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破除

爱意教导

多喵喵

2024/12/20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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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位年轻艾格斯的去留，当天晚上教员阿兹克和他的向导克莱恩并没有达成共识，倒不是阿兹克非要把这个不会看人脸色还影响自己夜间生活的年轻自己就地处理掉，也不是克莱恩难以抉择今晚上和哪个阿兹克·艾格斯一起睡或者睡哪张床，他们主要的争执点在于死亡执政官出现在这个纪元的原因和他到底如何出现的——
毕竟按照克莱恩的向导能力，这完全可能是一场成功欺骗了所有当事人的幻觉，源自于顶级向导对于日常的生活感到了一丝乏味；还有可能这是一场混乱了时空的骗局，那只是一个存在于精神幻想中的幽影。总之，就是伟大的愚者先生舍不得到手的新玩具，阿兹克搂着对他翻着肚皮的小黑足猫，神色淡淡地看着克莱恩对着年轻的自己进行各项仔细检查，独自给这场争执下了个结论。
呃，忽视掉克莱恩那长久停留在黄金饰品上的渴求目光，从死亡执政官隐忍的表情可以看出应该检查得挺仔细深入的，至少在精神检查上。
阿兹克先生很确定克莱恩用了点平时不会用到自己身上，类似于精神侵染或者偶化之类高效有用但是应该让哨兵很不舒服小技巧。可能因为没有看过自己脸上露出过千年前属于艾格斯皇族漠视生命的残忍高傲，更没有看到过那张高傲自大因为屈服于高位者主动折腰的温顺姿态，所以这种戳到小朋友性癖的反差感让克莱恩不自在地偷看了年长那位阿兹克先生神色几眼后，继续忍不住脸颊微红地盯着跪服在自己面前的死亡执政官挪不开眼。
呜……明明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各有各的好嘛……
虽然年轻的艾格斯努力隐忍顺从的样子让自己有一种拿捏到什么的快感，但是迎合自己努力笑起来的样子完全不像阿兹克先生……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小朋友心虚地瞟了自己一样，磨磨蹭蹭地挤过来挨着他：“我觉得这不是幻觉，也不是什么虚构的恶作剧，而且黄金的质感也很……”
“喜欢这种？”阿兹克手里捧着满脸乖巧的小黑足猫，捏着黑黝黝的爪子和肉垫冷不丁地问道，“你刚才因为精神侵染弄疼他后，盯着他脸看的时长快赶上盯着那金首饰了。”
！哨兵干嘛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啊！
克莱恩理直气壮的给自己行为辩解道：“我只是看看罢了！”
看看而已！我都没有上手去摸！
霸道总裁这类是喜欢的类型之一，而现在有机会我都只是多看了一会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你判断他处于真实状态，至少是真实意识，你打算怎么处理？”
“嗯，我觉得他的出现在这里的方式更值得我们研究一下，”克莱恩往老师那边挪了一下，手贴着对方大腿满脸认真，“我在发现他之前并没有察觉不对，不过隐约也能察觉到他并不能在这个时空待太久……”
“我觉得他的到来在暗示着什么，或者这只是一个无聊的把戏？总之需要验证的地方有很多，他是通过媒介来触及这个时空，还是因为本身的特殊性，比如哨兵和向导因为灵魂上的链接导致的突发事件，还有多种因素混合导致的……”
他一边认真和老师讨论分析着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捏住正惬意躺在阿兹克怀里接受肉垫按摩的精神体后颈，然后努力把自己往老师怀中那个位置塞去：“正好夜间无事，不如我们两个一起观察一下他多久会消失嘛。”
