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海】Kamchatka 番外Ⅱ-雪地角抵

【博海】Kamchatka

伊红美蓝

2025/01/13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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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海的番外，博海的番外（虽然本篇占比极少），关于第六篇中录像带来历的补充
OOC预警，虽然游戏中还没有博士动武的桥段，但笔者头铁地想写，于是私设如山全靠编，可能有很多逻辑bug，见谅
本篇队长与博士之间并非CP关系
    
拂晓，四下寂静无风，距离晨练还有些时候，练兵场却已站着了两个人。一个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鸟嘴面具，正在翻阅着一份份士兵的数据资料：上至体检记录，下至经济条件文化程度调查，应有尽有；一个戴着头盔般遮住整张脸的的黑色面具，正注视着一排排木架，上面是各式各样的武器，从单手剑到巨锤、从术杖到火铳，五花八门。
“对于我来说，‘人’是机器的一种，只要经过合理的修改，这台机器的性能就能得到大幅度提升。而我也亲自证实了这一点——”“博士”多托雷朝另外一个人摘下鸟嘴面具，被遮挡住的上半张脸备机械零件替代，闪烁的独眼如同已灭王国的战争兵器，“——我不觉得对士兵进行这种优化有什么弊端。而且考虑到要在军队中普及，我会尽我所能地节约成本，降低损耗。”
“队长”卡皮塔诺的神情藏于黑面具下，他想到了流通于愚人众内部的邪眼，便以沉默传达拒绝。卡皮塔诺知道眼前这位年轻张扬的学者：一个被智慧之国放逐的天才，“丑角”将他从荒芜的沙漠中带回，他依旧如活在沙漠般眼里无人。卡皮塔诺本无意指点同僚的行为作风，但近日女皇和丑角提出强兵计划，由他和博士作为总负责人，共同执行。
两个行事风格天差地别的执行官。
或许是陛下和统括官十分重视技术，才赋予了博士同等的决策权吧，卡皮塔诺想。
“我承认你的方案有一定效果，但我不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卡皮塔诺刻意顿了顿，表示接下来说的是重点，“除了不死诅咒，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作为长官，我想我足以代表愚人众的士兵向你的理论发起挑战——挑一件趁手武器吧。如果你赢了，就证明你的方案足够可靠，我会在军中推广；相反，如果我赢了，你要配合我的方案，与我的士兵一样听从我的指挥。”
话虽如此，卡皮塔诺却并不觉得以武力定决策是最理想的解法，学者和军人之间的力量差距不是前者给自己的身体里塞机械能弥补的，即便他赢了，也不足以说服一个学者他的理论不可行，但他想不到更优解了。
于是卡皮塔诺从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单手剑：“挑一件趁手武器吧。”
多托雷看着他，露出毫无笑意的笑，但他还是同意了：“你？倒是个不错的对照，那么好啊，卡皮塔诺，你能否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好奇心，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全部本事？”语毕，他戴回面具，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把一模一样的单手剑。
此时是至冬的五百年至四百年前，愚人众成立早期。一名执行官向另一名执行官发起挑战。

队长并没有在练兵场就地比试，而是带博士来到一处远离军营的空地，细雪浅浅地铺了一层，露出灰黑的石块和几段枯木。卡皮塔诺在场地外围立下结节，确认不会波及周边后，他再迎向静候多时的博士，抓起大氅一扬：“动手吧。”
呼！
话音刚落，一截半人高的枯木朝队长迎面飞来，又在距离鼻尖不足一尺处炸开，纷洋的碎片刮向队长，博士的剑尖紧随其后直刺咽喉。
“哼。”队长略过干扰的枯木碎片，侧身闪过刺来的剑刃。一击落空后，博士迅速转身，顺势调动剑身往回劈，而队长反应更快，又一次闪避后趁着对方收招挥剑下砍。
哐！
电光石火间，博士以惊人的反应速度调成姿势挡下了这一击。以两人短兵相接处为圆心，半径数米内的雪夹杂着砂土翻飞而去。
头盔面具不曾展露丝毫情绪波动，而鸦面下的笑意更盛。
双方卸力，拉开身距，然后，下一回合！
确实强。
卡皮塔诺心中评价道。
那位执行官虽是学者出身，年纪轻轻，出手却比寻常战士更狠戾、更狡猾。一身配饰没有成为他的负担，那对金属鞋跟踢向队长的剑身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几下化解军人的攻势。
但还不够！
抓住一瞬空隙，队长手腕一翻，剑柄猛地撞上博士的手腕，后者的剑脱飞出去。
多托雷一以贯之的笑僵在脸上。
卡皮塔诺一拳击中同僚的腹部，并在学者被击飞后举剑欲意追击——
一股寒意自身后袭来。
卡皮塔诺不得不放弃追击，转而应对身后的袭击。金属相撞中，队长看清了暗器的面目：一枚锥钉。
就在队长分心的工夫，博士已经恢复过来，学者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若干锥钉悬浮身侧，针尖直指自己的同僚。
队长冷哼一声，也于身侧召唤出数道冰柱。厚重的冰柱如钟槌般撞向飞射而来的锥钉，或被凿穿破碎，或顶着利器继续向前。博士召唤锥钉凿开几道，跃身闪过几道，下落时一道冰柱锁定他的落脚点。眼见就要撞上，一枚锥钉出现在他脚下，博士脚一踏完成了空中的二次跳跃，而后翻滚着落地拾回被击落的剑，没等他站稳，队长的攻击紧随而来，博士不得不再次翻滚躲避一记跳劈。
一击落空后，耳畔响起愈发尖锐的破空声，一枚锥钉从侧面朝着队长太阳穴扎来，来不及格挡或闪避，队长一个手侧刀劈下，硬是将水平射来的锥钉九十度改道砸向地面。
叮！
金属撞击的声音密如须弥雨林的骤雨，两位执行官的攻势一轮比一轮凶猛，双方都毫不客气地将剑刃直指同僚最脆弱最难以招架的地方。
又一次兵刃相撞，两把单手剑同时断裂，二人不约而同地退回原位，相对而立。卡皮塔诺气息平稳，即便是要害处也只有极其轻微的擦伤；多托雷脸色较战前苍白，像极了久坐桌前的学生跑完一千米计时跑的样子，他的伤势重一些，一些伤口还在渗血，将眼睛都换成机械的家伙居然在表皮下仍然保留了人类流血的特性。
尽管如此，在隔着面具的对视中，两人读出了对等的战意，战斗正酣，尚未尽兴。
双方的掌心都在凝聚能量，誓要动用各自更强的杀招——
一道冰墙横亘两人中间，打断了这场角逐。
“女皇陛下！”
“丑角？”
这场角逐以两位执行官双双被训话而告终，卡皮塔诺挨女皇的，多托雷挨丑角的。这不怪他们任何人，毕竟在此之前，执行官间不准内斗的规矩尚不及此，而在此之后，执行官间不准内斗的规矩将更加严格。

