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09：暗流涌动

【快警双红】天使降落

懒癌晚期册册子

2025/02/25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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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尾诺埃尔虽然揭开了部分谜底，但是很显然，关于“那个人”的身份，以及他和葛古雷各自的手段和直接目的还不得而知。
趁快盗们沉默消化信息量时，高尾诺埃尔再次拾起主动权：“我坦白了这么多，魁利君，透真君，初美花，现在你们可以足够相信我是你们的同伴吧？”
早见初美花下意识看向另外两人。
夜野魁利想起白天这人在警察面前帮忙解围，自出现以来好像确实立场更向他们倾斜，以及那个相似的愿望，心里对这人的信任确实增添不少。
“那你潜入国际警察到底是为了什么？”宵町透真冷静地问，“你还给警察们强化过武器吧？这样下去，以后我们不是会更加不利吗？”
“对哦对哦！诺埃尔先生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早见初美花附和地问。
高尾诺埃尔拿出自己的武器放在桌子上，笑得很从容：“我确实给圭一郎君他们的武器扩大储存上限和增加输出能力，但是……也悄悄做了一点点小改动，会限制他们使用武器时对灵魂和魔核造成的损伤。”
“那你昨晚为什么不行动？”夜野魁利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皱眉质问，“如果不是我出手，那个家伙的魔核早就被小圭粉碎了吧！”
“哦啦啦，我也没有想到圭一郎君他们会用空间切割然后开启天使之力啊！我只能在武器上做手脚，没办法限制大天使本身的能力呢！”
夜野魁利抱着胳膊瞥他一眼，失望地往后靠在椅背上：“那不是没有什么用处嘛？”
“不全是这样哦魁利君！”高尾诺埃尔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选择遭遇滑铁卢，他笑眯眯地说，“我潜入国际警察总部就是冲着天使力量去的，而圭一郎君他们使用武器的频率越高，越能推动我的构想！不过如果魁利君想要削弱圭一郎君本身的天使之力，那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办法。”
宵町透真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半眯着眸子，对高尾诺埃尔投去警告的视线。
“什么？”并没有察觉同伴异样的夜野魁利好奇地问。
高尾诺埃尔眨眨眼注意到蓝色堕天使无声的警告，他斟酌了一番用词才缓缓说：“我之前不是说过吗，天使如果对你没有敌意，那天使的力量可以成为纯粹的养分。魁利君已经体验过了吧，你吸收天使之力后会犯困除了没休息好，大概还有神圣力量的安抚性导致。只要你能够让圭一郎君自愿为你献出力量，那不就是等于削弱圭一郎君吗？”
“喂，诺埃尔——”
“小圭为什么要为我献上力量？”宵町透真的话被百思不得其解的夜野魁利打断，“难道你要让我去他面前假扮身患绝症？如果是假的，小圭肯定能一眼拆穿；如果是真的，就为了削弱他让我受这种罪？我不干！”
宵町透真松了口气。
“其实——”高尾诺埃尔还想再说什么，在接收到宵町透真的死亡凝视后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其实，我也可以改造你们的武器，这样至少在常规对抗上不会落于下风。怎么样，需要吗？”
“要的要的！当然需要！”早见初美花急忙点头应下，既然能够提升实力为什么拒绝，“魁利和透真也很需要对吧？呐？”
高尾诺埃尔收取了三人的武器后就道别离开，在Jurer的门外温柔地抚摸怀里的白色特制手枪。这是亚尔塞奴在人界留下的“遗产”，对高尾诺埃尔来说是非常珍惜的宝物。
