点头。这时，泽拉斯也开始释放能量，他从侧面夹击那股黑色力量，一时间局势极为紧迫，在场的赛尔们都惊慌极了，以肖恩为首的科学家们开始着急地搬弄各种仪器，想压制那股黑暗力量，罗杰则瞪大眼睛，冷汗从他脸颊处滑落。
片刻后，在众人的努力下，那股黑暗力量最终没有得逞，而是慢慢被推回了无尽能源内部。当它重新平静下来的一瞬间，耶里梅斯终于坚持不住，呻吟一声侧倒下去，见状，泽拉斯立刻冲过来，蹲下身，及时地将他接在怀中！
“盟主，盟主！你没事吧！”泽拉斯着急地大喊着，耶里梅斯则呻吟着死死捂住自己的左眼，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就像刚害了一场大病，脸上一片煞白。很快，一群赛尔也围了上来，着急地看着盟主，一时间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盟主，您没事吧？”
“不会被邪灵系能量反噬了吧？那就遭了……”
“要不要叫派特博士来看看？”
“不……不用。”片刻后，耶里梅斯终于缓了过来，他扶着泽拉斯肩膀，抬起头，睁开右眼，努力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没事……没有被反噬，多亏雷伊和盖亚，还有大家帮助我，只是能量消耗过度，有些支撑不住。抱歉，船长，我……无法净化它，让你们失望了。”
“是我才该说抱歉！”罗杰上前一步，痛心且自责地说，“我没想到，邪灵系能量竟然如此强大、如此顽固……让您受惊了，实在抱歉！”
说着，罗杰扶起耶里梅斯，眼中满是懊悔和歉意。
“请您在赛尔号上好好休息，我们会为您提供最好的服务。无尽能源的事，请一定不要放在心上！”
“那就多谢了。”耶里梅斯虚弱地笑着，随即自然而然地将手放进泽拉斯掌心里。就和先前雷伊、盖亚一样，罗杰释放自己的超能NONO为他们带路，在泽拉斯小心搀扶下，二人就这样离开了实验室，向休息区的方向走去。
赛尔号空间很大，走了片刻，二人仍然没有到达目的地。不过，经过休整，耶里梅斯稍微缓过来了，他喘了口气，随即扭过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身后。
“……我总觉得，那个叫盖亚的精灵，好像对我有些恶意。”
“……”
“你觉得呢，泽拉斯？”
泽拉斯仍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认同了盟主的猜测。
“算啦，或许是有什么误会吧。”不过很快，耶里梅斯就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结，他撩了撩自己的鬓发，做出轻松的样子，“而且，多亏了他和雷伊，我才能逃过邪灵系能量的反噬。啊，当然当然，泽拉斯也有份，多亏了你，不愧是我唯一的亲卫……”
“……这是我应该做的，盟主。”
“泽拉斯，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哦。”耶里梅斯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泽拉斯，用前所未有的轻快语气说道，“所以，就算不装样子也没关系的。”
“……”望着盟主眼中的请求，泽拉斯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他在心里想着，“我知道了。只希望下次，你别再涉险了，我会很担心的。”
“知道啦。不过，有泽拉斯在我身边，我从来没担心过会遇到危险。”耶里梅斯笑着看向泽拉斯，他看到他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了，能再看到他笑真好，“因为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是。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更是我心之所向。”
“好，我爱听你说这些话。”耶里梅斯笑着向前走去，他恢复了不少，不需要泽拉斯再搀扶了，“自由真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我们得快点回去了，不然那群老顽固又要念人了。”
是啊，自由真好。可是我的盟主，被囚禁在条条框框里，连成为自己都做不到的你……根本无法掌控属于自己的命运小船，只能痛苦地随波逐流，那张面具一经戴上，就再也摘不下了。
没有人能通过那张微笑的面具，看到正在哭泣着的你。就算是我也无法给你自由，就算我日夜陪伴在你身边，与你分享同一个秘密，为你分忧……也无法看到你露出真正幸福快乐的笑靥。只要你还在天蛇星一天，只要你还是天蛇星盟主一天，你就根本摆脱不了枷锁，看不到那花花绿绿的美丽世界……
想到这，泽拉斯不禁握住了剑柄，握住了埋藏着自己最大秘密的软肋。
“……我可真不想回去。”而在提到“回去”以后，耶里梅斯的表情很快黯然了，他无奈地微笑着，苦涩在眉间发酵，“要是能像雷伊和盖亚他们那样，该多好啊……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惜……”
耶里梅斯止住了。那是他和泽拉斯最大的秘密，是维持现状活下去的关键，却也是拘住他动弹不得的桎梏。
“所以，要是，有一天……”
说着，耶里梅斯慢慢地回过头去。顺着惯性，他侧分的紫色刘海微微一晃，而在那一刻，他睁开了自己一直紧闭的左眼。那只原本是金色的眼睛，此刻竟被一抹鲜红替代。一金一红的异色双瞳，在除了泽拉斯外无人知晓的地方闪烁着，透着神奇与诡异，还有秘密。
“能像雷伊和盖亚他们那样，或者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该有多好啊……”
……
“既然瞳之神能无法净化邪灵系能量，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吧？”
却说耶里梅斯和泽拉斯离开之后，实验室内气氛陷入低迷，片刻后，雷伊摸着下巴，沉吟着打破了寂静。
“是的。”罗杰船长叹了口气，沉重地说，“只能……前往宇宙深渊，寻找传说中的谱尼，请求他净化无尽能源。但是……宇宙深渊究竟在哪儿？谱尼是否真实存在？这些都是难题。”
“派特博士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查找资料了。”肖恩叹息着摇了摇头，“就是不知道他那边要花多长时间，我这边也会出力的，尽量早日找到有关宇宙深渊的线索。”
“就先这么办吧。”罗杰揉着眉头，眼角的疲惫难以忽视，“幸好天蛇星盟主没有被反噬，不然事情就遭了。不过，这个邪灵系能量可真不好对付，恐怕是场持久战呐——”
“——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还不等罗杰说完，突然，一旁的大门赫然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便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这不正是派特嘛！只见他慌里慌张，连眼镜都歪掉了，甚至差点跌倒，见状，雷蒙先一把把他拉起来，然后奇怪地问道：
“怎么了，派特，这么慌张？”
“咳咳咳……实在是大事不好啦！”
见在场人这么多，派特有些尴尬，连忙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扯了扯揉皱的工作服，虚咳了几声，然后说出了让雷伊和盖亚大吃一惊的话：
“黑衣大盗——不，是布莱克，他跑啦！而且，他、他好像还要带着卡修斯一起走！！”
“什么？……不行！布莱克的伤这么重，他还不能离开！无尽能源的事情也跟他脱不开关系！”听到这，雷伊的神色立刻凝重起来，“况且，卡修斯身上的诅咒之力还没能压制住，要是复发了，布莱克可就危险了！”
“啧……这家伙，真是多事！”盖亚的眉头紧紧皱起，在这紧要关头，布莱克这个重要证人却跑了，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旧愁未去、又添新愁！“简直添乱！不过，他肯定跑不远，走，雷伊，我们把他追回来！”
“嗯，罗杰船长，各位，我们先走一步！”在简单打过招呼后，雷伊和盖亚立刻冲了出去，只留下一群赛尔在原地面面相觑，随后无奈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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