“昨天的比试，后续就先存着吧，以后有机会再来。”
“多托雷，统括官刚离开不久你就要违约了吗？”卡皮塔诺加重语气，“尽管比试中断，但不难看出是你落于下风。”
多托雷无所谓地耸肩：“只要没死，就还没定数。”
“那如果真有这个机会，我不介意给你一个结果。”卡皮塔诺说，“另外，我为我战前的轻视抱歉，你的实力很强。”
尽管隔着鸦首面具，队长通过观察博士裸露在外的下半张脸上的笑容猜测，如果博士的眼睛还是人类的样子，那应该是满意地眯起来。
“呵呵。尽管实验数据不全，但我完全可以基于现有数据做个预测分析，我承认如果比试继续进行，我败于你手的事件可能性更大。”多托雷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为一个不甘不愿的决定做足心里准备，“所以，介于现在一定要决出一个最高决策人，丑角又希望我理性客观，就按统计学计算吧，卡皮塔诺，你赢了，今后需要你我合作时，我会听从你的决策——当然，仅限于这个项目。”
“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卡皮塔诺由衷说道。
女皇的训斥仍在耳畔，卡皮塔诺虽抱有歉意，也理解这项新规矩的用意：一个执行官将另一个执行官打倒在地，无论什么理由、什么结果，在愚人众一般成员之内传开都不算什么利于团结的消息，但他并不后悔通过武力与博士一较高下，他们的观念相差太多，诸多于卡皮塔诺而言触及底线，他想都不愿去想的事，多托雷竟敢去做，还做得理所当然。
为了他的原则，他需要为这个狂徒戴上枷锁。
所幸事态的发展如他所愿，多托雷对卡皮塔诺的方案接受良好，他会记下卡皮塔诺的需求，然后尝试在卡皮塔诺要求的原则下化理论为现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好似比试前的冷笑从未存在，又好似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孩发现了新的玩具。
“多托雷，你有必要录这么多影像吗？”在连续五天日常训练时都受着一人一录像机“监督”后，卡皮塔诺终于忍不住了。
多托雷理所当然地说：“你既然自称足以代表愚人众士兵，我当然要给予你更多的观察。这只不过是记录日志，还是说，这冒犯到你了？”
卡皮塔诺沉默，卡皮塔诺妥协：“没有，你继续吧。”