他将武器收好，在月色下慢慢朝住处走去，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被打断的话。
其实，正如天使之力受天使敌意影响，堕天使的黑暗之力也受自身影响。如果魁利去仇视天使们，天使也会被堕天使的力量侵蚀，需要耗费自身的本源力量去抵抗，从而达到削弱天使的目的。
“嘛~魁利君看起来很讨厌魔界做派，大概也不会使用这招吧，毕竟前提必须要很亲密才行，就像恶魔想要侵蚀人类会选择附身或者诱导，否则会被天使周身的力量抵消。侵蚀可是恶魔的拿手好戏啊！”

也许是因为夜野魁利不在，早见初美花的工作看起来比之前忙碌不少。明神司喝了口热茶，视线扫过面无表情盯着茶杯的朝加圭一郎和一直热切注视着女店员的阳川咲也，以及拿出那套欧洲人喝下午茶架势自顾自品红茶的高尾诺埃尔。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我的同事们有时候真的很难评价。
前几天她申请的查询权限终于有了回应，Jurer三人资料看上去一切正常，既没有不良记录，也没有安全隐患。宵町透真年龄最大，从法国回来后就直接被聘用为新开业Jurer的主厨，早见初美花高二辍学，夜野魁利高中毕业，都是年纪不大就踏进社会，让明神司对他俩多多少少产生出一些关爱情绪。
更何况，自己还有两位同事和他俩关系匪浅。明神司自觉自己没有多少立场去阻拦，圭一郎还好说，毕竟魁利看上去就是个招人喜爱的可爱弟弟，以她对圭一郎的了解，也不会对魁利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倒是咲也……
明神司抬眼看向忙碌的少女，脑海里闪过片刻前对方和阳川咲也聊天时的姿态，她总觉得魁利不在的这两天里初美花好像对咲也的态度亲昵了不少，以前那种若隐若现的抵抗情绪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可理由呢？咲也看起来一切如常，还是说初美花那边听了什么咲也的好话？
还是说……明神司悄悄瞥了眼正笑着和阳川咲也搭话的高尾诺埃尔，是诺埃尔有意在从中牵线？
嘛，能好好相处的话也不是坏事。
吃完饭，阳川咲也和高尾诺埃尔走在前面正在讨论什么礼物的话题。明神司侧过脸有意放缓脚步，在落后的同伴靠近后轻声问：“圭一郎，魁利君不在就让你这么反常？还是说，他身上出现了什么让你担心的地方？”
朝加圭一郎抬起头看她一眼，皱着眉摇摇头：“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魁利君好像很容易被恶魔盯上……他之前身边就出现过一个沾染了恶魔气息的男人，只不过很奇怪，自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人。”
“……难道真的是恶魔？”
“不一定，不排除这个可能，那天他正在纠缠魁利君。”朝加圭一郎的眉头越皱越紧，“而且不止是这人，那晚逃逸的恶魔也不知所踪，我怀疑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阴谋。”

在警察们离开不久后，消失两天的夜野魁利悄悄回到了Jurer。两位同伴听到楼上传来的动静，在最后一桌客人结账离开后默契地关了门，收拾好大厅去往二楼。
早见初美花走进同伴的卧室，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魁利，有查到什么吗？”
夜野魁利正翘着腿坐在床边玩手机，见两人进来后点头应道：“嗯，算是有一些收获吧。”
宵町透真将桌子边的椅子拉过来坐下，问：“诺埃尔想要夺回的重要之人，查到了？”
夜野魁利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古怪：“无法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你们还记得魔界的‘贤者’吧，当初帮着魔王稳定各派势力还建立不少公共设施，我去了魔界的书库，并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堕天使。我发现书库的书架底部都刻了一个名字‘亚尔塞奴’，刚好又被我发现一个认识的家伙，就问他关于‘亚尔塞奴’的信息。”