阿兹克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床，认真反问道：“夜间无事？”
“……！我说无事就无事！”
一锤定音的愚者和精神体一并偎依在阿兹克怀里玩着羽蛇的翅膀和尾巴不过15分钟，左看看不敢动也不敢不满意的死亡执政官，右看看重新抽出学生论文开始批阅的教员，就忍不住抬头去亲阿兹克先生的下巴：“这样干等着真的好无聊啊……”
阿兹克淡定地捏着小朋友下巴俯下身去亲了口，语气却不太真诚地建议道：“那你想一边看着他，一边和我做一些不无聊的事情吗？”
“……不，不要！”克莱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耳廓一片通红结结巴巴否认道，“我我我……我只是……其实……嗯，那个说起来，对了！我想做个实验！”
“嗯？”
克莱恩眼神留恋地瞟了眼年轻的死亡执政官脖颈处，贴上去和教员窃窃私语:“你说，要不要我们把他身上黄金首饰扒下来放在另一处安全的地方，看看会不会和他一起消失？”
阿兹克很怀疑安全的地方是指某个即将倒霉，且被克莱恩掌握了劣迹斑斑前科的银行保险箱，或者买了违法乱纪的保险公司巨额保险的那种……
有点不体面，但是小朋友开心就好。阿兹克谨慎地提醒道:“这类贵金属和古董的保管，银行大概率会为了转嫁风险购买巨额保险或者牵扯到无辜看守人员，更何况按照拜朗皇室古董的行情来看，你应该不想只做一次性买卖吧？”
“所以？！”
阿兹克看着小朋友亮晶晶的眼睛摁下了对血缘家族那一点点良心和不忍:“让第三方通过黑市和古董贩递消息给南拜朗艾格斯家族，他们足够有钱也足够重视家族的荣耀，同时递更多的消息给古董收藏家、国家博物馆或者急切需要洗白大额不明资产的洗钱机构，让多方争执起来的时候还能趁着热度再卖几次。”
年长的哨兵几乎是不用思考就给出了一套完整的黑吃黑的方案，甚至执行人员都能当即手写一份清单给克莱恩，窝在他怀里的向导若有所思地瞟了年轻的阿兹克一眼，腼腆地抬头语气略带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扭捏：“这样不太好吧？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一点？他还在这里呢，听到了怎么办呢？”
阿兹克闻言望向他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不过教员先生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点了一下小朋友的鼻尖。
克莱恩理直气壮地表示：“拜朗正统都在我这里了！怎么能说道不道德呢！我只是想法设法合理回收一部分属于自己的势力和金钱！”
猫猫得意且不要脸的样子挺可爱的，但是猫猫得寸进尺趴在他膝盖上要求他连夜把方案整理出来的样子就有点坏坏了。
“被当事人听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他说不定很快就在这个时空消失了！”克莱恩说起这个就有点紧张，“那几串我目测起码都有好几百克，再加上宝石什么的……”
“应该是十几磅重，”阿兹克顿了顿，努力压住自己声音里面的笑意，“是实心的。”
“什么！实心的？！”克莱恩扭过头恶狠狠地朝死亡执政官扑过去，“你就这样明晃晃挂着几百万在脖子上带出来了？！完全不考虑被抢的风险啊！给我拿来吧你！”
他可算是找到合适的理由可以拿到那堆黄金首饰尽情近距离欣赏了，虽然他的阿兹克先生衣帽间和保险柜里面也有类似风格的首饰好几十套，还阔绰地送了他好多，但是……嗯……就是这多不好意思啊！
但是对于死亡执政官他就没有这样腼腆的不好意思了，对这种封建统治阶级下手反而有一种劫富济贫的快乐！