队长注意到，为了女皇和丑角的强兵计划，博士放下了手头的所有项目一门心思配合他，自己的事务几乎都由下属处理，而博士的下属似乎……不大让他们的长官省心。
“墙体维修……频繁跳闸……”不管还有同僚“旁听”，多托雷咬牙切齿、毫无学者风度地念着通讯传来的内容，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严重的事情一般，立刻向下属传令：“快去检查所有的用电设备，有损坏的赶紧上报！”
然后下属身体力行地验证了不等式“我检查过没问题了不等于没出问题”。
三天后，一台，啊不，两台精密仪器被发现因为电流紊乱报销了，九成新，很贵，平时放在角落没什么人注意到，需要拉出来用时才发现坏了。
“需要我的帮助吗？”卡皮塔诺问。
多托雷猛地瞪向卡皮塔诺，似乎不相信队长会愿意帮他，也不相信队长有能力帮他，但在繁忙工作的现实压力下，他只是干瞪着，而后张开了嘴……
最后，博士只是向队长要了几名受过教育又懂技术的部下，来缓解他和队长合作的这个项目的压力。
博士按照队长的需要对武器进行优化，早晚穿梭于练兵场和武器库。一天深夜，队长巡逻归来，途径练兵场边缘时，他注意到博士独自待在练兵场上。学者端起改装过的火铳，刚结束夜间的测试，为了更真实地模拟人类的条件，他的机械独眼换回了人类的双眼。博士放下火铳，就在队长以为同僚终于要回去休息时，他取来了武器架上的单手剑，学着平日里队长训练样子，一招一式地复起盘来。
项目尾声，多托雷把已经带起来的队长部下和自己团队里的几个学者推到卡皮塔诺跟前，表示交接工作已完成，后续有需要找他们，言辞之果决，就好自从自己的方案被否决起，就已经失去对这些的兴趣，只是碍于任务，才一直留在这里。虽然卡皮塔诺猜测，更重要的原因可能与自己曾撞见他练剑有关，但正直的队长不会过问，他尊重同僚的意愿，何况博士确实按照队长的方案满足了队长的需求。

至于博士记录队长日常的那些录像，则在他熟记其中内容之后将录像遗弃到角落吃灰。直到某次研究所翻修，“富人”潘塔罗涅心血来潮视察，机缘巧合下于杂物堆中发现了这些录像。
“‘队长’的日志，没什么特别的，你要就拿去吧。”当时在场的是一个性格暴躁的切片，面对富人询问，这个切片如此回答。
察觉有利可图的富人就这么要走了录像，可惜大抵是因为得来的太过轻而易举，富人回去后就在工作与酒局中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他突然觉得博士带着的一个孩子有必要更深入更多角度地了解他的监护人，这些录像才终于回到人们的视野。

一场执行官们的饭局结束之后，又一次因为任务，队长去找了博士，后者正和“少女”哥伦比娅有说有笑。
少女问：“现在还在为下属的事焦头烂额？”
博士答：“就算让我去别的国家动用他们的国力做项目，我也做得到。”将来博士回他故乡须弥进行的造神实验证实了这一点。
第一席与第二席的小会地点定在多托雷的办公室，刚踏入办公室，卡皮塔诺就注意到有个人已经在里面了。多托雷解释是他负责会议记录的学生，联想到同事之间的传闻，队长向这位青年点头，青年也朝他点头回应。
小会议就这么开始了，最初，两位执行官还能维持着理性的交流，可越是对话，两人间的矛盾越激烈，接下来形势就如同脱轨的枫丹巡轨船，朝着在场三人完全意料不到的方向发展——
“如果有一天我被谋害了，凶手一定是多托雷，我的遗言说完了！”
“如果我有遗言，我的遗言是：我自首，是我谋害了卡皮塔诺！”
两名执行官不约而同僵住了，显然后知后觉自己的失态。寂静中，记录者啪嗒啪嗒的打字声格外清晰。
艾尔海森似乎在认真考虑将这两句话记下来。
多托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我们刚刚谈到哪了？”
卡皮塔诺也快速调整状态：“关于接下来的行动……”
小会议重归理性与秩序，可喜可贺。

笔者碎碎念：
    过完5.3后有点灵感，应该会挖一个一席二席新坑写（但大概率挖坑不填233）。
全文是为了开头一点打戏包的饺子。听说在影视剧打戏赏析中，有一种说法叫“武戏文唱”，描写的是打斗，反应的是人的性格、人与人的矛盾，以及情节的发展，B站这些东西看了一两个，就忍不住想写了，虽然影视和小说在具体落实处明显不同，虽然笔者很菜。
博士的武器只出现在原神的漫画中，用的是锥钉，但在写文的时候，为了增加可看性，给他私自加了一点本事hhh。我真的很想知道博士打架除了锥钉还会拿什么武器嘛，他那一身配饰做大幅度动作还挺有挑战性的，而且加上博士的气质，应该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战斗方式，而且最好能体现博士头脑派的角色形象——就是打得用脑子，打得有智慧。也因为不为常理所困，他鲜有正面动武的时刻。也有传言说他会用大剑，但由于我不大会写，就先不采用了（被打）。——不过学术分子玩体术暴力硬刚这种反差很有趣，不知道mhy会不会这么做。
但在本文的情景下，他只能正面跟队长battle了。其实我还挺好奇博士正面打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尤其是在所有的投机取巧都失效下，怎样激发他最深层次的战斗力量。锥钉感觉更小巧灵活，相对地撞上队长的冰柱可能会力不足。硬功夫或扎实性上博士应该是逊队长一筹的，但不择手段多少能弥补一点。私设这段时间还是博士比较年轻的时候，在这之前他见过的动武场面估计就是须弥风纪官雇佣兵或被故乡的人拿棍棒草叉赶走的程度吧（要是经历过坎瑞亚战争可能另说，因为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他是否出生在坎瑞亚灾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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