早见初美花在夜野魁利身边坐下问：“诶？那‘亚尔塞奴’就是贤者吗？”
“嗯，‘亚尔塞奴’不止是贤者，他还是一名堕天使。”
“啊！堕天使？”早见初美花双手捂着嘴巴一脸惊讶，“诺埃尔先生重要的人居然就是贤者？”
宵町透真蹙着眉，打断了对话：“魁利，你说的认识的家伙，不会是魅魔吧？”
“魅魔？”早见初美花歪着脑袋似乎有些疑惑，“是那个邀请魁利加入他们的那个原生恶魔吗？”
“……嘛，我觉得他应该不至于在这些情报上和我说谎。”夜野魁利被这视线看得莫名心虚，下意识抱起胳膊，“总之，那家伙告诉我，当初德古拉尼欧带着他的族群侵入魔界，那时魔王早已失踪，其他恶魔又无力抗衡，亚尔塞奴作为贤者自然是他们占领魔界第一个要拔除的对象。”
“魅魔说，亚尔塞奴那个时候经常出入人界，某一天德古拉尼欧的行为越发猖獗，他从其他恶魔那里听说，不久前德古拉尼欧带着几个干部去人界把亚尔塞奴弄死了。一直到现在，魔界的大部分势力都在德古拉尼欧的掌控之中。”
宵町透真沉默几秒才开口：“葛古雷先生介绍的任务，那些被猎杀的恶魔确实也都是德古拉尼欧一派，毕竟他们那些外来恶魔和魔界原生恶魔的外表有很大差别。”
“如果亚尔塞奴就是诺埃尔想要夺回的人，那他和葛古雷先生熟悉堕天使研究灵魂接近天使猎杀恶魔的动机就成立了！我之后还想确认亚尔塞奴去世的时间看是不是能对上，可惜魅魔那家伙不肯说。”夜野魁利轻哼道，快速瞥了眼旁边。
实际上，那天他找到魅魔询问时，魅魔敏锐地闻出他身上沾染了大天使的气味，问他脸色这么红润是不是和天使睡过，让夜野魁利愣在当场。红色的堕天使恼羞成怒，反驳了魅魔这种不着边际的猜测，虽然他确实接受过大天使的力量，但是大天使给猫咪治疗伤口这种和谐友爱的场面很显然和对方嘴里的描述相差十万八千里！
魅魔本就厚颜无耻，把他被气红的脸当成是佐证，甚至还谴责魁利说前面才拒绝自己的提议后面就去吃独食，说他不仗义。如果不是打架会引来书库里一位看外表是德古拉尼欧派系恶魔的注意，夜野魁利才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家伙。
夜野魁利再次询问亚尔塞奴的情报，魅魔就怎么都不肯再说，非要魁利答应他的合作才行。夜野魁利忍无可忍，对着魅魔那张漂亮的脸狠狠揍了一拳就冷哼离开。
但是这些内容说出来只会让宵町透真徒添担忧，夜野魁利便隐去了这些细节。他想，反正自己也不会遂了魅魔的愿自己会小心，没必要再听透真念叨一次。
宵町透真还在回忆当初在魔界时听闻的有关“贤者”的事，早见初美花已经翻篇进入了下一章。她戳戳身边人的胳膊，好奇道：“魁利魁利，你去了两天只发现这一点点情报吗？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呀？”
“有哦！”夜野魁利顺势转移话题，他的表情逐渐严肃，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怒意，“我见到那个冰冻混蛋了！他和前几天逃逸的恶魔在讨论针对天使的计划，也许我们应该通知诺埃尔提前做好准备。”
“冰冻混蛋？他回去魔界了？”宵町透真立刻从贤者的思考中回神，认真询问道。
“魁利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既然诺埃尔先生都把他的愿望告诉我们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拜托诺埃尔先生去帮我们调查当年的资料？”早见初美花说，“毕竟，我们的愿望听起来都很相似嘛！”
“听恶魔们的对话，那个冰冻混蛋应该叫做‘扎米戈’！”夜野魁利蹙眉看向宵町透真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见同伴点点头才叹气道，“好吧，既然你们俩都没意见，那我也没有意见。也是，有诺埃尔在国际警察里帮我们获取资料的话，我们也能早点如愿早点离开这里吧！”
“没错没错！早点如愿，然后我们去其他地方开个新的餐厅，大家继续一起生活像是普通的人类那样，也不用担心过多接触会在天使面前暴露！”早见初美花兴奋地讲述她预想中的未来，“虽然这样感觉有点对不起咲也先生……”