猫猫想要，那么猫猫必须得到！
“我来教你点新东西，”克莱恩当着阿兹克先生的面摁倒死亡执政官，手勾着对方身上的黄金首饰言辞凿凿地说道，“这个就当做给我的学费吧！”

被高位者当着另一个更强大、明显更受对方喜爱的自己摁到在床榻上时，年轻的死亡执政官很难形容那一刻自己心情是激动大于忐忑还是紧张多过期待，他甚至没有完全听清楚、或者理解到对方准备干什么。
好吧，这对一个以五感出众为主要特征的哨兵来说似乎是件不可能的事，但是艾格斯家的羽蛇面对高位者更容易臣服是条刻在骨子里的铁律，更何况被摁到在床榻之间的行为此刻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奖赏。沸腾的情绪带动着血管里哗哗加速的血液似乎汇成了一条湍急的河流，在耳边响起一片轰鸣中，年轻的艾格斯只听到了教、新东西这些关键词，然后下意识就顺着对方推搡他的力度温顺的倒下。
温热的触碰感似乎只是如同夜间的月光拂过嘴唇，下一刻属于第四纪的阿兹克·艾格斯就从自己的黄金床榻上睁开了眼睛，仿佛之前半日的光阴只是他小憩梦中的一瞬，他已经回到了被父神的羽翼笼罩的拜朗。
“啊，他消失了，”克莱恩满脸无辜地看向坐在一边目睹了他刚刚干了什么的阿兹克先生，“看样子12小时是极限？”
“也有可能亲吻是个解咒，”教员先生似乎心情较好地跟他的向导开了个玩笑，“唤醒公主和王子的吻不管是梦里梦外可能都奏效不是吗？”
慢慢从床的一端爬到他膝盖上的克莱恩闻言凑上去捧着阿兹克先生的脸也轻轻碰了下对方的嘴唇，和那双充满了温和笑意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又冷不丁地凑上去重重亲了一口。
“咒语好像失灵了，”克莱恩的手指在老师的脸颊处轻轻摩挲着，“您看上去完全没有变化嘛，能分清现在是梦里还是梦外吗？”
“可能因为我已经迷失在美梦中不愿意醒来，”阿兹克捏住那只在他身上捣蛋的手轻轻放到唇边亲了口，刻意提醒道，“咒语失灵的话可以多试几次？”
然后愚者就从善如流地采纳了对方的提议，拽着阿兹克的衣领多试了几次。阿兹克扶着向导那截细软的腰坐在床边，半仰着头接受着对方捧着他的脸，轻触、紧贴或者耳鬓厮磨多过亲吻的各种亲昵举动。
亲累了的小朋友软在他怀里，任由着阿兹克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脊背，一起倒在有些凌乱的大床上，有些湿热的触碰落在脖颈和下巴附近，鼻息和头发纠缠在一起。克莱恩怕痒似地扭动着身体，手掌不规矩地沿着对方的喉结一路往下滑到心口。
阿兹克只是平复了一下有些变粗的呼吸，额头贴着向导的额头似乎在说一件日常中的小事：“你今天只吃了一顿饭？”
克莱恩瞬间就像是被掐住后颈脖子的小猫，僵直了身体不知道应该给出什么反应，他有些不自在地呐呐辩解着：“早上……早上您出门前……那杯咖啡和蛋糕，那也算一顿啊……”
“嗯，所以确实没吃中午饭，”阿兹克了然地捏了捏小猫后颈，“然后睡到下午左右察觉到被窝里面多了一条蛇，就和他玩了一下午，甚至激动到晚饭都没吃几口？”
“您吃醋了。”
“有一点点，”阿兹克很坦然地展示着自己心绪，“但是我更多的是担心你。”
哦来自大羽蛇的事后算账，克莱恩自从向导地位阶突破到一定水平，精神阈值的不断提升导致他对日常很多事情像是蒙上了厚厚的毛玻璃，而他本身又不是特别追求刺激和爱好挑战的性格，导致这种属于向导对于整个世界的感官隔离让他对日常生活逐渐提不起什么兴致。
嗯……不太日常的生活，还是有点兴趣的，比如天降的一条羽蛇，是没有和自己玩过的阿兹克·艾格斯。
这和高阶位哨兵被动减少对外感知，抵抗来自世界各处的干扰不太一样，就像是太过于宽广的水域很难泛起较大的涟漪，那点来自现实的饰品、食物或者游乐的设施那点快乐的浪花，很难搅动深渊下面湍急窜动的暗流。