听她这么说，夜野魁利的脑海中浮现出某位红色大天使的脸。他又想起那个梦境里荒谬的结尾，无视了心口处传来的异样，点头附和道：“说得没错呢初美花，我们宁愿堕转也要回来，为的就是这个心愿！”

有了夜野魁利的情报，国际警察提前排查危险区域瓦解了恶魔的阴谋，在第四天晚上终于逼出了恶魔的原型。也许是布局已久，这只之前逃逸成功的恶魔身上的黑暗气息变得深厚许多，一时间竟然能和大天使打得有来有回。
——糟糕糟糕，咲也先生他们好像有些吃力！怎么办，我们现在要出手吗？
由于声音会被听见，悄悄潜伏在附近的堕天使们继续使用手机消息交流。
——原来德古拉尼欧手下的恶魔也有实力强劲的家伙在啊，我还以为那一群都是笨蛋。
——透真你这样评价他们，他们知道的话会哭哦！
夜野魁利望着不远处激烈交战的天使与恶魔，每当粉色和绿色的大天使撑出新的空间结界，不出几秒结界就从内部迅速蔓延出冰冻纹路，随后断裂化成星星点点散落。如果是人类的视角，大概会以为是什么漂亮的烟火或是流星雨群。
这个冰冻纹路很显然，是扎米戈提供的帮助。
——我只是实话实话。
——所以我们到底要不要去？魁利身体里圭一郎先生注入的力量已经完全被消化闻不到任何气息不用担心会被拆穿身份吧？对吧对吧？
夜野魁利不爽地磨了磨牙。明明是这么正常的事，为什么这一周以来他听到的描述都这么奇怪？都是魅魔那个可恶的家伙害的！他望着顶在最前面拥有全场最漂亮白色羽翼的红色大天使，感到格外别扭。
——当然要去！
从不同方向袭来的攻击封住了恶魔的退路，天使们抓住机会，齐心协力打出最大攻势，恶魔的气息在两边持续增加的输出中急速衰弱。夜野魁利计算着恶魔那边传来黑暗之力的浓度，在恶魔即将到达临界点时，三名伪装了白色羽翼的快盗突然一转攻势，停下攻击迅速撞向大天使，毫无防备的大天使们刹那被震出好几米远。
“Meric~”
与此同时，高尾诺埃尔笑着掰转自己金银拼色的手枪，将警察模式的金色转成快盗模式的银色，在三名快盗动手的瞬间收割了恶魔的生命，将附着了灵魂散发白光的黑色能量体收入囊中。人类灵魂被解除束缚，化作白色气体升入夜空，纷纷踏上回归之路。
“可恶的——快盗！！！你们在干什么！”
朝加圭一郎反应过来后立刻质问，可是目之所及哪里还有快盗们的影子？他的头顶传来熟悉的“Adieu”，红色大天使抬起头，有一片柔软的黑色羽毛擦着他的脸颊滑落。
朝加圭一郎一脸不爽地接住这片羽毛，慢慢将它收在手心。这是他收集的第三片快盗Red散落的羽毛，从中可以感受到微弱的能量。红色大天使也不知道自己收集用来干什么，总觉得也许未来某天可以用得上。
明神司望着快盗们消失于夜空的方向无声叹息。她拍拍高尾诺埃尔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手里的魔核。对方对她笑笑，大方解释说：“你们知道我可以通过天使力量样本研制出武器，所以我需要恶魔的魔核用来干什么，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阳川咲也立即询问：“诺埃尔先生的意思是，可以研制出比目前对恶魔更为有效的武器吗？”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哦~”
“诺埃尔先生好厉害！”
高尾诺埃尔哈哈笑着和阳川咲也勾肩搭背，脑海里却浮现出之前他送还快盗们武器时早见初美花的表情，那名可爱的女店员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和阳川咲也极为相似。
他是真的很希望堕天使们能够和大天使好好相处啊！
明神司清理完剩下的黑暗之力，一转身就看到红色同伴在盯着手里的一片黑色羽毛在端详，不知道思考什么。
“怎么了圭一郎？有什么发现吗？”
朝加圭一郎抬眼看她，捏着羽毛的根部来回观察，疑惑道：“司，你也看到快盗Red那家伙的翅膀吧，完好如初，仿佛从来都没有被烧毁过。一周的时间里，他是怎么办到的？可是这片羽毛上的气息和能量，与他之前的并无二致。难道魔界已经有了可以应对天使的手段？”
“这么说也有道理。”明神司摸着下巴点点头。她思索片刻，示意他看向还在和阳川咲也说话的高尾诺埃尔。
朝加圭一郎：“？”
明神司见他没有反应过来，便自己向那名金色同伴抛出了疑问：“诺埃尔，关于你收集魔核的事我可以按下不表。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你必须要告诉我们，快盗Red的伤势这么快痊愈，是不是魔界有什么应对天使攻击的动作？”
高尾诺埃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哦啦啦，Red的伤势，明明就是圭一郎君自己主动去救治的呀！
“这一点我可以担保，Red伤势的修复手段，完~全不会对社会包括你们造成危害！也与恶魔们无关！”

在夜野魁利请假第四天，朝加圭一郎依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回归。他询问了厨房里的大厨，宵町透真看他一眼后笑了笑，说魁利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具体要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好说。
于是朝加圭一郎更加努力积极地去搜寻当初纠缠魁利的那个男人的下落，依旧一无所获。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朝加圭一郎似乎已经渐渐适应了Jurer里只有2人的情况。他喝着惯常点餐的咖啡，一语不发地观察阳川咲也和早见初美花渐渐和善亲密的互动。虽然咲也最开始对初美花的态度十分轻浮，但这么久以来，他对女孩子的认真有目共睹，连司都逐渐摆出乐见其成的态度。
如果等到任务结束，咲也依然愿意留下来陪伴初美花，那个时候他也会送上诚挚的祝福。朝加圭一郎低头喝一口咖啡，唇边露出一丝微小的弧度。有咲也在，Jurer也会因为得到天使的庇护变得安全，那魁利也不会遭遇恶魔的侵蚀和干扰……魁利……魁利如果之后有了对象，如果结婚，是不是已经回到天界的他就会错过这些发展？
明神司放下茶杯抬起头，无意识扫过同伴，却发现朝加圭一郎盯着咖啡紧紧皱着眉。她对着同伴的咖啡多看了几眼，又看看同伴手边的糖罐，不明白如果咖啡很苦为什么不多加点糖？
没苦硬吃？……嘛，非要说的话，也不是圭一郎干不出来的事。
当天晚上，当快盗Red扇动着一双完好无缺的白色翅膀出现时，朝加圭一郎心里莫名松了口气。堕天使和天使同源，之前听那家伙说是情非得已，和必须消灭净化的恶魔相比，对于堕天使朝加圭一郎更多的是抱有一种擒获而非毁灭的态度。如今他伤势痊愈，至少自己再打败他就不是胜之不武！
只是快盗们退场的时机与速度一如既往，只给他留下一片散落的黑色羽毛。作为大天使的私人“收藏品”，他将这几根羽毛装好，锁进自己的心脏深处，与那副金发天使的画放在一起。
如果快盗Red能被纯洁天使感化的话……虽然朝加圭一郎自己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那位漂亮的天使，也早已在天使之门里化为尘埃。
因为各种考虑堆积而不怎么明媚的心情，在第八天朝加圭一郎走进Jurer时发生了改变。他一眼就看到双手撑着吧台正探着上半身和厨房里的大厨说话的人，那名时隔一周没有见到的人！
“魁利君！你终于回来了？！”
他看到吧台边的金发店员转过头，眼睛眯起弧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声音一如往常般清亮又慵懒：“小圭？欢迎光临！好久不见呢~”
“啊，好久不见！魁利君！”朝加圭一郎欲言又止，挠挠头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要告诉魁利，可是看到魁利如春风拂面的笑容时，又觉得似乎什么都无关紧要。
如果魁利能够成为天使，一定仅靠笑容就能驱散人们心里的阴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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