无意饮食已经是很寻常的表现了，更别说摸了这么久小朋友一点反应都没有。阿兹克亲了亲怀里不安分的小猫额头，连带着精神体那份一并把他们搂到怀里，用商量地口吻询问道：“明天搬去市区那栋小房子住怎么样？”
克莱恩警惕地睁大了眼睛：“您说的是哪一套小房子？”
这不怪小向导警惕，实在是这条艾格斯的羽蛇活得太久，经验丰富到哪怕是拿捏位阶高但是年龄小的自己也是手到擒来。克莱恩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哨兵完全不把钱放眼里，他至今都记得阿兹克带他去的第一栋，口口声声说的是“小房子”，到了门口发现那是在鲁恩最好的两所大学旁边占地300多平米的两层别墅。
“市中心那套三层公寓，”阿兹克捏了下学生的下巴，语气调侃，“你说不想住年龄比你还大十倍的房子，感觉像是被关进了历史教科书。”
“所以我今年让人翻新了一下，嗯……有电竞房，要去看看吗？”
电竞房？小黑足猫竖起了耳朵，有一点点心动。
“只是搬过去住？”克莱恩蜷缩在老师怀里听着对方心跳，“嗯……结合热快来了……嗯，老实说，您是不是还想让年轻的自己找不到我们？”
“总得确认一下这种奇怪的现象和地域有没有关系，”阿兹克顿了顿，再次捏住小朋友不太老实的手，“你都没兴趣还……坏孩子。”
坏小猫一脸坦然表示着虽然我可能没有性趣，但是捉弄老师把您弄出点性质的想法有啊。毕竟和老师在一起得时候，总是被纵容和爱意的滋味包裹着，暖暖的感觉小向导很喜欢。
克莱恩手掌贴着老师温热皮肤慢慢滑动，半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细微的声音，似乎来自老师的每一安抚和触碰都像是泡在温泉水里拍打皮肤的涟漪。小朋友追逐了一会老师的嘴唇有些昏昏欲睡地提议道：“真的不做吗？”
“你又没有感觉，”阿兹克亲了亲小朋友的脸颊，知道来自哨兵对向导精神上的信息反馈开始起作用了，他传递过去的那些属于寂静和安眠的信号被克莱恩全盘接收，自己就是那颗能被接受的安眠药，“快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嗯，明天有的是时间给坏孩子一点到应有的教训，于是第二日早上难得有兴致爬起来，主动把大羽蛇和自己的衣服搭配成很明显的情侣款式后，坐在汽车上惦记着电竞房的克莱恩发现，这辆他不认识牌子但是看着就很贵的豪车，驶入了一条他不会主动去的街区……
“您！您只说来市区住几天！！！”
“嗯，离这边很近不是吗？”阿兹克伸手捏住想逃的小猫，“那边衣柜东西里面的该有的可能准备不太够，而且你该换点应季的衣服了克莱恩。”
！！不！我觉得去年和前年那些只穿过一两次的衣服完全没有问题！！！
但是他的阿兹克先生觉得有问题，高阶哨兵在穿戴上挑剔的很。而再高阶的向导，尤其是克莱恩这种完全没有一点体质上改变的类型，在力气上完败给以杀伤力出名的艾格斯家的羽蛇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挣扎不出去的小朋友被带进定制店的时候，和被抱在阿兹克怀里的小黑足猫一起组成了小猫垮脸。
阿兹克先生能看上去的款式就很贵，料子更贵，而手工定制和配套饰品组成了一份克莱恩看不看都很心痛的账单。
而且出身艾格斯皇族的羽蛇购物习惯非常不好，克莱恩踏进店门一颗乱跳的心，随着老师一句句“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逐渐提起，然后在阿兹克表示刚刚说到的这些都不要时稍微放下了一点点。
“剩下的都给我包起来。”
嗯，掏出卡的阿兹克发现，刚刚好像有什么精神海啸爆发了呢。
没关系，这还是第一家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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